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都在法國工作啰?”
向冬念坐在化妝臺前,身上穿著浴袍,剛被愛過的她肌膚仍然泛著點點粉紅,鏡子里的自己,臉頰看起來水嫩水嫩的,宛如十八歲少女的雪肌模樣。
套句莫沁她們說的話:有猛男的滋潤果然不一樣!
初樊正在幫她吹頭發,手指溫柔的撥弄著她的發。
“嗯。”
“在法國不好嗎?為何回來呢?”她以為有機會到國外工作的人,就不會想回來才對。
“本來就打算回來的!背醴畬︾R子里的她笑了笑!耙皇桥笥褬O力邀請我到他的Piene餐廳里擔任糕點主廚,我應該前年就回來了!
向冬念覺得他說的餐廳名稱很耳熟,她想了一下,倏地瞪大眼!澳遣皇菄H知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嗎?”
能夠在里頭擔任糕點主廚的話,那表示他在法國餐飲界其實有一定的能力跟地位。
向冬念之前看過雜志專訪過米其林餐廳的主廚,他們的年薪都超過臺幣千萬,足以想見……
初樊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他覺得沒什么好炫耀的,現在的他只是“Faith”的老板兼面包師傅而已。
“就算是,我現在人也不在那里了,所以沒什么好提的!币痪湓捿p描淡寫的帶過。
向冬念此時才發現,初樊其實深藏不露,而且他為人很低調,不會去炫耀夸贊自己,實屬難得。
原來他這個猛男,不只是身材好而已,內在也是頗多優點的,向冬念覺得自己越來越欣賞他了。
“你說你本來就打算回來,為什么?”
“從小撫養我長大的奶奶,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可能獨留她一個人在臺灣的。”
向冬念覺得很感動,心越來越沉淪,這年頭要找孝順且重視家庭倫理的人好像不多了。
“別光說我,說說你吧,我想多了解你!
今夜,初樊就在她這留宿了。
向冬念打了一個哈欠。
對于自己,她興趣缺缺,覺得沒什么好說的。
“我累了……”
初樊也不勉強她。
他們一同上床,向冬念習慣性的往床邊縮,卻被初樊給撈了回來圈進自己的懷中。
“你以后要習慣這樣。”
“?”
“睡在我懷里,而不是縮在床邊!
向冬念昏昏欲睡,在意識完全逝去前,她只感覺到一股很幸福很幸福的暖意……
向冬念越來越習慣有初樊在身旁的日子。
她的工作依舊忙碌,每天事務所跟法院兩邊跑,跟委托人或老板及其他律師有開不完的會。
唯一不同的是,身旁多了一個很體貼溫柔的猛男。
她甚至為了初樊放棄幾次跟姐妹淘的聚會,她可以想見下次被撻伐的情況,可是她就推拒不了初樊的邀約。
像今天,初樊知道她提早下班,問她是否愿意陪他外出散步。
以前她總是在趕時間,走路像行軍,很少分心去注意周遭的事物。初樊對她說,偶爾放慢腳步,緩緩的走著,可以看到很多我們從不曾去注意的人事物。
散步同時也可以讓心情放松,所以他總習慣在黃昏時獨自一人去散步,將腦袋放空。
她陪著初樊,按照他的習慣,先將面包跟牛奶送到孤兒院。
不同于以往孤兒院里快樂的氛圍,今天院里彌漫著一股哀傷。
“怎么不見蕾莎修女呢?”初樊詢問另外一位安妮修女。
安妮修女深深的嘆了口氣,神情凝重。
“蕾莎修女她人不舒服,我要她先躺著休息!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我看小朋友也都……”雖然一如往常,他出現小朋友都會喚他,可今天每一張小臉上都寫著驚恐,失去以往的笑容。
“唉!卑材菪夼杂种,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麻煩事說給不相關的人聽。畢竟現代人要像初先生這般善心的已經少之又少,她實在不能再多麻煩他。
“你盡管說就對了,無須介懷。”初樊溫和的安撫安妮修女。
“那么借一步說話,有些話實在不適宜再讓小朋友聽到。”
于是初樊跟向冬念先行走到門外,安妮修女則是吩咐小朋友里頭兩位年紀比較大的姐姐注意一下弟弟跟妹妹之后才走出來。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房東伙同幾個黑道兄弟來院里嗆聲,要我們趕快搬走,蕾莎修女就是因為這樣被他們給氣到血壓飆高。”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初樊錯愕,蹙起眉宇。
向冬念冷靜的問道:“沒有報警處理嗎?”不愧是律師,這等暴力事件她看多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鬧了,從月初到現在鬧了好幾次,是有報警,可是警察來了知道這是房東跟房客的糾紛也就不便插手太多,警察稍微給予警告他們不準鬧事之后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報警根本沒用。
“你們彼此之間是有何糾紛嗎?”
“唉,這說來話長。”安妮修女神色憂傷的說;“我們現在這房子的租約是跟老房東簽的,老房東有一顆好心腸,他以非常低的價錢跟蕾莎修女簽了十年的租賃契約,但年初老房東因病去世,由他兒子繼承家產,也就是帶人來鬧事的房東!
“他想要漲房租嗎?”向冬念問。說來說去,大部分的糾紛跟暴力都是為錢而起。
安妮修女搖搖頭!叭粢獫q房租還算好,我跟雷莎修女一定會想盡辦法把該繳的房租給掙出來,但他已經把這棟樓賣給建商了,他要逼我們離開。”
向冬念跟初樊一聽,陷入沉思。
“別說院里經費不夠,一時半刻要我們上哪兒去找可以收容十幾位小朋友的住所?唉,蕾莎修女最近就是為這事傷透了腦筋,身體都變差了!
“既然租約還沒有到期,他們就不能逼你們走。”于法是這樣沒錯。
“這我們也知道,有人跟我們說,可以上法院去告房東,可是我們哪來的錢請律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