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郁琦淺淺一笑?床怀鰜硭m然外表溫柔,講話卻是很直接!奥犇氵@么一說,反而是我該感到不好意思了。”
“不需要!币疤镬o子笑得溫和,“感情本來就是一種緣分,我跟傅先生有緣相識,但無緣相守,我不會把老人家的安排放在心上!
“你倒看得開!
“天下男人何其多,我沒必要跟別人搶!彼睦碛珊芎唵危蛟S她看來事事順從,但對感情她有自己的想法。
“我喜歡你的個性!
“謝謝!币疤镬o子依然是不冷不熱的禮貌態度,“只是有件事我想請你替我轉達。”
“什么事,你說!必愑翮饝靡菜臁
“我提早了一個航班來,原本說好要來接我的顧先生應該撲了個空,請替我告訴他我要去住飯店。”說著,她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名片,“背面有寫我住的地方,請他明天來找我,我有點事要跟他談談。”
貝郁琦接過名片,微斂下的眼閃過一絲狐疑,“你沒他的聯絡方式嗎?”
野田靜子聳聳肩,“我來得太匆忙,連手機都忘了帶,又不想打電話回去讓我家人叨念我擅作主張,所以只好麻煩你了!
靜了一會兒,貝郁琦打量著手中的名片,“沒問題,只是我聽你的口氣,你跟顧先生很熟?”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兩年前來臺灣出了點事情,是顧先生幫忙處理的,所以我欠他一個人情!彼仓毖圆恢M的回答。
貝郁琦一楞,沒料到野田靜子跟顧又森原來還有這一層關系。
“也是因為這個人情,所以當他請我來臺灣一趟時,我二話不說便來了!币疤镬o子坦誠相告。
她在腦中消化著野田靜子的話,看著手中的名片,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所以你來臺灣不是因為我家老大,而是因為顧又森?”
“是!
貝郁琦腦筋動了一下,微笑點頭,“沒問題,我會替你轉達!
“謝謝!彼欣罹碗x開,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還有,我能跟你借輛車嗎?我想自己開車去飯店!
貝郁琦有些猶豫,不是瞧不起她,只是看她嬌小的身軀雖然已經滿了二十,但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再加上她應該是千金小姐,真的有辦法自己開車嗎?
“我會開車,”似乎看出了她的懷疑,野田靜子說道,“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駕照!
“這就不必了!”貝郁琦搖搖頭,“我去跟老大說一聲,他有不少車,你自己去挑一輛!
她的話才說完,一輛騷包的紅色保時捷帥氣的停在大門口。
野田靜子的目光淡淡一瞥,認出這輛保時捷是去年賽車比賽的冠軍車款,全世界不過五輛,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沒想到現在竟能夠幸運的看到這輛車。
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底閃著精光,這輛車太酷了,她喜歡。
“我就借這輛車。”她說。
貝郁琦對車子沒有研究,她順著野田靜子的目光看過去,不是傅友誠的車,下車的是一身卡其色休閑服的白艾帆。
白老大看來不是小氣的人,不過一輛車,若她開口,他應該愿意出借。她想。
白艾帆帥氣的甩著鑰匙進門,沒料到才踏進去,就對上兩雙“饑渴”的眼睛。
雖然他長得玉樹臨風,帥氣逼人,被人盯著看是稀松平常,但現在突然被近乎赤裸裸、想要把他吞了似的眼神盯著瞧,心頭還是免不了一驚。
“有事嗎?”他以不變應萬變,微笑問。
貝郁琦對他拋了個媚眼,“白老大,跟你打個商量!
白艾帆直覺沒好事,立刻搖頭,“想都別想!”
“喂,我什么話都還沒說!”她抗議。
“我拜托你什么都別說!卑装哪抗鈶袘械目粗,不過注意力很快被她身旁的女子吸引。
很驕小的一個女孩子,又長又黑的頭發披在身后,雖然穿著顯然跟她年紀不太相符的套裝,但整體看來還算甜美,氣質柔和,漂亮又有氣質。
“這是誰?”他問。
“野田靜子小姐!
野田靜子?白艾帆饒富興味的看著她。原來她就是友誠死去的爺爺替他訂下的未來老婆啊,這副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樣子,跟貝郁琦比起來確實更適合沉穩的傅友誠,老人家的眼光果然不錯,只不過……
“你成年了嗎?”他一臉狐疑。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币疤镬o子柔柔的說。
白艾帆上下打量著她,“還真看不出來。”她的臉看起來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野田靜子微笑回視。她對外頭跑車的興趣遠勝于眼前的男人,只不過這位先生的容貌好像有些熟悉?
“他跟剛才那位先生——白艾清很像!
白艾帆勾了勾唇角,“我們是雙胞胎,初次見面,我叫白艾帆!
野田靜子沒有閃躲他的眼光,直勾勾的盯著他俊美的五官,白艾帆也不害羞的讓她瞧。
半晌,她微微一笑,“你也喜歡男人嗎?”
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題令白艾帆臉上的笑容當場崩解,著實一楞。
這個問題實在太直接了,貝郁琦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好回答嗎?真不好意思,我明白了!币疤镬o子有禮的頷首,一臉平靜。
白艾帆頓時有種想罵臟話的沖動。他很懷疑她到底明白了些什么?這時他突然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個死丫頭,柔美的外表八成是假象!
“我對抱著女人睡覺比較感興趣!彼謴兔匀说男θ,誘惑的盯著野田靜子說:“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野田靜子沒有任何驚嚇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白老大,”貝郁琦在一旁懶懶的提醒,“你好像忘了她是我家老大內定的結婚對象喔?”
“我們心知肚明,有你這只母老虎在,就算有絕世大美女,傅友誠就算再心癢也不敢要!
“少把我家老大講得跟你這個色胚一樣,”她不客氣的伸出手,“拿來!”
白艾帆瞄了她的手一眼,“拿什么?”
“鑰匙!”
他手立刻一轉,將鑰匙穩穩的緊握在自己手掌心,“要做什么?”
“車子借一下。”
他輕挑了下眉,“不借!
“白老大,不過就輛車,借一下都不行,你沒有這么小氣吧?”貝郁琦瞇起眼,語帶威脅。
白艾帆并不想得罪她,只是車子不是他的。這是他今天去松鶴會館時,看到艾清的車庫多了這輛車,所以他就開出來玩玩。
他向來喜歡跑車,但并不像艾清這么愛收集,弟弟的車大大小小加起來大概有十輛,所以當有他感興趣的“新貨”到,他就會開出來玩玩。
“貝貝,”白艾帆解釋,“不是我小氣,是因為這車來頭不小,你碰不得!
但他這么說倒勾起貝郁琦的興趣,她的雙眼閃閃發亮,“我碰不得?你的意思是這輛車很特別?”
白艾帆肯定的點頭,“很有價值,有錢都未必買得到,要有身分、地位還要再一點帥氣才能夠——”
“白老大,”貝郁琦沒興趣聽他自戀的語論,直接打斷他的話,“聽你這么形容就知道,特別的東西絕對要屬于特別的人,所以這輛車天生屬于我!
他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她,“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從你身上學的!必愑翮不氐貌豢蜌,“快點借我,別婆媽了。”
“不借!”他果斷搖頭。
她勾住白艾帆的手,撒嬌道:“白老大,不過就輛車而已,而且是可愛的靜子小姐要借的,就幫個忙啦!
“拜托!就她那副未成年——”看到野田靜子嘴邊的淺笑,他對欺負弱小沒興趣,所以閉嘴不批評她的外型。“你要去那里?”
“飯店!蓖现欣,野田靜子說。
“我送你!卑装y得善心大發,不過說到底是看在車子的分上。
“不用了,”她淡淡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但你只需要把外面的車借我就行了。”
“不,我堅持!卑装冻鲆粋迷人的笑,甩著鑰匙,雙眼勾人的盯著野田靜子瞧。
這女人竟然有膽要開艾清的車,若沒事最好,若有個什么,她可能會被弟弟扭斷脖子。
“再次謝謝你!卑装m然賣力的出賣色相,但從野田靜子身上并沒有收到一丁點的成效,她突然伸出手,迅速拿走了他手上的鑰匙,“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開。”
好快的速度——白艾帆的手一空,身子僵住。這女人竟然能趁他不注意時,輕而易舉拿走他手中的鑰匙,他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女人外表所散發的可愛柔美是騙人的!
“再次謝謝,”野田靜子的口氣很平淡,聽不出太多的喜怒,“等我要回日本時,會將車送還!
等她回日本?!這句話讓白艾帆差點嗆到,已經可以想見自己被兄弟千刀萬剮的畫面了,他抖了一下,立刻上前要搶回鑰匙。
只是野田靜子卻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靈巧的一閃,躲過了他的手,快速繞過他身旁,利落的上了車,接著發動引擎,降下車窗揮了下手,“行李我到了飯店再叫人來拿。”
她猛地踩下油門,車速瞬間飆到了至少兩百公里,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見了。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幕看得貝郁琦目瞪口呆,她沒想到看似柔弱的野田靜子,開起車竟然是如此殺氣騰騰。
白艾帆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陰沉,突然,貝郁琦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別看了,”她在一旁打趣的說:“再看車子也回不來了!
“都是你,”他轉身瞪了她一眼,“你完蛋了!”
“是不是男人啊,”貝郁琦捶了下他的胸膛,“不過就是輛車嘛,以我們的交情,不用為了車傷和氣吧?”
“你懂什么!”白艾帆翻了個白眼!耙晕覀兊慕磺椋斎徊粫䴙榱藚^區一輛車傷和氣,只是我擔心……”他賣關子似的一頓。
“怎樣?”貝郁琦懶懶的挑了下眉。
“我擔心艾清跟我有不一樣的想法!
貝郁琦楞了一下,眼睛骨碌碌一轉,有了不好的預感!澳愕囊馑际,那輛騷包車是白艾清的?”
“真聰明!”白艾帆一笑,手搭在她肩上。雖然心頭有點不爽,但車被開走就開走了,生氣也沒用,既然車子是貝貝堅持要借的,接下來就是她跟艾清的事了,他是無辜的。
貝郁琦的錯鄂只有幾秒鐘,隨即嫵媚的撥了下長發,一臉不在意的說:“我才不怕,反正有我家老大在,白艾清動不了我!
白艾帆有些鄙視的看著她有些得意的表情,“最好你一輩子都黏在你家老大的身邊,沒有落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