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嬸負責的是一日三餐,因此每天她都會準備好鐘武儒和柯錦棠的便當,送到公司去給他們享用。
但這天金嬸突然接到一通緊急電話,得知兒子車禍受傷住院,急著要趕到醫院看看兒子的狀況,因此送便當的工作便落在“櫻櫻美黛子”的小女傭!賴毓惟頭上。
騎著老爸上班代步用的小綿羊,賴毓惟興沖沖的拎著兩個便當上路,結果迷糊的她被警察攔了下來,這才知道自己在沒注意的情況下紅燈右轉。
倒霉的收了張紅單,她神情頹喪的再度騎車上路,好不容易安然騎到鐘武儒的公司,二話不說拎起便當直沖鐘武儒的辦公室。
幸好以前還在念大學時,鐘武儒曾拜托過她幫忙送文件到公司給他,所以她很清楚鐘武儒辦公室的位置,一到門口便貿然的推門而入——
孰料入眼所及,竟是一個大波浪長發美女坐在辦公室的沙發里,緊貼著手拿計算機核對資料的鐘武儒,那低胸的上衣讓美女的“二筒”呼之欲出,只消他一轉頭,便可以將美女胸前的春色一覽無遺。
一股強酸直沖腦際,她呆了、愣了,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直到鐘武儒錯愕的抬頭,發現她的存在。
“小毓?!”圓瞠的雙眼清楚的寫著驚喜,但呆愣的賴毓惟粗心的沒有發現;他連忙起身跨開大步朝她走了過去!澳阍趺磥砹?”
呆滯的抬起頭看他,賴毓惟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他穿西裝打領帶的模樣,但今天她卻覺得他好陌生,陌生得……不像她所認識的鐘武儒。
“我、我是來幫你送便當的!睂,她是來替金嬸送便當,而不是來這里發呆的,她想揚高嘴角,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別扭笑容。
“小毓……”她的笑揪扯著他的心臟,他蹙起眉,卻意外發現她手上還抓著一張粉紅色的紙條!澳鞘鞘裁?今天為什么是你送飯來?”
“沒、沒什么……喂!還我啦!”鐘武儒不由分說的扳開她的手,抽走她直捏在掌心的紅單,終于令她回過神來跳腳抗議,卻搶不回“失守”的紅單。
鐘武儒攤開皺巴巴的紅單,看清上面寫的字樣,眉心皺得更深了,聲音不由自主拔高好幾階。“你?你給我紅燈右轉?!”
“我沒注意到燈號變了!”
吼~~以為她愛收紅單喔?那要繳罰款的耶!收到紅單她的心超痛好嗎?
“誰知道現在的警察那么壞,都轉了彎才突然現身開單……哎喲!反正人家就沒注意嘛!”
那不自覺的撒嬌口吻讓鐘武儒心一軟,隨即想到辦公室里還有人,遂旋身對著身后的女人說道:“田小姐,有關資金運用的部分,我會請專人跟你聯絡,我有點私事,我們改天再聊!
“喲,趕人喔?”田恬茜挑挑眉,明顯接收到鐘武儒的逐客令;她扯開嬌媚的笑,霍地上前親昵的將軟臂覆上他的肩!叭思蚁肱隳阋黄鸪燥埪!”
她不是不識相的女人,也看得出鐘武儒對那個“闖入者”的態度明顯不同,不過她挺欣賞眼前這個男人,也想將他占為已有,所以她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故意不配合的拒絕離開。
“田小姐,請自重。”他蹙起眉,想也沒想的朝賴毓惟身側跨一大步,很不給面子的讓田恬茜的軟臂尷尬的虛浮在半空中!罢埬愠燥埐⒉辉谖业姆⻊辗秶畠,我想你找錯對象了!
賴毓惟有點暗喜他對美女清楚的拒絕之意,不過她還是不安的睞了眼打扮不俗且外型搶眼的田恬茜,心情不由自主的更往下蕩了些。
人家田小姐長得很美啊!如果她是男人,應該會喜歡這么漂亮的女人。
她低頭看看自己,沮喪的發現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T恤,配上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根本和田小姐身上那襲名貴的洋裝沒得比,唉~~
田恬茜注意到她的沮喪,不禁加深唇邊的笑意。
顯然那女孩有著強烈的自卑感……那也難怪啦,她對自己自信滿分,要找到比她田恬茜還有魅力的女人著實不多,更別提她傲人的家世背景。
雖然鐘武儒話講得很硬,不過她相信鐘武儒遲早會成為自己的囊中物,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喔呵呵呵呵~~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回去等你消息喔!”刺激一次不能給太多,萬一把女孩給弄哭,說不定鐘武儒就心軟了,懂得適時收手的她拿起桌上的珍珠皮包,千嬌百媚的撥了下大波浪長發!瓣!”
那女人竟然還送了鐘武儒一記飛吻?!
賴毓惟不敢置信的瞪著田恬茜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情瞬間蕩到谷底,霍地有種想哭的沖動。
什么嘛!人家特地送便當來給他吃,結果他是這樣回報她的?只差沒在她面前演出活生生的春宮劇——她心里極不平衡的直犯牢騷。
“拿去啦!你的便當!”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妒婦的模樣,她低著頭把手筆直伸長。“順便麻煩你把錦棠的便當交給他,我要……。
她話還沒說完,突地一股拉力將她向前拉扯,她驚叫了聲,不意跌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不容拒絕的勾起她的下顎,他的眼瞬也不瞬的凝住她的無措!澳阍谏裁礆?”
“我、我哪有生氣?”討厭!別在這時候看人家啦!
她急于閃躲他的注視,更想逃離他的懷抱——她真怕自己會不知羞的反手抱住池。
“我是第一天認識你的嗎?別想騙我!泵夹穆柶鹨蛔∩,他打心底不相信她的推托之詞。“你在生什么氣?”他不厭其煩的再問一次。
她生氣田恬茜對他“上下其手”嗎?倘若真是如此,那他能不能有所期待,期待她其實對自己也動了心,不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愿?
小小的期待種子迅速發芽、茁壯,他再也無法忍受連日來那種渾沌不明的曖昧,他要知道她真實的心意!
“我、沒、有、生、氣!”宛如被識破埋藏在心底最底層的秘密,她羞窘的勇敢瞪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
“有!辈徽撍纳袂榭雌饋碛卸鄳嵟忌岵坏靡崎_眼,緊盯著她張合的小嘴,他感覺下腹明顯緊繃了起來。
“沒有沒有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她氣紅了臉,幾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明明就在生氣!睖\嘆一口,他懷疑自己已變成欲求不滿的大野狼,竟為眼前這憤怒的小紅帽欲火狂燒,恨不得立即將她壓倒在那張結實的桃木辦公桌上,為所欲為……
“你很奇怪耶!我為什么一定要生氣?”賴毓惟恨自己的眼睛無法噴火,不能在他身上瞪出兩個火洞,氣急敗壞的揮開他撐住自己下巴的大掌。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為我吃醋?
可惜他話來不及說完,另一個莽撞的闖入者下識相的推門而入,令辦公室里原先緊緊貼靠的男女迅速各自跳開,神色很是尷尬。
“咦?原來便當已經來了!倍亲羽I得發暈的柯錦棠咧開一口白牙,磨得泛疼的胃稍稍獲得舒緩!靶∝,怎么今天是你送……欸?你不太對喔,生氣喔?”
瞟見她紅撲撲、生氣盎然的小臉,新的疑惑瞬間取代了原先的疑問。
“沒有。”她以臂環胸,鼓起的腮幫子擺明了在說謊。
氣死人了!她的情緒這么好猜嗎?怎么他們都看出她心里不痛快?這個發現讓賴毓惟的心情更悶了。
柯錦棠瞇了瞇眼,詢問的眼掃向鐘武儒,察覺他尷尬的撇開臉,不禁好奇的挑起眉,眸心滲入一絲興味。
“咳!”清清喉嚨,他決定在用餐前來點“前菜”!氨砀,我記得田小姐不是來找你嗎?那美人兒呢?”
“走了!辩娢淙宓穆曇艚┯驳锚q如路邊的石頭。
“走了?”柯錦棠佯裝驚訝的張大嘴。“不是吧?田小姐私下問我許多有關你的事耶,我覺得她對你很有意思喔,怎么可能來一下就走?”怕兩個笨蛋聽不出他話中有話,他刻意強調道。
“她問你就講嗎?你有問過我的意愿嗎?”兇狠的瞇起眼,鐘武儒氣惱他在這敏感的時刻,哪壺不開提哪壺。
“喂,我也是為了公司業績著想好嗎?這還是你教我的咧!為了業績,在不犯法的情況下,可以不擇手段哪!”柯錦棠大聲喊冤,未了還不怕死的加了一句:“人家田小姐家里有的是閑錢,拿來投資我們公司不知道該有多好!
這話酸得賴毓惟五臟六腑都要翻過來了。
果然那位小姐對他有意思,而且人家家大業大,聽起來就是可以讓男人少奮斗幾十年的“金主”,而她只是個跟著老爸一起背債的小女傭,再笨的男人都會選擇那位小姐吧?
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要是鐘武儒中意那位小姐,她也不會太意外,只是為什么……她的心會陣陣抽痛呢?
“便當我幫你們帶來了,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看清現實的差距,她努力擠出淺笑,除了心痛,她已然麻木。
“小……”鐘武儒的心臟揪扯了下,他出聲想喊她,卻讓不識相的柯錦棠打斷。
“慢走嘿小毓,下了班我會把便當盒帶回家洗。”柯錦棠朝著她步出辦公室的背影喊道,并體貼的關上辦公室的門。
鐘武儒一個箭步,揪住他的領口質問:“你該死的跟她扯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真是會被他給氣死!
“我哪有扯什么有的沒的?欸,表哥,我全是為了你著想耶,哪個男人不想娶個大富婆?至少減少奮斗半輩子。”柯錦棠皮皮地應道,可嘴角卻止不住上揚。
“我靠的是實力,不是裙帶關系!”鐘武儒差點沒氣到爆血管。
“你干么這么生氣?”柯錦棠才不怕化身為噴火恐龍的他,精明的眼鎖住他止不住怒火的火瞳!氨淼芨汩_點小玩笑也不行嗎?”
“你開玩笑也得看時間,為什么非得要在小毓面前開這種玩笑?”這家伙還真敢講,他簡直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柯錦棠輕松的拉開他扯住自己領口的大掌,拿起賴毓惟送來的便當,兀自踱到沙發落坐。
“小毓又不是開不起玩笑的女孩,你發什么神經?”利落的打開便當蓋,柯錦棠像個沒事人一樣準備享用午餐。
一句話堵得鐘武儒啞口無言。
是,小毓不是開不起玩笑的女人,但他就是不想讓她看見或聽見,自己跟任何一個女人扯在一起。
他怕她誤會。
“來啊表哥,今天的菜色很不賴喔,快過來一起吃!”假裝沒看到他鐵青難看的臉色,柯錦棠熱情的招呼道。
狠瞪他一眼,鐘武儒選了另一張沙發坐下,打開餐盒看清里面豐富的菜色,他竟全然沒了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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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毓惟倒霉的事還不止被開紅單這一項,或許是她心不在焉的關系,騎小綿羊也能騎到“犁田”,摔得四腳朝天不說,手肘、膝蓋都磨破皮,更把為了閃躲她機車失控摔倒的轎車車主嚇個半死,連求帶拖的將她送往醫院掛急診。
醫院要求她提供緊急聯絡人的資料,她知道老爸和福伯都不在家,唯一能讓她在這般狼狽的狀況下想起的人就只有鐘武儒,她只好乖乖的報上鐘武儒的資料。
當醫院好不容易處理好她的傷口,她跛著腳走出急診室時,一個不注意在轉彎處撞到人,她哀怨的摸摸鼻子,還來不及怨嘆老天,為何在今日讓她遇上一連串倒霉事,頭頂霍地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毓?你要去哪里?”鐘武儒想都沒想便扶住她的肩,撐住她搖晃的身軀。
接到醫院通知的電話,他想都沒想便丟下工作,駕車加速一百二直沖醫院!
心急如焚的她,一路上腦子里不斷竄過許多挑戰自己抗壓指數的恐怖畫面,直到見到她的此刻,他的心跳總算稍稍恢復正常。
“鐘……少爺!辟囏刮┟偷靥痤^,驚訝并不亞于他。
她沒想到醫院會通知他過來,她以為那只是例行性的詢問流程,現在她有點后悔把他的資料給了醫院!拔覄偘,正準備回家!
“你怎么回去?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了?”若不是在需要安靜的醫院里,他真想對她大聲咆哮,看能不能喚醒她的理智。“你別告訴我,還要騎賴叔那輛破小綿羊回家!”
見她滿身狼狽,他的心痛得像插了把刀!
他氣她不小心,更氣她不懂得依賴他,他……總之他就是氣惱,至于在氣惱個什么勁兒,連他自己都搞糊涂了。
“我當然要把車牽回去,看要修理還是怎的,不然我爸回來怎么騎去上班?”她神經大條的沒發現他緊繃的怒意,一派天真的回應道。
鐘武儒一陣暈眩,分不清是該氣她多一點,還是該心疼她多一些。“你該死的不會打電話叫我來接你嗎?”他狺狺低吼。
“人家摔成這樣已經很痛、很難受了,你還大聲兇我……”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怎地,她突然兩眼一泡淚,豆大的淚滴就這么毫無預警的“啪嗒”落下,正好滴在他的臂上。
那透明的水滴像會蝕人一般,鐘武儒差點就縮回手臂,可他沒有;就算滴下來的是硫酸,他也不會因顧及自己的安全而忽略她隨時可能跌傷的危險。
“我送你回家吧!彼p嘆,伸手拭去她的淚。
除了對他耍賴的時刻外,她總是太倔強,除了嘆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或說些什么。
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臂搭上自己的肩,原想把自己當成支架讓她走得安穩些,孰料兩人的身高著實差距不小,賴毓惟不僅沒有走得更穩,反而像小丑一樣跳著走,才走沒幾步便引來旁人的輕笑,讓她局促的漲紅了臉。
“我說表哥,女人不是這么照顧的!蔽搽S鐘武儒跑到醫院來的柯錦棠實在看不過去,跟在他們身后先笑足了,才斂下笑意,佯裝正經的上前示范。
一雙大掌不由分說的從鐘武儒手上搶人,利落的將嬌小的賴毓惟打橫抱起,鐘武儒一陣錯愕,一股控制不住的慍惱和酸意直竄腦門!
“柯錦棠!我不是叫你留在公司主持會議嗎?你竟然給我跑到這兒來了?!”這家伙聽不懂人話嗎?他就這么跑出來,公司不就沒大人了?鐘武儒氣怒的開炮了。
“表哥,工作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為了心愛的女人,再重要的會議都得拋下!彼B皮的對懷中的賴毓惟眨了眨眼,令她羞窘的赧紅小臉。
那親昵、自然的互動,焚紅了鐘武儒的眼,他不禁握緊垂放在身側的拳!澳憔筒慌挛野涯汩_除?”
“哎呀!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笨洛\棠瀟灑的努努嘴,好像真的不把鐘武儒的威脅聽進耳里!安贿^表哥,我想你不會這么狠才對!奔幢闳绱,他還是加上但書,免得表哥真的為了這點小事就把他開除。
被Fire事小,沒戲看事大,他還沒玩過癮,就這么被迫“關機”,實在太太太~~太可惜了。
“你——”鐘武儒差點沒因此爆血管,但他們已經引來太多病患及家屬的注目,他咬咬牙,沒讓場面失控。“我回公司主持會議!
“啊?”這跟柯錦棠設計的結局不太一樣,頓時令他怔愣了下!澳切∝挂趺崔k?”
表哥應該跟他搶人才對,甚至給他這個情敵來個過肩摔,不然賞兩個“鍋貼”也好,怎么就這樣要走人了?
吼~~這樣就不好玩了咩!
鐘武儒剛轉身的腳尖頓了下,卻沒有再回頭多看兩人一眼。
他不敢回頭,就怕一回頭,那漫天的醋意會讓他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憾事,就……這樣吧。
“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她的,我先回公司了!彼涌炷_步,很快的消失在醫院的出入口。
感覺懷中的人變得僵直,柯錦棠錯愕之余,不免要同情起賴毓惟來了。
愛上這個木頭中的木頭,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命苦哪!
“小毓,你喜歡表哥吧?”抱著她舉步走往停車場,柯錦棠決定放棄先前進行一半的游戲,重新開始另一個新游戲。
“?你你你……你不要亂講啦!”賴毓惟張大小嘴,臉上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羞紅。
“最好是我亂講。”先找到車,打開車門,二話不說的將她塞進前座,他隨后繞過車身到駕駛座入座,體貼的幫她系上安全帶。“你一定是想著表哥跟田小姐的事閃了神,才會出車禍!
噢~~她在心里悲鳴。她以為他會在上了車后,不再追根究底,沒想到他還沒死心,執意要接續之前的敏感話題。
“那是你說的,我什么都沒說!彼]了閉眼,將臉轉向車窗,感覺他發動引擎,心口隨著車身的震動而上下起伏。
她在乎又怎么樣?不在乎又怎么樣?重點不在她,而在擁有選擇權的鐘武儒手上。
“你嘴硬不說沒關系,就算你不講我也知道。”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來。
賴毓惟沒有答腔,她瞪著往后飛掠的景物,思索著該怎么斬斷自己對鐘武儒的感情,卻越想心越痛,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干么不講話?”唉唉唉,被說中心事的感覺真不好受是不?柯錦棠不忍見她這般落寞,決定啟動新游戲開關。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喜歡就喜歡嘛!從現在開始,我當你的愛情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