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一次,林萬墨徹底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你……你拍大頭貼?”狼狽的爬起身,他死盯著好友。
“嗯!狈剿緺栴h首。
這時候,就算是別人說外星人入侵,他也會相信的!“你確定你真的拍了大頭貼,就是那種可以自己操作,小小的像貼紙一樣……”
“我確定我拍的是大頭貼!狈剿緺柌荒蜔┑拇驍嗟。
“你連和我拍張照片都不肯,居然肯和女人去拍大頭貼!”他嚴重抗議,“老實說,你和這個梁可羽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我的前妻。”他再次爆出驚人之語。
啪!可憐的林萬墨也再次從椅子上摔下,“你說什么?!”
“她是我的前妻。”他重復(fù)了一遍。
林萬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你什么時候離婚的?呃,不對,是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呃,也不對,總之,你的結(jié)婚離婚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結(jié)過婚又離過婚?”天可明鑒,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
“結(jié)婚應(yīng)該是一年前的事,而離婚大概還不足兩個月!狈剿緺栒\實以告。
“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绷秩f墨拍著額頭,搖搖晃晃的走出辦公室,剛才短短半個小時受到的刺激,遠遠比他十年里受到的刺激還要多。
“哥,你怎么了?臉色怪怪的!绷钟衩店P(guān)心的迎上前。
“沒什么,只是我想我要休息一下。”
“剛才方大哥和你說什么了?”
“司爾說要把武鳴達的案子轉(zhuǎn)給別的律師!
“真的?方大哥之前不是一直堅持要打這場官司嗎?”
“具體的經(jīng)過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那個梁可羽勸司爾推掉這個案子。”他隨口說出,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在聽了這話后僵硬的表情,以及眼中所迸發(fā)出的妒恨。
一向以事業(yè)為重的方大哥,竟然會為一個女人而推掉一場官司,她好不甘心!
很美,真的很美……為什么男人也可以美到這種程度呢?
女色狼這個詞之所以會誕生,完全是因為有男人太美了,美色就是禍水啊,這句話一點都不錯。想她梁可羽,堂堂一介警員,正氣凜然,卻栽在這個禍水的身上。
“哇,沒搞錯吧,你的后援會里居然還有這種照片,我都沒看過這種角度的你耶!”梁可羽一邊瀏覽著網(wǎng)頁,一邊忿忿不平的尖叫。
“什么?”方司爾一頭霧水。
“你的后援會所建的網(wǎng)站,會員人數(shù)還不少呢。”她繼續(xù)看著網(wǎng)頁上擺著的一張張照片。“有沒有搞錯,居然連你小學(xué)時的畢業(yè)照都有?原來你小時候是這樣啊,看起來好像女孩子嘛!”
“可羽……”對于她的評論,他哭笑不得。
“還有你國中時候的畢業(yè)照、高中時候的畢業(yè)照……這也太齊全了吧!”網(wǎng)路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連這種八百年前的照片都可以找到。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有權(quán)可以讓這些屬于我肖像權(quán)的照片從網(wǎng)頁上撤下來!
“這倒不必!币钦娴囊驗樗鴮(dǎo)致這些照片被撤,她很可能會被女人的眼淚和口水淹沒。
“不過嘛……”她轉(zhuǎn)頭看著他,笑得很賊,“你得讓我看你從小到大的照片。”她想要更了解他,想要知道他在每個成長時期是什么樣子。
“我的相簿里沒有多少照片!币驗閺男〉酱螅辉趺聪矚g拍照。
“不要緊,我就是想看!彼凉M眼的期盼。
一本相冊放在手中,就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而言,只有一本相簿,真的算是滿少的。
但梁可羽依舊開心的一頁一頁翻看著,很奇怪的,所有的照片,都是從他進小學(xué)之后開始拍的,而在此之前,居然連一張都沒有。
“你進小學(xué)前的照片放在別的相簿里嗎?”她問。
“沒有!
“沒有?”
“在這之前我沒有拍過照!彼。
“怎么會?!總不會連你滿月的照片都沒有吧!本退慵依镌俑F,大人多少也會幫孩子拍滿月照,更何況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家境有困難,拍張照根本不成問題。
“我忘了,外公把我從育幼院領(lǐng)回來的時候,也沒說我有滿月照!
“咳咳!”她差點被口水給嗆住,“你待過育幼院?”她是知道他父母已經(jīng)過世,卻沒想到……
“嗯!彼c頭。
“在育幼院里會難過嗎?”
“不會,育幼院里有吃飯和睡覺的地方,甚至還有看書的地方,所以我并不難過!
“那有交到什么朋友嗎?”
“我并不喜歡交朋友,而且我也沒辦法記住他們!
這倒是!梁可羽在心中暗自想著。“他就是你外公嗎?”她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中,一個老人筆挺的站著,滿臉嚴肅,而小男孩則站在老人的身旁,同樣站得挺直,小小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
“對!
“你外公總是這么嚴肅嗎?”
“好像是吧。”
“你和你外公長得還真像,你的每張照片好像也都是不笑的!彼^續(xù)往后翻。
小男孩的身形和容貌也在不斷的變化,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種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樣子。
“是嗎?”他瞥了一眼自己的照片。
“可是你笑起來很漂亮!應(yīng)該多笑!闭掌械乃杏X太冰冷了。
“你喜歡我笑?”他問得很認真。
“那當(dāng)然!彼龜[正姿勢,雙手捧住他的臉,“說,茄子!”
“茄子!眱(yōu)美的雙唇輕輕開啟。
“說得……呃,再用力點!彼囊暰不知不覺盯住了他的唇。
他聽話的重復(fù)一遍,“茄子!
咕嚕!她咽下喉間的口水,“你可以說得……再大聲一點,表情要……更柔和一點……”
“茄子!”
笑靨如花,傾國傾城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想那古代君王都抵不住紅顏禍水,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警察了。
所以……梁可羽很沒種的徹底淪陷在對方的笑容中,再一次的當(dāng)起女色狼。
“你在干么?”男人的眼漸漸染上情欲。
“親你!泵β档呐顺榭栈卮。
“……喜歡你親我!
女人最后的一絲自制力當(dāng)場瓦解。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么刺激嗎?擺明是要她耗盡體力嘛!
原來,做愛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累的不光是男人,女人更累,尤其對象是方司爾,她簡直累得可以當(dāng)頭牛了。
因為昨晚吻的次數(shù)太多,導(dǎo)致她的嘴唇到現(xiàn)在還發(fā)麻著,就差沒向香腸看齊了。
“好熱。 币贿叞l(fā)著警局活動的傳單,李明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今天怎么這么熱。
“還好啦,比前幾天要涼快點了!绷嚎捎鹨贿呎f著,臉上一直堆滿微笑,手不斷發(fā)著傳單。
“這倒也是!彼c點頭,“對了,猜猜看昨天我探聽到了什么消息?”
“你還是直接說吧,又有什么八卦消息。”李明可以說是他們這個部門小道消息最靈通的人。
“聽他們說,方司爾已經(jīng)把武鳴達的案子轉(zhuǎn)交給別人了!
“哦!
“你不吃驚?”
“還好啦!痹鐜滋烨熬椭赖氖,她早就過了吃驚的保鮮期。
“你說他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所以才這么做?”李明三八兮兮的湊近她。
她撇撇嘴,把那張礙眼的臉推開,“就當(dāng)是吧!
“不過方司爾這么抽手,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么麻煩!
“怎么說?”
“武鳴達怎么說也算是警局的?土耍粋混混頭子,多少都有點勢力,你說他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方司爾嗎?”他分析道。
“唔……”梁可羽皺了皺秀眉,心咚地往下沉。
“你會防身術(shù)嗎?”下班后,梁可羽直奔方司爾的辦公室,劈頭就問。
“防身術(shù)?”他一愣。
“會嗎?”
“會一點。”身為律師,多少要學(xué)一些。
“呼,那就好!彼闪艘豢跉猓耙院竺刻焱砩嫌袝r間,我再教你一些!
雖然她也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不過多少也算是警察出身,應(yīng)該會比他強些。
“哦!彼麤]有疑問的應(yīng)聲。
“對了,你晚上想在外用餐還是回家自己煮?”
他沉吟片刻,“可以去TWEEN嗎?”
“TWEEN?你怎么會想和我去那里吃飯?”
“我不知道!彼麚u了搖腦袋,“只是覺得……我應(yīng)該帶你去那里用餐,不,應(yīng)該是我只能帶你去那里,不可以帶別人!
她詫異的睜大了眸子——
以后除了你,我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在這地方用餐了
——這句話,他曾經(jīng)對她說過,難道在他的潛意識里,還記得?
即使忘了她的人,卻還是記住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她驀地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熱的。
“你為什么會忘了我呢?”直到這句話脫口而出,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
“我……”
“還是沒有一點我們以前在一起的記憶嗎?”
他垂下的眼有些不安,“如果我永遠都記不起來呢?”
“那你會愛上我嗎?”她學(xué)他又拋出一個問題。
“?”方司爾猛然抬眼,望進了那雙無瑕的黑眸。
“只要你說會,我就可以一直愛你!庇洃浿皇沁^去的一部分,未來才是她最看重的。
他呆住了,胸口突然涌出許多許多不明白的情緒,卻全都在吶喊著想要愛她,他能夠愛她,他……
喀!門被推開,林玉玫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方大哥,你要的咖啡。”她嬌笑著。
他皺皺眉,“怎么不是秘書端進來?”
“我剛好有空嘛!”她緩緩走著,在經(jīng)過梁可羽的時候,卻故意手一軟,將整杯咖啡潑在她的身上。
“啊!”梁可羽驚呼出聲。這杯咖啡還很燙!
“可羽!”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方司爾,他打橫抱起了她,隨即沖進洗手間。
他迅速撕開她的上衣,梁可羽還沒來得及害羞,嘩披啦的冷水已經(jīng)沖在她的身上。
冰冷的水,緩和了灼燙的感覺。
“痛嗎?”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肌膚的紅腫處。
“好很多了!彼銖娦α艘幌,直到水沖得差不多了,她才拿下掛在一旁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拭干,“我沒事,回去擦點藥膏就可以了!
方司爾呆呆的站著,手突然捂上自己的左胸,“我好像變得很奇怪!
“奇怪?”
“嗯,剛才看到你被燙到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害怕,又很焦慮,然后又很生氣,為什么會這樣呢?”整顆心好像都懸在半空中似的。
“那是因為你在擔(dān)心我!彼α恕
“擔(dān)心?”
“對!币苍S她可以開始期待,期待他趕快的告訴她,他愛她。
洗手間外,林玉玫恨恨的咬住下唇。方大哥剛才臉上的表情,從來都沒有對她顯露過,為什么,那個女人就可以擁有?
她不甘心,她絕對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