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殷若昂的牙醫診所終于結束今天的看診,助理們收拾下班后,荊幼美的苦力人生才正要開始。
她站在梯子上,正在卸除診所柜臺上方那丑燈罩,嘴巴不住咕噥——
「我怎么這么歹命,送生日禮物給你還得當工人!
「虧你還好意思說這是生日禮物,自己說,都幾個月過去了,要不是我三催四請,只怕到明年生日,你送我的紙花燈罩還得繼續躺在盒子里發黃!
「呴,現在是怪我喔?!」
「你不要光顧著聊天,小心待會從梯子上掉下來。」
「怎么,你會心疼?」
「當心我打得你屁股疼!挂笕舭嚎謬。
「哼,壞人!骨G幼美笑嘻嘻,不理會他的假恐嚇,拿下原本的丑燈罩后,接看從男友手中接過那美麗又浪漫的紙花燈罩,小心翼翼的吊掛妥當。
她從梯子上爬下來,滿心期待的仰望它,朝男友打了個手勢,診所的燈頓時全滅了,接著,柜臺上的那盞吊燈亮了——
鵝黃色的燈光,穿透華麗繁復的紙花,灑出各式各樣的花形光影,仿佛走進一座迷幻花園,氛圍浪慢而溫暖。
她感覺自己被圈進寬闊的胸膛里……
「是不是很美?」
「嗯,美極了。謝謝你!
他低頭,輕輕的親吻她敏感的頸脖……
她放松的逸出一記嚶嚀喟嘆,整個人軟軟的靠向身后的強大支柱。
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開始隔著衣物撫摸著她的曲線,驀然,胸前的綿軟被一把捏握住,她抽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呼吸跟心跳都一起加快節奏。
他扳過她的身子,抱她坐上柜臺,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向她透著微香的柔軟胸房,恣意的親著吻著磨蹭著。
「阿昂,這里是診所!顾凰堑脺喩砘馃,整個人隨時都要爆炸。
「大家都下班了,只有我們兩個!箵Q言之,不會有人看見,所以他很放肆。
「可是……」她好害羞,怎么可以在這么神圣的地方如此親密?「我們……回家好不好……嗯……」
殷若昂非常反對。不,不能回家,一回家什么都別想做了,因為姜睿明那個沒良心的家伙會理所當然的把恩恩丟給他和幼美照顧,然后自己帶著戴沂純出去說要培養感情。
拜托,他們孩子都有了,是還要怎樣培養感情!可憐他連想要好好親吻一下親親女友都不可以,更別說他還想要加把勁,追上姜睿明的進度。
不管,今天他什么都不管了,他只要她,只想跟她在一起熱情度過這個夜晚。
他們呼吸急促,熱切的渴望擁抱對方,欲望像海浪幾乎要淹沒他們。
就在難分難舍之際,診所的門鈴被按得又急又狂——
「阿昂……」
「別管,診所已經休診了。」他繼續沉迷在和她的熱吻里,無法自拔。
但在門鈴還在吵鬧不休的同時,電話響了,診所的室內電話、殷若昂的行動電話,乃至于荊幼美的行動電話……通通都響過一回后,又從頭再來一次,吵得兩人根本不得安寧。
殷若昂火大的抓起電話——
「X!是誰,診所下班了,到底有什么事?」
「干爹你好兇,你不愛恩恩了對不對?」可憐兮兮的口吻。
「恩恩?」
戴靖恩之前很堅持要喊殷若昂把拔,多虧大家耐心勸說,最近總算愿意改掉稱呼,開始喊殷若昂干爹。
難得打電話給干爹,居然挨罵了,他傷心!竼鑶瑁液每蓱z,我想干爹,可是干爹不愛我了……恩恩是可憐的小孩……」
「恩恩,你在哪里?」
「在診所外面,好黑、好恐怖呢,干爹救救我!
診所外面?殷若昂大驚,「恩恩,你等一下,干爹馬上開門!
「怎么了?」荊幼美問。
「恩恩在診所外面!
「啥?現在?」拜托,時間這么晚了,怎么可以把一個三歲小孩扔在外面?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打開診所鐵門,果然看見小家伙一個人站在門口。
「恩恩,你把拔呢?」
「那邊!顾赶驅γ孳嚨。
車子里,姜睿明開車載著戴沂純,看見殷若昂和荊幼美跑出來了,揮揮手,發動引擎快樂的驅車離開。
「姜睿明、姜睿明——」殷若昂大叫。
「恩恩,把拔有沒有說要去哪里?」荊幼美問。
「把拔跟媽咪要去帶妹妹回家,所以讓我來找干爹跟干媽!挂慌商煺娴鼗卮稹
什么去帶妹妹回家,明明就是兩個人想要去黑皮,才很無恥的把小孩丟給他跟幼美,他啊他,真是誤交損友。
殷若昂越想越火大,功言信低吼,「這個姜睿明,總有一天我要宰了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