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付天嚴默不吭聲,許琳儀安撫道:“我們現在不也是很好嗎,各取所需,不談及婚姻的話,也毫無負擔壓力啊。”
她真的喜歡跟他相處的,可是涉及愛嘛……她覺得他對自己還不是這一回事。
“那先交往呢?”付天嚴退了一步。
“交往?你考慮清楚了,我可是同時跟很多人在交往,你也要排在這隊伍里面的第幾號?”許琳儀笑得很奸詐地反問。
付天嚴無言地看著她。
好吧,他真的拿她完全沒有辦法了,心情無奈郁悶到了極致,每次覺得可以將她抓住時,她又會像泥鰍一樣從他手里溜走,或許他要開始考慮她所說的愛了。
即使對感情再怎么遲鈍,付天嚴也明白許琳儀心里真正在乎的癥結所在了。
兩人這次談話完全失敗,關系還是維持原樣,最佳床伴。
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里面射進來,絲絲剌眼的亮光照到了許琳儀臉上,她轉過了臉,下意識地試圖躲避陽光,可是那擾人的光線好像要追著她不放一樣,怎么轉身都躲避不了。于是許琳儀干脆猛然坐起來,張開眼看到陌生的房間擺設,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揉揉雙眼,她徹底清醒過來,也想起了自己住進這座別墅里,卻意外地沒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
習慣真可怕,在臺北跟他同住同睡了一段時間,現在分開睡了,她居然就覺得身旁好像空蕩蕩的……為了防止自己一直胡思亂想,許琳儀直接起床,收拾整齊就下樓去了。
下了樓卻看不到付天嚴的身影,難道他這么早就自己去談生意了?那她一整天的時間要干嘛呢?
“琳儀,我現在把早餐給你端上來吧!睆埐敢娝鸫擦耍⑿χ鴨査。
“張伯母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痹S琳儀說著,連忙自己去幫忙張羅早餐。
在許琳儀吃著早餐的時間里,張伯母走到她身邊坐下來。然后遞給她一封信,“這是嚴小子要我交給你的。”
“。拷o我的,什么東西?”許琳儀好奇地接過信封,然后打開來看。
“嚴小子讓你照這封信上畫的地址去找他,說找到他會有驚喜出現喔,然后為了讓驚喜達到預想的效果,請你務必穿得漂亮一點去哦!
其實最后的那點是張伯母自己說的,不過許琳儀并不知道就是了。“搞什么啊,這么神神秘秘的!痹S琳儀噘起嘴,打開信件仔細觀看。
“我也不知道嚴小子搞得這么神秘是為什么?應該是為了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張伯母望著許琳儀,笑得有點曖昧。
今天一大早見到嚴小子,就見到他神秘地安排任務給自己,就是把信件交給許琳儀,然后讓許琳儀照著地圖去找他。
這讓張伯母好奇了好久,這嚴小子什么時候也會搞這么神秘的事情了?而且他臉上那種帶著一絲絲淘氣的笑,是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
張伯母心里面非常高興,他們兩個騙不了她的,一看就是小情侶,還鬧什么別扭說合作伙伴?
嚴小子的合作伙伴多得是,但他可是從來不會帶到這里來,許琳儀這女生是第一個,也應該是最適合的那個,她可是非?春盟麄兊!
于是張伯母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極力撮合他們,一定幫嚴小子搞定這小姑娘。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大早就搞這神秘的事情,恐怕是非常浪漫的驚喜吧,呵呵……
“驚喜?”她眉頭怎么有點在跳的感覺,希望到時候不是驚嚇才好,
“而且這算什么?地圖?畫得也太那個了吧……”看著手中那張畫著圈圈叉叉的紙,許琳儀嫌棄地忍不住想吐槽。
“噗,的確是地圖,嚴小子的意思就是按照地圖所畫的找到他。”
許琳儀再看了看地圖,心里懷疑付天嚴小時候一定沒有好好學習過畫畫涂鴉什么的,而且找到他?她反而比較希望能找到寶藏什么的,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那……我們現在是在地圖的哪里?”許琳儀皺著眉看著那張紙,問道。
“你看,我們現在就在這個點,然后你只需要跟著這條線一直走,就能到達終點了。”
聽著張伯母的指點,許琳儀才恍然大悟起來,這個……張伯母有那么好的理解能力,她真的很佩服,簡直想要為張伯母鼓掌了。
但在瞄了眼那簡略而且抽像的地圖一眼后,許琳儀心想,自己一個人去亂逛真的沒關系嗎?
“呃,張伯母啊,不如你陪我去吧?”這樣即使迷路了她也不怕回不來啊,嗚嗚……
“這可不行,嚴小子只邀請你去,而且這種什么尋寶活動的不適合我們老人家,琳儀你如果吃飽了,就可以準備一下出發吧!”這種浪漫的計劃當然不能有其他人做電燈泡,太煞風景了。
“那好吧,我等一下換套衣服就出去!笨吹綇埐改欠N殷切的眼神,心里即使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能拒絕啊。
付天嚴最好是安排了能讓她滿意的驚喜,不然的話,哼哼……
鑒于張伯母特別吩咐要打扮得漂亮一點,所以許琳儀就特意換上了一件雪紡連身裙,腳踩一雙精致涼鞋,一個人踏上了尋寶之旅。
剛開始的時候,許琳儀一邊走一邊還有心思左看看、右瞄瞄,偶爾還停下來摘朵小花或者辨片樹葉來玩,但慢慢地她就失去了這新鮮感,取而代之的是疲累感。
在走了一個半小時還沒有到達紙上所標記的目的地,許琳儀就只剩下一種感受,她被騙了啦!
現在她超級埋怨付天嚴小時候不好好學畫畫,造成了那所謂的地圖縮放比例完全不對,地圖上看起來不長的一段路,換了她來走居然走了一個半小時還走不到三分之二。
她現在腳好酸好累,忍不住走到路旁的大石頭上坐下,捶捶小腿肚,再拿出那張紙來認真看一下,發現還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路程,許琳儀禁不住地想要大呼天啊。
真歹命啦!果然一開始不妙預感是真的。
許琳儀拿出手機想直接打電話給他,讓他直接來這里接自己算了,順便還要好好地郾視一下他的什么尋寶計劃,但這時候她卻發現這個地方連訊號都沒有,嗚嗚,天要絕她嗎?
沒辦法,許琳儀最后只能垂頭喪氣地站起來,邁開酸軟的雙腿繼續往前走。
到了最后,路更不好走了,到處都是小石子,供人走的只有一塊一塊凹凸不平的大石塊鋪在地上,可憐的許琳儀還不是穿曼跑鞋什么的,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就怕會扭到或者拐到。
就在這時,她無意瞄了手機一眼,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有微弱的訊號,于是趕緊撥通了付天嚴的電話,她再也不想走了啦。
“你到了嗎?”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付天嚴這樣問。
“我半路扭傷了啦,嗚嗚,好痛,快來救命啦。”許琳儀站在原地,朝電話那頭呼喊。
電話另一邊的付天嚴眉頭馬上就皺起來了,仔細詢問她所在之處,馬上就飛奔跑過去。
許琳儀站在原地,等待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后,就看到了付天嚴的身影,
見到小女人嘿嘿笑著,向他猛揮手時,付天嚴一路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長腿跨出,幾步就來到她跟前,許琳儀在心里暗暗咋舌,原來腿長走路真的很快嘛。
他一走到她面前,就伸出手指敲了她腦袋一記。
“哦,你干嘛啦?”許琳儀莫名地登他一眼,伸手揉揉被敲的地方。
“誰叫你要做‘狼來了’的孩子!备短靽酪荒槻粣偟氐皖^俯視她。
一接完她的電話就讓他心跳加速,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就怕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讓他不斷地自我責備,實在不應該搞這種活動的。
“是你先想出這種法子來耍我的耶,搞什么神秘驚喜嘛,這種事一般都沒有好結果的。”
“我沒有耍你,如果你走完這段路就會知道了!备短靽绹@口氣,無奈地對她解釋。
“還說沒有耍我,我可是穿著涼鞋走了一個半小時,還跋山涉水的都看不到盡頭,這不是耍我嗎?”許琳儀邊說邊委屈地瞪他一眼。
付天嚴這時才上下地打量她,當他看到她腳踩涼鞋的時侯濃眉蹙起,一臉奇怪的說:“既然知道是要走一段路,為什么不穿好走一點的運動鞋?”
“不是你特地叫我要穿得好看點嗎?如果不是你這樣說,我早就穿運動鞋來了!贝┲棺尤ヅ郎?拜托她又沒有病。
“是張伯母對你說的吧?”付天嚴挑起眉,一副了然的樣子,都是張伯母自己添加的安排,打亂了他的計劃。
“對啊,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
“正常人不會叫你穿成這樣走這么長的路!笨峙聫埐敢矝]注意到路程有多遠吧,逕自叫她這樣裝扮,哎,好心壞事啊……
聽他說到這里,許琳儀也完全明白了,“張伯母亂點鴛鴦啦……”
于是她一肚子的火熄滅了,只剩下滿腹無奈,“那現在怎么辦?我實在走不動了啦……”許琳儀哀怨地說,還戳了戰他的手臂。
付天嚴蹲下了高大的身軀,“上來吧,雖然計劃被打亂了,但還是可以回到正軌上的!
許琳儀趴在他寬闊的背上,由他背著自己走剩下的一段路。
她安心地將臉貼在他的后肩,聞著他身上傳來的薄荷混雜著青草的自然芳香,是一股讓人放松的味道。
人高腿長的他體力充沛,背著她也很快就把剩下的路程走完了,最后兩人停在一棵大樹前。
許琳儀從他背上下來,接著好奇地抬頭朝大樹上望去,“樹上有木屋!”
她對這個發現驚奇不已,表現得像個發現玩具的興奮孩子。
在這棵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上,那粗壯的樹干之間,架著一間小小的木屋。
“我們能爬上去嗎?”許琳儀期待地詢問他,因為她看到了從樹上垂下了一架繩梯,于是蠢蠢欲動。
“當然可以,但你需要先把鞋子脫掉!备短靽李h首,提醒道,
得到了批準,許琳儀三兩下就把涼鞋脫掉,踩著繩梯一步步地往上爬,他就站在繩梯下,密切注意著她攀爬。
“呼……呵呵。”不一會就爬到了頂,許琳儀手腳并用地爬進了木屋。
木屋里面空間卻意外的大,大概超過兩平方公尺吧,而且被收拾得挺整潔的,沒什么灰塵,木板地上還鋪上了一張毛毯。
許琳儀轉過身朝樹下張望,想不到這木屋離地面還挺高的,她定了定心神,大聲朝他喊道:“我巳經上來了,你也可以上來嗎?這小木屋可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嗎?”
“當然可以,我這就上去。”付天嚴見到她安全爬上去了,也敏捷地用繩梯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