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將他領到吧臺前,一個可以放眼全場的好位子上。
她送上酒,閑聊幾句,但季瑀只是看,什么也沒回答。當收下空杯,準備送上第二杯時,她忍不住開口問:
“你要找誰?”
“Pearl!
季瑀接過酒,將一張大鈔推向她。
“她不賣的。”老板娘露出親切卻隱含深意的笑,點起一根煙說:
“你知道……她只是個舞者!
“我不是買,我是來帶她走的!
老板娘仰頭,呵呵大笑起來。這仿佛是個暗語,當她恢復鎮定神情時,身后多了兩個彪形大漢。
“太多男人想帶她走了,先生,我說過……她不賣。要嘛,你就乖乖坐在這看她跳舞;再不然,喝完這杯你就可以走了。”
季瑀的東方臉孔本就吸引人,當老板娘說完這番話,更是引起場中大半賓客的好奇目光,大家都等著看一出精彩好戲上演。
但季瑀不是來耍狠鬧事的,他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他要速戰速決,盡快帶Pearl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欠你多少?”
“不多。”她挑了眉,似乎頗意外他會這么懂規矩。“她預支了兩個月的薪水,如果加上提前解約……”
“這些應該夠了吧?”
季瑀沒等她說完,從口袋抽出一張寫著五十萬的支票放在桌上。
“這……”
老板娘貪婪的望著他的手。
季瑀毫不遲疑將手上那支價值不菲的瑞士名表脫下來,壓在支票上。
老板娘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說明她被這些東西收服了。
“她在哪?”
“二樓!
她回答前,先伸手將東西全掃到桌下。然后撇頭要保鏢帶路。季瑀立刻起身,跟著爬上吧臺后的階梯到二樓。
推開門,保鏢很識相的將一些不相干的人全趕出房間。一時,咒罵聲四起,還有幾個潑辣的舞者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摔。
兩分鐘后,化妝問已經被凈空。剛從更衣室走出的Pearl無精打采的站在鏡子前調整肩帶,還沒發現異狀。
季瑀看著她,好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
幾秒鐘后,Pearl發現四周出奇的靜,轉身,這才看見站在那里的季瑀。
“你來干什么?”
她一點都不驚訝,轉回身去繼續調整衣服。季瑀隱隱感覺得出來,她其實一直在等著他。
“我來接你。我用受傷當借口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彼粗,卻沒有移動腳步上前。“下個禮拜還有五場公演,你必須準備登臺?”
“我想你搞錯了,我早就跟舞團請辭,那些公演與我無關了。”
“你跟舞團有簽約,若是任意毀約,你會吃上官司的!
“坐牢就坐牢,別想拿那些法律條文嚇我!彼耆皇芸謬槪潇o的坐在化妝臺前上妝。
季瑀低下頭,胸口因為壓抑太久而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若再這么耗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
“跟我走。”
他上前來,站在她身邊。
“我不想浪費時間重復那些話,你走吧,去過你的生活,別再來煩我了行嗎?”
季瑀彎身,本來是想近些看她,卻無意發現她頸子上的勒痕。再往下……連胸口、手臂都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口,全都是被打的痕跡。
一股心疼夾雜著憤怒沖破了季瑀理智的最后防線,他抓起Pearl一的手腕,強勢的將她拉離座椅。
“你干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打你是不是?他們……媽的!”
季瑀手一松,立刻轉身朝出口奔去,Pearl毫不遲疑的追上去,在他開門前從身后緊緊抱住了他。
“季瑀,不要!不是的,你聽我說……”
“Pearl,放手,你知道你攔不住我的,我不想讓你受傷!
“是我,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
她抓在他胸前的手突然收緊,微微顫抖,努力不讓淚決堤。
季瑀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趕緊轉身,憐惜的看著她。
“你不要幫他們說謊,這怎么可能……”
“不騙你,大部分是我自己弄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能強迫我接客,因為這些傷……我才能拒絕那些男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
季瑀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如他先前所猜測,在一碰觸到Pearl的唇時,她所有的防備立刻瓦解,甚至不等季瑀動作,她已經主動素求,迫不及待要他滋潤分離一個多月來幾乎干涸的心。
Pearl喘息著,甜美的呻吟溢出唇瓣,渴求季瑀更加熱情的吻。
他的指尖撫摸過她的肌膚,即使傷處泛著難以承受的疼,Pearl還是忍著,不想停止吻他。
她將身體緊貼著他,極度渴求他的重量,那將她壓得喘不過氣,卻又充滿安全感的重量。
“跟我回去,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話像是醒鐘,敲醒了Pearl,她推開季瑀,輕攏散亂的發站起身。
她沒有忘記一個月前促使自己離開的原因,那糾結的情緒不但仍在胸口沒散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沉重。
“我不能……”
“在拒絕我之前,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說著,他抽出放在口袋的喜帖。Pearl看見那珍珠白鑲著金邊的信封,心立刻往下沉。
“我不要看。”
季瑀不理會她的抗議,堅持走上前,還幫她將邀請卡抽出信封。
Pearl的情緒在瞬間崩潰,她揮手拍掉卡片,轉身想逃跑。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睜開眼,看清楚。”
早有準備的季瑀從身后一把抱住她,用溫柔且堅定的語氣在她耳邊說:
“我要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淚水不斷從她緊閉的眼角流出,在季瑀不斷的安撫之下,她終于鼓起勇氣睜眼看卡片的內容。
她逐字掃視上頭每一個燙金字體,那光芒雖然微弱,卻閃得她淚水流不停。當視線來到最后新郎、新娘的署名時,Pearl突然止住嗚咽,望著那個陌生的名字。
“路易。威爾斯?”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米亞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下個星期他們就要步入禮堂了。”
“可是,莉妲說……”
“我知道莉妲說了什么!彼蝗簧锨坝H吻她的額頭。“那謊言……害你莫名其妙的折磨我一個多月,但我不想找她追究,因為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只要你……”
Pearl仰起臉,主動給他一個吻。
再多的言語、道歉、自責都無法彌補自己因為誤會而鑄下的大錯,她為自己不夠信任他而感到愧疚。但季瑀不但不計較,還加倍的呵護,給她更熾熱的回應。
在一個看似永不會結束的深吻之后,Pearl抬起盈滿淚水的眼,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
“傻瓜,干嘛道歉?”
Pearl閉上眼,任淚水靜靜的流,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
季瑀溫柔的抱起她,慢慢吻去她的淚珠。
“你是該受到懲罰,但……我也不是沒錯,我早應該對你說明,畢竟在認識你之前,我確實不是個好男人。所以……我們就算扯平,好不好?”
Pearl看著他,那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再次閃起動人的光芒。
“不好。我要……你先好好愛我,然后才能一筆勾銷!
季瑀低頭與她鼻尖輕輕摩擦,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說:
“遵命!
。
同樣是陽光,但一天之中,它們也悄悄隨著時間而展現不同的風采。
但沒有人注意到這樣細小的轉變,人們在意的總是和自己有關,感官的、情緒的波動,以及一些喜怒哀樂。
季瑀睜開眼好一會兒了。
午后的陽光像頑皮的孩子想盡辦法鉆進被風吹動的窗簾縫隙,灑落一地的金黃。房間靜得出奇,他伸手往身邊一探,床單是冰涼的。房里房外沒有走動的聲響,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除了枕頭上留有Pearl的發香,季瑀目光所及完全沒有她的蹤影。
“Pearl?”
他試著對門外輕喊,沉默的回應讓他不禁懷疑昨晚一切只是一場大醉之后的美夢。
掀開被,他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便隨手披上睡袍繞過床尾。走向房門時,發現地上散落一件色彩鮮艷、華麗性感的舞臺裝——這證實了昨晚的激情不是夢。
他穿越房門往客廳走去,忽然有些許聲音傳來,他刻意放輕了腳步。
進入客廳時,他先停下腳步,往廳堂的外廊上一瞧,Pearl就站在敞開的落地窗外,高舉著雙手,仿佛隨著音樂在擺動。黑瀑般的長發垂落肩頭,時而飛揚、時而像有生命的彩帶纏繞在她身上。
她穿著季瑀的襯衫,衣服下緣正好遮住她那圓挺的臀部,修長的雙腿與光影交錯,迷離得猶如夢境般美麗。
一個轉身,Pearl眼角余光發現站在墻邊的季瑀,她立刻害羞的停止動作,雙手緊抱著自己。
“吵醒你了?”
季瑀搖搖頭,走上前去用手環抱著她。他把唇埋進她的發,直到落在那散發淡淡花香的后頸。
“你穿我的衣服……”
“對不起,我不想穿著那件舞臺裝到處走!
“很好看!彼跗鹚哪,雨點般的吻紛紛落下,讓Pearl連眼睛都睜不開。
季瑀將她抱躺在地毯上,當Pearl將雙腿緊扣在他的腰際上時,想要她的yu/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無法想象自己渴求她的欲望竟深到無法自拔!而Pearl也不敢相信,昨晚他們才愛了好幾回,現在她竟依然這么貪求……
每一次都像初次的探索,都充滿著不可知的驚奇與滿足。
季瑀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著一些只有她聽得到的甜一言蜜語。PEARL伴隨他的節奏,發出甜美的呻/吟,那是臣服,也是對靈魂完美結合最好的歌誦。
在高/潮來臨時,她不斷呼喊他的名字。
季瑀那溫柔中隱含絕對占有的愛,給一直身處孤獨的Pearl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抱著他,親吻他,在yu/望褪去后仍不愿讓他離開。
“季瑀,我愛你……你是我的生命。”她開始主動親吻,撩撥著才剛剛暫歇的yu/望。“讓他們羨慕、嫉妒……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是如何用生命愛著你……”
她重新調整身子,讓他在她的身體里再次飽滿、充盈,她要將先前從他身上得到的歡愉,加倍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