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是手槍,下面是機(jī)槍、狙擊槍和子彈……計(jì)程車內(nèi)裝有無人偵察機(jī)的自動及遠(yuǎn)端操控系統(tǒng),如果車被偷了,就回來這處理,這是車?yán)锏臄z影鏡頭……”
一一將屋里最后的隱密空間全逛遍后,蘇普正式成了接掌這屋子的第二主人。
“當(dāng)傭兵的收入和販毒有得拼!碧K普看完他的一切裝備后得出這感想。
“小櫻桃,差得多了!狈蹲域E笑!拔矣蓄~外收入。”
“開計(jì)程車?”她挑眉。
“我有不少專利!彼!皺C(jī)械是我的專長!
“我還以為你的專長是挖子彈。”
“你在提醒我把你的手臂弄得多難看!
“沒有,我不覺得難看。”她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他摟住她!拔也辉跁r(shí),有問題可以打給尼克。”
“他瘸了一只腳!
范子駿哈哈大笑。“你可以當(dāng)面告訴他,他在復(fù)健!
“等他復(fù)健好再說吧!碧K普聳聳肩。
“相信他吧,他那雙手比兩條腿厲害多了,他是槍械專家。”他吻吻她。“自己小心。”
“嗯!彼皂樀馗C在他懷中。
“有問題要問嗎?”他笑。
“沒有!彼龘u頭。
即便他完全沒交代要去哪,或去多久。
“小——”
話,被她貼上的唇輕輕壓住。
“我知道!彼p喃!拔乙粋人可以過得很好!彼幌雵槈乃。
范子駿心中一陣復(fù)雜。
“若不是那家伙,我沒打算走,至少不是現(xiàn)在!彼。偏偏他也知道,若走了,他不一定會想回來。
“不用跟我解釋。”蘇普搖搖頭,阻止他。“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而且我免費(fèi)賺到一棟房子、一臺車,和一堆可以炸掉半個臺北的火力,怎么看都很劃算,對吧?”
他笑了笑!奥犨@說法,我應(yīng)該每個月再匯給你一筆贍養(yǎng)費(fèi)。”
“現(xiàn)金就不必了,我戶頭很多。”她輕笑。
他深深地吻住她!靶烟摇
濕氣環(huán)繞,身處在黑暗中的范子駿腦中突然閃進(jìn)的景象令他分了神。
他想起那個已經(jīng)半個月不見的女人。
很快地將雜念拋到腦后,他瞧了眼表上時(shí)間,繃緊每一根神經(jīng),待時(shí)間一到,立即行動。
腦中已演練過無數(shù)次,他循著深刻在記憶中的路線迅速前進(jìn),閃過所有監(jiān)視器及警衛(wèi),摸到已買通解了鎖的一扇門前,安靜無聲地閃身入內(nèi)。
“誰?”床上的人被厚重門板的移動聲驚醒。
“阿甘。”他念出對方的名字。
“你是誰?”床上的人警戒地站起身,從床旁摸出一雙磨尖的筷子防衛(wèi)。
可電光石火間,他手中的筷子便連同他的一雙手,被瞬間欺身而上的男人給制住。
“想出去嗎?”范子駿換說英文。
“你是莫佬派來的?”阿甘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害怕。他看不見這男人被遮掩住的臉孔,只看得見對方在黑暗中映出詭異波光的眼睛。
“他很生氣!彼,接著緩緩放開了他。
阿甘顫抖地退后幾步。
“告訴莫佬,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有人搞鬼……臺灣那有人搞鬼……”
“見到他,你自己跟他說吧!蹦腥死淅涞卣f,從身上拿出一片薄刀片!皶脝幔俊
“你不帶我走?”阿甘看到一雙筷子般寬的細(xì)長刀片,上前去接,慌亂的腦中已開始盤算該從哪個地方下手,大概得花多久才出得去。
“不!
“好……我自己想辦法……我出去后會告訴他,一定是臺灣那——”
才接過刀片,阿甘雙手即被強(qiáng)勢的力道緊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往他胸口刺入。
他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悶哼,接著寫滿不可思議的眼緩緩垂下,看到自己手上的竹筷和刀片,齊沒入自己的左胸。
壓在他手上的大掌再度拖力。
體內(nèi)空氣瞬間被抽光似的,他呼吸困難。
覆著黑色手套的手這才緩緩松開。阿甘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臺灣……”他溢血的唇顫抖地一開一闔。
“不。”黑暗中的男人朝他靠近,蹲在他身前。“曼達(dá)卡要兇手,兇手就是你,畏罪自殺!
“曼……”
“對。老兄,我這是在幫你。”黑暗中僅能見到的雙眼持續(xù)閃著異樣的光采。“你不會想被他抓到的,到時(shí)你會后悔萬分,生不如死,最后還是會死掉。我?guī)湍闶〉糁虚g步驟!
“你……”瞪著他,阿甘意識逐漸渙散。
“感謝我吧!蹦腥说馈
繼續(xù)在原地待了會,確認(rèn)對方斷氣后,黑衣男子如來時(shí)般靜悄悄地再度離去。
***
“小普、小普……”
聽見叫喚,蘇普疑惑地抬起頭。
“你的愛慕者來了。”
幾經(jīng)面試后,蘇普成了一間裝潢夢幻甜美、以女性為主要客群的咖啡廳兼職員工。
而這家咖啡廳——也就是“朵拉盒子”的店長,美美,正以螃蟹般的姿態(tài),從柜臺緩緩側(cè)移到吧臺區(qū),朝蹲在地上擦拭蛋糕柜的她偷偷打Pass。
透過蛋糕柜的玻璃,蘇普看到店面外頭有臺貨車停下。
那是朵拉盒子叫貨的食品公司,負(fù)責(zé)送貨的陳姓業(yè)務(wù)見過她兩次面后,就開始向店內(nèi)其他員工打探她的資料。
沒想到除了正常人的生活和工作,她還有了正常的追求者,當(dāng)蘇普得知這件事時(shí)的第一個反應(yīng),除了驚訝,有更多的好笑與荒謬。
據(jù)那男人的說法是她看起來柔柔弱弱,讓人很想保護(hù)她。
真不曉得若他知道,她有辦法徒手將他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時(shí),還會不會覺得她很柔弱。
“嗯!彼p應(yīng)了聲。
“今天你是吧臺,要和我換嗎?”向來是吧臺人員做進(jìn)貨確認(rèn),美美知道她有個同居男友后,便時(shí)常自告奮勇幫她擋蒼蠅。
“我來就好。”蘇普微笑感謝她的好意。
陳姓業(yè)務(wù)搬著朵拉叫的貨進(jìn)來后,蘇普跟著他,來到后方的廚房確認(rèn)貨品。
她禮貌又客氣地與他核對完所有貨品,并在單子上簽名。
將單子交還后,她開始將東西分類,一一歸位,該冰的冰,該放柜子的放柜子,日期較早的,需要先用的,就擺靠外面一些。
“那個……小普!
“嗯?”
“需要我?guī)兔幔俊彼齽幼魈,站在一旁的大男人?shí)在找不到空隙插手。
“不用,謝謝!彼龥]回頭,繼續(xù)整理,拒絕的嗓音輕輕淡淡,不至于太冷瘼,聽在愛慕者的耳里,甚至覺得像公主般優(yōu)雅。
“那個……”杵在后方的巨型障礙物鍥而不舍地再次嘗試溝通。“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嗯!
“是這樣呀……呃……你們交往很久了嗎?”
“還可以!
?還可以是怎樣?“是……是這樣呀……呃……你們一定很相愛呴……”
“還可以。”
又是還可以?“哦……是、是這樣呀……”經(jīng)過一個月的心理建設(shè)才鼓超勇氣開口,沒想到出師未捷就先詞窮了。
蘇普往他這邊拋來一眼。
老實(shí),是她對這業(yè)務(wù)的第一印象。他條件看來不差,老實(shí)又穩(wěn)定,正常情況下,或許這種男人才是好對象。
第一次遇上正常的異性追求,她感到新鮮,也滿好玩的,但她可沒打算戲弄人家,還是早點(diǎn)讓他清醒,別耽誤對方時(shí)間比較好。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彼Y貌地抬起頭,給了等同拒絕的回應(yīng)。“請回去工作吧,再見。”
“哦……再、再見。”老實(shí)的男人一臉落寞、在佳人不予理會的情況下默默退場。
待他離去后,蘇普重重吁了口氣。
原來,拒絕一個正常的好男人,壓力那么大。
“對了——”就在蘇普松口氣時(shí),男人突然又彎進(jìn)來,將一個小紙盒塞進(jìn)她手中!斑@送你!”語畢,他匆匆跑掉。
蘇普愣了下,急忙追出去!暗取
她來不及叫住他,反倒是在他之后推門而入的身影使她瞬間僵住。
心臟猛然一抽,她全身如冰塊般地僵硬。
那全身黑的男人進(jìn)到這與他格格不入的夢幻空間,墨鏡后的眼眸掃過柜臺,來到她身上!靶∑,過來。”
蘇普臉色刷白。
***
藍(lán)天,人海,沙灘。
溫暖的日陽高掛天空,頭枕著手臂,仰躺在濕涼的沙堆上,望著海,望著天,本該是人間樂土的享受,但對一個心不在焉的男人而言,只像躺在鹽堆中腌漬的魚干。
他快干枯了。
躺下沒兩分鐘,范子駿就決定閉上眼,讓南加州春天溫暖的太陽烤干他全身。
他忘記他躺了多久,原本溫暖的太陽成了炙熱的火球,帶著涼意的沙灘也變得火熱干燥,空蕩的海景如今多了許多比基尼辣妹。
或許,他從春天躺到夏天了吧。
“今晚過去墨西哥?”有人來到他身邊坐下。
“明天!
“需要幫你辦送行舞會?”
“省省吧!遍]著眼,他唇角揚(yáng)起。
身邊的人捶了下他的肩。“我以為你一去不回了,誰知道你一回來就專挑大票的干!
“這不正合你的意?”他將掛在頭上的墨鏡勾回原位!罢f吧,還有什么?趁我還沒跑前,有什么案子快講,老白!
“我不確定你需要。”老白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遠(yuǎn)眺海洋。“傷好了嗎?”
“我們都像蟑螂一樣!
“你這蟑螂也該回蟑螂窩了。范,你的女人在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