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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紙老虎 第8章
作者:忻彤
  夕陽西下,天空染上紅、橙、黃、藍和灰色,五彩繽紛,瑰麗炫亮,讓人目不暇接。

  齊千夏焦慮不安地站在前院,眼睛直盯著上山的唯一一條山路。羊腸小道上,除了雜草,什么都沒有。

  她快步跑到部落通知尤命,然后又原路跑回來,平常來回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她只花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完成,而回來之后,她就一直在這里等巴那思平安歸來。

  “已經過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她焦躁不安,這一個多小時,她一下子坐,一下子站,搞得“黑白無常”也無所適從,最后干脆趴下來睡覺,不再理會她。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最后連太陽也看不到,她越來越擔心了。

  要在這座山找人,很難。

  要在夜晚找人,更難。

  呂佩霓跟那個梁鈺人會不會設下陷阱,目的是抓巴那思?

  “!那巴那思跟那個女人走,不就剛好落入他們的陷阱嗎?”越想越害怕,她立即沖下山路,想去救人,“黑白無!币姞,也跟著她沖。

  跑了差不多一百公尺后,她突然打住。

  “我是白癡。∥覍ι铰酚植皇,也沒帶手電筒,去干么?只會添亂子而已,到時候又要被巴那思罵!

  垂頭喪氣地慢慢往回走,走進屋子里,點亮小油燈,對著空寂的屋子發呆。沒有巴那思的屋子好冷、好孤單。

  突然,她的眼睛看到那間“禁地”,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來到“禁地”前,站住,門沒有上鎖。

  這是一探究竟的最好機會。

  她的右手受蠱惑地推了推門板,門應聲而開,她反而嚇了一跳地往后退,害怕有什么東西會沖出來。等了幾秒,四周依舊安靜無聲,她才推開門,踏入“禁地”。

  房里雖然沒有點燈,但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帶來柔和的光度,足夠讓她看見房內的擺設。當她看清楚房里的東西時,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哇……這是……我的天。 碑嫾苌嫌幸环形赐瓿傻漠!斑@是穆豐……的畫嗎?”

  我的天!這幅畫要是拿去市場賣,可以賣好幾百萬美金耶!

  好幾百萬美金、好幾百萬美金……一大堆錢的符號倏地在她腦里轉來轉去,轉得她差點暈了。好多錢哪!

  震撼過后,她反而能沉淀心情地欣賞畫作。

  她完全不懂得藝術,但他畫里的人物充滿了生命力,臉上的表情深深刻劃出生命的感動,經由他的手,畫中的人物變成了為生活打拚的大人物。

  “他真的好厲害……”她沉浸在畫里,忘了巴那思,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你在這里做什么!”緊繃的聲音如鬼魅般傳來,嚇到正專心看畫的齊千夏。

  “。≡瓉硎悄,嚇我一大跳!彼呐淖约旱男乜,急促的心跳顯示她真的被嚇到了!霸趺礃?人有抓到嗎?”

  “你在這里做什么?”他的眼神冰冷,無情地瞪著她。

  那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我、我在看畫……”巴那思無情的眼神凍住她的臉部肌肉,也讓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著,她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急凍,全身發冷。

  她終于察覺自己犯到他的禁忌了,因為她正站在“禁地”里!

  “出去!甭曇舻统恋綆缀趼牪坏。

  “我……”

  “我說,出去!彼难凵襁是不帶一丁點兒的溫度。

  她舉起虛軟的腳,慢慢往外走,試著開口解釋。

  “我只是好奇……”

  “我曾說過,這里是‘禁地’,踏入‘禁地’就得下山。”他鎖上“禁地”的門。

  “我知道,可是……”她壓根兒忘了他的威脅,如果她記得的話,可能……還是會進去。

  因為,她沒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將威脅付諸行動,但沒想到,他居然說到做到,翻臉無情!

  她好后悔,不該為了滿足好奇心而進入他的“禁地”,觸犯他的禁忌,是她的錯。

  “沒有可是!彼恼Z氣冷得像冰。“你明天就下山!

  “我不要走,你不能趕我走!”她又想使出耍賴的手段。

  可惜,他不吃這一套了。

  “你不走,我走!彼f到做到,轉身離開木屋,走進暗黑的大地。

  “巴那思!巴那思——”她愣了兩秒,馬上追出去,但屋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慌了、亂了,不相信巴那思會趕她走,更不相信他會一走了之!

  “巴那思……”

  “千夏,不要追!庇让↓R千夏的手,不讓她跑進黑暗中。

  跟著巴那思回來的尤命,一直待在客廳里,雖然沒跟進去“禁地”,但從兩人的情況也能猜出剛才里頭發生了什么事。

  認識齊千夏之后,他還以為巴那思從那個創傷中恢復了呢?誰知……

  唉……

  “我一定要趕快追上他,要不然……要不然……”她會失去他!

  “別急,想不想聽故事?”

  “我現在沒時間,我要去找巴那思!”她急得都快哭了,哪有空聽故事啊?

  “我要說的是關于‘穆豐’的故事,有興趣嗎?”

  穆豐?

  “當然想,請你告訴我!”穆豐的故事,就是巴那思極力否認的那段歷史,她當然想知道。

  “我想,你早就猜出來巴那思就是穆豐了!毕肫鸬谝淮我娒鏁r,就被她套出巴那思就是穆豐,他對她很是佩服。

  “嗯!彼c頭。

  “這是一段不怎么好聽的故事,可是直到現在卻還深深地影響著巴那思。”尤命帶頭走回客廳,坐在矮凳上,手指著“禁地”!澳憧催^那個房間了?”

  “嗯!

  “你知道他為什么那么急于擺脫‘穆豐’這個名號嗎?”

  “怕麻煩?”

  “也算,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穆豐’這個句號讓他看到了太多人性的黑暗面!

  “人性的黑暗面?每個人不是都會有嗎?”有什么稀奇?

  “貪婪!庇让患膊恍斓卣f著!澳銢]有碰過,不知道貪婪可以讓人壞到什么程度!

  尤命停了幾秒后,又繼續說:“你應該知道巴那思曾經出過車禍吧?”

  “嗯。”藝術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件大事。

  “那場車禍是人為的,有人破壞了他的煞車系統!

  “是誰?哪個沒天良的人做——啊!是不是那個叫做梁鈺人的人?”

  “沒錯!

  難怪巴那思會急著要抓住他,原來他就是害巴那思出車禍的元兇!

  “可惡!”齊千夏恨恨地罵道!熬蛣e被我遇到,否則讓他好看!!對了,你們有抓到他嗎?”

  “沒有,梁鈺人是個很狡猾而且小心謹慎的人,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躲得不見人影了。”追捕行動失敗,尤命滿臉失望。“不過,我們已經封鎖所有可能的道路,只要他還在這座山里,就絕對無法下山!

  “那就好。對了,那個自稱是巴那思未婚妻的女人呢?”

  “我暫時把她押在部落里面,她已經坦承是梁鈺人破壞巴那思的煞車系統,以及偷走畫作。”

  “啊,對不起,剛剛故事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對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她的思緒是跳躍性的,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梁鈺人是巴那思認識超過十年的好朋友,而且還是他的經紀人,巴那思很信任梁鈺人,銀行賬戶里的錢全部都交給他保管,就在意外發生的前幾天,巴那思發現銀行賬戶短缺一億左右的臺幣,查證的結果,是梁鈺人虧空的!

  “一億臺幣?!”天哪!她瞠目結舌,光是重量都可以把她壓死耶!

  “意外發生的那一天,巴那思把訂婚三個月的呂佩霓找來山上的小屋見面,跟她解除婚約,呂佩霓氣憤地離開時,剛好碰上梁鈺人來找巴那思拿畫,兩人在下山的山路口碰到面,對巴那思不滿的兩人看到巴那思的車子,便臨時起意,偷偷破壞煞車系統,作為報復。”

  “心腸惡毒的奸夫淫婦!”齊千夏忍不住咒罵這對禽獸不如的男女,太差勁了!

  “等到巴那思開車離開后,他們認為他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于是兩人又回到木屋,偷走巴那思所有完成的畫作。”

  “怎么這么不要臉!”

  “還好畫上沒有巴那思的特殊簽名,市場上沒有人愿意買,除了一幅有簽名的畫賣掉外,其它的畫一幅也賣不出去!

  “好啊,這就是報應!”她有聽福伯說起關于穆豐的特殊簽名的事,她覺得巴那思能用這招來防止假冒,真是太神了。

  “以他們兩人揮霍的程度來看,賣掉畫的錢不到幾年就會見底的,所以我們派人在外面放話,說穆豐車禍后失去了記憶,目的就是要他們松懈,這招叫請……入……呃……”尤命熊熊給他忘記那句成語。

  “請君入甕!饼R千夏適時補上。

  “沒錯!后來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

  “難怪那個女人一直說巴那思失去記憶,巴那思也配合演出,原來這是為了逮到他們的計謀!彼K于知道稍早讓她看得一頭霧水的戲了,原來是有這么個“請君入甕”的背景。

  “巴那思以穆豐的名義作畫,他的畫很受歡迎,可以賣很多錢,他將大部分的錢拿來買下這座山,讓族人擁有足夠的生存空間。”

  “你是說……這整座山都是他的?!”齊千夏驚訝得嘴巴大張,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雖然他常說這片山是他的私人土地,但她都以為是他說話太夸張,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哇,他是超級大地主耶!

  尤命點點頭,繼續說:“雖然‘穆豐’讓巴那思變成有錢人,可以買下這片土地,但同時也讓他嘗到了最殘忍的背叛,讓他再也不相信人性,懷疑人們接近他的目的。你一定不知道,出車禍以后,他就不敢坐車了。不只是身體,他的心理也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這兩個人,真是太可惡了!尤其是梁鈺人,一定要抓到他!”想到巴那思所受到的痛苦,齊千夏就難過得想哭。

  “你現在應該能夠了解巴那思為什么排斥‘穆豐’這外名字了吧?”

  “我知道!彼私猓荒芙邮!翱墒俏也皇撬麄儯荒苣梦腋麄兿嗵岵⒄,這樣對我不公平!

  “這不能怪他!庇让婧糜颜f話!耙怀簧咭,十年怕草繩。況且你辜負了他的信任,你不應該擅自進入那個房間,你該耐心等他準備好,開門迎接才對。你的行為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太晚了,他已經不要我了……”想到他剛才決絕的神情,她就難過得直掉淚。

  “穆豐跟巴那思,你要哪一個?”

  尤命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但齊千夏卻聽得懂他問題中的真正涵義。

  “我要的只有巴那思!彼敛贿t疑地回答,眼神透澈清亮!叭绻グ湍撬,就算擁有穆豐的畫,我也不會快樂。”

  她不否認原本是為了穆豐的畫才追上山的,但沒想到竟然讓他遇到了“分身”巴那思,并且深深愛上他,一個平凡的隱居山民。

  若要她在“穆豐的畫”跟“巴那思的人”之間做選擇,她絕對會選擇巴那思,這連考慮都不用。

  如果巴那思從此不再畫畫,那就隨他,她只要他做他喜歡的事。

  至于她家那間要倒不倒的拍賣公司……唉,真的沒辦法的話,也只好關門大吉了,反正現在也幾乎處于關門狀態,沒差了。

  “很好,這就是我想聽的答案。我會幫你追回巴那思,但是巴那思的腦袋很硬,你要多給他一點時間。”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我都會等,只要他還要我!”齊千夏語氣堅定地說。

  ***

  怒氣沖沖地奔進黑暗的大地后,巴那思找了一片不受打擾的樹林待著。他的心情太亂,心的傷痕又多了一道,這一道新傷又深又痛,幾乎讓他承受不住。

  齊千夏竟然違背了他對她的信任!

  他知道她是為了“穆豐”才會上山的,難道說,她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穆豐”?

  今天乍見到呂佩霓時,他的心并沒有任何懷念的感覺,雖然他們曾經在一起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但是他從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過。

  他不記得她有什么習慣,甚至連她的喜好都不知道,就算現在要他畫出她的長相,他也畫不出來,因為他從來沒有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過。

  但齊千夏不同。

  雖然跟她只相識一個多月,她的一顰一笑卻深入他的腦、他的心,只要閉上眼,她嬌嗔、開懷大笑、發怒的樣子,還有做愛后沉沉睡去的嬌顏,全都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她的喜怒哀樂完全左右了他的心情,心的波動因她而起,她滲入他的生活,掌控他的情緒,為他帶來歡笑,甚至勾起他想再度作畫的念頭和動力,可是……

  她卻同樣地背叛了他。

  當年梁鈺人和呂佩霓的背叛,讓他的身體受傷,同時也傷害到他對人的信任。

  他排斥“穆豐”,甚至不能面對自己。

  雖然“穆豐”讓他完成最大的心愿——買下這座山,讓族人有永續生存的空間。但,卻也讓他看到了人性最不堪的一面。

  貪婪會讓至親好友反目成仇,甚至謀財害命,這都是發生在他身上最真實的切身經歷。

  梁鈺人和呂佩霓雖然傷了他,但跟齊千夏所造成的傷痛比起來,反而是小巫見大巫。

  齊千夏讓他的心像是整個被人刨下般,痛徹心肺。

  她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任?

  為什么?

  對于梁鈺人和呂佩霓,除了剛開始的刺痛外,他對他們只剩下復仇的決心。他們不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只是需要為他們的心狠手辣付出代價的罪人。

  可是,他無法以同樣的心態面對齊千夏,他恨不了她,甚至無法忘了她。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滲入他的腦、他的心、他的血脈,無法分離。

  若是硬要將她鏟除,他會只剩行尸走肉的空殼。

  也許他對她的要求太過,也許現在對她定罪太早,但要他當作沒這回事,他又做不到。當人的心產生了懷疑,感情就無法繼續了。

  他會懷疑地審視她的一言一行,懷疑她的目的,兩人之間的相處和交往會越來越困難,感情最后會走到盡頭。

  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后彼此折磨,干脆現在就切斷感情,趁早給彼此一個空間。

  這個決定讓他的心很痛,也可能會帶走他生命中的陽光和歡笑,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決定。

  他不想生活在懷疑的痛苦中,那會把人逼瘋的。

  與其被逼瘋,他寧可再度關閉自己的心。

  沒有心,就不會痛了。

  可是,為什么他還是覺得好難受?

  心,好痛……

  ***

  早晨的空氣飄蕩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山坡上的草地凝結出一顆顆露珠,有如串串水晶的珠子,但急著找人的齊千夏根本無心欣賞。

  “小乖、天使,走,我們去找巴那思!

  在木屋枯等了一個晚上沒睡,巴那思還是沒有回來,坐不住的齊千夏決定出去找人。

  昨晚從尤命那里知道車禍意外的始末后,讓她對巴那思更是心疼。

  “可惡,那個叫做梁鈺人的爛人,就不要被我碰上,否則我就叫‘黑白無! 毕肫鹆衡暼撕蛥闻迥弈菍Σ灰樀哪信质且荒樍x憤填膺。

  “巴那思的遭遇實在太慘了!便y行的錢被污走,被戴上綠帽,而且還出了嚴重車禍,再也不敢坐車,連畫筆都不能拿。

  再加上……她昨晚又背著他偷偷進入“禁地”,等于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也難怪他會氣得掉頭就走。

  “唉……”她罪有應得。

  她知道就算找到他,要重新贏得他的信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就算被他冷嘲熱諷或是怒斥責罵,她都會欣然接受的。

  只要她還能待在他身邊,再多的苦,她都愿意承受。

  “巴那思……巴那思……我愛你……”她沿途大喊對他的愛意,明知這樣做可能會讓他躲起來,但她就是要讓他有機會做選擇,見她或不見她,由他決定。

  她還要讓他知道,她的心意、她的情意、她的心。

  “巴那思……我等你回來……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我愛你……巴那思——”

  “嗚……”突然,“黑白無!睂χ惶幉輩舶l出低鳴。

  齊千夏以為它們找到巴那思了,興奮地撥開草叢,不料卻赫然見到一把槍對著她!

  “你……”從沒見過槍,更別說被槍指著,齊千夏嚇了一大跳,往后退一大步。

  持槍者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皮膚白皙,長相俊美,帶著點陰柔,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竟然還打著領帶,只是神情憔悴狼狽,像是落難的貴公子。

  一看到他,她就猜出他的身分了。

  “梁鈺人!比嗣娅F心的爛人!

  沒想到他身上還帶著他,還好昨天巴那思沒碰上這個瘋子,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你知道我?”梁鈺人拿槍的手穩穩地指著她,瀟灑地走出草叢。“一定是穆豐告訴你的吧?也好,這樣就可以省下自我介紹。”

  昨天他看到呂佩霓帶著穆豐來找他,但他擔心有埋伏,所以小心地躲在一旁觀看。沒有百分之百確定安全之前,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任他們兩人干等,不理會呂佩嫵的叫喚,就在他認為應該是安全、可以現身的時候,忽然發現樹林里有動靜。他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在林間穿梭,分別埋伏在路口。

  果然是陷阱!還好他天性多疑,他的小心謹慎再度救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躲開眾人的追捕,但每條山路都被封鎖了,他根本無法下山,就在他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老天又給了他一條生路,送上來一個白癡女人!

  多虧她沿路大聲說愛,讓他得知她是穆豐的女人,這簡直就是上天送他的禮物啊!

  有她當人質,他絕對可以順利下山!

  “嗚汪……汪汪……”兩只大狗朝他狂吠,森然的尖銳大牙威脅地顯露,就算是心腸狠毒的梁鈺人也會害怕。

  “叫它們安靜,否則我就殺了它們!”

  “小乖、天使,安靜。”她相信這個男人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以他的心狠手辣,絕對做得出殺狗的行徑,她絕不能讓狗受傷。

  他抓住她的肩,槍抵著她的后背!拔乙恪恪蚁律!

  “天使、小乖,回去找巴那思。”她必須先讓狗遠離這個持槍的瘋子,免得發生意外。

  “怎么?你想找巴那思救你?”一槍在手,梁鈺人覺得自己像超人!澳阕詈冒阉襾恚米屛乙粯寯懒怂!哈哈哈哈……”

  “嗚……汪!”大狗受不了他刺耳的笑聲,再度發出警告的低吼。

  “小乖、天使,趕快去找巴那思,快去!”她手指著木屋的方向,下達命令。

  她的目的只是要讓狗遠離這個瘋子,更希望能將瘋子帶開,遠離巴那思;她知道巴那思很想抓住梁鈺人,但這個人是持槍的瘋子,她不會讓巴那思涉險的。

  她會讓這個瘋子下山,遠離這座山,離巴那思遠遠的。巴那思的安全,是她唯一在乎的事。

  但在這之前,她會想盡辦法整慘境這個瘋子!

  “小乖、天使,去!”呿,兩只大狗雖然不想走,但它們已習慣服從命令了,最后還是乖乖離開。

  兩只大狗一走,齊千夏不再有顧忌,對著梁鈺人就冷嘲熱諷了起來。

  “喂,我昨天終于知道你的偉大事跡了,你這人真是我見過的最最不要臉的人耶!”

  “臭女人!你說什么?你不要命啦?”從來沒被人當面斥責過,梁鈺人的臉色很難看。

  “你有種就一槍打死我,我看你怎么下山?”這個男人膽小怕死,就不信他敢拿她這個人質開刀。

  “你!”他確實不敢殺了她,他還需要她這張保命符呢!

  “怎么樣啊?壞事做盡的爛人。”

  梁鈺人用力拉扯她的頭發。“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我可以讓你很難過!”

  齊千夏吃痛,但忍住不出聲,右手肘用力往后一頂,正中他的腰腹,讓他痛得松手,她轉過身,又往他的鼠蹊部補上一腳,更是讓他痛得彎下腰。

  兩擊皆中,齊千夏信心大增,沖向前想要搶奪他手上的手槍,可惜她低估梁鈺人的力氣,雖然他長相陰柔,畢竟還是個男人,力氣比她要大得多,她反而被他捉住手。

  梁鈺人扯下襯衫領帶,將她的雙手緊緊綁在背后,再狠狠地賞她一個耳光。

  “你再作怪呀,臭女人!”

  “你會有報應的!”

  雖然嘴角流血,但齊千夏完全不畏懼,桀驁不馴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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