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事決定得很倉促,不挑日子,當天公證完成,速戰速決。
“如果你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日后再補辦。”那些都可以慢慢來,最重要的是,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她。
公證完成當天,他立刻就去幫她整理物品搬回來,若不是她堅持要跟徐靖軒打聲招呼,真想拐了她就跑。
她在屋里整理物品裝箱,兩個男人就站在門外。
“你這個人真卑鄙!毙炀杠幪寡灾赋觥O婢耆皇撬膶κ。
“好說!备咭韵枰稽c也不慚愧,自己心愛的女人,極力爭取有什么不對?虧欠她的,他會用一輩子慢慢補償,有機會不把握才是笨蛋。
“我不管你怎么想,湘湘已經是我老婆了,請守好同事的本分!
徐靖軒有趣地挑眉。“湘君沒跟你說?”
“說什么?”他瞇起眼。不對,這人神情有鬼。
說他根本是幌子,讓她能毅然決然地離開高以翔。
不過他不打算點明,以免這男人又肆無忌憚,吃定了她。
“說你最好看緊她,別讓她再受委屈來找我,否則結了婚還是可以離婚,我一點都不在乎!
“……”想都不要想!
他忿忿然轉身要進屋——“高以翔!睂Ψ嚼洳环篮白∷!跋婢軔勰,不要再把她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懷了孕還要自己為生活忙碌張羅,身體虛弱到連孩子都保不住,昏倒在血泊里一整天沒人理會。
湘君不怪你,你真的可以原諒你自己?”他步伐頓了頓,沒回頭,大步進屋。
第一次以媳婦的身分去見婆婆,出國前一晚,阮湘君失眠,整夜緊張到睡不著。
隔天,她暈機了,吐得一塌糊涂,臉色蒼白。
這是她第一次坐長途飛機,平時也不會暈車、暈船,根本沒人料想得到她會暈機。
她想,高以翔一定尷尬死了,座位附近的人都在偷瞄他們。
下飛機后,高以翔讓她先靠在他肩膀休息,等好一點再出機場搭車。
他打開礦泉水讓她暍兩口。
是很不舒服嗎?她搖搖頭,臉埋在他胸前不說話。
他摸摸她的發,臂膀將她圈在懷里,柔聲道:
“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睡著也沒關系,我們不趕時間!奔s莫過了十來分鐘,他口袋里的手機晌起,她聽見他壓低嗓音說:“媽,沒事,飛機沒誤點,湘君有點不舒服……你來接我們?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他輕拍她臉頰!跋嫦妫瑡屧诔隹诘任覀!
結果,第一次拜見婆婆,竟然是在她臉色蒼白、暈機暈到滿腦子糊成一團的情況下,更別提要兼顧什么雍容得體的應對、賢慧大方的形象了。
她甚至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連晚餐都沒有在餐桌上跟大家一起吃,別說向婆婆請安問好了,最后還是丈夫親自端著晚餐進房來伺候她。
“怎么了?”摸摸她汗濕的額頭,見她異常沉默,垮著一張臉。關切道:
“媽有沒有很不高興?”
“為什么要不高興?”他回得莫名其妙。
“我今天很糟糕……”
“暈機而已,哪有什么糟不糟糕。我第一次坐飛機也暈,知道那滋味有多難受!彼@么安撫她。
所幸,婆婆就像他說的,并不拘泥小節,住下來的這幾天,帶著她四處游玩,要離開了,還送她一套首飾,她看出價值不菲,不敢貿然收下。
“這是我當婆婆送媳婦的見面禮,感謝你對我們家以翔這么好。這輩子要是沒有你愛他,他一定會很孤單。”婆婆還說:“既然結了婚,看看能不能快點生個小孩,讓以翔有點當人丈夫的樣子,都三十四歲人了,還這么不定性!
“這個……”她為難地看了不遠處的丈夫一眼。
他一直有在做避孕措施,她想,他應該是還不打算有小孩。
他們的下一站,原本是預計前往巴黎。但出發的前一天,情況更糟——她MC來了。
第一天,他們哪里也沒去,整天耗在飯店里,因為她痛得臉色發青,完全下不了床,還想去哪里玩?
以翔直皺著眉頭,她不想讓他掃興,第三天情況稍稍好轉,陪著他游了趟塞納河,結果回到飯店,當晚便發燒、盜汗,把他嚇壞了。看她身體這么虛弱,他當下決定提前返家。
湘湘目前的狀況不適合游玩,她需要的是熟悉安穩的環境,讓她能夠充分休息。
回來的當天,她更沉默了!昂@锏聂~,果然還是無法飛翔……”低喃聲極輕,一直抱著她沒睡的高以翔還是聽到了。
“你在說什么鬼話?”
“我只是想,這讓你很困擾吧……”處處都要考慮她,在她的羈絆下,真的飛不高,也飛不遠了……
“沒這回事!彼櫭,想起這會讓她誤解,旋即又舒開眉頭!爸烙袝灆C的情形,下次就曉得要先吞避暈藥了。生理期的抵抗力本來就比較弱,等你身體狀況允許了,要玩隨時都可以。我不是困擾,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知道你那時連唇色都發紫了,以前生理期也沒看你痛成這樣,明天我陪你掛號看個醫生,不然我不放心。現在,立刻閉上眼睛乖乖睡覺,不要想一堆有的沒的!
“嗯。”她又朝他懷里靠近一些些!耙韵琛彼蛧伭藥讉字后,聽他的話閉上眼睛,安心沈入夢鄉。
他柔柔笑了,輕吻她額心!拔乙彩!
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