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雙眉一挑。
老娘的男人?
他唇角微揚,干脆把她抱了起來,扛回客廳里,努力想把她給“安置”在沙發上。
“可惡!我就知道你會護著她!”她持續掙扎,又推又捶的,只差沒把牙齒給用上,“你這個騙子,說什么要補償我,說什么要我再愛你一次,講得一副很愛我一樣,最后還不是找辣妹來陪?”
被如此指責,陳士勛可冤枉了,頓時放開雙手,瞠大眼睛望著她。
“我騙你?”真是見鬼,“聽說好像是你不要我的?”
他可是為了這事情而消沉失落了好幾天,而她居然講得好像她是受害者一樣,這還有天理嗎?
“我不要你?哈哈。”劉巧薇瞇了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不要你?這種話你也敢講出來?要我提醒你當初是誰先提分手嗎?”
“我說過了,我當初是因為……”他本想辯解,然而轉念想想,對一個酒醉的人講理好像是找自己麻煩,于是轉了話題,“你要不要先喝杯茶?”
“不要。”
“那你到底想怎樣?”
“李玟雨呢?”
還在李玟雨?他閉上眼,吸口氣,有種遇到鬼打墻的痛苦感,“她早就回去了,麻煩你記一下好嗎?別再問她的事了!
“所以她真的來過?”她雙肩略沉,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她只是上來借廁所!
“你們什么都沒做?”她瞇著眼,眸里帶著極度的質疑。
“沒有!
“嘖,怎么可能沒有!彼吡寺。
她了解李玫雨那種女人,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她們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武器,只要是男性,沒幾個能夠拒絕那樣子的誘惑。
他靜了靜,好想哭。
“我說實話你不信,那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她?”
“你幻想喔?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吧。”
“是臉蛋?身材?”她身體猛地湊上前,鼻尖幾乎抵著鼻尖,自顧自地積極逼問著,“鉤,我知道了,你這個大男人,你不能接受女人比你聰明對不對?”
老天,這家伙喝醉之后完全不聽別人說話的嗎?
他嘆了口氣,抬手捧著她的雙頰,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的眼,道:“相信我,不管你是聰明還是笨,我都只愛你一個!
她沉默,神情頓時軟化,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原本就泛紅的臉蛋突然變得更加火燙。
“你是說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騙人!”
世事瞬息萬變,果然她又翻臉了。“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騙走了我的初吻、騙走了我的第一次、還騙我說你是為了轉學才跟我分手!”
終于,他受不了了,干脆以唇封住她的嘴,還能省點口水用在其他的地方。
“唔……”
她嚇了一跳,瞠目瞪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腦袋倏地清醒過來,伸手抵著他結實飽滿的胸膛。本想推開他的,怎知這滋味太美妙,她情不自禁地跟著淪陷,輕輕閉上了眼……直到她想起了某件事。
“不行!”她猛然睜眼推開他。
像是悅耳的圓舞曲突然中斷,陳士勛一臉錯愕,明明她也很陶醉的不是嗎?
“為什么不行?”
“因為我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感冒你還喝酒?”她到底還是不是個醫師?而且這個時候誰還會想到這種事?
“你管我!彼。
那可愛的舉動逗笑了他。
“你真的醉了!逼匠5乃蟾潘酪膊豢赡苈冻鲞@種表情。
原以為十二年的光陰讓她改變很多,如今看來她只不過是多了一張面具罷了。
他暗忖,倘若她那面具是因為他而戴上,那么,他一定要親手把它給摘下來,無論要花上多少時間,不管要花費多少精力。
“傳染就傳染吧!彼焓州p輕捏住她的下巴,道:“至少生病受傷了,我才有理由去見你!
然后他俯首,二度吻上。
***
細吻纏綿。
陳士勛環著劉巧薇的腰,她攀著他的頸;他狂放地在她嘴里盡情掠奪,她則是毫無保留地在他懷里臣服。
連移到臥房里去的幾秒鐘都無法忍受,兩人還在沙發上,陳士勛就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要了她。
好不容易,她從彼此的唇隙之間吸到了一口氣。“嗯……唔……”不自覺地逸出一聲嬌嘆。
這聲音和她身上的香氛徹底粉碎了他的理智。
他倒抽口氣,更緊地擁著她,像是要把她給融進身體里。他熱切地吮吻她柔嫩雪白的頸側,卻忘了詢問她是否可以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你好香……”早己聞不到酒味了,此刻她所散發的是醉人的費洛蒙。
她可知道自己是他永遠的性幻想對象?即使身下抱的是別的女人,卻在激情之際總會冒出她的笑靨,就像是一場擺脫不了的惡夢,一個喚不回來的情人。
她輕閉著眼,享受他的占有,臉上的表情是如此愉悅。
他見了,卻莫名感到不安。
“巧薇。”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低聲喚了她的名。
她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水潤晶亮的美眸。他明白,情欲正在折磨著她,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你確定知道我是誰?”他可不想被當成別的男人。就如同他偶爾會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她的影子。
她沒說話,緩慢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碴。
“當然,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一聽,啞口無言。
“真的這么恨我?”他突然不知道這是該得意還是該反省。
“所以你還會想要我嗎?”她勾著他的頸,像棉花糖一樣甜膩、輕柔地在他耳邊道出他的名:“我最愛的……士勛。”
瞬間,自制力成了斷裂的琴弦,他俯首啃咬著她的鎖骨,大掌探進了她的衣服底下,像是脫了韁的野馬,霸道且貪婪地在她的肌膚上游走、需索、侵略。
緊緊相貼的皮膚像是可以傳達彼此的情/yu,劉巧薇清楚地感受到這個男人有多么想要她。
就如同那一夜,他第一次要了她的那一夜。
他的急躁、他的粗喘、他低沉的呻/吟,以及他給她的劇痛與歡愉,那一夜的每一個細節,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濃烈的愛撫方歇,她稍稍離開了他的懷抱,主動解開自己的扣子,俐落脫去上衣扔到一旁;男人見狀,黑眸暗下。
兩人裸了上半身,再次緊緊回擁住對方,他灼燙的體溫讓她渾身騷動不己,她綿軟的嬌軀則是讓他下/身脹得發疼。
他多么想立刻沖進她的身體里,忘情放肆地侵襲她、熱烈與她交歡,可是他沒有,盡管淌著汗、耐著疼,他仍是強忍下。
當年取她初夜的時候他年少輕狂,并沒有太多紳士的對待,事隔十一一年后,他突然感到后悔,后悔自己當時沒有再更溫柔一些。所以這一次,就算他會被自己的欲火給灼傷也沒關系。
他愛她,他要慢慢地把她給填滿。
他熟稔地解了她的內衣背扣,她呻吟出聲,仿佛像是觸電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系,今夜的她既性感,也敏感。
“要到房間去嗎?”他呼氣般地在她耳邊低語。
她搖了搖頭。“我想要你……”她在他的頸窩里廝磨、輕蹭,“就在這里、馬上,我不要再等了……”
俯視著她失神迷醉的模樣,他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抽離感,仿佛身體和精神已經分道揚鐮,像是在作一場極致煽情的春夢。
他身體的欲望是如此強烈,像是一鍋沸騰滾燙的熱水,可腦袋卻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理智全都燒成了灰燼,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精壯的身軀像塊燒紅的熱鐵,欲望侵蝕著他的理智。他俯趴在她的上方,汗水涔涔滴在她的肌膚上,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自制力正一點一滴在流失。
“痛嗎?”其實他不需要問,也能從她緊繃的身體上得到真正的答案。
可她卻搖了搖頭,睜開眼。
“這個身體……”她抬起手,捧著他的雙頰,“只有你抱過!
聽了,他頓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從十八歲到現在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彼珠]上了眼睛,眼角卻滲出了淚,“我好愛你,那么愛你……我全心全意愛你,別人跟我說什么,我都不在乎,可是你為什么不要我?”
這像是夢話般的呢喃,每一個字卻都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剌進他的胸口,殘暴地攪弄。
“現在,抱我好嗎?”她張臂緊緊地擁住他,“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好,用力抱著我,好嗎?”
他皺了眉頭,吻去了她的淚痕。
“不會是最后一次,”他扣住了她的腰,重新開始律/動,“以后,我會一直像這樣子愛你!闭f完他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每一下沖擊都像是要把自己的靈魂給撞進她的心里。
“嗯……啊……”她放聲哭喊,以最悅耳的吟哦來鼓勵他。
他奮力地沖刺,直到她又達到了高/潮。
稍喘之后,他親昵地啃了啃她的耳垂,啞聲道:“聽著,再也沒有人可以叫我離開你了。”額抵著額,他的氣息沉重粗喘,卻不忘重申,“你聽見了嗎?誰都不能再命令我離開你。所以,你也別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她卻蜷曲在他懷里,像是昏睡了過去。
凝視著她放松的容顏,他捫心自問,有多久不曾如此滿足過?于心,于身,他究竟枯竭了多久?
“別再逃走了!
他笑著喃喃自語,輕吻她的額頭,鼻尖磨了磨她的眉心,然后擁著她,闔眼與她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