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姚千惠終于擺脫了大姨媽的困擾,經過這幾天與疼痛感的殊死搏斗,姚千惠不僅全身而退,而且與霍準的關系有了很大的進步。
她發現霍準根本不像傳聞中那么的可怕,這段時間以來,他雖說總是威脅要揍她、要吃了她,但一樣也沒兌現,非但如此,在自己不能受寒的時候,他還主動幫自己洗內衣和衣服,而且洗的比她還干凈
猛一看還真的跟個居家好男人一樣,所以經期這幾天,可以說是她在這屋子里過得最愜意的幾天,不僅不用工作、洗衣服,還有點心吃。
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都只能吃到被壓得皺巴巴的蛋糕,雖然霍準告訴她,是放包包里壓到的,但姚千惠總懷疑,這根本就是霍準去人家店里搶來的。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雖然看起來不那么美觀,還總是缺少了點什么,但仍舊無法掩蓋那香甜細膩的味道,真是一想到就流口水。
姚千惠想著想著,舌頭就分泌出口水,饞蟲被回憶給勾了起來,眼前冰箱里擺著的東西都顯得毫無吸引力,她關上冰箱門,在公寓里轉悠了幾圈后,終于是按耐不住走下樓。在酒吧里正準備換班的唐恩,見到她便是一笑,親切的喊:“嫂子!
“呃……嗨!币ηЩ萦行┚兄數幕貍笑容,然后問:“霍準呢?”
“大哥去進貨了。”唐恩流利的胡審。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可能很快了吧!
“那我在這等他一會好了!狈凑蠘且矝]事做。
“好!碧贫餍溥涞奶嫠沽艘槐瓩幟手。
姚千惠端著杯子坐到霍準專屬的位子里等他,唐恩似乎是想關照她,所以暫時延遲交班時間,也陪她等了一會,但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各種果汁喝了不少,廁所也跑了好幾趟,可霍準還沒回來。
唐恩也因為有事,不得不和新來的酒保薩德換了班,這個薩德和唐恩回然不同,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面無表情得像一個雕塑,姚千惠觀察了他一下,發現這人總是盯著一處發呆,不知道在神游什么,好在酒吧沒什么生意,他做木頭也無所謂。
于是姚千惠的小心思就又開始亂動了,都快下午五點了,恐怕霍準要很晚才回來,眼看就要到了晚餐的時間,她也有些餓了,不如自己去外婆家的烘焙坊買蛋糕吃?
反正就是這么近的距離,她快去快回,現在那個狗腿唐恩也不在,這個新面孔也像個木頭似的,她趁其不備的溜出去完全可行,雖說這樣臨時起意很冒險,但書上不都說了嗎,人生嘛,就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說走就走,姚千惠咬唇抬頭,正巧看到薩德轉身去調整那個碩大的木制酒桶,她心一橫、閉著眼,放輕步子,迅速的沖了出去。
一溜煙的跑到酒吧外后,她趴在門邊往里看了眼,薩德已經轉過身,不過依然在發呆,根本沒注意到她不見了。
但姚千惠仍舊不敢掉以輕心,環顧了一下,確認周遭沒什么人,霍準應該不會忽然出現,這時她才松了口氣,暗自歡呼了一聲后,就踩著快樂的小碎步一路往外婆家的烘焙坊去了。
其實姚千惠也動了逃回家的心思,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反正她最近稍微摸到一點霍準的脾氣,準備過幾天和他正式說說回家的事,要是今天這么偷偷回去,恐怕又要惹他動怒,反而得不償失,所以買個蛋糕就回去好了,姚千惠夸了自己一句真是好寶寶。
可惜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在烘焙坊挑選了幾樣最愛的點心之后,一出門就遇見了熟人“姚千惠?”對方擺出一副“你怎么還沒死”的夸張表情。
姚千惠無視掉她的表情,因為見到閨蜜還是很開心的,“卯卯。”丁卯卯拉著她的手臂,一面打量一面轉圈,直把她從上到下都看完之后才抬起眼來,握住她的雙手,滿眼關切外加同情的問:“你還好吧?看樣子倒是沒有缺手斷腿,有沒有內傷?瘀青呢?啊,不過這都沒關系,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甭牭竭@話,姚千惠愣住了。
“千惠?”丁卯卯見她不說話,就伸手在她眼前一晃,“你精神還好吧?”
“好啦!币ηЩ菖拈_丁卯卯的手,“我身體很好、精神超棒,不要問這些無厘頭的問題了!
丁卯卯又露出一個“怎么可能”的表情來。
姚千惠無語,于是又拉著丁卯卯折回到烘焙坊里,在靠窗的那排位子上坐了下來,一人捧著一杯奶茶開始聊天,丁卯卯對姚千惠的婚后生活充滿了好奇,只是這種好奇,比較類似于對恐怖片那種不敢看又心癢癢的感覺。
剛一坐下,丁卯卯就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向姚千惠匯報她與世隔絕的這幾天,鎮上發生的事,“現在你和霍準的婚事,已經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了,有很多版本在大街小巷流傳,其中有戶政事務所公務員的版本、有路邊烤肉攤阿城的版本、有酒鬼劉的版本……”她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
姚千惠翻著白眼打斷她,“我哪個版本都不要聽!倍∶W,然后瞠大眼睛,“難道他們所有的想象,都不及你所經歷的現實恐怖?千惠,這段曰子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一直都沒有出現呢?霍準他……家里是不是特別惡心?他的冰箱里都裝了什么?有沒有小動物肉什么的?啊,如果他吃的是那個,那你吃什么啊,該不會……”
該不會她也變異了吧?丁卯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丁卯卯,怎么才一個月不見你就變得更八卦了?”姚千惠覺得莫名的惱火,忍不住沉下臉,“不要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丁卯卯被她堵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訕訕的說:“我就是關心你,怕你出事!
姚千惠生硬的說:“我不會出事的!
丁卯卯咕噥,“可霍準他……”姚千惠打斷她,“霍準他要是真的會吃人,我還能出現在你面前嗎?”
丁卯卯覺得她有些奇怪,不禁道:“千惠,你被那個惡魔怎么了嗎?”
姚千惠蹙起小眉毛,“我沒有被那個惡魔怎樣,我好得很。”她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伸手拿起蛋糕盒,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卯卯,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聚吧!
丁卯卯跟著站起來,“可我現在聯系不上你啊。”
姚千惠酷酷的甩下一句:“那就等我聯絡你!闭f完就轉身離開。
丁卯卯疑惑的看著門口,更加覺得姚千惠肯定被霍準施了咒,才會變得這么奇怪,看來霍準真的是個惡魔,法力還很高呢。
另一邊的姚千惠,走出烘焙坊幾步之后才長吁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么就那么不高興,本來是想和丁卯卯好好吐苦水的,可聊過之后才發現,原來大家眼中的她,比她自己感覺的苦多了。
其實霍準真的不像他們所像的那樣,他頂多是長得比較嚇人……咳,客觀來講是很帥的,應該說是氣質很嚇人。雖說她還摸不透霍準的本性如何,也說不上他是好壞,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不會吃人,目前也沒發現有吃小動物的情況,更別說丁卯卯口中的,什么冰箱里有尸體、家里很惡心這種話了,霍準他家還是滿不錯的,雖說浴室嚇人點,但很高科技。
正想著,就聽背后傳來一聲暴喝:“姚千惠!”
姚千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高壯又充滿怒氣的身影,一向神經大條的她,此刻竟也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直逼面門。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先是被那個大步走來的身影嚇得不輕,還以為鎮上又出了什么恐怖分子,但等對方走近了之后,姚千惠立刻就認出那是霍準,立刻覺得松了口氣,忍不住也上前幾步迎上去,提起手里的蛋糕盒正想說些什么,就聽到震耳欲聾的一聲怒吼,吼得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姚千惠,你又想逃?”在面對最難搞定的犯人時,霍準都沒有這樣生氣過。
她真是冥頑不化的可以,他自認對她已經很好了,可她還是一心想要逃走,而且他本來也沒有一直關著她的意思,只要她安安分分的,想去哪里就和他說一聲,他未必不會答應,可為什么偏偏選這種不入流的方式逃跑?他又不是魔鬼、又不會吃了她,她天天跑跑跑,跑什么跑,難道說她和鎮上其他人一樣,都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惡魔?這個念頭令霍準心口莫名一悶,枉他剛才找不到她的時候,還擔心的要命,生怕是那些人把她帶走。
霍準沉著臉把姚千惠往屋里一推,然后重重的關上門。
姚千惠這一路像小雞一樣被挎著,現在被丟進屋更覺得羞惱,不禁也起了兩分小脾氣,但對方終究是不好惹的霍準,她癟了癟嘴,氣呼呼的把蛋糕盒小心放好,這才轉過身來面對霍準。
可看見他鐵青的臉色后,姚千惠小小的嚇了一跳,正想著往后退一退,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就見他大步的跨過來,一把抓住自己的細腕。
姚千惠驚呼一聲,“欸,你……”
霍準死死的盯著她,臉色和語氣都陰沉的可怕,“姚千惠,你活膩了嗎?”
姚千惠差點咬到舌頭,她又怎么啦?
霍準瞪著她那張假裝無辜的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更加確認她之前的溫順、配合,根本就是想令他放松戒備然后逃走,肯定是因為前些日子對她太縱容了,想著她身子不舒服,始終沒怎么兇過她,也沒碰過她,但看來今天他真的很有必要和這個小女人強調一下,自己身為丈夫的權利,看她還敢不敢跑!
打定主意后,霍準,一話不說,就把她打橫抱起來,姚千惠低呼了一聲,下意識摟住霍準的脖子。霍準迅速的關掉整個公寓的燈,然后重重的踢掉腳下的軍靴。
屋子一黑,姚千惠就更怕了,松開手,開始弓著身子掙扎,“你有話要說,就放我下來說!
霍準冷冷一笑,綠陣在黑暗中昧了昧,“我沒話要說,我是有事要做。
”當姚千惠被扔上床之后,她終于那短路的腦袋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事了,但一切都為時已晚,她剛伸手想反抗,就感到霍準整個人都壓在自己身上,龐大的身軀幾乎擠出了她體內的空氣,不僅如此,下一刻他又狠狠的吻上來,長舌粗魯的在她口腔中掠奪,堅硬的牙齒還啃咬著她粉嫩的唇瓣,讓她又窒息又吃痛,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唔的叫喚。
霍準一面粗魯的吻著她,一面伸手剝光她的衣服。
姚千惠覺得身子驟然一冷,接著又被他撩撥的陣陣熱起來,力氣和理智似乎都悄悄流走,然而她卻利用殘存的理智,覷機躲開霍準霸道的親吻,氣喘吁吁又滿是抗議的質問,顯然是對眼下這種狀似被強奸的狀況很是氣惱,“你到底在發什么瘋?為什么這么對待我?”
她難得的厲聲質問令霍準停止了動作,他的手還覆在她胸前的豐腴上,“我怎么對待你?這難道不是你為人妻的責任?”
姚千惠幾乎要被他的邏輯給氣笑了,“你知不知道有妨害性自主這個罪名?”
霍準的眸色變深,“你在挑釁?”
姚千惠感覺到他在發怒的邊緣,然而此情此景中激怒他可不是明智的選擇,形勢比人強,她順了順氣,選擇暫時服軟,放緩了語氣問:“好吧好吧,我不和你吵,但你起碼要告訴我,為什么平白無故的要我現在‘盡責’吧?”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霍準冷笑一聲:“你選擇背著我逃跑的時候,沒想過被抓的下場嗎?”
姚千惠疑惑的眨了眨眼,片刻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今天的事啊,什么逃跑,我買東西而已。”
比起上次說給爸媽報平安的理由,她倒是學聰明了。
他嘲笑的表情刺痛了姚千惠,令她瞬間怒從心生,“你這是什么表情?上次逃跑已經被你輕松抓到了,難道我還有膽重蹈覆轍?我只是嘴饞,想吃烘焙坊的蛋糕,但左等右等又不見你回來,所以我才想著自己出去買的,反正離得也近,不過當時為了省事,我才沒告訴任何人就從酒吧里離開了,這算哪門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