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這樣的距離呢?你就看得清楚了?”他兩手突然輕捧住她臉緣,他聲嗓沉沉啞啞的,好性感!斑是……要這么這么近……”他的聲音消失在貼上的四片唇辦間。
他吻住她,輕緩地含住她的唇辦。
她大概是被嚇著了,菱唇半啟,恰好任由他恣意妄為。
溫涼的薄唇緊緊貼覆她唇辦,長舌一點一滴地深入、探取,誘勾著她那生澀的丁香小舌,與之糾纏。
當她意識到那在她口中施放電流的是他的舌頭時,已無法抗拒那樣的誘惑力,她一雙藕臂不自覺地攀上他的寬肩,微仰起臉蛋,承接他的熱情。
他一手繞到她頸背,扶著她的后頸,讓自己更為深入。
她心臟大力鼓動,一下重過一下,像要跳出胸口,他發覺她呼吸愈漸急促,終是不甘愿地離開她的軟唇。
她好喘,細細喘著,被吻得唇色變深濃的唇辦還濕潤潤的,上頭似沾有水光,誘人至極。
見她長睫顫顫,兩片嘴唇紅得像抹了唇彩,他心口發軟,啞著低嗓問道:“關于我讓你喜歡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她水眸慌轉,羞怯讓她幾乎抬不起頭來。竟然就這樣在騎樓下和他、和他吻了起來,而且,她還好陶醉……
以前和妖魔姐姐看愛情動作片時,時常覺得演員們的吻戲表情也太夸張,不過就是兩張嘴巴黏在一起,真有舒服到那種程度?現在這么一經驗,才體會到原來接吻真是這樣美妙的事,讓她想繼續下去。
“你要臉紅到什么時候?”見她始終低垂著臉蛋,白皙頸項上頭的紅潮沒有退過,他看著她的發心又問:“到底要不要喜歡我?”
聞聲,她抬臉,微惱地瞠視他,臉頰依舊紅撲撲!耙呀、已經這樣了,還、還需要問嗎?”都吻了,還問還問還問?
看著她又惱又藏著羞澀的臉蛋,他眉宇舒展,低低笑了,胸腔振動著他略低的笑聲,好聽得很。
見他那樣笑著,何昀昀只覺尷尬,低著臉蛋、瞪著鞋尖。忽然,一雙大手進入她的視線,她看見那雙大手繞到她身后,將她背在腰后的兩手拉到前頭,他的手緊握住她的。
“我想你要是再不肯說你要喜歡我,我的日本行恐怕是療傷之旅了!比~磊握住她微涼的軟手,音調柔沉地說。
“日本行?”她昂起下巴看著他!澳阋ト毡?”
“去玩五天,公司招待!彼陧鋹鄣啬曀。
“怎么這么好?”她大眼水汪汪的,像被勾出興趣。
“為了提升服務品質,公司每年都有一個精英獎的競賽,獲獎的店家會有兩個名額可以得到旅游招待的機會!
她點點頭,笑說:“福利真好!
“我明天出發,會帶店里的副店長一塊去,副店長就是你見過的那個男生,所以我這幾天不在!彼馊缟钐,深深看她。
“我知道了!币驗橐鰢逄欤运艜敝^來,用這么奇特的方式告白?
“這個還你!彼贸鏊难坨R,遞給她。
想起他拿走她眼鏡之后就吻了她,她紅著兩頰接過眼鏡并戴上。
“要我幫你帶什么東西回來嗎?”
“不用。”
“音樂CD,還是樂譜之類的也不用嗎?”家里有個音樂系的,他很清楚有些特別的樂譜要到日本才買得到,或者要請國內的特定書局幫忙訂購。
“啊!”聞言,她雙眸燦亮,勾著唇角說:“你可以幫我買?真的嗎?”
“不然我問好玩的?”他眉一挑。
“可以幫我找找賈鵬芳的嗎?”她雙手不自覺地拉住他手臂。
“什么芳?”哪位?他沒聽過。
“賈寶玉的賈,鵬程萬里的鵬,芬芳的芳,賈鵬芳!
“名字不像日本人!彼牰紱]聽過。跟他提馬友友或是李云迪他就知道。
“他不是日本人啊,他出生在黑龍江,后來到東京念書,就一直留在日本發展了。他是二胡演奏家,那個電影《十面埋伏》里面的二胡配樂主奏就是他,他還有參與制作日本三國志電腦游戲的背景音樂,總之他專輯好好聽就是了,可是臺灣買不到,你如果有找到,再麻煩你幫我帶回來!碧崞鹦蕾p的音樂家,她眼睛爍動閃閃光芒。
“有看到就幫你帶回來,還要帶什么嗎?”他透過鏡片,看進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許,就是這雙眼睛里的真實情緒蠱惑了他。
“沒有了!彼龘u搖頭。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整理行李!彼次账∷直鄣氖,將她輕推進鐵門!斑M去吧,我先看你上樓!
她踏進門內,想到什么,轉過身子看了他一眼后,低下視線!澳莻……”
“什么?”
“你、你——”咬咬唇,何昀昀一雙眼兒轉啊轉的。
見她欲言又止,他微蹙眉頭。“你要說什么?”
“我們真的就、就這樣在一起?”她鼓起勇氣看向他。吻都吻了,但仍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像一覺醒來就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那樣的感覺。
他和她?她怎樣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當初被她誤認為大淫魔的男子,有了不錯的印象,還被對方吻了。她承認她喜歡他吻她,那樣的感受她未曾有過,但因一時動情而決定和他在一起,會不會太隨性了?
“你當我吻你是吻好玩的?”他長眸一瞠,瞪著她看。
“我只是想、想不出來,你、你怎么會想要跟我在、在一起?”
“喔!彼菩Ψ切Φ乜粗!拔蚁耄蟾攀潜荒隳菚r朗讀小瓶兒和大慶兄的風流事的聲音給吸引了。”
她瞅著他,粉臉漲紅!澳恪銇y說的吧?”怎么可能因為那樣就吸引了他?
“你的問題那么奇怪,我當然就給你一個奇怪的答案!彼咳磺皟A身子,鼻子幾乎要碰上她的!安灰肽切o聊的問題,想在一起就是想在一起,只是順遂心意而已,沒有太多理由,F在,你上樓,我回家,這幾天我有空,就會打電話給你!彼p啄了下她的粉唇,然后退開身體。
她抿抿唇,有些依戀他的唇溫,多想他能像剛才那個深吻一樣地吻住她,念頭方閃過,她兩頰綻出兩朵紅云。
她想,這五日她無疑是會想念他的。
剛出機場,葉磊叫了車和陳漢青一起先回到店里看看情況,確定這幾日沒什么突發狀況,一切正常后,他拿了要店員留給他的這幾日的報紙,大略翻了翻。
師辱罵生,小學生羞愧撞墻,家長怒告
小學生撞墻?標題斗大的一則新聞引起他的注意,他細看內容。
一名在XX小學任職音樂老師的何姓女老師,因在課堂上用言語刺激不聽管教的五年級吳姓男同學,造成這名吳姓男同學自尊嚴重受創,回家后竟以頭撞墻表達不滿的情緒。家長發現吳姓男同學的額頭有大片瘀傷,一間之下才知道兒子受了委屈,決定對這名何姓女老師提出告訴。
根據了解,這名——
葉磊愈往下看,面色愈沉。
XX小學?任職音樂老師的何姓女老師?是巧合,還是真是她?但她怎么可能開口辱罵學生?別說辱罵,他連她大聲說話的樣子也沒見識過,實在難以相信性子溫和的她會辱罵學生。
但若不是她,會有那么巧的巧合?同樣是XX小學,同樣任職音樂老師,同樣姓何?
想起這幾日和她通電話時的情況,前兩日很正常,她還交代他要是有空也有機會的話,要記得幫她找找她要的專輯。但后兩日她的聲音聽來總透著虛弱,甚至像是哽咽,他問了,她說她練聲練過頭。
她說,他便信,因為見不到人,他只能相信,但現在這么一回想,她其實是在欺瞞他吧?
幾個小時前,他也曾打過電話給她,說一下飛機就過去找她,她卻告訴他,她人回老家了。他才覺得納悶,非假日她不用上課嗎?原來她出了這種事!
拿著報紙,他走到柜臺,問著職員:“這個新聞你看過嗎?”
職員看了看,比了比斜對面的學校!扒皟商祠[很大,學校門口還有看到幾部采訪車咧,我那時還想說是發生什么事,后來才知道是這件事。不過聽說是那個男同學態度惡劣,仗著老爸是家長會長,時常對老師口出惡言,結果現在把錯賴到老師身上,老爸還自己打電話給記者說要爆料,帶了市議員到學校要學校負責,那個老師也真可憐!啊,就葉店你認識的那個女老師啊,頭發長長的,眼睛好大好大,皮膚很白那一個!
聞言,葉磊沉了眉宇。他知道現在的孩子不好管教,但沒想到連對老師口出惡言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不過小學生就如此大膽,上了國中豈不是對老師動手了?
“啊,對了!葉店——”職員想起什么!昂孟袷亲蛱彀?我在補貨,聽到兩個有些年紀的女生在討論這件事,我猜那兩個女生應該是學校的老師。她們說那個家長會長好像要參選市民代表,所以應該是想借這件事打打知名度,而且聽說之前也有老師被這個學生氣到哭,不過最無辜的還是這次這個音樂老師啦,剛好倒楣碰到人家要參選,就被利用了!
葉磊粗喘了口氣。她就算生氣,也不是會開口辱罵對方的那種人,他之前那樣找盡理由欺壓她,她也是默默承受,她不過是只溫馴的小鹿,要他如何相信她會把一個小學生罵到去撞墻?
如果對方家長真要借此來打開自己的政治路途,那這事也真棘手了,因為對方勢必會將事情鬧得更大,就算她是清白的,也難免受傷。
他想了想,決定先找到她人問明情況后,再找大哥商議,依大哥的能力,定是不會讓她受委屈。
市民代表?哼,真要讓那種人選上,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