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離,你休想!」
言簡意賅六個字,二柱子態(tài)度堅決的反對。
「二柱子,你就當(dāng)幫幫我的忙吧!那邊你不是有熟識的朋友嗎?」眼看二柱子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小離像只趕不走的蒼蠅在他身邊團團轉(zhuǎn)。
「別想!」
「二柱子……」
「江小離,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好好的工作不要,非要去慕容府當(dāng)下人,你當(dāng)慕容府的飯?zhí)貏e香。俊苟記]好氣地回頭瞪她。
聽見他這么說,小離倔強地抿緊唇。
「你要知道,慕容莊雖貴為天下第一莊,卻以苛刻出名,難道你想進(jìn)去被虐待?不行!我不答應(yīng)。」
「……」
「你就乖乖待在花滿樓吧!有我照看著,江爺爺也比較放心,就別想慕容府的事了,除非你還在想滂雪山莊兩年前那場意外……」二柱子不斷碎碎念,忽地,他話聲一頓,恍然大悟的看著小離。
「不會吧?你真因為滂雪山莊所以想……」
小離沒吭聲,仍舊一臉堅定地看著他。
「江小離,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二柱子頻頻搖頭。「你別想了,我絕不會讓你混進(jìn)慕容府,簡直羊入虎口嘛!」
「二柱子,咱們十幾年的交情,我從不曾開口要你幫什么忙,只不過提出這個小小要求,你就這么小氣!」小離鼓起腮幫子。
「不是我小氣,是我在意你這條小命!你若被發(fā)現(xiàn)還能活著出來嗎?」二柱子大眼一瞪,氣呼呼反問。
「我……」
「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要我怎么跟江爺爺交代?」
又搬出江爺爺來壓她!
「我會照顧自己!顾植皇切『⒆印
「你若會照顧自己,就不會想出這種自掘墳?zāi)沟拇乐饕!」二柱子真想敲開她的小腦袋瓜子看到底裝了啥鬼東西這么固執(zhí)。
「二柱子,總歸一句話,你幫不幫我?」念了大半天,念到她耳朵都長繭了。小離雙手擦腰問。
「不幫!」
「好,你不幫就算了,我自己去找牙婆!」話落,小離頭一甩就要離開。
「江小離,你回來!」氣得咬牙切齒,二柱子怒瞪著她。「難道滂雪山莊對你真這么重要?讓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了?」
公孫胤浩的臉龐浮現(xiàn)眼前,小離毫不考慮地用力點頭。
她不要他啥事都一個人撐著,想為他做些什么,就算他不領(lǐng)情也無所謂!
「江小離,你——」
「二柱子,不如我跟你說實話吧!當(dāng)年謀害公孫胤浩的兇手就是慕容疇,所以我打算潛進(jìn)慕容府內(nèi)!共徽f實話很難說動二柱子幫忙,小離豁出去了。
「江小離,你剛剛說什么?說謀害公孫胤浩的人是……」二柱子嚇一跳,結(jié)巴!改闶锹犝l說的?這種話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小離再認(rèn)真不過地回望他。
二柱子沒吭聲,只是瞪著小離,還不能從這個震驚消息中回過神。倘若小離說的是真的,那么現(xiàn)任盟主慕容疇就是背信忘義的大惡人!
「而且……」
而且?
「二柱子,你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不了解你對公孫胤浩有多死心塌地?不了解你到現(xiàn)在對滂雪山莊的意外仍不能釋懷?告訴你!公孫胤浩已經(jīng)死了,不管你多愛他、多喜歡他都改變不了他已死的事實,就算你賠上小命,他也不會從墳?zāi)估锱莱鰜砀屑つ悖 ?br />
「二柱子,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小離跺足大吼。
「事實擺在眼前,為何我不能說?」明知她不愛聽,二柱子仍繼續(xù)說,就是想打醒她!腹珜O胤浩死了就是死了……」
「他沒死!我不許你詛咒他!」她的心很脆弱,沒自信能再承受一次椎心刺骨的痛……
「你剛剛說啥?說誰沒死?」是他錯聽嗎?他好像聽見什么……
「我——」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小離咬咬唇,一臉懊惱。
「江小離!」
「是,公孫胤浩沒死!诡D了許久,她輕聲回答。
公孫胤浩沒死?代表他要來找慕容疇索命?
二柱子眼前一片暈黑,快暈了。
「二柱子,你就幫我這一回,以后我不會再煩你了!剐‰x拉著他的衣角輕聲道。
「……」二柱子當(dāng)然明白這件事對小離而言有多重要,每每只要說到公孫胤浩,她總是興奮無比,簡直愛他愛到骨血里了,兩年前滂雪山莊傳出意外,她還不吃不喝哭了好幾天。
「就當(dāng)作完成我的心愿吧!」見硬的不行,小離決定來軟的,她含淚咬唇,顯得可憐兮兮。
「……」看著她苦苦哀求的模樣,二柱子下禁有些動搖。
「二柱子,拜托你了,我保證一定會小心行事,不會出任何差錯的!剐‰x做出承諾。
。
老覺得門外有可疑人影在晃動,公孫胤浩猛然打開房門,迎上小離錯愕的小臉!甘悄悖俊
「……是我!惯沒做好面對公孫胤浩的心理準(zhǔn)備,小離表情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既然來了,怎么不敲門?」
「我……我正要敲……」
說謊!
垂眸看著她不安的小臉,公孫胤浩抿唇不語:心思有些紊亂。
「公孫胤浩,我這次來是有些話要對你說!顾みM(jìn)房內(nèi),低垂的頭一直不敢抬起。「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若是你聽完后仍不想看見我,我馬上離開。」
扶著滑落額前的布帽,小離話說得極快,仿佛再慢一點,她就會失去勇氣。 「你要說什么?」一反往常的冷淡疏離,公孫胤浩心平氣和地問。
「我……我知道,你得知我是女孩子后非常震驚,但其實沒啥好驚訝,我從小一直假扮男孩子,現(xiàn)在如此以后亦然,或許這輩子都會這樣過了,你就把我當(dāng)成兄弟看待吧!」她用力一口氣說完。
把她當(dāng)成兄弟,就不會覺得她是丑丫頭了。
這是啥蠢話?說什么當(dāng)成兄弟,他要怎么把她當(dāng)成兄弟?
「江小離,你分明是女——」
「別打斷我,讓我把話說完,不然我怕會沒勇氣說了!挂ё〈剑‰x埋怨地瞅他。
「抱歉,請繼續(xù)。」咬咬牙,公孫胤浩硬將話吞回肚里。
「公孫胤浩,你有看到我臉上的胎疤吧?我爹娘說這是會帶來厄運的惡鬼印記,我想也不會有人敢要像我這樣的女子,而我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要一輩子假扮男子!剐‰x語氣輕松,刻意揚笑的清秀小臉掩飾心中隱隱的疼。
每個女子都會夢想將來有個美好歸宿,但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