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一把門打開,卻剛好跟正要推開門進屋的岑海嵐面對面。
“你、你怎么還在?”吃過飯,洗了碗,整理好廚房之后,岑海嵐才過來牟家,誰知竟然會遇見應該已經離開的耿大狼。
跟不該碰上的人碰了面,她當然感到驚愕,一如先前在院子里突然看見他就站在外頭一樣。
“你能來牟家,我就不行嗎?”打算離開的意圖瞬間消失無蹤,她臉上的驚訝讓他覺得很不爽!拔冶緛砭拖胱,要不是牟志剛硬是強迫我留下來,我干嘛還浪費時間在這里無聊的耗著?”
真是會胡扯!他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這話要是被牟志剛聽見了,一定會想吐血。
“那我晚點再來,麻煩你跟至剛大哥說一聲!奔热凰在,那她若留下來豈不尷尬?心里這樣想著,岑海嵐冷冷退后一步,轉身就要走。
真把他當妖魔鬼怪了?見到就想跑?!
“我正要走,沒空幫你傳話!惫⒋罄且膊恢约涸跉庑┦裁,一個箭步走過來,伸手從后面抓住她的右手臂。拉著她就往門外走。
“你做什么?你要走就快走,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她驚呼,纖細的身子被他這一拉,只能隨著他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牟志剛在休息,他現在沒空跟你說話!卑阉目棺h當耳邊風,高大偉岸的身軀走出庭院外,也一并將她帶出來。
“他沒空我也不勉強,我要回去了,你快點放手!爆F在他們在她家門口耶!這樣拉拉扯扯的,要是被別人撞見了那還得了?萬一傳進古板父親的耳朵里,鐵定會被狠狠教訓一頓。
“我有話跟你說!备冻逗軄G臉嗎?看她一臉驚惶的左右張望,耿大狼一股氣梗在胸口,怎么也不肯放手。
“我們之間沒什么話可以說了,你——”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耿大狼突然轉身低下頭,勾起唇角,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如果你想要我當場對你動手動腳順便動動嘴的話,你盡管扭啊叫的沒關系!彼{她。
俏臉瞬間刷白,驚愕的倒抽一口涼氣。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惡劣,在外頭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她。
“很好,你最好乖乖跟我來,反正我現在對你也沒興趣,只是想跟你把該講的話說清楚而已,你不必無聊的替自己的貞操擔心太多!彼龝滤,他挺得意的,但看她那臉驚訝表情中還透露著一絲驚恐,他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我現在對你也沒興趣,只是想跟你把該講的話說清楚而已,你不必無聊的替自己的貞操擔心太多——他的話很成功的打擊了一直反抗的岑海嵐。
“好,這是最后一次,我們最好把話都說清楚。”臉色蒼白的收起驚訝和驚惶的情緒,岑海嵐別開視線,貝齒輕輕咬著唇瓣又放開,她試著回復一臉的冷淡,別再為他霸道惡劣的行徑而影響心情。
“當然得說清楚,我可不想讓你以為我耿大狼纏著你不放。”看見她又把冷漠的面具戴上,耿大狼也很厲害,用比她更冷漠的神情偽裝情緒。
嘴里說不纏著她,但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打算。他霸道的拉著她的手往巷子口走去,兩人上了車,一起離開。
將近一個小時后,一路無言的兩人來到狼居。
她不曉得他干嘛非得找她來這邊談話,不過既然都言明了這是最后一次把話說清楚,她也沒多問什么。
跟隨著他下了車了,從大門走進狼居里頭,這里因為重新裝潢的關系,里頭彌漫著一些木屑和油漆混合的氣味。
那氣味不太濃,都散得差不多了,所以這里應該是幾天前就已經完成裝潢了。
耿大狼站在門口將燈打開來,柔和的藍色燈光從每個適當的角落流泄而出。
重新裝潢后,狼居的風格有了些小改變。
都來到狼居了,岑海嵐卻遲遲等不到他開口,只好自己把握時間!澳恪
“等一下再說。”他卻連頭也沒回,自顧自的審視起每個重新裝潢的地方。
她閉上嘴,拿出耐心等他忙完。
站在他身后,岑海嵐靜靜看著他專注審視每一個細節的神情和動作,一顆心迷惘了,還輕輕地揪了起來。
說好不再被他影響情緒,說好要徹底拋開他的身影,結果呢?不過跟他獨處一下子,她的心又不由自主的被牽動了……
“再等一下,我進去打個電話!闭斔猩裣萦谧约旱乃季w里時,耿大狼的聲音驚醒了她。
“喔……好。”
神智瞬間回籠,她轉頭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迅速往后頭走去,他似乎沒發現她的恍神,逕自進辦公室去了。
耿大狼還是一樣,老是霸道的替她做決定,而他的舉動也總是牽動著她的情緒。
她好氣自己情緒一再受他影響,更氣他故意拖延時間,一氣之下,她決定進里頭找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來到辦公室前,她用力推開半掩的門,走進里頭,耿大狼剛好結束電話,正要從辦公桌后頭走出來。
“我沒時間一直等下去,我們可以現在就談嗎?”挺直腰桿杵在門口,她勇敢地迎視他那雙深幽的黑色瞳眸。
“談之前要喝點酒嗎?”黑色眸子將她淡漠的姿態上下掃一遍后,他調開視線,逕自走往旁邊的恒溫酒柜。
這里放的不是外頭那些調酒,而是他珍藏的一些頂級葡萄酒。
“好!焙赛c酒可以放松一下,也許她的心情不會再這么糟糕。
氣氛短暫凝窒,他熟練的打開軟木塞,在兩個高腳杯子里倒下紅潤剔透的酒液。
走回到她的面前,他將酒杯遞給她。“喝吧!
岑海嵐接過酒杯,仰頭便喝下一大口。
幸好溫潤的葡萄酒一點也不嗆,要不以她這種沖動的喝法,可能又會換來好一陣不舒服的嗆咳。
“需要喝這么急嗎?你趕時間?”真是糟蹋這瓶珍藏好酒,耿大狼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對,我晚上有約會,沒空在這里跟你瞎蘑菇!睔鈵赖乃驗榍榫w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又喝了一口,漂亮高腳杯里的葡萄酒幾乎要喝光了。
他到底想談什么?還不說嗎?
“跟誰約會?你這么快就有新對象了?”臉色瞬間一變,他把杯子住旁邊一放,擱著頂級紅酒沒碰,直接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厲眼瞪著她。
“你管我跟誰約會?在你決定跟我分手的那一秒鐘起,你就沒權力再過問我的事!”用力甩開他,當他鉗握的力道松開的那一秒,她往后退,背后卻是辦公桌,擋去她的退路。
“我沒權力,那誰有?現任的男朋友嗎?”往前一大步,他以高大的身體當優勢,將她圍困在辦公桌與他的身體之間。
“誰都沒有,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聽任何人的話!”酒精的作用讓她壯起膽子,跟他嗆聲。
“無論在我們交往時還是分手之后,你也沒乖乖聽我的話過!”他叫她別去見蕭伯森,她有乖乖聽他的話嗎?
“誰說沒有!你提分手,我不是乖乖聽了嗎?在醫院里,我難受得哭了,你吼著要我不要哭,我也聽了!還有剛剛,你要我跟你出來私下談話,我也沒拒絕好嗎?”她不懂,自己為何甘心受他擺布。
“你真霸道又可惡!我討厭你……還是伯森好,他總是對我溫柔體貼,從來不會強迫我什么,也不會要求我什么,在他生命面臨考驗時,他甚至為了不讓我傷心難過,而忍痛割舍這一年多的感情——”她想起蕭伯森,想起他骨瘦嶙峋的樣子,讓她感到好悲傷。
不過她自己很清楚,伯森對她而言已經變成像親人般的存在,不可能再成為她的愛人!她現在唯一愛的,就是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耿大狼。
因為愛,讓她變得很在乎他,她的情緒總是因他而起起落落,可他卻總是不顧她的感受,霸道的要求她,惹她傷心難過。
怒火熊熊的瞪著她那張悲傷哭泣的臉蛋!安灰谖颐媲疤崞鹗挷!”
嫉妒讓耿大狼氣呼呼的沖上前把她抓過來,低頭就直接吻上那張可惡的小嘴。
她的嘴里,混合著葡萄酒的香氣,他的也是。
他霸道的吻著她,吻去她的挑釁跟不馴,同時也將自己壓抑多日來的渴望,全部傳遞給她知道。
說分手,只是一時驕傲的氣話。
結果呢?這妮子卻當真選擇去見蕭伯森,乖乖就跟他分手了?!
他真的很氣!
因為胸口怒氣直飆,耿大狼的吻也隨著他的怒意而越來越放肆。
岑海嵐在他懷里掙扎,她試著要拒絕他這霸道的吻,可是卻不敵心頭的渴望,只掙扎幾秒鐘便投降了。
她心里是愛著他的。就算分手了,她依舊想念著他,無法忘懷他的霸氣和率性不羈,而他熱情如火的表現,依舊是她的渴望……
就算見過伯森之后,知道他是因為得了重病怕拖累她而提出分手,就算她跟伯森交往的時間比較長,但她真正愛上的人,卻是耿大狼。
因為他給她安全感,因為他讓她有了受到寵愛、備受呵護的感覺,因為他總愛逗她鬧她,因為他總能挑起她的熱情回應……因為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把整顆心給了他。
“大狼,這是最后一次讓你吻,以后再也不準了。”好吧,既然渴望他的吻,她也不想太過矯情的拒絕,就當是最后一次的回憶吧!“從今晚起,我們以后都別再見面了!”用力推開他,氣喘吁吁的岑海嵐以堅決的語氣跟他說道。
她希望雙方都能冷靜下來,徹底忘了彼此。
“你老愛跟我唱反調,我為何得乖乖聽你的話?”耿大狼咆哮的否決,隨即又把她抓進懷里,低頭攫住她紅艷的唇瓣。
這個吻勢如破竹,非要重新挑起她的熱情不可!
岑海嵐無法招架,被他的態度給惹得頭昏了。
說要分手的人是他,現在卻又對她講這種曖昧不清的話,還做出這么親密的舉動,教她如何是好?
“你的心里只能想著我。”意識到她的不專心,他輕咬著她的唇給她警告,接著又再度將她惡狠狠的吻住。
他愛她,他渴望她,他想要她,即使在分手后這份愛依舊不變,所以,他絕不會乖乖聽她的話!
什么叫做以后再也別見面?她想得美咧!只要他還愛著她一天,還渴望她一天,她就一天別想離開他!
耿大狼的這個吻充滿了渴望與挑逗意味,岑海嵐完全無法招架抗拒,而她心里其實也是渴望著他的,所以她不再做無謂的抗拒,粉臂攀上他的寬肩,緊緊摟著他,將自己柔軟的粉胸用力抵向他堅硬的胸膛。
就這樣,她允許自己沉淪在他的吻里,迷醉在他的氣息之中,就連他進一步的需索,她都是以熱情來回應他——
這個吻,這個夜晚,失控了。
當耿大狼將她壓倒在沙發上,褪去她的衣物,讓她窈窕嬌胴赤裸裸的被自己的陽剛健軀包覆住時,她完全沒有掙扎,乖乖的聽他的話,讓他擁抱。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催化,但她知道,那只占了一點點的因素,她之所以愿意再被他攤抱,再讓他用熱情燃燒自己,那是因為她對他的愛和渴望……
她愛著他,所以愿意讓他對自己做盡一切親密的行為,即使現在兩人是分手的狀態,她也管不住自己對他的渴望。
“大狼……大狼……”激情沉淪中,她弓起身子在他耳邊呢喃著他的名字。“……我愛你!
他的心微微顫抖,因為她的呼喚,因為她無意間吐露出的愛意。
好極了!她的告白沒弄錯對象,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字,這代表著她的心里真的只有他。
得意!耿大狼開心的以更狂野的動作滿足她,這一晚兩人幾乎未曾入眠,用盡所有體力給對方最愉快的一夜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