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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是妾(下) 第十三章 是誰下了毒(2)
作者:陳毓華
  新的一年,彷佛給北越的人民注入嶄新的活力,人們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再衣衫襤褸,臉色不再蠟黃憔悴,對將來也抱著無窮的希望。

  不為別的,因為獨彧一系列的政務,不管農、商、建設都正在推動前進,完全利民的措施讓人民看見希望,而這種旺盛的精神感染了人民,百姓覺得未來的日子有盼頭,生活會過得越來越好,生命力也逐漸的綻放出來。

  獨彧是個勤政的親王,他每天花在案牘上的時間很長,除此以外還會帶著褒正濤、沈頡等一干臣下實地巡視邑地,看看農民們的勞作情形、可有什么困難,能解決的便就地做決定,不能的,也會限期讓下屬想出辦法來。

  他們翁婿兩人雖然在朝務上是上下屬,但私下頗有話說,獨彧聽褒正濤談朝局、替他分析北越境況,不由嘖嘖稱奇。他不過是說了個大概,岳父大人就能窺一斑知全豹,從細節分析到了全領域,難怪他在同安縣為官時,政績突出,能將一個中等縣城治理成大縣的規模。

  獨彧對褒正濤的見解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只要攸關這方面的間題都會來請教褒正濤,褒正濤也沒敢倚老賣老,親王女婿能看重他,他自然沒有半分保留,把所知道的盡情掏出來,翁婿兩人配合得非常融洽。

  褒正濤自然也從女婿口中得知女兒懷了孩子的喜訊,妻子加上女兒,一門兩喜,他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但是褒曼孕吐得厲害,尤其聞不得油煙味。

  這不要緊,王府廚子沒有百也有十幾個在輪替,無論是蘇錫菜、滬菜、粵菜、魯菜和京菜,只要褒曼說得出口都難不倒他們。

  獨彧也親自下廚做了一道扣蛋卷,雖然第一次做蛋卷有那么點不倫不類,味道有點怪異,但褒曼很捧場,把那盤根本談不上賣相的菜都吃光。

  是以獨彧的廚師魂受到激勵,接下來的日子時常下蔚,一回生兩回熟,次數一多,料理也像模像樣了起來。

  長樂院的人們從最初的驚愕不敢置信,到后來的習以為常,認為恭親王下廚在王府里壓根不算什么事。

  褒曼孕吐持續了一個多月,晨起就吐,聞到異味就吐,而且一吐起來便排山倒海,恨不得將胃里的東西都吐出來似的,精神虛弱委靡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日子,終于在孕期進入第三個月的某一天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她頓覺人生無限美好。

  因為大開的胃口,廚房將各類粥羹、滋養點心不停的送進長樂院,她也來者不拒,食欲好得讓人不敢相信。

  褒曼吃得多,王爺賞賜也多,廚房受到鼓舞,更加賣力想出各式各樣適合孕婦的菜色。

  看著褒曼略顯的小腹,獨彧覺得每和她多相處一刻就多愛她一分,這種上癮完全沉溺其中的貪戀,他不想回頭,也覺得沒有回頭的必要。

  這一天,獨彧依例晨起鍛鏈,和褒曼一塊用過早飯后就去了朝陽院,褒曼送夫君出門,她也慢慢的扶著阿汝和丁香的手在府中散步。她可不想因為懷孕就把自己養成大胖子,到時候不好生,產后還不容易瘦回來,這些基本的道理,她心里比誰都明白。

  因此,這早晚散步她走得很是勤勞,相對運動過后,胃口變好,點心流沙奶黃包就多吃了一個。

  這多的一個咬了半口,先是腹中隱隱作痛,她覺得不對,隨即扔了手里那剩下的,也把嘴里的全樞了出來。

  可是,那少數吞進肚子的已使她臉色丕變,腹痛翻攪之下,她自覺有一股細細的熱流滑了下來,痛得呻吟出聲。

  奴婢們先是見她臉色發白,又聽見她喊疼,這下全炸鍋了!

  然而伺候褒曼這些人都是受過極嚴格的訓練,就算驚嚇得要死,也在最快的時間內反應過來,扶褒曼回房的、安撫她情緒的、請太醫的、通知王爺的,全在丁香果斷的指揮下各自迅速辦事去了。

  她們煩惱的不是側妃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腦袋還能不能掛牢,而是祈求側妃千萬不能出問題,她要出了事,王爺得多傷心!

  自從褒曼有孕,獨彧請了個巫太醫進駐王府。巫太醫聞訊,自己提著醫箱,三步并成兩步飛也似的往長樂院而去。

  得到消息從外地趕回來的獨彧,正好和巫太醫碰了個正著。

  還不到北越炎熱的季節,獨彧的額頭卻見一層細細的薄汗。

  北越最炎熱的天氣在七月,也就那短短一個月,和京城的溽暑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也就是說,北越的夏天其實和北方的初夏差不多,還感受不到暑氣就己經過去了。

  “她怎么了?”獨彧這一路恨不得腋生雙翅飛過來,卻忍著聽派去知會他的人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撇掉宮人和老九躍墻飛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長樂院。

  “王爺,痛痛痛痛,你抓疼臣的手腕了。”王爺焦急眾皇的神色及憤怒緊繃的五官,這是那個天塌下來也不會動上一動的恭親王嗎?

  看似冷酷無情的人,一旦動了真感情會更投入、更認真、更死心眼,看來親王和側妃感情和美是真的,王妃真的沒戲可唱了。

  感情沒有什么先來后到,就算先來,不懂把握仍是白搭。

  獨彧放開他的手,陰鷙道:“快說!”他不耐煩了。

  “側妃吃了壞東西,母體遭了些罪,幸好胎兒無礙,只是到生產那天最好在床上安靜養胎,輕易不要下床為好。”

  獨彧語聲瞬間清冷下來!俺詨亩亲樱俊

  “……是砒霜。”巫太醫本來答應褒曼不要宣揚,但還是招架不住獨彧的氣勢。

  獨彧目光一凜,隨即進了臥房。

  一見獨彧進來,全部的下人跪了一地。

  “你們跪給誰看?全部滾出去,等等本王會跟你們算帳!”

  一只清涼的手撫上他的手腕。“別發脾氣,不是她們的錯,是我自己嘴饞!备Ρ犙鄣陌匆姫殢蟀l脾氣,顧不得才喝下藥,眼皮沉重,開口直勸。

  獨彧看見褒曼蒼白著一張臉,神情虛弱,怒火更直往上冒。

  王府里的吃食,尤其是長樂院,是經過層層把關又嚴選的,用的人也絕對是經過身家調查,確定清白的人,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你好好歇著,其他的事就交給本王。”他以為安全無虞的環境居然有了破綻,要是因為他的百密一疏而失去他最心愛的人,他不敢想像!

  不管是誰,他都要對方付出百倍的代價!

  獨彧嚴厲的巡視過丁香和阿汝、沉香的臉,駭得幾個大丫頭幾乎軟腳。“側妃再有差池,天仙來求情也無用,你們最好給本王記牢這一點!

  幾人齊聲稱是。

  獨彧出來到外間,老九立刻趨前。

  “不許放走一個人,就算把長樂院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彼c人為善,卻有人見不得他好,他不會再給任何機會,有膽子觸他的逆鱗,那就要有膽量承受他的怒火!

  本以為防得鐵桶似的長樂院出了這么大一件事,不只獨彧震怒,長樂院上上下下也都氣憤不已,再加上能接近吃食的就那幾個人,縮小范圍后,很快就抓出了害蟲。

  那是一個叫丁英的丫頭,她是劉廚子的下手,從劉廚子進王府做事,她就跟隨左右,平常不顯山不露水,非常不打眼的人。

  她坦承不諱自己在劉廚子做的流沙奶黃包里下了砒霜,理由很簡單,她看側妃不順眼,憑什么一個側妃能搶了王爺全部的寵愛?并說所有的事是她個人行為,沒有旁人指使。

  任她說什么,獨彧一個字都不信。

  沒有人指使,她哪來這天大的膽子?她家里可還有一個老母和弟弟都捏在獨彧手上,個人行為?哼!

  慶幸她倒入奶黃包的砒霜分量只有少許,若是再多一丁點,褒曼肚子里的胎兒和她都會保不住,一尸兩命不是不可能的事。

  獨彧把她交給老九,然后他又派人去調查駢州府所有的藥鋪,十天內有誰來買過砒霜。

  砒霜是毒,藥鋪要再三盤問才肯賣,當然也有那種見錢眼開的鋪子,只要拿錢來就賣,這就是漏洞,但是獨彧發話說要查,就算旮旯洞里的老鼠也逃不掉。

  老九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人,拷問犯人他多的是法子,在他眼中犯人可沒有什么男女之別,只要能從對方的嘴撬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便是了。

  脫了衣服澆上濃濃的花蜜,光天化日之下綁在樹上讓螞蟻和聞香而來的蜂兒圍著她繞,他就不信有哪個犯人能受得住。

  不到兩炷香時間,渾身紅腫,被蟻蟲咬嚙到不成人形的丁英又回到獨彧面前。

  “殿下,她招了,說是粹芬院有位得臉的嬤嬤威脅要對她的家人不利,讓她做的!

  獨彧目光轉到丁英身上!澳憧稍敢獬鰜碇刚J那位嬤嬤?只要你愿意,本王饒你一條命,否則就讓你母親和弟弟陪葬吧!

  丁英咬著牙,全身發顫撲在地上狠狠的磕頭。“奴婢愿意,望請王爺饒了我娘和弟弟!彼m然是被安插進來的棋子,但也是百般無奈,做為一個下人身不由己,有什么說不的權利?

  可進了長樂院,側妃待人和善大度,與人相處融洽,她幾乎……對,幾乎要忘記自己是人家安排的暗棋,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人忘記她的存在。

  但是事與愿違,她還是接到了下手的指令,因為劉廚子相信她,每當煮食或做點心時會把許多細節交代給她,她趁和面時,把磨成粉的砒霜摻進里頭動了手腳。

  取得了丁英的供詞,派去藥鋪的人也多方循線追查,查出買砒霜的人是王府里的小太監,可是等找到那清洗茅廁的小太監時,人己經畏罪自殺斷氣多時了。

  線索到這里是斷了,但是丁英的證詞和指認仍揪出了施嬤嬤的手下,一個姓黃的嬤嬤,黃嬤嬤落到老九的手中,挨不住刑罰,沒多久就吐實,她會這么做完全是受施嬤嬤的示意。

  還帶傷的施嬤嬤也攬下了一切,承認都是她愚昧為主,看不過去王爺寵妾滅妻想為王妃討個公道,也想給側妃一個教訓,這才昧著良心干下這些勾當。

  環環相扣,獨彧相信一定還有條大魚在背后操控一切,而那個人是誰,昭然若揭。

  但施嬤嬤死不承認受人指使,只說都是她的主意,完全不干別人的事,自作孽不可活,她老命一條,要就拿去,不要牽連她們家小姐。

  何妍芝或許在氣頭上對施嬤嬤發脾氣,但是施嬤嫂替她擔了一切,絲毫不肯把她供出來的忠誠,又想到施嬤嬤對她的好,何妍芝心里的細弦仍然為之撼動。

  再說,施嬤嬤是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是她在王府里唯一說得上話的人,要是走了,她不敢想像偌大冷清的王府里只有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樣子。

  但是,她仍氣焰跋扈,自負驕傲的道:“誰想從粹芬院把人帶走,先從本王妃的尸體上踏過去再說!”

  “請王妃恕罪,毒殺側妃并非小事,老奴必須把人帶走!奔热惶钩蟹赶碌淖镄校暇抛匀坏冒讶朔附唤o刑司,沒有徇私的可能。

  也是不爭的事實。

  “閹貨,你敢!”何妍芝尖銳的聲音高高揚起,刺耳不已。

  施嬤嬤對于王妃的維護,此時此刻已沒有多余的力氣有反應了。

  最恨人家罵他閹人,何妍芝的辱罵讓老九心生不悅。

  他看著殿下長大,說是跟著殿下一路過來的老人也不以為過,殿下對他倚重,他在王府里也有一定的地位,而王妃……

  他尖起嗓子,“把人帶走!”

  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毫不憐惜的將施嬤嬤押走,竟是完全不留一點顏面給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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