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棠的手直接朝Pearl臉上揮過去,因為毫無防備加上力道很大,Pearl整個人往車門撞去。
被不斷往上竄燒的怒火逼得失去理智的棠,又伸手過來抓住Pearl的頭發,用力將她的臉往車窗上擠壓。
這么多年來,他小心翼翼呵護著Pearl,不讓任何覬覦她的男人靠近。
而他自己為了宣示對這份愛的忠誠,也不知婉拒多少女人的挑逗、示好,因為從第一次見到Pearl,他就認定她是他的女人。
忍了多少年、保護了多少年,他萬萬沒想到竟會被一個外來的不速之客輕易的摧毀了。
棠再也不壓抑胸口的憤恨,他要讓積壓多年的情感一次爆發,因為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雖然臉頰有著火辣的疼,被硬扯的發根也泛著撕裂的痛,但Pearl毫無反抗,也沒掙扎。
因為她知道棠對自己用情至深,她不愿再傷害他。Pearl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但愛情和感激是兩回事,她絕不會用愛來報答一個人的恩情。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壓在頭上的手突然松開。
Pearl斜眼望向窗外,發現車子停在一處荒涼的山坡上。
她對這地方并不陌生。
那幢廢棄斑駁的谷倉是棠的秘密基地,小時候每當琵琵那群女孩子欺負她時,棠都會帶她到這來散心,或唱歌、或跳舞、或是說故事給她聽。
“對不起!
棠停好車,反身從后座拿出預藏的布條和繩索,遲疑了一下,他將布條收起來,只用繩子將她的手反綁在身后。
Pearl始終冷靜,沒問原由、沒問他的目的,也沒乞求他釋放,她只是靜靜的看,然后祈禱。
“進去!”
他推開門,領著她往屋里走。
雖然光線昏暗,但就著月光,Pearl還是隱約看見堆滿干草的房舍里,有一個角落被清了出來,那有張一邊塌陷的床墊、一張木椅和一盞油燈。
“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季瑀會找到我的!
她神色自若的坐在床墊上,即使手臂被綁著很不舒服,她還是不抱怨。
“無所謂,他就算找到你也得不到!
他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壯碩的身軀有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棠,不要這樣!
“你是我的,Pearl。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也是我,所以誰也別想跟我搶。”
“但我不愛你,棠,你是我哥哥,我們不可能……”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他大吼一聲,嚴正的將她的理由反駁回去!澳闶俏业呐耍戎,我會讓那個東方人知道搶我東西的后果,他會加倍付出代價!”
“你不可以傷害他!哎喲……”
Pearl才說完,就被棠一把推倒在床上。她原本打算挺身坐起來,沒想到棠迅雷不及掩耳的撲上來,重重壓在她的身上。
“不要!你走開!棠,不要這樣……”
“他已經做了,不是嗎?我這么珍惜、這么保護你,沒想到你卻隨隨便便把它送給那個家伙!那我算什么?你說!我算什么!”
他兩手像巨大的機器落下來,直接從胸口往兩旁一扯,那件繡著美麗彩珠的衣服應聲裂開,珠子散落一地。
因為手被反綁,PEARL只好極力扭動身軀抵抗,她那渾圓豐滿的乳房僅僅被一層內衣包裹,掙扎時激烈晃動的挑逗畫面,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抗拒。
棠伸出雙手扳住她的肩頭,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他低頭,將唇貼在她胸前的肌膚上,一股誘人的香味伴隨著汗水,瞬問挑起棠壓抑多年的欲望。
Pearl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她更清楚就算賠了性命,她也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于是她用盡全力掙扎。但無論是扭動、張嘴咬他、踢他……在他強壯的手臂、如巨石般沉重的身軀壓制下,Pearl的任何動作只像是在搔癢,根本起不了作用。
棠漸漸在欲望的誘惑下忘記該有的鉗制。
他松開壓制她肩頭的手去撫摸她柔嫩的酥胸,貪求的唇沿著胸口往上,滑過她的鎖骨、頸子、耳后……最后試圖親吻她的唇。
Pearl立刻將臉撇到一旁。就在棠用手扳住她的下巴,企圖強吻時,Pearl用極冷的目光看著他,說:
“你再動我,我就死給你看!
她用牙齒咬住舌頭,表示自己不是說笑。
棠楞了幾秒,正在燃燒的欲火清楚映在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中,但那股熱情卻被Pearl的拒絕所澆熄。
他可以將布條塞進她嘴里,不顧一切的硬來,只要得到她,讓她嘗過他制造的神奇、他的溫柔和熱情,假以時日她一定會屈服。
但這真是他要的嗎?
這一遲疑,迅速奪走他撲上前的勇氣。
撐起身子站起來,棠低頭眈視正試圖從床上坐起的Pearl,她黑亮的直發紛亂的散落下來,胸口因為驚魂未定持續起伏著,她全身顫抖,明亮的大眼卻充滿怒火的瞪著他。
“為了他……你竟然連命都不要?”
“我是為了我自己。”淚水盈滿眼眶,她卻倔強得不讓它們掉下來。“我說你永遠不會懂,我要為自己而活,我的身體……只給我愛的人。”
失去熱情的棠,雙眼黯淡無光。
他知道自己做了卑鄙、無恥,甚至是最骯臟下流的事,但他一點也不后悔。
或許沒人在乎,也沒人會原諒他,但他不能放棄,因為一旦放手,他失去的不只是Pearl,還包括他自己……
。
匡當!
一個東西落下的撞擊聲驚醒了Pearl,她一睜開眼,發現棠的臉就在眼前,近得隨時可以吻上她。
但他什么也沒做,意外的像個彬彬有禮的君子。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幾天了。
剛來的前三天,她還可以清楚計算日子。
但因為棠出現的時間不定,為了強打精神防備,生理時鐘因此大亂。現在除了能分辨白天黑夜外,其它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棠伸手幫她松綁,然后把夾著起司火腿的面包和牛奶遞給她。
“你為什么不問我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逼你。”
她張大嘴咬了一口面包,話說得有點含混不清。
棠望著她。即使被囚禁在這惡劣的環境,吃不飽、睡不好,兩三天才洗一次澡,這樣折磨她,她卻還是甘之如飴,這一點真的很令他不解。
“我的決定不會改變,我要你……而且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所以我才不問,等你改變了再說吧!
她喝了口牛奶,微笑說。
“那男人不會管你了。這么多天了,報紙完全沒有你失蹤的消息,舞團也已經準備要到下一個巡回公演的國家去,他們根本不在乎你!”他嘲諷的說。
“這樣很好,他們應該找到頂替我的人選了! Pearl臉上不但沒有一絲惱怒,反而無所謂的笑笑!斑@出舞劇籌畫三年,匯集了很多人的心血,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毀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難過?”
她搖搖頭,放下杯子,用手拍拍嘴角的面包屑說:
“惋惜倒是有一點,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可以出國。不過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
“你……”
“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被母親拋棄卻能遇上爸爸和你,那個家雖然破舊,卻給我很多的溫暖。當我不得不離開時,又幸運的遇上季瑀……”
Pearl遲疑了一下,她不想因為提及季瑀而再次刺激到棠。
“我不知道對他的信任從何而來,但他身上就是有一股力量,能給我溫暖,撫平我的傷痛。無論是站在舞臺上,還是走在通往未來的路上,知道有他在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也是男人,我也可以保護你!”棠不平的說,“我給的愛一點都不比他少!”
“我知道。”
這么多天來,Pearl第一次主動伸手摸他的臉,她晶亮的眸子散發溫柔的光芒,那是令人忌妒卻又渴望擁有的濃厚深情。
“但……我愛他。”
棠望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系的臉龐,她的唇曾是他唯一的渴望,她的身體、靈魂……都是他今生唯一的遐想與渴求。
但現在……一切都將隨著時間遠去。
他曾自私的將心口的痛轉嫁到她臉上,雖不及他痛的百分之一,但也夠了。如今,她臉上的傷即將復原,那么他是不是也該開始為自己療傷了?
棠拉下她的手,低頭沉默了幾秒,隨即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