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即將起飛,樓妍已經順利的坐在機艙里等待,她早將黑斗篷脫下,穿上她睽違已久的紅藍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現在的她看起來與一般外國觀光客無異。
終于可以回家了,媽咪與教授爺爺應該都很擔心她吧?只要離開阿拉伯,她就平安了。
她閉上眼睛,想著自己能夠順利出境真是太幸運了!感謝阿拉真主成全。
等那家伙發現她失蹤時,她人已在高空上,他再也拿她沒轍了。
飛機在跑道上開始滑行,準備助跑起飛,雖然有點遺憾沒有順利完成任務,但這一刻她還是高興得想要唱歌。
速度加快了,不久飛機就要沖出跑道直奔青天,她的心情也跟著高飛。
可倏地——飛機的跑速驟然慢下,最后竟然還轉回跑道停下來?!
她忍不住大驚失色。發生什么事了?飛機為什么突然停下?
機上乘客每人也都訝異的發出不解的詢問聲,一時間,機艙內亂成一團。
不久,機長透過廣播對乘客們解釋,說是機上有位貴賓搭錯飛機,必須立即下機,若造成其他旅客的不便,航空公司誠心懇請原諒,并會賠償機上所有旅客,這趟飛行將是免費搭乘。
這么大手筆的賠償,這位貴賓很大尾喔?
樓妍自認不是大人物,不可能讓整架飛機因她一個人而停下,再者她確定自己沒有搭錯機,所以不用緊張,停機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她安心的想,只要那位貴賓一下機,飛機馬上又可以再度起飛,而她還因此賺到一趟免費的飛行。這對口袋沒什么錢的她而言,是挺不錯的意外之財。
她眼睛不經意瞄向機窗外,看見一排車隊由跑道遠處駛來,心想這應該是來接這位大人物的。不知這人長得什么樣子?待會說不定有機會見到此人的廬山真面目呢。
好奇的看著逐漸駛近的車隊,但當車隊越靠越近時,她眼睛同時也越張越大,下一瞬,整個人仿佛徹底被凍結!
不會吧?!那個搭錯機的大人物不可能是……
這未免太離譜了!那家伙竟然為了她將整架飛機攔下?!
三分鐘后,尊貴的阿比達王子親自出現在機艙里,機上的乘客有百分之八十認出他來,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睛全都顯露驚訝,好奇這位阿拉伯的大人物想要做什么。
近兩百雙眼睛全盯著他,只見他從容優雅的走到一位嬌小的東方女子面前。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由我動手?”他問。
因為實在太過錯愕,樓妍身體硬邦邦得像個僵尸,根本動不了。
阿比達挑高眉!斑@是你的選擇?”
她仍然維持驚傻的模樣,吐不出一句話。
他身后跟著的兩名彪形大漢,上前一步要替主人動手逮人。
但是這兩人的身體才剛向前傾,阿比達就揮手要他們別碰她。
“讓我親自來!”他說。
“不要……”樓妍努力由喉嚨擠出微弱的聲音。
他冷笑。“終于找回舌頭了嗎?”
阿比達動手將她由座位上拖起,她掙扎了一下,他索性一把將她扛上肩。
她大驚失色,驚慌的嚷道:“你放我下來!”
結果他竟揚起大掌,在所有人面前不客氣的朝她翹臀打下去。
樓妍一僵,機上的乘客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綁架,救命。≌l去報警?這是綁架!我是臺灣人,這人綁架外國人,救命啊——”羞憤之下,她找回力氣,開始大聲喊救,雙腳還猛踢他,但就是沒辦法擺脫他的鉗制。
乘客們看傻了眼,卻沒有人出手相救,因為他們不相信阿比達會公然綁架人,況且就算真的如此,也一定是她有問題。
在這個國家,千錯萬錯都是女人的錯。
至于其他國家的觀光客,在人家的地盤上,誰敢站出來?
在沒有任何人出手援救下,最后樓妍被毫無尊嚴的扛下飛機,小屁股也被當眾打了好幾下。雖然她同樣踢了他泄憤,但是沒用,人家的胸膛還是堅硬如山。
嗚嗚……這是什么國家,她的人權在哪里?
還有,她的腳趾很痛,不會踢到連鞋子都掉落了吧……
。
“你氣色恢復了,不像前幾天病懨懨,現在還有力氣對我又踢又打!卑⒈冗_躺在大床上,神情愉悅的看著站得老遠、有如驚弓之鳥的女人。
樓妍頭發凌亂,模樣狼狽,內心實在很火大,因為自己的脫逃計畫功敗垂成。
“你想對我怎么樣?!”她生氣的問,刻意站離他有段距離,簡直把他當成一頭隨時會攻擊人的野獸看待。
“這應該是我想問你的話。這里是三號房,你一直夢想進來的地方,既然都如愿了,不睜大眼睛好好參觀一下嗎?”他雖笑著問,眼神卻冷列得很。
三號房?沒錯,這里正是她千方百計要進來的地方。這家伙由機場將她押回來后,就帶著她直接走進這間房。
做為他的私人房,這里果然寬敞舒適,尤其他正躺著的那張床,大概有一般床的兩倍大,足以讓手長腳長的他躺在上頭完全沒有擁擠感。
房間整體的布置也很簡潔,不見多余的裝飾或家具,完全呈現出他個人目空一切的張狂特質。
“我真能夠隨意參觀?”她暫且將私仇放下,小心翼翼的問。
“在三號房里,你想參觀什么?”他走下床,站得離她相當近。
樓妍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雪茄香氣,一陣失神后,立即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家伙是她的仇人,再迷人也是仇人,她絕對不能被他的男色誘惑!
“就……隨便看看。”總不好告訴他,自己是來偷拍東西的吧。
“隨便看?可是你的眼神看起來挺賊的。”
她收起賊眼,快速揉揉眼睛!昂f八道,你眼神才賊。”她打死否認。
阿比達輕笑,完全沒有離她遠一點的打算,還是貼得她極近。
她不敢動手推開他,只好自己往后退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但盡管她腳跟往后退,身體卻動不了,因為這家伙的手臂已牢牢鎖住她的腰。
“喂,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別亂來喔!”身體動不了,那她脖子總能往后仰吧?總之能離他那張俊臉越遠越好。
“你會擔心這個?但是我怎么聽說你想獻身?”他笑得很邪佞。
“?”樓妍眼睛大睜。那兩人果然向他報告過了……
真是丟人!想當初她說想將自己當成謝禮送出時去時,那兩名守衛竟二話不說就將她扔出去,并嚴厲的要求她不準再靠近這里分毫,否則對她不客氣。
那時她真是糗斃了!
“好啊,我接受。”阿比達忽然說。
“不……不是的,那……那是誤會……”她無地自容到都虛弱無力了。
“既然你都認定那個別針是定情物了,那就算是吧,我當你接受了暖床這個工作!
她張大嘴巴,樣子看起來就像吞到釘子一般。
修長的指頭滑過她的面頰,方式十分挑逗!霸趺?太興奮了嗎?”他笑問。
樓妍忍不住輕顫!拔摇沂峭鈬,你這么做……會引起國際糾紛的!本o張的警告他。
“你錯了,這里可是阿拉伯國家,穆斯林男子對非穆斯林女子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這種事連聯合國都無法介入。”他的笑容極為陰沉。
她頓時傻住。就回教律法而言,穆斯林男子無論女人們的意愿如何,的確是可以強行與非穆斯林女子發生性關系的。
前幾年更有新聞披露,曾有女性菲傭因為抗拒雇主的逼奸,失手殺死對方,結果回教法庭卻判決將她斬首……
樓妍臉上血色盡失。這家伙該不會也想對她——
下一秒,他驀然低頭吻住她。
她的呼吸瞬間停滯。
他晶燦犀利的眼眸直視她吃驚的表情,慢慢地加深這個吻,這吻并不熱情,大有凌遲的意味。
“你……”她才發出聲音,他立即激烈的抱住她,旋身將她推上床,用身體壓制著她,吻變得異;鹆。
她嚇壞了,他怎會這么失控的吻她?難道他真想強暴她?!
“你住手!”她害怕的掙扎。
阿比達狂暴的咬破她的唇,令她嘗到一絲血味,更加驚懼。
對她的雙唇一陣蹂躪后,他扼住她亂揮的手怒視著她,見到她雙唇紅腫,唇上微微血絲仍汩汩的流。
她驚恐的看見他眼底的野性,發覺自己似乎徹底惹惱他了。他是一頭野獅,剛才的閑適愉悅都是假的,現在才是他真正的樣貌……她臉都青了。
“女人,不許再有下次,聽見了沒有?”他語氣陰沉。
樓妍氣得咬住唇!拔矣植皇巧底,留下來讓你謀殺我!”
“你不是傻子嗎?敢只身前來就是傻子。”他訕笑。
她漲紅了臉。“你果然都知道了。那……你有可能成全我,將東西借給我拍照嗎?”都說到這上頭了,干脆就厚著臉皮直接討吧。
反正這家伙神通廣大,是她豬頭才以為他會不知情的任由她行動,如果早點醒悟,她也不會有今日的難堪。
“你說呢?”
“不可能嗎?”她有著一絲希冀問!拔抑皇桥恼沼植粫獕乃豢赡軐⑺鼛ё,你就不能給個方便嗎?”
他眼底的冷意更寒了。“說你無知還真是無知,這東西若是見光,就算你能完成論文,可能也沒命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她心驚。
“我不會多說什么,我只能說,你最好別再試圖找那件東西,甚至拍照公開它,這是不可能的。”
“那你留我下來做什么?繼續想辦法殺我嗎?”她惱火的問。
他眼神轉為陰鷙!疤拱渍f,我是有過這個念頭。”
樓妍胸口一緊。他居然承認想殺她?!
“不過,我動手沒成功。”望著震驚的她,阿比達幽然一笑。
動手沒成功?那表示……上次轟炸車隊的事件是他干的嗎?
“你——”她想問得更清楚,但他要命的竟將掌心覆在她心臟上,令她倒抽一口氣,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勾起唇角!袄碇巧希覒撘屇阕,但是……”他的手移到她頸項,就放在她的頸窩,只要稍微使些力道,便足以讓她斷氣。
“但……但是什么?”她顫聲問。
“但是有些事情是無法涉及理智的!彼氖洲D而逗弄著她的耳垂。
她呼吸急促,猜想自己的耳朵已經羞紅似血。“什么事……無法涉及理智?”
阿比達改撫向她滑嫩的頸項。“比方說需求問題……”
“需求?”什么樣的需求。
“生理需求!”
“什么?!生理需求?!”樓妍驚得牙齒都差點咬到舌頭。
“沒錯,你想獻身這件事,我覺得可行,并不排斥!彼浅4蠓降恼f。
“你不排斥,我排斥。我……我想回家了!彼R上哇哇大叫。
“沒有我允許,你回不去的!彼θ萦H切的說。
“你、你太蠻橫了!”她指責。
“我承認,因為我是阿比達,是你的主人,所以有資格蠻橫!
“你不可以——”
“我可以的,因為你是我的……”他再次吻上她。
神奇地,因為這句話,這次她心跳得好快,剛才被強吻時的害怕竟然莫名消失了。這個吻明明比第一次還要熾熱,但她紅腫的嘴唇卻已一點都不覺得疼。
一定是被他挑逗得太過分了,現在才會整個昏了頭。
樓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這家伙壞透了,不可能會放過她,也許他現在正在對她釋放毒液,想用溫柔的吻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