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任他輕啄品嚐,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他眼皮微掀,與她對上。
“閉上眼睛。”
幾秒後,某個家伙終於反應過來,將雙目緊閉。
“不要緊張,放輕松,就像平時那樣,抱著我!
他又輕啄她的臉頰,在她耳畔輕聲哄誘,小猴子像無尾熊一樣抱了上去,將自己埋進他胸口。
尉遲靖嘴邊泛起一抹笑。
“貝貝,你把臉埋起來,我們要怎麼練習接吻呢?”
當她再度把臉抬起來時,已雙頰紅透,雙目緊閉,噘起嘴巴,一臉慷慨赴義。
他差點笑了出來。
這家伙……說她單純,其實很機靈,但要說她精明,偏偏又直得有點傻。
她主動纏上了他,認定了他是老板,他就真的成了她的天地,說一無二,任何要求,照單全收,傻得令人發(fā)蒙,卻也傻得……教他心頭發(fā)癢……
他該怎麼安排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小家伙?
。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
接到司秉安的電話,剛整理完行李的尉遲靖簡單交代,“十分鐘後走!
結束通話,拉著行李步出房間,某道熟悉的嬌小身影已等在客廳,見到他出來即撲了上來。
“老板,實習加油!”她像只猴子般掛到他身上。
“……嗯!彼诺袅耸诌呅欣睿ψ∷难,已逐漸習慣她這舉動,也懶得糾正她了。
反而是邢貝貝發(fā)現(xiàn)老板一臉無奈,主動想離開他身上,但在她掙脫前,抱著她的那男人,已旋身將她抵在墻邊,吻上。
“唔……”
某人沒料到對方會來這招,嚇了一跳,卻不敢掙扎,直到深吻使她嚴重缺氧,才使力抵在他胸口,將兩人隔開距離。
“老板……”她氣若游絲,努力吸氣!皶廊死病笨棺h的同時,她臉頰也已紅透,不曉得是因缺氧或是其他因素。
“我說過了,接吻不需要閉氣。”他唇邊掛著寵溺的笑,順她的意,拉開一點距離。
“可是靠得那麼近,呼吸很奇怪呀!”
“放松點,哪有情侶接吻那麼僵硬!币琅f將她圈在自己與墻面間,他輕撫她的臉蛋,順過披散在她臉旁長長了不少的黑發(fā),耐心哄誘。
“我想放松呀,可是時間一久就會缺氧,身體會有求生反應……”就是推開他。
他嘆了口氣。“一天果然太短了。”
暑假才過三日,明日起,他又得進公司實習。而短短三日,壓根還沒辦法讓這小妞習慣他的吻。
“好啦,暑假我會自己練習……”以為他這句是對她的表現(xiàn)不滿意,她下意識想補強。
她想怎麼練習?尉遲靖聞言想敲她腦袋。
“不用,你接吻的對象是我,只要習慣我就好。”他指腹摩挲她的臉龐,移到了她的腦後,語畢,再度將她壓向他。
小口再度被攫,邢貝貝被困在溫熱的胸膛前,豐唇輕啟,任他長驅直入,搜括掠奪。
他舌尖探進她的領域,耐性地引導,讓她跟上自己,學習并且回應。這個吻比剛才那一吻緩和許多,她終於能跟上他的步伐,輕輕的,怯怯的,試著與他嬉戲。
一開始還很順利,隨著時間一秒秒地流逝,輕暖的吻逐步變調,她的對手加重手勁,吻得更深、更沉,逐漸地,她又無法呼吸。
“唔……”再度缺氧的小家伙發(fā)出抗議。
他沒放開她,只是依她的抗議放慢步伐,待她再度適應。
邢貝貝本想推開他,但在身上力道減弱後,累積的經(jīng)驗,讓她知道能藉此尋找空隙,調整自己的呼吸。於是她依然被困在他懷中,在他的引導下,慢慢學習。
輕啄;嬉戲;深沉引誘;熾烈的、彷佛要對方融入自己、一起燃燒殆盡的吻……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
在迷蒙中,似懂非懂的摸索,習慣他的帶領,也習慣在他的引誘下做出回應。
許久,尉遲靖終於離開她,結束了這次的課程。
連日下來的密集訓練,早將她的唇吻得又紅又腫。邢貝貝泛著水氣的眼眸半睜,似乎腦袋里的氧氣還沒補足,尚處渾噩。
“暫時算你及格。”他笑著揉揉她的臉蛋,幫助她清醒。
此時,門鈴也響了。
“貝貝,接下來兩個月我不在家,有事打我手機!
“嗯!彼雌饋磉一臉蒙蒙,乖順點頭。
“我走了。暑假不要亂跑,出遠門要告訴我,鑰匙在你那,在家無聊的話可以整理東西搬過來這里住,但不可以帶朋友過來!彼淮
“好。”她點點頭。
“等我回來!彼H吻她的額頭,拿起一旁行李,便出門了。
門外,耐心等待的司秉安,陪同他下到停車場,搭上車。
油門踩下,名貴跑車駛出了地下停車場,烤漆在陽光照射下反光閃耀。
車上,適才的溫和笑容已斂去,尉遲靖閉眼假寐,清平的嗓音響起。“貝貝在我那,注意她有沒有搬進去住!
“了解。”開車的司秉安立即知道老大的意思。他屋里不少監(jiān)視器,得注意哪幾支可能會照到不該照的畫面,免得日後有人被挖眼睛。
“你回去整理一下目前的進度,下禮拜五跟我報告!
“OK!
“禮拜五直接到公司來找我。”
駕駛臉上浮現(xiàn)訝異。“去‘遠揚’?”聽見身旁的人嗯了聲,他訝異更盛。
“我進得去嗎?”老大該不會要他在門口就撂倒警衛(wèi),一路打上去吧?
“我會交代。”
“老大……”這決定好像不太妥當,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那個老頭。
尉遲靖肘靠在窗旁,撐著下頷,半掀眸,朝他掃去!安蝗痪徒唤o你全權處理!蹦蔷筒挥脕頍┧,更好。
“我去!不過你外公肯定發(fā)火!钡抢项^發(fā)火也好過擔子落在自己頭上。
“他要我回去,就該接受這點!彼砻髁俗约旱膽B(tài)度。
十年下來他已盡力配合,無論是求學或其他,只要是那血緣上是他親人的家伙提出的各種要求,無一不辦到。但他也有自己的堅持,滿足那人的要求,不代表自己不會和他硬碰硬。
他不可能和過去完全切割,外公他一直很清楚知道這點。
“你說了算。”聳聳肩,做為跟班兼護衛(wèi),從小陪伴主子一塊長大的司秉安,向來是老大決定什麼,他就照做!皫c?”
“下午三點!闭Z畢,尉遲靖又慵懶地朝他丟去一眼!氨玻悴畈欢嘣搸湍愦蟾绻軒ち。”
“哈哈哈……等我畢業(yè)吧。”某人乾笑。做暑假已經(jīng)很操了。
“混仙!
“嘿……”某人虛心接受主子的評語,不敢回話。
跟老大在一起久了,有時連他也會差點被洗腦,以為老大真的像他在學校那樣和藹可親。但往往只要隨便一兩句話,便能把他踢回現(xiàn)實。
跟在老大身邊,還能把他當成大善人看待的,這世上大概也只有邢貝貝了。
唉,單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