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神色淡然疏離,彷佛回到兩人剛成親那時,鐘日章愣了愣,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
“你心情不好?”他指出這點,關心的問道:“是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梁宛兒不看他,把眼神撇到一旁。
他不喜歡她用那種冷淡的神情對他說話,拽過她的手,讓她與他一塊坐到床榻上,捧著她的臉執意追問:“你究竟怎么了?是誰惹你不高興?”
梁宛兒揮開他的手,“沒有誰惹我不高興,世子既然沒什么事,我要走了!
這算什么,他高興時就把她叫來,不高興時就攆她走,他當她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前兩天,她本好意想陪著他一起做復健,可是他根本不領情,她也不想再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既然他不尊重她,她也沒必要尊重他。
她站起身想離開,被他拽住。
鐘日章總算看出來,她這是在生他的氣,但他不明白他哪里惹到她了。
“你在生什么氣?”
她冷哼一聲,“妾身怎么敢生世子的氣!
聽見她這話,他更加確定,她確實是在氣惱他,但他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你莫名其妙在發哪門子的脾氣?”
梁宛兒可不接受他這樣的誣賴,“我哪有發脾氣!
“你明明不高興不是嗎?”
她糾正他,“不高興與發脾氣,是兩碼子事。”
“好好,你沒發脾氣,那你同我說說,你在不高興什么?”
她默然不語。
鐘日章努力回想自個兒是不是說了什么,抑或是做了什么惹惱她的事,但他仔細想了想,都想不出來。
“你別悶不吭聲的,咱們夫妻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夫妻倆?哼,你心里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看待嗎?”梁宛兒冷冷詰問。
“你怎會這么說?”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表白,“那曰你醒來,我不是同你說過了,咱們倆以后好好過日子,我會好好待你。”
她眼里流露出一抹指責,“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要怎么做夫妻?”
鐘日章一怔,“我何時不信任你?”他絲毫不明白自個兒做了什么,讓她覺得他不信任她的事。
梁宛兒質問:“若是你真有把我當成你妻子,那這兩天來為何不讓我陪在你身邊?我一來你就急著趕我走。”
“那是因為……”真正的原因他說不出口,看著她,鐘日章想了個借口,“我只是不想你累著了!
“我不累!
他再找了個理由搪塞,“我怕你會悶。”
“我不會悶!彼表,想看他還能掰出什么說詞來。
鐘日章有些不耐煩了,“你這女人為何非要追根究底不可?”他素來驕傲,哪里肯讓她知曉真正的原因。
“那你又為何堅持不讓我陪著你?”
她是他的妻子,她覺得在這種時候她更應該陪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努力,可是他卻一再趕她走,梁宛兒睇向他,決定把心里的話全部說出來。
“倘若今天換成是我,你是不是也會袖手旁觀?我以為夫妻之間應當要互相扶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知道你剛開始練習走路,一定會很辛苦,所以才想陪著你,一起度過這段難熬的時間,可是你卻不愿意讓我陪伴在你身邊,這表示在你心里,并沒有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妻子看待!
聽完她的話,他的心里話脫口而出,“不是那樣,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見我摔倒的狼狽樣子!
“為什么?”
“我……”他一窒,接下來的話哽在喉頭說不出來。
秋麗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告訴她答案,“世子素來好面子,所以才不想讓世子妃瞧見那種情形!
梁宛兒一愣后,恍然大悟的看向一臉別扭的鐘日章。
瞧見她那臉色,鐘日章明白秋麗八成告訴她了,橫她一眼,喝斥了句,“多嘴,還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贝貉诺热艘哺稃愐粔K退下。
寢房里只剩下兩人,梁宛兒走上前,臉色已不再冷淡,帶著笑意望著他,“好吧,這次的事就原諒你了!
被秋麗道破了他的心思,他有些羞惱,“本世子又沒做錯事,要你原諒什么。”
“你怎么會沒做錯事?”
“我哪里錯了?”
“你錯在不夠信任我,倘若對我有足夠的信任,就不會在這種時候還顧著面子,不肯讓我陪著你。”見他又要反駁,她徑自再說下去,“像你在春雅和秋麗她們面前摔倒,是不是就不會覺得丟臉?這并不全然只因為她們是下人,而是她們服侍你多年,你很信任她們,所以才放心在她們面前展露自個兒脆弱的一面!
鐘日章望著她,深思著她所說的話。
梁宛兒微微一笑,續道:“我們畢竟才成親沒幾個月,要你對我就像對待春雅、秋麗他們那般信任,確實是難以辦到,這不怪你,這事是我自己疏忽了,以后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互相了解,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之間也可以毫無芥蒂的互相信賴、互相依靠!
這番話令鐘日章很動容,他懊悔的緊握著她的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沒發覺你是這般好。”當時以貌取人的他淺薄的看不見她的好,以致差點就錯過了她,幸虧母妃英明,替他將她娶了回來。
梁宛兒意有指的回他一句,“有些事情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倘若他當年沒有去退親,而是直接迎娶了原本的梁宛兒,那么他們今生怕是無法相遇了。
她眼盛滿了笑意,接著說道:“不過你現下悔悟也不晚,還來得及!
他癡看著她臉上的粲笑,再也克制不住胸腔滿溢而出的情意,動情的將她摟進懷里,覆上她的唇,索取著她的甜美。
“待我恢復了,咱們重辦一場婚禮,這次我要親自迎娶你,與你拜堂、與你洞房!
“成親很累,重辦的事就免了吧!彼蓻]興趣再體驗一次那些繁瑣的婚禮儀式。
“那洞房可不能免,對了,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下就洞房!彼麅裳郯l亮,興致勃勃的道。
“你現在能行嗎?”她懷疑的瞟向他行動不便的腿。
“為夫會親自證明給你看,讓你瞧瞧為夫有多行。”他扒著她的衣裳,迫不及待的想讓她深切的了解他的本事。
見他真要做,她嚇了一跳,“你可別逞強!
鐘日章傲然表示,“本世子不須逞強便很強了,待會你便能親身體驗為夫有多強!
“可現下大白天……”翠眉她們還守在外頭,萬一她發出什么聲音,豈不是全被她們給聽了去。
“這樣更能讓你看清楚,為夫的體魄有多健碩!
當她的衣衫被他退去,裸露出她胸前那兩團雪白時,他呼吸一窒,看著那豐滿的渾/圓上,挺立著兩朵嫣紅誘人的蓓蕾,他下腹緊繃,血脈賁張。
他的目光灼熱得宛如想要吞了她,她羞赧得臉兒緋紅,欲迎還拒,兩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的肌膚熱得燙人,把她的臉燒得更紅,下一瞬,當他的手揉撫著她胸前的豐盈,吮住她的蓓蕾,她心尖一顫,禁不住逸出了一聲嬌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