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麗娃被這能殺人于無形的話嚇得猛吸了口氣,本欲喝入口的水也一并吸入鼻腔,讓她嗆得眼冒金星!翱瓤瓤取彼粡埬槤q得通紅,分不清是嗆紅還是尷尬紅。
“老、老公,你還好吧?”
“我……咳咳……”
“我是想,他們只是男女朋友,而我們都結(jié)婚了……嗚,你不也說咱們是夫妻,沒什么好害羞的嗎?”慕容舒又急又羞,生怕丈夫覺得她言行輕浮,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別哭,夫、夫妻這樣,的確也沒什么不對!比绻悄械,自然不介意在妻子面前秀身材,可是……她有的她也有,小妻子看了一定會暈過去,光想像,她就一陣無力。
小妻子破涕為笑,“那、那你的意思是……是可以嘍?”
“……”鴉雀無聲。
“人家……人家想看嘛!
“……我考慮。”
結(jié)束了和小妻子的實訓(xùn)對話,吉麗娃只想對遠方那不知躲到哪兒去的老哥狂吠——給我回來脫衣服給你老婆看!
她卸妝恢復(fù)原貌,唉聲嘆氣的走到前頭的客廳。
Jerry正坐在那里擦拭著相機,頭也不抬的說:“干啥一臉不開心?和網(wǎng)友吵架了?”聲音語氣之涼,簡直達到了冰點。
她有個每天都要聊上個十幾二十分鐘的網(wǎng)友,最近更好像越聊越起勁,她說那網(wǎng)友是女的,卻總是避開他,還關(guān)起門來聊,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她像是刻意防著他的舉動,他有點不是滋味。
而且同性聊天,為什么得刻意關(guān)起門?
有一次,他正好經(jīng)過,還聽到她說:“我也想你,啾!”
我也想你?
好吧,的確有不少女生會把這句話掛在嘴邊,跟父母說、朋友說、男友說,這句話不見得只會用在情人身上。
只是那聲“啾”?那聲音不是吸田螺,不是鳥在叫,那只有一種可能——
Doll不小了,已經(jīng)脫離跟父母在電話中親吻的年紀(jì)了吧?怎么想都只有對情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沒啊!背臣埽克托∑拮诱鹈鄣倪!人家還想跟她“裸裎相見”呢。
厚!無力,怎么又想到這個了,女兒和男人光裸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啊……想到這里,她不自覺的盯著Jerry看——
他上半身穿著黑色套頭長T、米白色硬挺材質(zhì)的休閑外套,下半身則是西裝褲,休閑外套沒扣上,里頭的貼身套頭棉質(zhì)T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無遺。要是小妻子透過視訊看到這樣的好身材,會樂死吧?
Jerry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寬肩、窄腰、腿又長,即使沒真的把衣服脫掉,也足夠引人遐思了。
但是……讓小妻子看到這樣的好身材?
莫名的酸意襲上吉麗娃的胸口,她才不咧!她才不要和別人分享他……等等,她有什么毛病啊?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Jerry又不是她的,哈哈,真好笑,她的想法幼稚又莫名其妙……
她有些心虛的忙轉(zhuǎn)念,想避開這莫名發(fā)起的“占有欲”,更何況小妻子只能看她老哥的身體,偏偏現(xiàn)在她老哥不在,李代桃僵的她要怎么蒙混過去啊?
想到這,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干么盯著我嘆氣?”而且還是用一種像是看裸男的渴望表情,邊看邊嘆息?這女人一早就怪怪的,要不是他對自己的身材頗有自信,她這種反應(yīng)還真會讓人自信受挫。
“喂,我問你哦,你玩不玩視訊?”吉麗娃小心翼翼的問。
“視訊?”怎么?她最近在迷那東西?那東西他只有在連線開會時才用得到。
“和不認識的人,沒事別聊太多!彼龗伋龅膯栴},讓他隱約不安。
“就……一個朋友,也不算不認識!
“朋友?你那個每天通電話的朋友?”她說對方是女的,他仍持質(zhì)疑態(tài)度。
每天都熱線的朋友、對話曖昧的朋友,會是女的?除非Doll真的被前男友刺激過度,真的由異性戀者變成了同性戀,否則,不可能。
但若真的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感覺有點復(fù)雜,不過可以確定是這情況讓他不是很愉快。
Jerry見她沉默沒說話,就當(dāng)她是默認了,于是涼涼的冷哼,“什么樣的朋友每天通電話不夠,還得用視訊‘見面’?”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實在不必管這么多。
一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他,最近好像常摸不透自己心里的想法了,這種不尋常的反應(yīng)讓他討厭起自己。怪的是,這樣的模糊地帶,又好像只有在面對自己時才有,連帶的讓他也開始對她有點失去耐心。
也許不是針對她,而是對陌生的自己。
“呃……好朋友!奔愅尬í毸邪缗b瞞天過海的這件事不會對他說,老爸每天都打電話叮嚀,她可不敢胡來。
Jerry對她很好,絕對可以相信,他看來也不像不可以知道她那個“不能說的秘密”,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世上的事有太多巧合,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那個“萬一”有機可乘。
要是東窗事發(fā),不只老爸會怨死她,也許連她家公司都會完蛋。
她對Jerry不是沒有歉意,可在老哥出現(xiàn)前,也只能這樣了。
“你跟她視訊就視訊,跟我提這個干啥?”她不會才度過失戀,馬上就要和他分享她的新戀情了吧?她要是真敢這樣說,他一定……
“我是想問那個視訊……現(xiàn)代的人……常在網(wǎng)絡(luò)視訊上裸露自己嗎?”
“什么?”他還在想他“一定”之后要說什么,就被她丟出的震撼彈炸到,一時之間,在社會版新聞上看過的、有關(guān)視訊部分的詐欺事件全浮現(xiàn)在他腦中。
Jerry臉色沉了下來,神色嚴(yán)峻的像嚴(yán)冬寒雪!皠e告訴我,你也學(xué)那些腦袋有問題的人在網(wǎng)路上脫衣服!你……你不會真的脫了吧?”
他的眸光包覆著兩團怒火,兇巴巴的瞪著她,這腦子常短路的家伙,不會真的因為情傷,心靈空虛寂寞之下,就在網(wǎng)路上認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吧?
視訊?還脫衣?光是想像他就渾身一陣惡寒。
她知道那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她有可能情傷未愈,又被騙財騙色!她打算以這種方式來訓(xùn)練自己的心臟強度,朝百毒不侵的金剛不壞之身前進是不是?
就算她禁得起這些,也不該這么做,難道沒想過身邊的人看在眼里擔(dān)不擔(dān)心、心不心疼嗎?
第一次看Jerry氣成這樣,吉麗娃嚇得愣住了,“不,不是,那個……我只是問問……”
“問問?無風(fēng)不起浪,沒人跟你提視訊脫光衣服這回事,你會突然想到?”
“那個——”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要你脫衣服?”他打斷她的話。
“沒事嘛,那個朋友不會害我的。”
“人心隔肚皮,憑你這種沒有危機意識的傻瓜,能辨別人會不會害你嗎?”
吉麗娃被罵得莫名其妙。Jerry為什么這么緊張?一點也不像平常冷冷的、把損人當(dāng)飯吃的他,他此刻的模樣,像是急著把她納在他羽翼下保護,生怕她受到傷害似的……
看著他鐵青的臉,她突然笑了,心里有著暖暖的感覺外,還有一抹感動。
“你笑什么?”她看不出來他很生氣嗎?
她伸手拿過他手上的相機,揚唇笑道:“我的攝影技術(shù)不怎么樣,現(xiàn)在幫你拍照,大概只能拍得出你怒發(fā)沖冠的模樣,卻拍不出你的關(guān)心、你對我這種傻瓜的友誼。”
“哼!傻瓜?你倒有自知之明。”她的話讓他的怒火沒繼續(xù)延燒下去,可也無法完全撲滅。
友情?明明是恰如其分的說辭,為什么他聽了會有種“不滿足”的奇怪感覺?
見Jerry臉色稍緩,吉麗娃笑著說:“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個朋友真的沒問題!
“不管你朋友有沒有問題,都別再通什么視訊了,那種東西遲早出事!
唉!她也不想啊,但是她的小妻子要是見不到她,她八成很快就能在美國看到小妻子了,真要那樣,就糟了。
“聽到?jīng)]?”
“……我盡量。”盡量不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