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若你想那個……就、就……那個嘛,但是八年不見……”她說得額冒冷汗,都快語無倫次了,一張俏臉更是愈漲愈紅,講白了,就是要他自行解決,可就是說不出口。
他突然下床,她想也沒想的就往后退。
他再走上前,她咚咚咚的一次連退三步,他雙手環胸,還沒靠近,她就嚇得又倒退好幾步,好巧不巧的坐上椅子,急急的又要起身,但太急了又踉蹌的跌坐回頭,一抬頭,他已經往自己走來,她吞咽了口口水,急急的要再起身,可人高馬大的他走個幾步就已經來到她身前,慘了,她這下也起不了身了。
“身為嬌貴的郡主,出嫁從夫你不懂,一切合乎傳統禮教、以夫為天的事,你也可以不從,但孩子都生了,現在卻提不要碰你,未免太過矯情!”
完了!她好像激怒他了,“我沒那個意思,而且,先前做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我們已經有女兒……”
“女兒終要嫁人,傳宗接代是男丁,郡主連這種事都想裝傻?”他冷嗤。
“我沒有,我真的是覺得——可以溝通嘛,那種事本來就是要你情我愿不是?你是個聰明的人,能理解我在想什么,是吧?”她愈說愈急,本來嘛,她跟他連一次也沒做過啊。
瞧她這么努力的要讓他不去管床上的事兒,他突然笑了,帶著一股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幼稚及惡劣心態,他“性”致高昴的定視著她,“原本我是沒什么心思,但在你一而再三的暗示之下,我想我必須有所作為!
她倏地瞪大了眼,美麗的臉上開始顯現慌亂的神態,而這莫名的令他的心情變得更好,“讓娘子獨守空閨寂寞八年,是為夫的錯,為夫就從今夜開始補償!
“不不不……”她大眼瞪著愈來愈近的性感薄唇,開始考慮要逃跑。
但他已伸手扣住她的下顎,理直氣壯的攫取她的櫻唇,她低喘一聲,杏眼圓睜,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然而,令人遐想的柔軟櫻唇、甜美的氣味,瞬間點燃了屬于男人的正常欲望,朱漢鈞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直覺的搖頭想掙脫,但他繼續吻,還得寸進尺,迫使她開口,讓他的唇舌能與她的糾纏,熱、好熱啊……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唇移至她耳畔,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霸道。
那又怎樣?八年不見,想霸王硬上弓?她心里憤憤不平,使出防身術抵抗,卻仍無法阻止他的掠奪,不過,很意外的,這充滿著掠奪性的吻竟然很溫柔,他的手上有著粗糙磨人的厚繭,但并沒想像中的扎人,在他撫摸她柔嫩的臉頰時,反而有種莫名的酥麻感從腳底往上傳來。
僅有吻似乎不足,他一把將她從椅上抱起來,將她放到床上,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老天爺,她一直都知道他很高大,也知道文武全才的他肯定有一副健壯的體魄,但知道歸知道,上回他要沐浴,打赤膊時她啥也不敢看,這下子——
她眨了眨眼,他全身到處都是結實肌肉,有八塊肌、人魚線——她倒抽了口涼氣,不敢再往下看,但就看到的也很夠了,他絕對是個孔武有力的鋼鐵人!
做那檔事通常都是男上女下吧?!他這一壓上來,她還能喘氣嗎?!光想那畫面,她就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這個……這個,我想……我想是不是再、再熟悉點……再、再來——”她的粉臉羞紅,嘴巴張了又闔,又張嘴又闔上,就是湊不出完整的字句。
她在害怕?他可不允許!床第之事是他身為丈夫的權利,何況,眼下這張困窘無措的麗顏的的確確是吸引他的!
他傾身,一件件剝落她身上的衣衫。
梁寧一顆心早已七上八下,此刻更是手足無措,她慌亂的想遮住重要三點,他卻以強勢但不拉疼她的力道拉開她的手,兩人赤裸的身體相迭,而他不忘微撐起身體免得壓疼了她,滾燙的唇隨即俯下,輕柔吮吻。
她星眸迷醉,不知該放哪兒的手仍想推開他,可全身卻不爭氣的軟綿綿的,一顆心撲通狂跳。
她其實很青澀,以前忙于讀書工作的她對異性的追求是拒絕,父母分裂的婚姻更讓她對感情排拒,所以,仍是完璧的她對性的了解,也只來自于與女同學好奇觀看的A片或一些限制級的電影片段的程度而已。
她還想再反抗下去,但他的手、他的唇在她的胴體上展開纏綿的挑逗,讓她心跳更快,讓她整個呼吸都是他的陽剛氣息,她低喃呻吟,不能自已。
他凝睇著她氤氳的美眸,理解早已遠揚,他以炙熱一寸寸的占有,完全感受她的存在,意亂情迷下,愈發激情,他竟忍不住欲望的一再的向她索取。
等到偃旗息鼓時,她渾身發軟,昏昏欲睡,沒想到情欲能如激狂,喜悅能如此深濃,也如此耗力,這幾回合纏綿悱惻的戰下來,不知消耗多少卡路里了……
咕噥一聲,她輕輕的將臉進入他胸前,像只貓兒般磨蹭幾下,微微一笑,逕自沉入夢中。
倒是他擁著懷中的人兒,眉宇攏緊,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想冷卻冷卻仍過于亢奮又滿足的身體。
他不曾如此放縱情欲,但,原因絕不是妻子,不過是他休憩太久、身體余力太多,僅是如此而已。
梁寧習慣早睡早起,即使因某人需索過度讓她的身體酸疼,她的生理時鐘還是很準時,她眨了眨眼,看了看透窗而入的晨光,目光移到身邊的男人臉上。
朱漢鈞仍然沉睡著,看起來很安穩,但早春清晨的微涼空氣沁入心肺,讓她不由得打陣哆嗦,因為被褥有大半都在他的身上,基于天然的最好——
意識混沌的她很自然的偎向他暖燙的胸懷,這是屬于他的溫度,他的身體雖堅硬、但她的柔軟卻依偎得剛剛好。
又暖又滑的,這張人體被褥真的很舒服,雖然感覺有羞窘,但一來,兩人是夫妻,二來,孩子也生了,第三,先前沒做的,昨晚也全都做了、摸透了,成了名符其實的夫妻,此刻醒來,若突然來了個倒退跳下床的橋段,都顯得矯情。
何況,眼前這一幕,極可能就是她未來四、五十年都要看的風景,還是早早習慣的好,這是穿越八年多來,最深的體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第二次人生,把握當下,珍惜所在乎的人事物,才有機會活得快樂!
尤其朱漢鈞又將是主宰她日后生活、與她的喜怒哀樂息息相關的重要關系人。
嗯,他長得很俊,她迷茫的打量著,這一點,鬼差倒沒騙她,濃眉鳳眼、挺直的鼻梁、堅毅的唇,新生的青髭讓他看來更是性感。
他的身材不是蓋的,以她這個曾經任職于精品公司公關的品味來評論,簡直就是夢幻逸品,肌肉結實,胸部及臀部彈性皆佳,全身找不到半點贅肉,若在現代,絕對是時尚名模的料。
但他顯然也是早起的鳥兒,看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下意識的,她連忙裝睡,朱漢鈞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事實上,睡醒了卻發現多個女人在懷里,還是不怎么習慣。
更甭提,她給他的感覺和以前差太多,纖弱羞澀已不復見,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添上了一抹說不上的靈活慧黠,此刻深切凝睇,他的身體欲望似乎再次蘇醒,他當真太久沒有女人了?!
瞧見一縷發絲散落在她臉頰,幾乎想也沒想的,他伸出手輕柔的幫她拔到耳后,她的發絲就像絲綢般柔軟,還有滑嫩無瑕的肌膚,他的手不禁撫向她的臉頰,再到脖頂,再往下撫向那誘人的柔軟——
她幾乎屏息了,身子愈來愈僵硬,不會吧,這么快就來?!他昨晚明明玩很久,也玩得很徹底了……但,真的有可能,因為他的亢奮就貼在她赤裸的大腿內側,看來,練武的人體力真的比較好。
可也因為她變僵的身子及紊亂的呼吸,讓他意識到他的妻子早已蘇醒。
欲望莫名的熄了火,他突然走向,看也沒看她一眼的下床穿鞋。
梁寧也趁機坐起,急急的拉了衣服、穿妥中衣,一邊看著他已逕自換穿一身紫藍錦袍,她連忙下床,跑到他面前,惦起了腳尖、伸長手臂要替他拉整衣袍。
事實上,極有難度,他接近了兩百公分,她則才過一百六十公分,天龍地虎配!
“我自己來!彼久奸_了口。
“可是,我真的很想盡點妻子的責任!彼霙]想的就搬了椅子過來,蹲跪在椅子上,替他整理服裝儀容,但顫抖的雙手卻不聽使喚,她就是緊張。
他蹙眉看著她揪眉認真的臉龐,再看著她呈半蹲跪的姿勢,“郡主如此姿態,怕是要折煞本王了!
“我們是夫妻。”何況,經過昨晚的事,關系已大不同,至少,就她這軀體內的現代魂而言,也能比較適應他的存在,“好了。”她暗暗地吐了一口氣,抬頭看他,如此高大英挺,俊美非!遣皇锹撕脦着?此刻心臟才怦怦狂跳。
朱漢鈞定視著她,想到兩人的親密纏綿,血氣上涌,這太詭異了,他不是沒有男女經驗,怎么會如此容易讓她誘引出情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轉身到房門喚了小廝送水進來梳洗。
同時,梁寧也趁機吞咽了一口口水,緩緩紊亂的心跳,伺候她的丫鬟也跟進房,她乖乖坐在梳妝臺前,讓丫鬟為她梳妝打扮。
房內頓時跌入一股凝滯氛圍中,讓她忍不住多次從鏡中偷瞄丈夫,他仍是撲克牌臉,讓她開始懷疑昨夜天雷勾動地火的激情是不是她作的春夢。
一會兒后,兩人來到廳堂,早膳已備妥,朱佳螢巧笑倩兮的迎向外表極為般配的父母,一福。
“爹、娘,你們起來了,我正要過去請安呢!
事實上,她早已溜去一次,從窗戶看到娘替爹整理衣服,好恩愛的模樣才笑咪咪的走人。
梁寧看著女兒笑得眼兒彎彎,不禁疑惑,“你笑什么?”
她忙搖搖頭,看著依然冷峻的父親,
“我等會兒要去私塾,爹要做什么嗎?”
“爹是大人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小管家婆!绷簩幮πΦ哪罅伺畠阂幌,刻意插話,怕丈夫誤以為她跟女兒都要管他什么,沒想到——
“我自己能發言!敝鞚h鈞冷冷的看著她道。
她臉色頓時烏黑,嘆了一聲,“抱歉,那夫君請回答。”
但他顯然已懶得理她,只是對女兒道:“吃吧,我送你上學!
“太好了!”朱佳螢雙眼發亮,“娘也一起,好不好?”
大手牽小手,一起上學去?光想畫面不很美好,她嫣然一笑,“當然好!
朱佳螢雙頰嫣紅,樂不可支奔向母親,雙手環抱,“太棒了!”
“好,快吃,上學要遲到了!绷簩幮φf。
朱漢鈞看著她的璀亮明眸,發現她的情緒很容易轉換,而且,很愛笑……
那雙愛笑的眼睛突然與他對望,忽而羞澀起來,“夫君不會是不希望我跟吧?”
他突然很好奇她的情緒能轉換得多快,“如果我說是?”
她笑盈盈的聳個肩,“當然還是跟啊,能讓佳螢快樂的事,我都會做!
“但讓丈夫討厭的事?”他直覺的再問。
“研究一下、溝通一下,再下決定!彼鸬恼\實。
以夫為天,看來真的不適用在她身上,但自己此刻對她的包容是從何而來?連他自己都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