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瓦@么干脆的走人?
岑海嵐有些傻眼,回頭傻傻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隱沒在黑暗的巷子口。
“喔,對了,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跟我說沒關系!痹詾橐呀涬x開的人,又突然從黑漆漆的巷口冒出來!斑有,如果對我沒感覺,就別用這樣癡情的眼神看我,要不然我可是會會錯意的。”
癡情的眼神?!他眼睛有問題。
清冷的美目瞪大來,岑海嵐臉蛋臊紅的飛快別開。
急急轉身戴上安全帽,跳上機車,迅速騎離現場,逃開他的視線之外。
。
周日,又到了前往狼居演奏的時間。
岑海嵐靜靜的出現,三小時后,靜靜的離開。
今晚,耿大狼整晚都沒有現身。
這樣也好,她彈奏三個小時下來,緊張的心情減輕不少。
但,就在她以為今晚不會跟他碰到面時,耿大狼卻又出現在她停放機車的地方,人又跨坐在她的機車上頭。
“你到底想干嘛?”
他不是不糾纏女人的嗎?結果咧?居然連著兩次都暗地跑來這里堵她?!
“來問你改變心意了沒有?”不糾纏并不代表就死了心,他向來都很執著的。
“你……不曉得‘死心’兩個字怎么寫嗎?”美目吃驚的瞪著他,沒想到他還不放棄。
“好歹我也擁有臺灣最高學府的學歷,你說我會不會寫那簡單的兩個字?”他沒出國留過學倒是真的,不過他見過的世面絕對比她豐富。
“既然會寫,應該也懂得意思吧?我既然都說不要了,就是不可能跟你交往,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一向很執著的!彼佬模早得很。
不過,這次不用岑海嵐趕,他自動自發離開機車,雙手插在褲子后面的口袋,一副瀟灑愜意的模樣,走回巷子里。
前一秒還纏著人,下一秒就走掉?!
她真搞不懂他,心又被攪亂了。
這回她不敢再回頭看向巷子口,而是立刻把機車騎走,希望能盡量遠離這個頗具殺傷力的男人。
頗具殺傷力?還要盡量遠離他?天,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他真的已經成功闖進她的心里頭,所以她才會擔心自己愛上他?
不可能!這一晚,岑海嵐不斷地催眠自己,自己的心不可能那么輕易就被耿大狼給進駐。
***
兩個星期過去了。
每逢她到狼居的時間,耿大狼都不會出現在店里,但他一點也沒放棄的持續在她停機車的地方堵她。
到了第三個星期,岑海嵐干脆把機車停到不同的地方去,又提早五分鐘結束演奏走人,這下他沒得堵人了吧?
果然,當她離開狼居時,并沒有看見他。
正當她得意洋洋的朝另一條暗巷走過去,準備牽車離去時,黑暗中卻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將她抓著往巷子里頭拖去。
“嘻嘻,小妞,你一個人很危險喔,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走啊?”她原以為是耿大狼,正想罵人,抓住她的男人卻發出可怕且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要!斌@恐的拒絕。“放手,我男朋友馬上就會過來,他很壯碩,只要一拳就能讓你躺平在地上——”
她稍早停車時,有注意到這是一條死巷,因此她更是死命地掙扎著,即使她心里很害怕,但還是力持鎮定的跟歹徒對抗,大聲地說話。
“閉嘴!”歹徒怕被人發現,惡劣的搗住她的嘴,使出蠻力拉著她朝巷子底拖去。“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嗎?”
歹徒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說詞。
被搗住嘴的岑海嵐發不出聲音,只好臉色驚惶的用腳踹歹徒的腿,踢巷子旁邊的物品,盡量發出叩叩的聲響。
頭一回,她希望耿大狼能出現。
假如他今晚放棄堵她,那她就慘了……
驚恐的想像讓她眼眶紅了,她盡力去踹旁邊的東西,兩手死命的想要掰開歹徒鉗制她的兩只魔手。
就在她即將被拖進巷子最里面時,巷子口傳來一陣喊叫聲。
“海嵐?是你嗎?”
得救了!是耿大狼的聲音。
他的叫喚讓岑海嵐生出力量,她用盡氣力扒開歹徒的手,朝外頭大叫:“大狼,有人要抓我——”
“臭女人!”這一叫,歹徒慌了,立刻粗蠻的甩開她,急忙朝巷子外跑掉。
耿大狼從外頭沖進來,跟歹徒正面對上,堵住對方的去路。他銳利的眼瞪著長相邪氣的年輕男子,一個俐落的跆拳道戰斗姿勢,渾厚的低喝一聲,抓起歹徒給對方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凄厲的慘叫聲在巷子里傳開,耿大狼卻不肯輕易放過男子,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拎起來,直接抓著摔向墻壁,強而有力的手臂用力壓在歹徒的脖子上,讓他呼吸困難到甚至無法發出聲音,另一手則捉著歹徒的手扭轉到背后扣住,一雙長腿抵制住對方的雙腳。
“你還坐在那里干嘛?過來這里,拿我的手機打電話報警!”頭一扭,他對著軟腿坐在地上的岑海嵐咆哮。
“我站不起來……”她嚇壞了,所有的勇氣在剛剛都用盡了。
“站不起來就用爬的,快過來。”他可一點也不同情她的處境。
岑海嵐好想哭,她費盡力氣好不容易才扶著墻爬起來,勉強移動顫抖發軟的雙腿來到他身邊。
“我自己有手機……”扶著墻站立的她臉色蒼白、發絲凌亂,其實已經嚇到快暈倒了,可是被他凌厲的眼眸一掃,只好強撐起精神。
“有手機就快點打,還蘑菇什么?”因為距離拉近的關系,他清楚看見她連手指都在抖,不過除了全身發抖、發絲凌亂、臉色發白之外,全身衣服倒是很完好,看起來并沒有受到任何侵犯和傷害。
看她情況還OK,耿大狼放了心,但是他因為得壓制住歹徒,所以只好叫還處于驚嚇狀態的她幫忙打電話報警,暫時沒空安撫她。
這件事只有她能做,所以她得堅強起來。
“……好!贬乖诠⒋罄堑牡梢曄拢蛄穗娫拡缶。
報完警、掛了電話之后,她整個人虛脫的跌坐在一旁。
耿大狼低頭看著她,心頭一陣不舍,很想把她抓來吻一吻,安撫她的恐懼。
但,這只能想像啦,因為他還抓著歹徒,抽不出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