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不了她?
聽見他的坦承,甜甜心兒猛地狂跳,隱藏不住心中的思緒,她羞紅著臉,脫口說道:“我也想你。”簡單的幾個字,卻教厲刃的黑眸燃起欲|望的火焰。他低下頭來,想也不想的,就要吻住那教他魂牽夢系的紅潤雙唇。
她又驚又羞,急忙躲開。“大家都在看啦!”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耶,她可沒忘記,那群人還杵在那里。
厲刃不耐的抬頭,橫眼一掃。
即使他沒有開口,但是僅僅那一眼,已經嚇得圍觀的人們,涮的一聲,集體火速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盯著兩人瞧。
“他們看不見了!彼。
她有些傻眼,卻還是窘得不肯讓步,抓著他的衣襟,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但是,他們還聽得見。
“那就讓他們把耳朵都搗上。”他不耐的說。
甜甜咬了咬唇,窘迫得猛跺腳!澳愕降紫朐趺礃勇,”她好想當場逃走,但是卻又知道,厲刃不會放她走。
黝黑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枓,直接握住她的豐盈,復習她的溫香軟玉。她再抽口氣,差點呻|吟出聲,連忙咬住紅唇。她顫抖的想退后,身后卻是他堅實熱燙的胸膛。他全無顧忌,放肆的揉握著。用他記憶之中,地難以抵抗的方式,大膽的挑逗她的情欲。
討厭,怎么會這樣?
現在是大白天,旁邊還有人耶,她竟然對他這么有反應?
她喘著氣,緊咬著嫩唇,忍著呻|吟,若不是靠在他身上,她連站都站不住。
“或許,我們該再試一次!彼穆曇舾裢馍硢。
她被擺布得不但身子軟了,連腦子也無法思考。
“什么?”她語焉不詳,軟倒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放肆,已經分不太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她夜夜重溫的春夢。
“只有再試一次,這才能證明那一夜全是因為春|藥作祟!彼蚵暤驼Z著。那夜太過美好,令他難以置信, 日夜念念不忘。有生以來,他從未如此沈迷過一件事或一個人——
一個又瘋又笨,但卻甜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
“嗯,我們得再試一次!彼枞坏耐猓瑓柸械皖^望著那張火燙嬌紅的臉兒,接著毫不猶豫的,將雙眸迷離的甜甜抱了起來,大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注視著那張俊容,被他挑逗得再次感受到,何謂欲火焚身。眼前,只要能再“染指”他,她愿意同意任何事情。
陽光,從窗欞灑落。寢宮之內溫度宜人,暖得讓人想睡。甜甜卻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踏進寢宮之后,厲刃將她放下,隨后就在她眼前,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衣裳、佩刀,轉眼間就全身赤裸。
陽光照拂過那黝黑的肌膚,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肌膚下有力的移動,讓他的每個動作,都充滿著力量。
她注視著他,無法移開視線,羞赧卻又渴望,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他寬闊的雙肩、結實的胸膛,黑色的胸毛一路延伸過他的小腹,而后毛發又變得濃密,圈繞著他已經昂揚的粗壯。這簡直比最頂尖的國際男模特兒更養眼!甜甜搗著鼻子,就怕這煽情的景象,會害得她太激動,連鼻血都流出來。
厲刃抬起頭來,發現她還杵在那兒,一動也不動,臉色立刻變得不悅。
“快點!彼叽。
她滿臉疑惑。“快點什么?”
“把衣服脫了!彼家伴_動”了,她卻還穿著衣裳。
那不耐的語氣,讓甜甜心兒猛跳,雙頰酣紅。
她的確想要他,但這么直接的催促。卻讓她心慌意亂,連解衣扣的小手,都頻頻顫抖,一顆扣子解了半天,還是解不開來。
“你要我等多久?”厲刃質問,再也等不下去,大手湊了過來,也沒耐性一顆一顆的解,只是用力一扯,扣子就全都飛開,滾得滿地都是。
“。 彼齺聿患柏焸渌暮锛迸c粗魯,他已經用雙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
無底的歡愉,猶如漩渦,將他們徹底卷入,忘了其它。
那日,他們從午后,纏綿直到深夜。
事實證明,即使沒了春|藥“助興”,他們仍確確實實渴望著彼此。
大白天,是大白天耶!蟲鳴鳥叫,金光閃耀,她一早醒來,感覺到身旁溫熱的男人還擁著她,讓她瞬間想起昨天的歡愛纏綿,整個人羞到無以復加。
噢,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大白天就和他滾上了床,還從白天翻滾到深夜,再從深夜翻滾到早上?
這次,可沒春|藥當借口了呀!她羞得不敢睜眼,卻屏息的發現他早醒了,粗糙寬厚的大手,緩緩的撫過她的裸背,從她的后頸,順著脊椎往下輕劃。慢慢溜到了腰椎上,然后又輕輕的滑了回來。
他在看她,她知道,她可以感覺到他那灼人的視線。
不自覺的,甜甜紅了臉,卻因為太害羞,還沒想到該怎么面對他,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繼續裝睡。
他的撫摸很輕柔,甚至稱得上是溫柔的,并沒有帶著太多的情欲。
那感覺,好舒服。
厲刃輕輕撫摸著那細膩得宛如瓷器的肌膚。
屬于她的一切,都教他沈迷不已。
以往,就算再美麗的女人,他都覺得她們邪惡歹毒,連血液都是烏黑的,但是眼前的她,卻是那么俏麗無邪,單純得讓他硬如石壁的心防,裂了一道道的縫兒。
國家大事、社稷興亡,此時此刻都被拋在腦后。
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沈迷在這難言卻又令人陷溺的時光中。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
粗糙的大手,無聲的離開細嫩的裸背。甜甜心兒坪坪亂跳,幾乎想不知羞的窩進他懷里磨贈,再討些溫柔輕撫,卻在下一瞬,發現他的手來到她臉頰上。厲刃正以指腹,遲疑的、輕撫她的面容。
遲疑?
她一愣,這男人一向大開大闔,粗魯不文,怎會遲疑?可在這瞬間,她真的覺得他的撫摸有點遲疑,像是不確定。
偷偷的,她睜開一絲縫隙。
晨光下,那俊帥的男人凝望著她,表情卻非一貫的冰冷或暴怒,反而透著些許的復雜情緒,帶著迷惘、柔情、憐借,和……渴望?
是渴望,不是欲|望。
那瞬間,她心頭一緊,不覺中。忘了要繼續裝睡,完全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和她對上,在空中纏繞。
她心頭坪然,莫名眩暈。
幾乎就在下一秒,他抽回了手,恢復了冷硬的表情,粗魯的開口。
“你睡太晚了,快點起床!”
“。俊眲倓偟臏厝,以及他罕見的遲疑,還有比金銀珠寶更珍貴的迷惘、柔情還有憐惜呢?
他的態度改變之快,讓她措手不及,差點就要以為,剛剛那短暫的溫柔,只是她未醒的夢。
但是,她分明就記得他眼里的渴望。
那深刻的情緒,像是老早就深烙在他眼中,只是總被冷硬覆蓋,教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心中的渴望,猶如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深深渴望著水源。
他真正的情緒,原來藏得那么深,只有在無人發現時,才愿意泄漏些許。
甜甜望著厲刃的背影,心中微微疼著。
是什么樣的寂寞、什么樣的過往,才將他磨練成一個必須隨時用怒氣、用冷漠掩蓋真實情緒的人。他不能縱聲笑,不能放肆的哭,時時刻刻都嚴格克制自己。
而他,在她尚未睜眼時,竟對她露出了那么溫柔的表情。
甜甜的臉兒嬌紅,咬著紅嫩的唇辦,雖然抓起衣裳著衣,心中卻還惦記著厲刃先前的觸摸、先前的表情、先前的眼神。
“動作快!”不耐煩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我這就來了嘛!”她換好衣服,走到了大桌旁邊,看著沐浴在陽光之下,傲然有如天神的男人。
“你速度太慢了。”他抱怨+“就慢一點點而已。”她的心情太好,根本不愿意跟這個剛剛泄漏了內心最大弱點的男人吵架。“再說,早膳也還沒送來!本拖袷锹犚娏怂f的話,寢宮的巨門上,先是傳來規律的輕敲,接著就被栗兒從外面打開,食物的香味同時飄了過來。
“王與王后,晨安!崩鮾狠p聲說著!斑@是今日的早膳,請王與王后共用。”宮里的每個人,都聽說了厲王在射箭場把王后帶走的事,宮女們聽了,全都臉紅心跳。
“端上來!眳柸袚]手。
“是!币坏赖赖募央群芸斓乃蜕献,厲刃毫不遲疑的對食物展開攻擊。但是甜甜卻反常的。沒有伸手去搶,她只是坐在那兒,看著他微笑著。
“你笑什么?”他瞪著她。她咬著唇,強忍嘴角甜甜的笑意。
“沒什么。”她才不要告訴他,他無意泄漏的溫柔,讓她好高興好高興。
“你要是不餓的話,就滾到旁邊去,別妨礙我吃飯!眳柸姓Z氣冷硬,說得毫不留情。
“別想獨占這桌子的食物!碧鹛痦斄嘶厝ィ鹚倌闷鹜肟,添了一大碗的白米飯!罢l說我不餓的,我這就要吃了!”說完,她的小臉埋進米飯中,用長長的筷子,靈巧而快速的將米飯扒進嘴里。
只是,厲刃卻不知道。
那張埋在米飯中的俏麗臉蛋,始終帶著嬌甜如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