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欞邊,幾只雀鳥吱吱喳喳的鳴叫著,吵醒了午睡的四歲女娃兒。
她抬起嫩白的小手揉揉眼皮,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歪著小腦袋,看向那幾只雀鳥。
須臾,她爬下床,穿上鞋子,咚咚咚咚的跑了出去,一路來到爹娘的寢房。兩名侍女伸手攔住她,“小姐,城主與夫人在房里,您不能進去!
她嬌小的身子一矮,躲開了那兩名侍女的手,語氣有些著急地說:“我要進去救娘!”
“小姐……”那兩名侍女想拉住她,但女娃兒個頭雖小,倒也十分俐落,避開她們,伸出小手一推,便把忘了上閂的房門給推開了。
“爹爹不許欺負娘!”她沖進去嚷著。
房里的兩人聽見女兒的聲音,一臉錯愕的望向房門口,一瞧見女兒,立刻慌張的扯起被搏,遮掩住半裸的身子。
“怎么不看好小姐,讓小姐進來了?”祈澄磊皺起眉,沉下臉責問侍立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兩名侍女。
顏展眉羞得滿臉通紅,將一張臉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偷瞅著女兒。不久前,外出數日的丈夫回府,夫妻倆多日不見,一見面丈夫便纏著她,就在兩人正要歡好時,女兒卻突然闖進來,被女兒撞見這種事,她又羞又窘,慶幸的是女兒尚年幼,應當不知她與她爹在做何事。
那兩名侍女嚇得撲通跪倒,“是奴婢失職,沒能攔下小姐,請城主恕罪。”
女兒都闖進來壞了他的好事,此時再追究也無益,祈澄磊擺手道,“罷了,退下吧!
兩名侍女謝恩后,連忙起身,將房門帶上退了下去。
被留下來的小女娃兒,咚咚咚的跑到床榻前,一雙肖似母親的黑亮眼睛瞪著父親,噘起嘴道:“爹爹不可以欺負娘!”
祈澄磊一臉莫名的問女兒,“爹何時欺負你娘了?”
“爹方才一直咬著娘的嘴不放!
聽見女兒奶聲奶氣的話,顏展眉臉上紅得宛如要滴出血來。
祈澄磊眉頭一挑,面露不悅,“是哪個嘴碎的丫頭告訴你這話的?”
“是阿啾說的。”小女娃軟糯稚嫩的嗓音回答。
“阿啾是誰?”祈澄磊心里已決定要把這丫頭攆走。
小女娃可愛的小臉蛋表情十分認真,說道:“阿啾是一只鳥,它每天都會飛來我的窗前!
聞言,顏展眉也顧不得羞,驚訝的露出臉來,出聲詢問女兒,“恩兒,莫非你能聽得懂那鳥說的話?”
小女娃用力的點著頭,“阿啾它們常來找我玩!
祈澄磊不可思議的覷了愛妻一眼,再看向女兒,“難不成咱們恩兒傳承了你那種神奇的能力,你能聽懂花木的話,她則是能聽懂那些鳥雀的話?”
顏展眉握住女兒的小手,柔聲問她,“恩兒告訴娘,阿啾它們都同你說了些什么?”
“阿啾它們說爹回來了,一見到娘就咬著娘的嘴不放,還脫了娘的衣裳,在欺負娘……”
顏展眉瞅了眼一旁微微敞開著的窗子,沒想到適才與丈夫所做的事,全都教幾只鳥兒瞧見,還多嘴的跑去告訴女兒。
她臊紅著臉解釋道:“你爹沒欺負娘。”
“那爹為什么要咬娘的嘴?”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她羞澀得答不出話來。
祈澄磊一把抱起女兒,在她紅嫩嫩的頰上親了口,而后說道:“那是爹與娘在親嘴,不是在咬你娘!彼又嬲]女兒,“這種事只能對自個兒心悅之人才能做,日后等你長大了,除非遇上喜歡、中意之人,否則不能隨便與人做這種事,知道嗎?”
小女娃愣愣的回道:“要像爹娘這樣才可以嗎?”
“沒錯,要像爹娘這般恩愛才可以!迸畠弘m然還年幼,但思及日后會有個臭小子對女兒做出這種事來,他便恨不得將那人吊起來毒打一頓。
聽見丈夫的話,顏展眉羞怯的睇了他一眼。成親這幾年來,他待她一直寵愛有加,讓她從未有一天后悔過嫁給他,得夫如此,是她三生有幸。
那含羞帶怯的一眼,把祈澄磊適才被女兒一鬧滅去的欲火,再撩撥了起來。
小女娃似懂非懂的點點小腦袋,祈澄磊赤裸著上半身,抱著女兒下床,走到房門口哄著她,“沒事的話,恩兒自個兒出去玩吧,爹和你娘還有事要做!
說完也不等女兒回答,就將女兒送了出去,接著即刻關上房門,特地上了門閂,快步回到床榻,抱住妻子,健碩的身子覆在她身上,熱燙的唇吻住她嫣紅柔軟的唇瓣,傾訴離別數日的相思之情。
兩情若是長久時,即使朝暮相對也不厭惓……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