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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庶女 第7章(2)
作者:馥梅
  五年后

  位于大齊南方靠近千岳山脈的霧隱村,在五年前的陽春三月時節,悄悄出現了一座名為“溟沐莊”的莊園。

  莊園將霧隱村的剩余土地以及外圍東、西、南三面廣大的荒地山林全都圈建起來,一開始村民都以為,是千岳山莊要在山下建別莊,因為從圈地、買地、墾荒、建屋等等,全都是千岳山莊的人出面,他們還經常看見千岳山莊莊主陪著一位美麗的姑娘四處巡看,于是有傳言千岳山莊莊主為博美人一笑,一擲萬金建莊園。

  只是當溟沐莊建成第一年,陸續運出了一車又一車他們沒見過的作物時,他們才知道原來溟沐莊專門種植一些浩瀚大陸特有的作物。

  一開始,眾人還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觀望,那是隔著無垠大海的浩瀚大陸。∷麄兛蓮臎]聽說過有誰能安全橫渡無垠大海的。

  只是那些西瓜、櫻桃什么的,都從來沒見過,而那些蘋果、梨、桃等,也和滄瀾大陸生長的有很大的差別,基本上都是個頭更大,口感更好,更香甜多汁。

  除了水果之外,還有很多不同的蔬菜,像是黃瓜、茄子、西紅柿、南瓜、豌豆、四季豆等等。

  于是,各方勢力開始派出人手往溟沐莊聚集,有人提出合作,利益分配各不相同,端看那方勢力大小,勢力越大者,分出的利益就越小,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認為是溟沐莊的榮幸。甚至一些處于權力頂端的人,打算直接并吞接收溟沐莊,其中就數太子、三皇子、八皇子等人的爪牙蹦跶得最厲害。

  然而,不管是哪方勢力,不管是什么手段,都在第一時間被千岳山莊給扼殺在萌芽狀態。

  直到千岳山莊出面,眾人才知道,原來早在五年前溟沐莊莊主尚沒沒無聞時,千岳山莊便已經與其訂下合作關系,也才知道,原來四年前千岳山莊釋出的高產量馬鈴薯、紅薯、玉米,以及三年前釋出的高產水稻,兩年前試驗成功的二期稻,都是出自于漠沐莊莊主之手。

  不僅如此,曲轅犁、水車、田間的灌溉系統等等,也一樣是溟沐莊藉由千岳山莊推廣的。

  眾人欽佩溟沐莊莊主之余,對于千岳山莊莊主識人之明以及高明的手段再次有了新的認知。

  佩服者有之,覺得能在溟沐莊初萌芽時便納入麾下保護起來,不愧是大陸第一勢力,那些勢力便偃旗息鼓,轉而與千岳山莊商談合作事宜,吃不到肉,啃點骨頭喝點湯也好,只要守他的規矩,千岳山莊向來不會斷人生路。

  不甘心有之,以諸位皇子和皇親為最,他們眼紅千岳山莊獨攬大利,不忿夏侯承勛目無皇權,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數次令旗下御史在朝上彈劾夏侯承勛的父親安國侯夏侯淳教子不嚴,藐視皇權等罪名。

  然后……沒有然后了。

  因為那些上奏彈劾的御史每每奏完一本,其身后的主子便口不能言、肚痛欲穿一日,御醫皆查無其因,束手無策。

  初時并未聯想到兩者的關聯,但一而再的巧合讓那些本就精明詭譎的人察覺出一些脈絡,再一細想,頓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說那幕后之人是如何讓他們身體出現那些狀況,單是那些御史身后的主子,怕是連他們自己原先都不敢確定,他們招攬的人背后還有沒有一個真正的主子。如今或許要感謝那幕后之人,讓他們知道原來某些效忠自己的人背后還有一個主子。

  皇帝本就無意追究此事,安國侯早就上過奏折,對于那些高產的糧食糧種,千岳山莊都只是負責試驗,成功之后便會將糧種和耕作辦法一起釋出于民,以效皇帝仁德。他年紀大了,野心也磨平了,如今追求的不過是身后名聲,史書上的仁人明君、千古一帝。

  因此,在皇帝無心、皇子皇親們無膽追究下,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溟沐莊的聲名卻沒有因此沉寂,反而蔓延開來,越傳越盛,漸漸的竟還染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什么樣的人才能安全橫渡無垠大海,去到浩瀚大陸?

  千岳山莊威名遠播,整個滄瀾大陸無人能出其右,目前為止卻也是辦不到的。

  也只有數千年前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的那些仙人,才能有這樣的手段和本事了。于是百姓們從欽佩到崇敬到敬畏,最后溟沐莊有了一個叫做“仙居”的別名。

  跨進溟沐莊那高高的大門,入眼是一字型獨立影壁,中心一雕磚,刻劃著一幅春風細雨潤無聲的圖畫。

  壁上左右各刻著兩句詩詞——

  右為: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左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上頭橫批則為:溟沐莊。

  這座影壁,解釋了“溟沐”二字及此莊存在的意義。

  溟沐,細雨之意。而溟沐莊的存在,便是以細雨無聲的方式將那些利國利民的東西慢慢推廣開來。

  而溟沐二字還有另一個無人知道的意義,那便是擷取自滄溟和白沐晨之名。

  其實初初聽見“仙居”這個別名時,白沐晨有些接受不了。

  仙居,先居,然后無意間發現,自己取的“溟沐莊”,那諧音也不怎么樣。

  一個瞑目,一個先居,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讓她改,她也不愿,因為“溟沐”二字是有著它的意義的。

  清晨,東方天際方露出魚肚白,溟沐莊沐恩園的正房,白沐晨人影一閃出現在房里,身上和發上都帶著微微濕潤的水意,顯示方才剛沐浴完。

  五年來,白沐晨數年如一日,每天在空間里花費不少時間練武種田,雖然有智珠讓她悟性變好,卻因為根骨不佳,在空間的時差加持下,如今她的流光劍法也只練至第七招,掠影輕功也才剛剛突破第三層而已。

  這些年日子過得順遂,不曾有過實戰的經驗,但是偶爾和夏侯承勛切磋,在他手下也能堪堪過上百招,算是不錯的經驗。雖然她懷疑他根本不曾盡過全力。

  喚了紅心進房梳頭,她靜靜的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中十八歲的自己。

  在空間長期的滋養下,她的皮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毫無瑕疵,五官底子本就很好,這些年下來更是多了幾分靈氣,尤其是一雙眼,明眸如星、顧盼生輝。

  她的身高也終于突破了一百七,彌補了上輩子止于一六九之前的遺憾。

  外面的風雨,都被有意的止于溟沐莊之外。夏侯承勛不說,不代表白沐晨不知道,只是這本就是她當初找上千岳山莊合作的目的,因此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并為自己的先見之明點個贊。

  “主子真美。”紅心梳好頭,看著鏡中的主子,不自覺的贊嘆道。

  白沐晨聞言嫣然一笑,自從成了溟沐莊的莊主,她便不讓人稱她小姐,改稱主子。

  這個紅心跟在她身邊三年了,是青青和李大牛成親后她重新買的。

  巧的是,她也是個賣身葬母的,大冬天的跪在街旁,幾日下來依然無人聞問。

  不過紅心與幾年前清越城那朵想趁機攀上富貴的小白花不一樣,因為紅心臉上有一大半覆蓋著紅色的胎記,這里的人都說那是鬼胎記,是前世作惡被烙印上記號的,所以不像當時小白花周圍圍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每個人都是繞路走。

  白沐晨那段時間正好打算買一些仆人,那天有事到城里去辦,想著可以順便到牙行,結果在縣城的一條街上看到了賣身的紅心。

  紅心沒有另外開價,她賣身的價錢就是安葬母親的費用,于是白沐晨直接派人去買了一口棺木,并讓人協助紅心安葬其母,總共只花了二兩銀子不到。

  對于紅心臉上的胎記,白沐晨是沒那種迷信的,而且那胎記只要用靈泉配上兩顆清體排毒丹便解決了。看她除掉胎記后淚流滿面、跪坐在地上嚎哭的模樣,白沐晨沒有制止,靜靜的坐在一旁,一手撫上她的頭,一下一下,輕輕的,像是安撫著小娃兒一般。

  自此之后,她獲得了一個沒有簽主仆契約,忠誠度便已經達到百分之百+的新丫鬟,并為她取名為紅心。

  紅心此名,除了繼青青以顏色為名,紀念她之前臉上的紅胎記外,更有赤誠之心之意。

  “對了,主子,劉嬤嬤昨兒個說,還會挑幾個人到沐恩園來,到時候主子不要又把人給遣離了。”紅心為主子插上一支步搖,從那清晰的玻璃鏡里檢視一番,暗暗點頭,再繼續為主子戴上耳環,稍作整理,便打理好了。

  “不是說別再挑人來了嗎?”白沐晨微微蹙眉。她知道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在別人眼中太寒酸了,可是別人的認知又與她何干?她有必要為了迎合他人而讓自己不愉快嗎?

  “劉嬤嬤也是為了主子好,這樣出門才不會……”紅心笑容溫婉,柔聲勸說。

  “劉嬤嬤是最看不得有人對主子不敬的,上次鎮上那洪員外千金的事,劉嬤嬤不就差點兒撲上去賞她兩個耳刮子嗎!

  “呵呵,劉嬤嬤她啊,年紀越大,這脾氣也跟著越大。”白沐晨失笑搖頭。那位洪千金不過是一個嫉妒心重的小姑娘罷了,當時紅心讓她派去買東西,身邊就只有劉嬤嬤一個,所以與被六名丫鬟簇擁的洪千金狹路相逢,那洪千金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瞪著她身上的衣裳眼睛都嫉妒得紅了,然后便忍不住說了幾句酸話,其中就有關于身邊伺候人數的侮辱。

  她們對她的維護她都記在心里,只是那些言論對她根本不痛不癢。

  “行了,如果有我看順眼的,就留幾個吧,不過可不準她們靠近正房,我不喜歡。”

  “知道,劉嬤嬤也交代過的!奔t心松了口氣,總算完成劉嬤嬤的囑托。

  起身走到外室,正準備用早膳,突然聽見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這腳步聲她很熟悉,凝眉不悅的走出房門,果然看見青青的身影急忙忙的往這邊而來。

  “青青!慢一點!”白沐晨揚聲斥責,看著那挺得高高的肚子,真為她心驚膽顫,偏偏青青自己一點兒也不緊張,依然風風火火的,要不是自己心臟夠好,早被她嚇得心臟病發了。

  “主子!”青青一瞧見自家小姐,聽見喝斥,反射性的聽從命令,慢下腳步,隨之又想起什么,剛加快兩步,她家小姐已經身子一晃,瞬間來到她身邊了。

  “我說青青,你再這么毛毛躁躁的,我就下令讓劉嬤嬤把你帶回院子去,不許你再到沐恩園來。”白沐晨忍不住警告。

  “知道了,主子,以后不會了!鼻嗲鄫珊┑囊恍。

  “這話我都不知道聽多少次了!卑足宄康伤

  “主子,奴婢是有急事要說的!鼻嗲嘹s緊解釋道!跋暮钋f主來了,就在大廳。”

  夏侯承勛回來了?白沐晨訝異。不是說這一去至少要半年嗎?如今好似才過去四個月不到吧?

  “這種事派個小廝傳話就成了,還用得著你這個大肚婆嗎?咱們溟沐莊都沒人啦?”白沐晨一邊說,一邊往大廳的方向走?辞嗲喔诉^來,立即下令,“回你院子去,如果你敢大著肚子到處閑晃的話,我真的會叫劉嬤嬤把你關起來!”

  青青嘟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轉了方向,三步一回頭的回自己院子去了。

  “真是的,都要當娘親的人了,明明以前很懂事的,怎么越活越小了?”白沐晨目送著青青,看見她從不死心的頻頻回頭,最后只得乖乖回去的模樣,嘴里忍不住嘀咕。

  “誰越活越小了?”溫潤中帶著些許清冷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

  白沐晨猛地回過身,就看見那立在廊外身姿英挺、宛若修竹的男子。

  沒見著人時沒感覺,四個月罷了,她在空間都不知道過了幾個四個月了,可當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才發覺好像真的很久不見了。

  此時夏侯承勛一身白袍,負手而立,那東升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恍若在他周身打上一束光,更襯得他風姿如玉、宛若天人。

  看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舉步朝她走來,跨上幾層階梯,踏上游廊,最后來到她的面前。

  在人前,他向來孤傲清冷、說一不二,紀律嚴明、手段強硬,可對她卻從來只有溫暖的淺笑,無盡的包容和寵溺。

  “傻啦?四個月不見,不認識爺了?”夏侯承勛屈指在她的額頭輕輕一敲,眼底的思念之情毫不掩飾。

  “不是說至少要半年嗎?”她抬手摸了摸額頭,垂下眼,避開了他那讓人心顫的眼神。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畢竟他從來沒有刻意的掩飾,她也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頭。

  他不曾掩飾自己的感情,但是像此刻這般露骨倒是第一次。

  “事情辦完,爺就提早回來了!毕暮畛袆滓娝荛_了自己的視線,眼神變得幽深。

  想起十日前收到的消息,他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如果那些人真的愚蠢到敢打她的主意,那他不介意讓他們嘗嘗后悔出生在這世上的滋味。

  白沐晨抬起頭來,剛好看見那一閃而過的寒光,心下暗道:果然有事。

  “用過早膳了嗎?”她輕聲問。以她對他所知,他八成還沒有回千岳山莊,而是直接到她這里來了。

  “尚未,爺跟你一起!

  “當然啦,難道還要我專程為你準備一桌早膳。 卑足宄堪姿谎。她還會跟他見外嗎?“紅心,去吩咐再備幾道菜,加一道皮蛋豆腐,一道酸辣菜心,再一道西紅柿滑蛋,多備一副碗筷,送到花廳去。”

  “是,主子!奔t心欠身一福立即退下。

  夏侯承勛只是帶著濃濃的笑意聽著她吩咐下去。明明前一句話還說不為他專程準備,一轉身卻吩咐丫鬟多準備幾道菜,每一道還都是他喜歡吃的……她怎么能這么的惹人愛呢?

  兩人用完早膳后,來到沐恩園的書房。

  “是不是有什么事?”見四下無人,白沐晨直截了當的問他。

  夏侯承勛聞言,突然笑了一聲,感嘆地說:“打從初識,你就是這直言無諱的個性,這么些年還是沒變!

  “你倒是變了,那渾身傲視天下的氣勢收斂了不少,讓人更加防不勝防了。”

  白沐晨調侃道。她說的是真話,這幾年他是霸氣不減的,反而增了幾分,只是內斂許多。

  夏侯承勛對此不予置評,從空間袋拿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并推到她面前。

  “這是我這次意外所得,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似乎不是凡物。”他解釋道。

  “不是凡物?”白沐晨挑眉,打開木盒,看見盒子里面的東西時,驚訝的瞠大眼。“這個東西你在哪里得到的?”她急問。

  “千岳山莊旗下的一間當鋪,在大周。你知道這是什么。”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嗯!卑足宄康蛻斑@個東西叫做手機!

  守雞?倒是個古怪的名字!奥牣斾伒墓苁抡f,當初拿這“守雞”去當鋪的姑娘曾經讓它彈奏了幾句琴曲,所以他才高價收了,可惜那姑娘離開之后,他卻沒有辦法讓它再彈奏曲子了!

  “它不會彈奏,而是……”她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手機這個東西,因為用來解釋的詞句他肯定也聽不懂。

  她直接按下電源鍵開機,不過沒反應,看來是沒電了。

  “手機需要電,沒電就沒辦法使用,這手機就是廢物了。”白沐晨將手機放回盒子里。

  想到空間里也有不少三C產品,但是沒電可充。至于《忠誠錄》,那只是看起來像平板計算機,用起來像平板計算機,其實是個法寶,用的不是電,而是能量晶。

  什么是能量晶?抱歉,她也不知道。

  “這幾年爺聽過幾次你提到“電”這個東西,似乎用途很多!

  “是啊,如果有電,真的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呢!”也許她該開始考慮用電的事情了。

  可以先嘗試風力發電,千岳山莊的萬風崖是個好地方。不過,她還得到空間翻翻書,看能不能找到有關的書籍,否則她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懂的。

  “喏!改天等我找到方法,借你山莊萬風崖一用,可以嗎?”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能撐得住半刻嗎?”夏侯承勛忍不住嘲笑她,也不問她借萬風崖有何用。

  “哼,這不是有你嗎!”她哼道。

  “是啊,有我呢!毕暮畛袆醉兹旧闲σ,很樂意讓她如此依賴。

  “對了,能找到當手機的人嗎?”身上有手機可以當,莫非是真身穿來?

  穿到大周啊,那姑娘運氣不太好,竟然穿到四國中對女人最嚴厲的大周。

  “需要時間,機會不大。”在大周的人手不像在大齊那么多,而且那負責管事當時注意力全被“守雞”給吸引住,沒有特別注意那位姑娘的模樣。

  “沒關系,盡力去找,找不到……就算了。”她只是突然有點想家了。

  甩開那絲思鄉情,白沐晨振作了一下精神。

  “好了,言歸正傳吧!別以為我會被你轉移注意力。”

  “呵!”夏侯承勛失笑!盃斠矝]想過能成功轉移你的注意力。”

  “算你有自知之明,說吧!出了什么事?”

  “其實什么事都沒發生……”看白沐晨一臉“你說謊”、“你騙不過我”的表情,夏侯承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皯撜f,“還”沒發生!

  白沐晨恍然。“意思是說,你們得到一個對方正在醞釀生事的消息?而且跟我有關?”

  “你真是越來越精明了,這樣都猜得到。”

  不是越來越精明,而是因為他向來只會因為她改變計劃。

  五年了,他默默守在她身邊五年了,為她做了很多很多,合作上有關的事她接受得坦然且毫無負擔,但是其它……

  夏侯承勛突然舉手蓋住了她的眼,她可以躲開,卻沒動。

  “別用這種眼神看爺!彼f。

  “什么眼神?”她頓了下,低聲問。

  “好像欠了爺什么,對爺很內疚的眼神!彼曇粑 

  “這些年你確實為我做了許多!眱染螁幔

  “爺做什么都是爺自己的決定,與你無關。”這些年來守著她,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這不是買賣,不是等價交換,他不曾想過要以此為代價換得什么。

  掌下的眼輕顫著,長長的眼睫觸著他的掌心,微癢,騷亂了他的心

  “真的與你無關,沐晨,所以你以后……別這樣看爺了!蹦菚屗X得自己很……廉價。

  他的語氣讓她心頭微酸,澀澀的,痛痛的!昂茫院蟛粫!彼f,壓下那突然想哭的感覺。

  夏侯承勛收回手,轉身離開書房。

  白沐晨眼前重獲光明,卻只來得及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她愣怔了好一會兒,為自己似乎傷害了他而難過。

  “白沐晨,你不就是憑仗著他對你的好而有恃無恐嗎?!”她低喃。

  不!不行!她猛地站了起來。不能就這么讓他離開!

  她追了出去,如一陣風般,在游廊的轉角處看見了他的身影。

  “夏侯承勛!”她喊。

  夏侯承勛腳步一頓,緩緩的轉過身來,剛好接住了她飛掠而來的纖柔身子。他反射性的擁住她,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著埋頭在他懷里的人。

  “沐晨?”他不解的低喚。她這是在做什么?

  “你剛剛還是沒有說清楚,你查到什么消息了。”白沐晨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這一刻她腦中其實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撲進他的懷里。

  明明只是追出來,想……想做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不愿意他就這樣離開。

  “你追出來,就只是為了問爺這個問題?”夏侯承勛語氣有些無奈,若非她抓著他衣襟的手用力到關節微微泛白,他都要覺得她是故意來氣他的。

  “反正……不許你轉移話題!”她將臉埋得更深,腦袋漸漸恢復清明,然后開始覺得丟臉了。

  看著她形狀優美的耳廓染上一層粉色,他眼底漸漸浮上一抹溫暖。

  “你確定我們要這樣說話?”夏侯承勛提醒她,雖然他不介意,而且很樂意,但是恐怕事后她會惱羞成怒。氣壞了他會心疼,若是她因羞惱而不見他,損失的還是他。

  白沐晨一愣,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兩人所在地點。

  猛地推開他,轉身奔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又紅著臉跑回來,往他手上塞了個東西,又跑了。

  低頭看見手里的東西,夏侯承勛眼瞳一縮,緊接著露出一抹狂喜。

  “沐晨!”他朝她的背影喊。

  白沐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現在對一些民間習俗都清楚了嗎?”

  “當然!彼Z氣張揚,帶著點羞意。

  “那……爺就收下了。”

  “啰唆,本來就是送你的!”她傲嬌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夏侯承勛看著手上的荷包,他一拿到手就發現了,這個荷包針法不如空間袋的平整,刺繡也沒那么精致,但他卻認出了這是她去年初春時就開始動手做的東西。

  修長的指頭滑過荷包上略顯粗大的針腳,清冷的俊美容顏慢慢浮現一抹溫軟的笑意,連一雙宛如深幽寒潭的黑眸也泛起了溫柔的漣漪。

  嘖!一個荷包做了一年半,還做得這么粗糙,也就只有他不嫌棄了。

  心里想著,手上卻寶貝似的將荷包收到懷里,貼在胸口處,還抬手拍了拍,然后舉步朝她方才逃離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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