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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琪!走貓步,顧名思義,就是步伐要像貓走路一樣輕盈,甚至,帶著一種跳躍的動感才對;可你的腳步又沉又重,好像大象在走路似的!蔽南f氛驹诘叵聵蔷毩(xí)室的伸展臺前面,大聲提醒臺上的新人汪佩琪。這間占地百來坪的練習(xí)室除了中間架起長長的伸展臺供新人練習(xí)走臺步之外,四面墻全嵌著鏡子,讓受訓(xùn)的新人可以從四面看見自己的舉手投足。
“像貓走路?我明白了,是不是像這樣?”汪佩琪偏著頭認(rèn)真想了想,退回起點重新走一遍。
“嗯!比剛才好多了,不過,還是沒抓到精髓。”文希娣索性跑上伸展臺,告訴在場的六名新人:
“我示范走貓步給各位看,等一下,你們輪流練習(xí)。”
“好!贝蠹引R聲回答。
“走貓步首先要提起腳尖,宛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往地面滑點下去,左腳點完右腳點……這樣子,在伸展臺上走直線才會顯得婀娜多姿。各位有沒有什么問題?”她等了十秒,見無人提問,便說:
“沒問題的話,就由佩琪帶領(lǐng)大家依序練習(xí)走貓步。”她躍身跳下伸展臺站回正前方的位置,目不轉(zhuǎn)睛的緊盯臺上新人們的腳步,不斷從中挑出毛。骸凹瘟!不可以駝背,挺直你的腰桿……妮可!你的肢體太僵硬,要試著放松心情,身體自然就會柔軟下來。還有,佩琪!你的步伐大小要一致,才不會給人忽快忽慢的凌亂感覺……”文希娣不厭其煩的提出糾正,讓新人們一遍又一遍練習(xí),貓步總算走出七分樣,她正感欣慰時,卻瞥見嘉琳掩著嘴打了個大哈欠,她不動聲色宣布:
“休息十五分鐘,待會兒繼續(xù)練習(xí)走貓步。嘉琳!你留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她靜靜等新人們散去,這才開口說:“嘉琳,你是簽約的新人中,我最看好的一個,然而,想要在模特兒圈闖出名號,除了姣好的外型,還要有一顆敬業(yè)的心!
“你……是在暗示我不敬業(yè)?”嘉琳刷白了臉。
“我相信,一個敬業(yè)的新人在接到集訓(xùn)通知后,應(yīng)該會自動調(diào)整作息時間,讓自己在受訓(xùn)時精神飽滿,而不是帶著一張睡顏公然在伸展臺上打哈欠!
“這……希娣姐,我也想早睡早起精神好,不想在夜店混到清晨兩、三點才回家睡覺呀!奔瘟杖滩蛔“l(fā)牢騷。
“你若不愿意,可以拒絕邀約,不是嗎?”
“拒絕?我很想,但,我不敢!
“不敢?莫非……約你上夜店的是道上兄弟?嘉琳,你前程看好,一定要懂得愛惜羽毛,千萬不要跟黑道牽扯在一起!
“不是啦!他不是道上兄弟,他是……他是……”嘉琳吞吞吐吐。
“他是誰?你快說呀!”
“他是麥安杰啦!奔瘟毡瞥龉T诤黹g的名字。
“他?”文希娣大感意外。
“我跟公司簽約當(dāng)晚,麥安杰就打電話到家里找我,宣稱為了歡迎我加入‘祖古模特兒經(jīng)紀(jì)公司’,他約我上夜店慶祝,我不便拒絕就去了。怎知接下來他三天兩頭就找我去夜店陪他的朋友一起玩樂!
“嘉琳,你是模特兒,不是傳播妹,干嘛他一通電話叫你去,你就乖乖去?”
“因為他是祖古老板的男朋友,我才不敢拒絕,深怕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在公司將很難熬出頭!
“他就是吃定你這一點,才敢把你當(dāng)傳播妹般呼來喚去,這個混賬麥安杰!”她咬牙切齒啐罵一句,續(xù)問: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也被他叫去夜店玩?”
“佩琪,妮可,還有曉晶也曾出現(xiàn)過!奔瘟彰榱搜鬯,決定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一吐為快:
“昨天晚上他又Call我上夜店,我去了以后便告訴他,今天早上公司安排了訓(xùn)練課程,我必須提早離開,好養(yǎng)精蓄銳;他一聽,馬上垮下臉表示,我若提早走人就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到時候就休怪他封殺我所有的演出機會,我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玩到清晨快四點才回家。今天早上起床,我猛喝咖啡喝奧利多提神,依然覺得好累好困,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不過,我還是硬撐著學(xué)走貓步,沒想到仍被你抓到我在打哈欠。”嘉琳嘆氣苦笑——
“能夠一吐壓抑在心中敢怒不敢言的窩囊氣,感覺真好!就算因為得罪麥安杰,落得無秀可走的下場,我也認(rèn)了!
“不,你錯了,有沒有秀可走,不是光憑某一個人的某一句話,而是要看你的實力而定。”
“這么說,以后麥安杰再找我上夜店,我若不想去,就大可跟他說NO?”
“相信我,麥安杰再也不會打電話給你了!蔽南f防淅洳[眸,以堅定的口吻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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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姐,你來找祖古老板嗎?很不巧,老板跟朋友去做SPA了!
菲傭妮娜聽到門鈴聲,從廚房奔過去開門,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文希娣,就以夾帶濃濃外來腔的國語告訴她。文希娣張了張口,還來不及出聲,就聽到麥安杰用極不友善的口氣大吼:
“你的祖古媽咪不在家!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來找祖古媽咪,而是來找你的!彼M屋,循著聲音的方向,看見麥安杰正蹺著二郎腿懶靠在沙發(fā)上翻閱汽車雜志。
“找我?哼!你該不會又抓到我的什么小辮子,所以專程跑來找我興師問罪吧?”麥安杰覷眼上下打量她。
“麥先生,文小姐,我……我進去燙衣服。”妮娜知道兩人互看不順眼,卻萬萬沒想到兩人才見面就開始過招,偏偏這會兒祖古老板不在家。
妮娜料想這次兩人在無人勸阻之下,非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可!機靈的妮娜明白自己偏袒哪一方都不討好,于是趕緊找個借口躲遠一點,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坐!別說我這個當(dāng)主人的不懂待客之道!丙湴步芄室饧又亍爸魅恕备按汀,向她宣示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占盡地利,擁有主場優(yōu)勢,她要找碴就盡管放馬過來。
“謝謝!蔽南f纺樕蠏熘鵁o懈可擊的笑容,極為優(yōu)雅地坐下來。
“剩下那些無聊的客套話,說吧,你來找我做什么?”麥安杰合上雜志,開門見山。
“很好,那么,我就不啰唆,直接挑明講了!彼男θ輳拇竭呅r,一個字一個字清楚迸出:
“從今以后,我不準(zhǔn)你再打電話給公司旗下的任何一位模特兒!
“你不準(zhǔn)?笑死人!你以為你是誰?太皇太后還是女皇陛下?呸!一個小小秀導(dǎo)竟然仗著祖古聽你信你寵你,就拿雞毛當(dāng)令箭,連旗下模特兒的私生活都要插手管,甚至管到我頭上來?”麥安杰脖頸上青筋猛爆。
“只要模特兒的私生活不影響工作,我才懶得管;不過,若模特兒因為混夜店玩通宵,在受訓(xùn)時精神不濟打哈欠,我就非管不可!
啪!“你愛怎么管教打哈欠的模特兒悉聽尊便,至于我高興找誰上夜店,你管不著!丙湴步苤刂嘏淖,大聲咆哮。
啪!“誰說我管不著?你一旦牽扯到公司旗下的模特兒,我就管得著!彼桓适救跖淖绬芑厝。
“你想怎樣?向祖古打小報告說我上夜店狂歡?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因為是祖古自個兒說她打麻將時,我可以找朋友出去玩,不必在一旁陪她,免得無聊到發(fā)慌!
“祖古媽咪讓你出去玩,可沒叫你找公司的模特兒一起玩!
“你……”他被她一語封死。
“其實憑你那張油嘴滑舌跟一身名牌行頭,要在夜店泡美眉易如反掌,你卻不這么做,反而把公司新進的模特兒像傳播妹般叫去作陪,讓你的朋友以為你很行很威風(fēng)很罩得住,殊不知你Call去的模特兒,礙于你是祖古男友的身份,就算心中有千百個不愿意,也不得不去。而,最讓我感到氣憤的是,當(dāng)模特兒告訴你,第二天要受訓(xùn)得先行離開,你竟然威脅要封殺她所有的演出機會?”她乜斜著眼睞著麥安杰,語帶不屑:
“請問,你真有這份能耐封殺任何人嗎?”
“你說的是嘉琳的片面之詞,我也可以反駁是嘉琳在夜店玩太high,流連忘返,結(jié)果受訓(xùn)時打哈欠挨罵,就把責(zé)任通通推到我身上。”
“敢做不敢當(dāng),麥安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個男人,去問你的祖古媽咪,她最清楚了。”麥安杰撇唇,笑得輕浮,笑得曖昧。
“麥、安、杰!把你的嘴巴放干凈尊重一點!彼难劬θ紵龤⑷说呐。
“我說話就是這副德性,你不想聽就滾開,沒人會攔你!
“不必你趕,等我跟你把丑話說在前頭后,自會離開!
“那么,你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浪費我的時間!
“好!你給我仔細聽清楚了。”對于麥安杰低俗的言詞,她按捺住脾氣不跟他一般見識,逕拿一雙冰炭似的的眸冷冷逼視他——
“我想,不必我多說,你心中一定很清楚,祖古媽咪對于自己一手打造的‘祖古模特兒經(jīng)紀(jì)公司’,視同生命般真系與呵護,絕不容許任何人做出任何損及公司利益的事。麥安杰,我要是把你找公司新進模特兒上夜店玩通宵,以及你威脅模特兒不準(zhǔn)先走,導(dǎo)致模特兒在受訓(xùn)時精神不濟打哈欠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祖古媽咪,你說,祖古媽咪聽了以后,會怎么做?我猜,祖古媽咪鐵定會在盛怒之下將你掃地出門吧?”
“你不會告訴她的。”
“哦?你這么有把握?”
“當(dāng)然!”麥安杰淡瞥她一眼,說:“因為,你若真要告訴祖古,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你很聰明!雖然我跟你徹底不對盤,卻也不能完全抹煞患有心悸毛病的祖古媽咪有你的陪伴跟照顧讓我安心不少的事實。所以,只要你答應(yīng)我,以后決不再打擾公司的模特兒,我就當(dāng)這次的事件從來不曾發(fā)生過!
“我若不答應(yīng)呢?”
“那么,你就準(zhǔn)備卷鋪蓋走路。麥安杰,我的話說完了,你好自為之吧。”文希娣翩然轉(zhuǎn)身踩著三寸高跟鞋走人。
“文希娣!你去死吧!”麥安杰怒不可遏,抓起幾上的煙灰缸朝大門砸過去,“碰”一聲,昂貴的水晶煙灰缸當(dāng)場砸個粉碎,把屋內(nèi)的妮娜嚇了一大跳,幾忙跑出來一探究竟。當(dāng)妮娜的眼睛接觸到麥安杰兇神惡煞的駭人眼神時,立刻畏怯地低頭噤聲蹲下去,默默收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