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巧嵐哭泣的時候,被反鎖著的門打開了,屠鎮奇拎著一個便當走進來。
“快吃吧,等你吃飽后,屠云浪那家伙應該就快到了!彼酵忸^打公共電話跟屠云浪聯系,得知他人己經到達臺灣了,一想到十億馬上就入袋,屠鎮奇心情大好!皼]想到你這個女人值得十億哪!”
他將便當放在巫巧嵐面前,解開巫巧嵐手上的繩子,伸手摸著巫巧嵐的下巴,目光邪惡地打量著她的胸前。
巫巧嵐臉色慘白的往后瑟縮,他的觸碰和他的目光都讓她想吐。
“別碰她!繩子解開后就給我滾開!蓖懒易哌M來斥喝兒子,現在是重要時刻,可不容許出半點差錯。
剛才他好不容易向銀行查詢到了,確認五億己經入帳,至于另外五億就等著居云浪過來親眼見到這女人,就能轉到他的戶頭,因此這女人暫時動不得。
“不碰就不碰,哼。”屠鎮奇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悻悻然地離開破舊的屋子。
砰!
屠烈也跟著走出去,門再度被反鎖起來。
巫巧嵐松了一口氣,至少她跟小浪被關在里頭安全多了,不必承受屠鎮奇那邪惡的注視目光。
***
深夜十一點,漆黑的夜空下起傾盆大雨,閃電交加,雷聲隆隆。
屠云浪終于來到屠烈所指示的地點。
抵達臺灣后,他立即跟臺灣警方會合,但從下午開始,他就像傻瓜一樣被屠烈耍得團團轉,不停的更換碰面的地點。
為了見巫巧嵐,他壓抑著快爆發的怒氣,耐著性子跟屠烈周旋,并配合臺灣警方的要求,讓警方同步監聽雙方的通話內容,務必要將屠烈父子繩之以法不可!否則以后他跟巫巧嵐的人身安全,都可能繼續受到他們的威脅。
終于,他來到了這偏僻荒涼的山區,而警方派遣的大批優秀警力也悄悄埋伏在后方。
車子停在破日的房子前方不遠處,他站在車旁,等著屠烈把巫巧嵐帶出來。
老舊的大門在他屏息不安的等待中,被由內打開。
腳上的繩子己經被解開的巫巧嵐,臉色蒼白的抱著小浪,腳步顛晃的被屠鎮奇抓著手臂走出來。
她一看見屠云浪,蒼白的臉蛋立即被淚水淹沒,一顆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滾落。
屠云浪松了一口氣,至少他看見她是安然無恙的。
“放開她!彼站o拳頭又松開來,逼自己別沖動的沖上前修理屠鎮奇。
“你先付款,我再放人!蓖懒覐奈葑永锞彶阶叱鰜,出面與屠云浪談判!拔覜]傷她半根寒毛,你該感謝我這么講道義,所以你得先付款!
“讓她一個人走到中間來,我立刻打電話指示付款!币勁,他絕對贏得過屠烈。“如果你不耍小動作,我可以給你更多。”
他用金錢引誘貪婪過度的屠烈父子倆,答應提高匯款金額只是幌子,目的只是要確保巫巧嵐的安全。
“好,我讓她過去,但是得再加兩億!蓖梨偲鎸⑺巴啤
“!”巫巧嵐一個站不穩,往前跌跤,小浪也摔在草地上。
“嵐~~站起來!快過來我這里!”屠云浪大叫,立刻往前沖。
“屠云浪,你最好別太靠近!”屠烈斥喝,在還沒拿到錢之前,不準屠云浪太過接近。
屠云浪立即停住沖上前的腳步,強迫自己別靠過去,就怕巫巧嵐因此遭遇危險。
“嵐,你快點走過來!彼F在只能祈求巫巧嵐能夠平安來到他的身邊。
“好……”她受傷的膝蓋再度撞傷,遠方悶悶傳來的雷聲讓她很害怕,但不管怎樣,她都必須站起來自己走過去才行。
抱起虛弱的小浪,被雨淋得渾身濕透的她,一拐一拐的朝他走去。
望著雨中那模糊的高大身影,腦海里的記憶卻無比清晰。
自從昨天她撞到頭部之后,從兩人認識進而交往一直到發生親密關系的那晚,她通通都想起來了。
“站住,就站在那里別動!”屠烈大聲斥喝巫巧嵐,她走得太靠近了。“屠云浪,馬上打電話指示匯款!
屠云浪看見屠烈手中拿著槍,心中一驚,大聲吼道:“嵐,別動!”
巫巧嵐停下步伐,僵硬的站得直挺挺。
“屠烈,我馬上打電話,五億現金會在幾分鐘后匯進你的戶頭里!蓖涝评肆⒓茨贸鍪謾C撥打電話。
但他這通電話其實不是處理匯款事宜,而是打給跟著他一起過來的警官。
在他搭機前來臺灣的時候,謝律師找上嚴基原請求協助,透過他的關系,臺灣警方派出了大批的人力,并由資深的警官協助指揮現場調度。
帶隊的警官透過電話告訴他,警方已經悄悄將房子團團包圍住,要他先講話轉移歹徒的注意力,然后警方會出手制伏歹徒,并請他在同一時間沖過去抱住巫巧嵐,然后迅速離開現場。
屠云浪得到指示,掛了電話。
“我己經指示匯款了,幾分鐘后你就可以拿到錢!彼潇o的大聲告訴屠烈。“另外加碼的兩億,等我跟她安全的離開這里后,就會立到匯給你。”
“哼,你最好別給我搞小動作!蓖懒一瘟嘶问种械臉,要站在他身后的兒子打電話跟銀行確認!按螂娫捜ゲ。”
屠鎮奇奸笑的拿出手機,都還來不及撥號,后腦勺就遭到重擊——
“啊~~”他暈過去之前大叫一聲。
“鬼叫什么?”屠烈回頭斥喝兒子。
但他才剛轉頭,大批警力瞬間從四周一擁而上,還有警員朝空中鳴槍。
“別動!”
屋子前面一陣混亂,屠云浪趁這時候沖向巫巧嵐,張臂護住她,帶著她奔向他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