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安小姐,你一定渴了,喝杯香檳吧!”她把一杯香檳遞過去,嘴角帶著盈盈的笑意。
元善騰腦海中警鈴大作。
看到她眉毛微挑,眼角、嘴角全都笑彎著,那對濃密長睫還揚啊揚的,他就知道她要胡鬧了。
她自己恐怕不知道,每當她要惡作劇時,她的眉眼總會早一步泄露出來,也總是笑得甜蜜又詭譎。
“謝謝你,我確實有點渴了,我剛進來時有喝過一杯,這里的香檳真不錯,是高檔貨!
露安伸手要接,然而那杯香檳沒有落入她手中,反倒是一整杯全倒在她身上。
“你--”看著自己的“濕身秀”,露安臉都黑了。她等一下還要在會場里找金主耶,這樣要怎么找啦?
元善騰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一臉沒事樣的白允婕。這小妮子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連做做表面工夫也不肯,還一副想吹口哨的輕佻樣,自然不會是不小心的了。
他正想出聲教訓她以安撫氣急敗壞的露安,她卻突然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
“善騰,我頭好暈……”
他當然知道她自小就有眩暈這個毛病,做了幾百種檢查,就是檢查不出原因,醫生只說不礙事,他們也只能相信醫生。
然而,天氣燥熱時,她會暈;轉頭太快時,她會暈;快感冒時,她會暈;過度集中精神后的放松也會暈。
此刻的暈,想來是最后一種,她太集中精神想要對付露安了,所以一旦得逞放松之下,眩暈也跟著襲來,真是損人不利己。
他索性把她抱起來,看著她緊閉著眼眸的難受模樣,他已到嘴邊的責備全自動消失了。
能夠讓他元善騰又心疼又莞爾的,這世上也只有白允婕一人做得到。
已經不暈了,但白允婕那纖柔微涼的一雙玉手仍緊緊勾著某人的頸項不放,在他懷里,她覺得自己終于完整了。
這個男人是她的……
真傻,他老早就是她的,只是她愚昧的放掉他,他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啊,是唯一她裸裎相見的男人。
不管,現在重新開始,她說了算,她要把他牢牢抓住,自己再也不要忍受只能看著他卻踫觸不到他的滋味了。
“你休息一下,我還要下去參加發表會,晚點要回家時我再來接你!
他直接把她抱進飯店空房休息,雖然已經把她放在床上,但她的雙手卻緊緊摟著他的頸子不放,讓他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不要走!彼笱鬯敉舻,雙頰嫣紅的提出要求。
“別任性了,我一定要下去!彼鲃菀阉氖帜孟聛。
“反正我不放手,你自己看著辦吧!”她的身子依然緊貼著他,感受著他的男性氣息。
“允婕,再不放手,我要吻你了!彼暮粑捣髟谒念a上,眼眸變得深幽了。
雖然她的暗示太明顯,但她真的準備好了嗎?她已經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愛,要把自己交付給他了嗎?
“好啊--”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的雙眸燃燒著熱情!澳阄茄健
元善騰終于欺身壓住了她,吻上那整晚都在引誘他的雪白裸肩,他輾轉的吸吮著,把晚裝從她肩上拉下來。
她有著成熟玲瓏的胴體,可能遺傳自西方血統的母親吧,她出落得相當健美,跟那種纖細的紙片美女截然不同,十三歲就在校外教學時遇到色狼襲胸,她還被氣哭了。
他喜歡這樣的她,早在少年時,他就為發育得宛若成熟女性的她傾倒了。
她美艷又火爆,當年那一夜,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之后,他就亢奮不已,過程中,他控制自己的欲望,努力的運用從哥兒們那里學來的性愛技巧撫遍她全身,接下來的甜美經歷卻全不記得,一片空白。
當年他是怎么跟她結合的?她的反應如何?高潮之后,他們又是如何?這些他全部絲毫沒印象。
今天絕對不會再發生那種憾事,他在宴會里滴酒未沾,他要清醒著讓她再度變成他的女人,他要記憶今夜的所有美好,不久之后,她會再度成為他的新娘,為他披上白紗……
鈴鈴……
驀然間,一陣殺風景的手機鈴響從他還未脫下的西裝口袋里傳來。
該死!他應該關機的。
“你、你接啊!卑自舒即⒅f,她的神智在飄浮,根本無法思考,只是本能的想喊卡。
她實在緊張到不行,必須喘口氣才有辦法繼續。
對于即將發生的結合,她很無措,一顆心好像快要跳出胸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如果反應得不如他的預期,她該怎么辦?而別的女人在這時又是怎么表現的,她完全沒做這方面的功課,只想到要打扮得很性感,她真是笨!
還有,善騰一定也會脫掉他的衣物,她要說什么?要贊美他嗎?還是,她也應該摸摸他?
總之,她覺得自己很糟糕,而這種事想要表現得完美,臨時抱佛腳是沒有用的,唉……
“我看看是誰打來的。”
他會停下來不是沒理由的,下班之后,他會使用另外一支號碼,知道這號碼的沒幾個,會打來表示有緊急事件。
他蹙著眉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何秘書,她知道他在出席發表會,如果沒有要事是不會打來的。
思考幾秒之后,他接了手機。
“總經理,客房部林經理和客人起沖突,一氣之下打了客人一巴掌,客人現在非常生氣,說一定要見您!”
要命!
他前幾天就發現林經理情緒有些異常,正想找時間和她談一談,想不到她今天就闖出大禍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見他神情凝重不已,白允婕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客房部經理打了客人一巴掌!
“什、什么?”她訝異的張大了嘴!澳悄恪⒛憧烊ヌ幚戆,客人一定很生氣,搞不好還會告我們飯店……”
“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里!彼脨赖目粗。
她臉一紅,別扭的說:“來、來日方長,我可以等!
他親吻了她一下,霍地起身下床整理儀容!澳呛,你在這里等我,我處理好事情馬上過來!
現在才九點,安撫客人花不了一小時,他十點應該可以回到這里。
他一走,房間頓時變得空空的。
白允婕瞪視著門扉,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是渴望他會馬上回來嗎?
不,不是,激情退去,理智回來了。
那種渾身著火的感覺令她恐懼,如果又跟他上床,那她是不是要再嫁他一次?
她才剛大學畢業,還有許多夢想等著她去實現,而且她還年輕,就又要二度走進婚姻,真的很不聰明。
她應該要聰明點,對善騰,她一定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如果她再一次糊里糊涂的跟善騰發生關系,她一定會后悔的。
沒錯,她一定會后悔!
男女之間只要有了親密關系就會糾纏不休,她可千萬別被一時的欲望沖昏頭,做出令自己騎虎難下的事。
更何況,他們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老爸又那么希望他們可以復合,如果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向她逼婚怎么辦?
不,她辛辛苦苦完成大學學業可不是為了當個人妻,再說成為人妻除了可以占有他,她想不出任何好處。
而說到占有這件事,她認為善騰會比她嚴重,等到占有了她,他一定會很黏她,就像當年那一夜之后,他就像變成她的貼身奴才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那小心翼翼伺候的樣子,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他們還是維持現在的關系就好,她可千萬別自找麻煩,以為一時的激情就是愛!
于是,她火速穿好衣服,從房間離開。
等善騰回來發現她不見了,她要怎么說?他一定會打手機找她的,她不能關機,關機會顯得心虛。
就說死黨被男友劈腿鬧自殺,她去救對方一命好了,這樣應該說得通吧?他都可以因為客房部經理和客人起沖突硬生生的在緊要關頭時停下來,她當然也可以在他走后離開,這很合理。
再說,在穿衣服時,她發現自己身上處處都是吻痕,身上的每一寸盡是他吻過的痕跡,她不免猜測起他高明的前戲技巧是從哪里學來的?
他該不是有別的女人吧,是那個金玫瑰?還是那個又勤快又孝順又懂得為別人著想的女服務生?更甚者,有別的她不知道的女人?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離開有理,離開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