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說著說著,她已經呆呆的被沈昊隆帶進屋內,并且把大門給關上。
“你真的不能在這里過夜啦!”
“為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行嘛!”總不能告訴他,她是怕自己想入非非吧。
“如果你怕我對你亂來,我保證今天不碰你,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你會相信我的人格保證吧?”
“我……”其實不太相信。
“不然我睡在外面好了,客廳沙發上!
“不行,那會著涼!
“你這么不相信我,真令人感到難過,我是你男朋友耶!還是我上次表現太差,所以你開始討厭我了呢?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你覺得我是個毫無魅力的男人,唉……”故意咳聲嘆氣的,沈昊隆存心讓她心生罪惡感。
果然一計奏效,陽曉出心腸軟,標準吃軟不吃硬。
她直接用吻堵住他的嘆氣,忘記阿公還在醫院,也把可能在外面虎視眈眈的壞蛋給拋到九霄云外,白晝的話好像魔咒,盤據住她的腦袋。
他倆從走廊轉戰到她的房間,她急切又慌亂的扯著他的衣服,細吻不斷的游走在他身上各處。
“曉出……”這火快要把沈昊隆的理智給燃燒殆盡,今天的她熱情到令他幾乎崩潰,要不是怕傷到她,他幾乎就要一舉攻下她的柔軟。
哪知道,程咬金又跑來鬧場,電鈴響個不停,他們不想理會,外頭卻開始傳來馮真毓的鬼吼鬼叫。
“陽曉出你在不在家?在家請回答!”
沮喪的黑線條直冒,馮真毓的叫喚一次比一次大聲,叫兩人有點哭笑不得。
“可不可以不要理她?”沈昊隆痛苦的忍耐。
“不行啦!要是不理她的話,她會跑去報警的,到時候更糟!标枙猿鲲w快穿好衣服,要他離開她的房間到阿公的房間去睡覺。
看著她離開床去開門,沈昊隆真的很后悔。為什么不早一點吃了她?
害自己現在又熱又痛苦……他要去洗冷水澡了。
。
“一星期,這是給你的最后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在一星期內買下陽家那塊土地,我會在股東會議上把你換掉!鄙驊c山這回鐵了心,一個不聽話的兒子他寧可不要。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鄙蜿宦∶鏌o表情,對這最后通牒,看不出有特別的思緒。
“你永遠都是這樣無理放肆,就好像你的母親,不管我對她怎樣,她總是滿不在乎,就是那樣才無法討我喜歡!
“犯錯的人還可以理直氣壯,真是可笑!”
“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有我你才能坐在那個位子上。”
“錯,真是錯得離譜!”沈昊隆終于忍不住提醒父親,“宙光集團原本就屬于我的母親,因為她的溫柔無私,所以讓出一大半的股份給你。當一個男人有了權勢就會作怪,你還真應了這句可笑的俗話!
“你就盡管看不起我,一星期后就算你跪著求我,也休想我會幫你保住你的職務!”
沈慶山離開后,沈昊隆陷入了苦思。
一個星期?
恐怕給他一個月,他也說服不了陽家祖孫賣土地。
總裁這位子他并不戀棧,只是有恨,不想讓傷害母親至深的男人太過如愿,否則即便把這里的一切拱手讓人,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可惜。
“總裁……”唐瑞澤在一旁,難過得說不上話。
“走吧!”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
“您有把握嗎?”
“沒有!
“那還要去?”明知道會碰釘子,他想不通總裁為什么還要前往?
“沒把握還是要去,就算我已經知道結果。”
“還是讓我去吧!”總裁夠辛苦的,一邊是工作,一邊是最愛,兩邊都無法舍棄,更難達成共識!拔沂遣幌喔傻娜,還是我去說服陽爺爺吧!”
“如果我不去,又怎么表示我的誠意?即便明知道會被拒絕,我還是要表現出一個企業家該有的風范,只不過今天阿公剛出院,我這么一去,可能又要被曉出用掃把掃地出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陽家遇到曉出的情景。
“如果陽爺爺再度拒絕,您有什么打算?一星期很快就到了!
“和這里Say Good-bye!”沈昊隆說得輕松自在,“你該不會以為離開這里我就會餓死街頭吧?”
“那當然不可能!碧迫饾杀欢盒Γ爸辽龠有我和于經理,我們說過會陪您同進退。”
“那就是了,沒啥好擔心的!
“可是,這樣離開的話好像被趕走似的,從未吃過敗仗的您,受得了外面的眼光嗎?”
“成敗皆風云,當人做出最大的努力之后,就沒有所謂的成敗。走吧!我們就去結束這多個月來的包袱,一次輸個痛快也不壞。”
搭上唐瑞澤的肩膀,沈昊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而像平日和三五好友喝酒言歡的大哥。
“老大,其實我想過了,如果我不當您的助理,去開大卡車南北縱貫應該也不錯。”
沈昊隆瞄了他一眼,哈哈大笑,“穿西裝的司機,很帥喔!不過你要去開卡車的話,最好先學會卷衣袖打架!
“啥?干么又要打架?”
“你以為南北縱貫線好混?”他拍拍唐瑞澤的臂膀笑說:“你。∵是好好的待在我身旁幫我處理資料比較適合。”
“嗯!謝謝大哥收留!彼忘c頭。有總裁這句話,他深信自己不會面臨到失業問題了。
。
今天陽東麟出院,才剛到家,沈昊隆也抵達了,看他西裝筆挺又帶著助理,手上還拿著文件夾和牛皮紙袋,陽東麟心知肚明今天來的目的。
但是他絕口不提土地,只是和沈昊隆閑話家常。
“這柱子上的字,是曉出小時候頑皮拿刀刻的!彼p撫著柱子的痕跡。
“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記得啊?”陽曉出連忙否認。
“有啊,你說不能破壞外面的自然景色,可是看到同學在木頭上刻字好像很好玩,所以回家就拿著小刀小心翼翼的刻下最喜歡的人的名字!
上頭有好多的字,有陽東麟,也有陽曉出的奶奶和爸爸媽媽的名字,看得出來,刻字的時候,她有多么想念失去的親人。
“真過分!鄙蜿宦〔粷M的抱怨。
“干么突然生氣?”陽曉出一臉莫名其妙。
“上面沒有我的名字!彼莱鏊募刀。
“喔!那簡單啦!”她連忙跑去拿美工刀,動手的把沈昊隆的名字刻上去。
“喂!”他憋著笑叫她。
“又怎么了?”她不是刻上去了嗎?
“你不打自招了!彼钢项^的字,調侃著,“你剛還否認不記得自己刻字,這會兒賴不掉了吧?”
“好!原來你在耍我,爺爺,他欺負我啦!”陽曉出跑到阿公身邊撒嬌。
感受著眼前和樂融融的氣氛沈昊隆很感動,這樣的家、這樣的幸福,換做是他,他也舍不得毀掉。
他該怎么開這個口呢?
“好了,你去煮些菜,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助理先生也一起吧!标枛|麟熱絡的招呼唐瑞澤,“你來我家很多回了,我還不曉得你叫啥名字。”
“爺爺好,我叫唐瑞澤,您可以叫我瑞澤或者阿澤。”他恭敬的回應。
“留下來一起吃午餐!彼c頭表示知道了。
“謝謝爺爺!
“快去買菜回來煮!标枛|麟催促著孫女,順便拜托唐瑞澤去當司機,終于把兩人支開,他這才對沈吳隆說:“你今天來是有話要說的吧?”
“很抱歉!”
“真不像你的個性,我就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要開口!
“我還在考慮!彼娴牟恢涝摬辉撜f出口。
“不用考慮了,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你也看見了,這里充滿許多可貴的回憶,走的人只留下這些給我們,記憶是不能夠買賣的,你明白吧?”陽東麟語重心長的說。
一句“記憶是不能夠買賣的”,讓沈昊隆徹底認輸。
“您放心,我不會再勉強您。”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曉出好眼光,以后把曉出交給你,我真的很放心,我老了,以后能留給曉出的,也只剩下這棟房子和這里的回憶!
陽東麟這邊摸摸、那邊碰碰,走到祖先牌位前,他就不再走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想念已走遠的親人。
“您放心,您的寶貝我也會用我的生命去寶貝呵護!鄙蜿宦‰S著陽東麟的目光,也看向陽家的祖先牌位。那兒,同樣寶貝著曉出的陽爸爸和陽媽媽應該也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