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鄧則翰一嘆。“愛人的總是比較吃虧,被愛的就比較吃香、幸福!
“我只是不懂,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嗎?”
“我哪知道,或許你可以換種方法。”鄧則翰教導著!安灰屗詾樗远四悖灰屗心阌肋h不會離開、永遠會守護她的篤定,你也要讓她緊張一下!”
齊威達在聽,但不曉得要怎么做,他是不會離開她、他也會永遠守護她的。
“不要急,給她一點時間去意識到?jīng)]有你的存在,她的日子會變成怎樣。”鄧則翰當起軍師。
“她現(xiàn)在懷孕中耶!”
“那么她就更需要你了!
齊威達沒有接腔,他想要照顧她,他是那么想要照顧她和她肚子里的Baby.
“威達,現(xiàn)在不流行死心塌地的付出,這樣對方會視為理所當然,有時還會不屑一顧,冷她一段時間,看看沒有你在身邊,她有多難受,對她太好,她永遠不知道當你對她沒那么好時,差別在哪!编噭t翰獻計。
“則翰,你說得頭頭是道。”齊威達也不是不知道他對鄒妮妮的那一份心,他可是用高價去買一個新畫家的畫,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照顧她,即使鄒妮妮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澳悄銓︵u妮妮呢?”
“我沒怎樣啊!编噭t翰否認。
“如果沒有你一直在買她的畫,她可是要喝西北風!饼R威達點出事實。
“她的畫……很好!编噭t翰嘴硬。
“你心里有數(shù)。”
“威達,她是你的畫家,難道你自己不挺?哪一天她紅了,我買的那些畫就可以翻好幾倍價錢,我大賺一筆。”
“則翰,你不缺錢!饼R威達嘆了一口氣。在笑這個嘴硬的男人,講別人的事時條理分明,一旦自己面對,就是完全的失了準則,面對感情,每個人都是照“心”走,而不是照道理走。
“我們是在談你的事!编噭t翰不想提到自己的感情事。“你自己想想我的說法對不對。”
齊威達這次一口就把整杯的威士忌灌進喉嚨里,他這會腦中只有范曼青的影像。
“是你的就是你的!”他再加一句。
“這道理我懂!饼R威達苦笑。
“那何不順其自然?”這句話也是在對自己說。“該你的怎么也跑不掉!”
范曼青緩緩睜開了眼睛,好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一個星球漫游,才剛回到地球,她的意識開始慢慢回復,然后她看到了翁立德。
翁立德臉上滿是擔心、緊張,看到他,讓她想起他們應(yīng)該是在咖啡店里,但是她看向了身旁兩側(cè),這里不是咖啡店。
“我們在醫(yī)院……”她的聲音干啞,有氣無力。
“急診室。”翁立德焦慮不已。“你昏倒了,記得嗎?”
“我昏倒了?”她真的不記得。
范曼青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昏倒,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昏倒的紀錄,難道懷孕會讓一個女人昏倒?
“醫(yī)生怎么說?”她還算冷靜的問。
“等你醒來再做一連串的檢查,之前只是一些緊急的處置,幸好你沒有昏倒太久,一會要抽血、照光、驗?zāi)颍约袄械臋z查。”翁立德說了一長串,“你都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害怕,你整個人一軟……”
“我沒事。”范曼青淡然的說,“我們可以走了。”
“你昏倒了!”翁立德不敢大意。
“錢繳一繳,我要離開這里!彼呛苷J真的命令,不像是在說著玩。
翁立德只能照做,范曼青的命令,別人一向只有聽命行事的分兒,他也不例外。
辦完手續(xù)兩人走在醫(yī)院的長廊上,范曼青看起來有些虛弱,可是目光卻是堅定的,給人一種很兩極的對比,身體弱弱的,精神卻是強悍。
翁立德當然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人不會莫名其妙的昏倒,而她又沒有感冒的樣子,這真的是很怪異。
范曼青記得這個男人上次說要追她,她想不利用這時讓他死心,是要等到什么時候?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昏倒?”她側(cè)著頭看他。
“我知道這是你的隱私,但是我關(guān)心……”
“我懷孕了。”
翁立德停下了腳步,他腳下像是有一灘強力膠,把他的雙腳給黏住了一般,讓他動彈不得。
范曼青只好也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表情,她面帶笑容。這下問題解決了,她不用再擔心這個男人要追她的問題了。
“嚇到了?”她輕松的問。
“你真的懷孕了?”他艱難的問,這對他而言是青天霹靂。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但是你……”
“我離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范曼青坦然的表示。
翁立德只在電影或是連續(xù)劇里才看過這樣的安排與情節(jié),當然現(xiàn)實生活中他也聽說過,只是當發(fā)生在他想要追的女人身上時,這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一時手忙腳亂。
“所以你可以打消要追求我的念頭了!狈堵嘧匀坏谋砬椤!拔覀兙途S持伙伴關(guān)系!
翁立德在安靜了一會,當最初的震驚和那一份錯愕過去,當腦子可以重新開始運轉(zhuǎn)之后,他恢復了平靜,他可不是那種事情一來,就馬上不支倒地的男人。
“孩子的爸爸知道嗎?”他問著。
“知道!
“你們會復合嗎?”他又問。
范曼青考慮著,這個問題她現(xiàn)在該怎么回答呢?“不知道。”
“不知道?”翁立德突然笑了出來!澳蔷捅硎疚疫有機會,還可以拚一下!
“翁立德!我懷孕了!”范曼青嚷嚷。這男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
“我不介意!蔽塘⒌卤憩F(xiàn)得很大度。
她想再昏倒一次。
“你是離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而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沒有一定要和你前夫復合的打算,那表示我仍有成功的機會,只要我不放棄、繼續(xù)堅持下去,相信一定可以打動你!蔽塘⒌抡宫F(xiàn)男人魄力的說。
范曼青有點意外,這個男人真的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些感動,但不能因為這樣就和他在一起。
“當個現(xiàn)成的爸爸也沒有什么不好,愛屋及烏,我相信我可以。”翁立德給她一個絕不會退縮的篤定眼神。“曼青,讓我來照顧你和孩子。”
“翁立德,這不是在演連續(xù)劇!彼嵝阉。
“我沒有在演戲!彼麖娬{(diào)。
“我們不可能!”
“你連試都沒試!蔽塘⒌戮o盯著她,目光透著愛意!叭绻阍敢饨o我一個機會,或許結(jié)果會令你意想不到。”
“但我對你就是沒有感覺!狈堵喔纱嘀苯用髡f!坝辛藙e的男人的小孩之后,那就更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可能,請你不要浪費時間,更不要壞了我們的伙伴關(guān)系!
“不!我不會打退堂鼓!蔽塘⒌掠兄裁炊紱]有辦法逼退他的勇氣在!拔疫是要繼續(xù)追你!”
“不會吧?!”她覺得頭好痛。
“我會用更多的耐心和情感去追求你!
“翁立德,別傻了!”
“通常最后找到真愛的都是傻子。”他早已經(jīng)決定勇往直前,現(xiàn)在更是。
朱珍娜又來到了LIN LIN,這并不會令范曼青太訝異,但是除了她之外,居然還有七、八個黑衣人也同時出現(xiàn),并且一個黑衣人就占去了一張桌子,令她覺得事情不尋常。
她走向了朱珍娜大刺刺占據(jù)的那一張桌子,就算來者是客,服務(wù)業(yè)又是顧客至上,朱珍娜也不能太沒有分寸。
“朱珍娜,請問你是什么意思?”范曼青口吻還算客氣,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
“喝咖啡,不行嗎?”朱珍娜理直氣壯的回嗆。
“那這些人呢?”范曼青并不怕事,她只想要解決掉事情。“沒有走錯地方嗎?”
“你什么意思?”朱珍娜拍桌子大罵!澳愕目Х鹊赀挑客人?有規(guī)定什么人可以來喝,什么人不可以來喝嗎?搞歧視?”
范曼青當然不搞歧視,于是她示意店里的服務(wù)生去招呼這些黑衣人,只要他們不鬧事、不翻桌、不打擾其它的客人,她是也沒有理由趕他們,反正就是喝個咖啡,是能喝多久?
然而一個上午過去了,那些人還在。
到了下午,黑衣人仍然沒有走,反而大嚼檳榔,高談闊論的,嚇跑了其它的客人,即使有新的客人上門,也是瞄了一眼就借故離開,到了快傍晚,整個LIN LIN只剩下黑衣人及朱珍娜這些“客人”。
范曼青不在意一天的損失,但是這種把戲朱珍娜是要玩多久?
借著倒水的機會,她又來到了朱珍娜所坐的桌邊,她已經(jīng)看了一天的報章雜志。
“請問要加水嗎?”
“好啊!麻煩你!敝煺淠忍搨蔚男π。
“今天就算了!秉c到為止。
“我明天還會來!敝煺淠刃妗
“你不要太過分!狈堵嗳虩o可忍了!拔铱梢詧缶。”
“那你報。 敝煺淠炔挪慌滤。“我又沒有做什么,你把臺北市長或是總統(tǒng)請來也一樣,要不要發(fā)SNG的采訪車來?0K!”
范曼青知道朱珍娜是存心和她杠上,她和這個女人不可能說得通,于是她轉(zhuǎn)身走到工作臺后,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