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膽子潛入皇宮、挾持公主,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司徒炘以手中長劍直指對方,神色淡漠地嘲諷。
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無視于司徒炘的挑釁,好整以暇地扣住司徒寧靜,既不松手,亦無離開的打算。
“你把銀鏡公主放開,讓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司徒炘再次開口挑戰,他不確定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得先保住司徒寧靜的安全。
“閣下既有膽量只身進皇宮,必是對自己的武功造詣十分有把握。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痛快地比試一場。這樣吧!若是你放開公主,同時贏過我手上的劍,我就讓你平安離開!
他此刻的冷靜究竟是在虛張聲勢,抑或是在等待其他的援兵?
望著眼前的男子,司徒炘的腦海里浮現出好幾種想法,但一雙眼仍舊專注地鎖著對方。
“好!蹦凶油蝗凰砷_手,同時伸手將司徒寧靜輕輕地往前一推。
“寧靜!”司徒炘一怔,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么干脆地放人,但隨即大步向前,立刻將司徒寧靜緊緊地摟在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你別怕,大哥來了,大哥就在這里。”
“太子哥哥……”熟悉的懷抱讓司徒寧靜感到心安,她雙手緊緊地握住司徒炘的手,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太子哥哥,是他!他就是上次救我的人!”
司徒炘的眼里閃過一絲錯愕,忍不住抬頭瞪視臉上戴著面具的男子。
是他?那個一劍刺穿薛景昊胸口,然后從皇宮神秘消失的人?
“你確定?”司徒炘疑惑地問。先不論司徒寧靜雙眼失明的缺陷,她當時還處于恐懼驚慌之中,判斷力自然無法和常人相比,難保不會判斷錯誤。
“是他!我不會弄錯的!彼就綄庫o十分堅持。
“太子殿下,可以開始了嗎?”男子似笑非笑地打斷他們,并不想浪費時間繼續留在這里。
“寧靜,你先在旁邊休息,有事等會再說!彼就綖詫⑺就綄庫o扶到身后的禁衛軍身邊,確保她的安全后,跟著才轉身面對對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彼就綖岳事曊f道:“只要閣下能贏過我手中的長劍,我就讓你離開,絕不阻攔。”
“好。”男子不再多言,亦從腰間重新抽出自己的軟劍。
司徒炘自小就對武學十分有興趣,聘請了各種在武學上極有修為的高手當作老師學習,他對自己的武藝十分有信心,同時也對眼前這名神秘的男子產生了挑戰的心情。
“請賜教!彼就綖暂p喝一聲,一出手就是殺著,對準男子的心口剌去!
男子身軀輕輕一側,輕松避開了殺招,手上的軟劍也同時出手,將它化為一道銀色光暈,左劈右刺,硬生生將司徒炘逼退了一大步。
果然是個高手!司徒炘心中一凜,再次變換劍招,運勁于手腕,一連使出連環殺招攻了過去。
長劍與軟劍在空氣中數度交鋒,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響,但不管司徒炘怎么變化、出招,對方都能瞬間應對,同時出手反擊,兩人雖然打斗得十分厲害,但劍招之中少了致人于死地的殺氣,倒像是一場純粹的武學比試。
兩人纏斗得越久,司徒炘的心里越感到驚訝,心里甚至產生了某種似曾相識的荒謬感……這種對招的方法、不管自己怎么出招,但對方對自己所有招式都了若指掌的感覺,過去也曾經發生過!這人是……
司徒炘的困惑與遲疑完全反應在劍招上頭,男子遂把握這個機會,手中的軟劍瞬間卷上司徒炘的長劍,運勁用力一抽,“鏘”的一聲,就將司徒炘手上的長劍擊落在地上。
“太子殿下,承讓了!眲儇撘逊,男子收起軟劍,踩著沉穩的腳步,打算堂而皇之地從太子身邊走過。
“等一等!”司徒炘突然大喊一聲。
“太子莫非想反悔?”男子停下腳步,語氣轉冷。
“任無痕,你以為戴上了面具我就認不出你是誰了嗎?”司徒炘俊臉一沉,毫不猶豫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任無痕?你是任師傅?”十分專注于兩人比試的司徒寧靜,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個人一愣,跟著感覺到一股熱氣直往腦門上沖,下一秒,她雙眼一閉、整個人暈了過去——
“公主!太子殿下,公主昏倒了!”禁衛軍立即大聲喊道。
司徒炘低咒一聲,再也顧不得任無痕,快步奔到司徒寧靜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入懷中,同時下達命令道:“快宣太醫!”
當司徒炘再次將注意力轉向任無痕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早已走遠了。
“任無痕!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見我?”司徒炘對著他的背影憤怒地大喊。
背對著司徒炘的高大身影一頓,跟著緩緩轉過身,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一張俊美、似笑非笑的臉孔。
“任無痕,果然是你!”司徒炘瞪視著自己熟悉的面孔。
任無痕不再說話,隨手將手上的銀色面具往地下一扔,輕功一展,隨即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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