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蘇菲陽走在赫連冀的身邊,跟著他一起回寵物店,邊走著邊享受著春日的暖陽。
“既然你沒有事情的話,不如來我診所幫忙?”赫連冀開口。
“學長的店里只有你一個人嗎?”她有些不解,赫連冀的寵物店規模挺大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照料的過來!
“嗯……下午會有兩個工讀生過來幫忙的。”
“那你早上都是一個人!”蘇菲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就她今天粗略地看了看,起碼有十只小狗、小貓長駐,如果臨時有情況的話,赫連冀怎么扛得!
“其實還好!泵β档纳钅茏屗粫崎e,小狗小貓的吵吵鬧鬧,反而充實了他的生活。
“不行啦!這樣子,學長肯定沒時間找女朋友了。”怪不得學長的女友會跟他分手,太過忙碌的話,哪來的時間陪女朋友。
事實與蘇菲陽想的有所出入,不過赫連冀沒有解釋清楚,取笑道:“你怎么老想著要我交女朋友?”
“這個……”有女朋友,總比自己打手槍的好吧?蘇菲陽第一個念頭很直接地跳出來。
“我……我是假設啦!”
“那你不用擔心,這種事要隨緣!焙者B冀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蘇菲陽,她卻不自知。
“可,也要創造機會呀!”蘇菲陽皺著眉,不贊同。
“那你當我的女朋友吧!”
“學長,別開玩笑了!”蘇菲陽無奈地戳戳赫連冀的手臂,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舉動在別人眼中是多么的曖昧。
“是嗎?”只是玩笑嗎?赫連冀在心里苦笑著,他真心真意的要求,她沒看見,只是當作一個玩笑。
“學長,我是認真的!碧K菲陽嚴肅地看著赫連冀,不喜歡他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好,我知道了。”赫連冀深深地看了眼蘇菲陽,轉而說道:“既然這樣,你一定要來我的店里幫忙了!
“為什么?”
“店里交給熟人,我才能放心呀!”赫連冀說道。
“可是我不會呀!”她揮舞著雙手,希望赫連冀能打消這個念頭。
“不會很難的,你只要幫我顧著店就行了,你不用擔心!
“可……”蘇菲陽有點無措地盯著腳尖看。
“怎么了?”赫連冀望著她一臉的猶豫,“就這么怕小動物嗎?”他無奈地嘆息。
“不!不是啦!”蘇菲陽搖搖頭。
“那是為什么?”他看著她。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里停留多久。”這里是她的家鄉,她應該駐足在這里,可是她卻不知道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什么理由是她該留下來的。
“學長,不好意思,我……”蘇菲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自己就如在空氣中游蕩著的分子一樣,沒有目的地。
她回頭一看,便瞧見赫連冀站在她身后不遠處,陰郁著一張臉。
“學長,你怎么了?”
“沒事,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去工作了!焙者B冀冷冷地說著,好似剛剛的談笑風生只是夢一場。
“學長……”蘇菲陽錯愕地看著轉身離去的赫連冀,不解他的冰冷從何而來。
她剛剛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她從來沒說自己要永永遠遠地留在這里,可他以為她的妥協便意味著她的意向,以為她要留在這里,留在他的身邊。
春天都已經來了,為什么會有一種寒風刺骨的錯覺……
從那天開始,他們一直都沒有再遇到過,就好像是刻意地錯過,蘇菲陽打電話給赫連冀,他也沒有接,晚上去找赫連冀,敲了好一會兒的門,也沒有回應。
她不禁有些沮喪,她到底是哪里說錯了?為什么學長會突然不理她?而她也因為這個問題患得患失。
明明就住隔壁,卻怎么樣都碰不上,蘇菲陽異常氣餒,看著角落整理好的行李,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許她不該回來,惹得學長生氣,而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按捺不住地又撥打了一次赫連冀的電話,他的手機卻關機了。
放在客廳茶幾上的飛機票是明天早上十點的,時間上有些緊迫,可她還是想見赫連冀一面,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生氣,她都要好好地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
可是……手無意識地玩著手機,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聯絡到赫連冀,現在她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和赫連冀之間的聯系居然這么的淺,她連之前要好的其他學長的電話也沒有,無法通過別的方法聯系到赫連冀。
連赫連冀的寵物店,她都去了,可工讀生告訴她,赫連冀這幾天都沒有來。
難道她連最后一次見赫連冀的機會都沒有,就默默地離開嗎?
讓她連一個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唉……”她從沙發上起身,決定還是再試一次,剛走出門,就發現赫連冀站在電梯口,蘇菲陽一掃這幾日的郁悶,開心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學長!
赫連冀抬起頭,看著幾日未見的佳人,心里的郁氣卻沒有消散,還是悶得慌,他真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想離開這里,離開他的身邊。
“你……”他憤怒地大步走向她。
“學……學長……”她敏感地聞到一股酒味,心里有些吃驚,赫連冀從未在她面前喝過酒。
“蘇蘇!彼幌伦泳妥叩搅怂拿媲,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對我!”
赫連冀的控訴先是讓蘇菲陽整個人一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赫連冀看著她一臉的單純,心里的火就莫名地大。
“你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喜歡到沒有你就會死,你為什么就是不懂呢?”他大吼著。
赫連冀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心里話都喊了出來,蘇菲陽聽了,一臉的震驚。
“你還是不懂嗎?”他喃喃地說著:“那么我讓你懂……”
“我……”蘇菲陽試著開口,理清現在一片亂糟糟的狀況。
她敬愛的學長竟然說喜歡她?她是不是聽錯了!
“不!我不想再聽你講了,你這個傻女人,我做的,你都看不見,你都不懂!”他手勁頗大地晃著她的肩頭,蘇菲陽被他兇猛的力道給弄疼了。
“學長,好痛,你先放開我!”她有些心驚,不解平常溫和的學長,今天怎么會這么的失常,心里有些顫抖,卻不是害怕,只是擔心他的狀況。
“蘇蘇……”他停下動作,眼睛有著血絲,“我會讓你懂的!
“學長……嗯!”赫連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她的唇瓣,將她企圖說話的小嘴給封得密密麻麻,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他聽夠了,聽得太多了,他不想再聽了!
“嗯……不……”她的雙手推擠著他不斷上前的胸口,拒絕他的侵入,赫連冀卻不允許她的反抗,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后,令她動彈不得。
這樣的赫連冀太陌生了,不是她所認識的赫連冀!他的所作所為令蘇菲陽開始害怕起來,特別是男女之間懸殊的力量差距,更是讓她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困境。
不行!她不停地扭動著,緊閉著雙唇,不肯讓他的唇進入。
赫連冀因為她的固執而急躁了起來,重重地磨蹭著她的唇,開口咬著她的唇,迫使著她張口,她一吃痛,反射性地張開嘴。
他趁虛而入,在她的嘴里興風作浪,卷住她的舌頭,吸吮著,交纏著,不到疲憊不放開。
“不……唔……”她的唇好麻,舌好疼,而他卻不饜足,繼續糾纏著。
漸漸地,她的力氣從體內緩緩的流失了,不再掙扎,無力地承受著他的恣意妄為。
“蘇蘇……”他微微離開她的唇,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我好喜歡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的唇在她的臉頰,眼瞼處不停地親吻。
“我……”她張開嘴,努力地呼吸著空氣,她差點就因為他,變成世界第一個因親吻而窒息而死的人。
“蘇蘇,我會對你很好,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女人!
蘇蘇,蘇蘇……他一直在她的耳畔這么說著。
他不顧她的拒絕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走進他的公寓,擁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地說著,不斷地說著,直到他疲了累了,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著了。
“學長?”蘇菲陽輕輕地開口。
將近三個小時,她都沒有開口說話。赫連冀根本不給她機會說話,她一開口,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封了她的嘴,堵住她的話。
她乖乖地不動,他便一直說著話,說著他們第一次的見面,說著他這幾年在心中對她的無限思念,說著他這幾年一直未變過的愛戀。
從未沒有男人這樣對她,因為他們不是赫連冀,不會將所有心事都放在心里,如果他今天不喝醉酒,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原來他已經暗戀著她這么久。
“學長,你這樣子,我該怎么辦?”明天她就要走了,原本只是想道謝的,結果演變成這樣子,他們該怎么辦呢?
她又怎么可能如一開始那樣,一身輕松地離開呢?怎么可能!
她對學長,一直只是好友,或者說是尊他為學長的情感,現在,她又該懷著怎么樣的情感,用什么心面對赫連冀呢?
赫連冀酒后所吐的真言,她怎么可能裝作不知道呢!更何況學長還為了她如此的頹廢,讓她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人,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抬起眼,蘇菲陽正好看見吧臺上的馬克杯,那是學長要給她的馬克杯,她忘記了,也就放在了學長那里,沒有帶走。
明眸突然震驚地睜大,傻傻地看著那馬克杯,曾經她以為是單只的馬克杯,原來是一對的,兩只馬克杯合在一起后,那奇怪的圖案不再奇怪,也不再陌生。
那是她曾經畫給學長的畫。
是一個愛心,是她用橫著的、豎著的,無數的彩虹畫成的。
原來她不經意的一張畫,他都還記得……現在,她該怎么辦呢?
難道要她像遺忘馬克杯一樣,將學長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她,可以這么做嗎?
她煩惱地咬著唇,坐在赫連冀的懷里,哪里也去不了,他的手就如鋼鐵一般緊緊地箍住她,不讓她動彈,她只能順著他的動作,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思考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