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瞧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些什么?”就在剛剛三人熱烈討論時,喬安妮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丁紫寧用手肘拐了拐腦袋放空的喬安妮,但喬安妮突如其來的大叫擊掌聲,嚇了在場三人好大一跳。
“我想起來了!席邢之是不是‘六月’文學出版社的總編?我知道他,他可是出版界的大紅人啊,我們出版社眾多女編輯對他可是垂涎三尺,講白一點,就是哈他哈得要死了!
“應該就是他沒錯!被▕|承認,她已經接受老公被女人當成是偶像般崇拜的事實二。
“每次我聽出版社的編輯一聊起他總是眉開眼笑的,說什么他是世界僅存最體貼女性的男人,不僅不會發脾氣,氣質又優雅到無話可說,還給他一個封號,說他是出版界的王子!
喬安妮說了從編輯那邊聽來關于席邢之溫柔的種種事跡。
駱楟楟跟丁紫寧都搖了搖頭。
她們都覺得,看來這場戰有得打了,不是花妡跟席邢之打,而是花妡跟外頭那些垂涎席邢之的女人。
至于席邢之能不能挽回老婆的心,就得看他何時改掉對每個女人都溫柔體貼的“壞習慣”啰。
花妡懷孕第五個月的例行產檢,席邢之就如同之前幾次一樣陪同,他不愿意缺席,就算花妡已經搬離兩人的家,就算花妡已經不想承認兩人的夫妻關系。
“你來做什么?”在美容坊門口遇到等候中的席邢之,花妡粉顏一垮,不是很客氣的問。
“今天你要產檢!
席邢之的笑臉跟花妡的臭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花妡越過席邢之往前走,席邢之馬上跟上,伸出手從后面幫她提取提包。
“我送你去,我的車就停在前面的停車位,不用走太遠!
花妡停住步伐,本想跟他說不必了,但一見他期待討好的神情又不忍心拒絕。
“隨便你。”
這么說是可以啰?沒被拒絕的席邢之開心的護送花妡上車,小心翼翼開車護送他心愛的女子跟她肚子里的baby到醫院去。
看著超音波上頭baby的畫面,站在一旁的爸爸比躺著掀開肚子檢查的媽媽興奮的多。
醫生是個約莫五十幾歲左右的慈祥女醫生,她一邊檢查,一邊為兩位準爸媽解說:“看看,這里是她的小手……還有頭……呵呵,從眼窩來判斷,將來會是個有雙大眼的美女喔!”
席邢之著迷的看著超音波畫面,雙手激動的握拳,他的表情充滿感動。
他聽到醫生的暗示……
“美女?!”他更激動了!澳闶钦f……是個女兒?!”
女醫生態度保留,雖然時代進步,但現在仍有爸媽有重男輕女的心態。“其實女兒也很好……”
“不,不是很好,是太好了!”席邢之喜上眉梢。
他興奮的握住花妡的手,“太棒了,我們會有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女兒。”
花妡其實也是很歡喜的,可她就偏偏故意要跟席邢之唱反調。
她冷冷的收回在他掌中的手。“我比較喜歡男孩!
?!席邢之有些錯愕,他還記得在花妡剛懷孕之初,他們兩個還開心的討論過,雖然男生女生一樣好,可若能生個漂亮的女娃兒那就更好了。
“可是……”
花妡不想理會他,在醫生結束超音波的診斷后爬下診療臺穿好衣物。
席邢之只好訕訕然的跟在她身后。
此時女醫生已經在診間等候,她笑瞇瞇的說:“其實男孩女孩一樣好,這胎是女生沒關系,再接再厲多生幾個,臺灣現在的生育率實在太低了!
撇開席邢之不說,花妡對其他人倒是很和顏悅色。
她對女醫生笑著說:“我也想多生幾個,不過我跟我先生正在談離婚,若要再生的話恐怕得等我再婚時!
花妡說的很自在,女醫生跟護士先是微微一愣,后相視一笑,她們門診經驗太多,一看就知道這對夫妻正在鬧別扭。
很聰明的她們選擇不插嘴。
“你要再婚?!”席邢之倒抽一口氣。
花妡白他一眼!皩,等你愿意簽字離婚后!
“不,我不會簽字的!毕现荒槨笆靠蓺⒌^不簽字”的堅決表情。
女醫生看不下去趕緊出來打圓場!胺蚱薮差^吵床尾合,孩子都五個月大了還說什么離婚,別鬧了。”
“還不是他。”把所有過錯都歸咎于席邢之,花妡像個孩子般。
席邢之只能全盤接受老婆的怪罪。
他對醫生很抱歉說:“的確是我的錯,她是孕婦情緒難免不穩,是我沒有顧慮到她的情緒問題!
“老婆懷孕很辛苦,先生要多體諒,別以為只是提供精子就沒事了!迸t生對席邢之說教。
席邢之猛點頭虛心受教了。
產檢結束后兩人離開醫院。
“你要回店里嗎?”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左右。
花妡看了看時間,臉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安涣,我想回去!
“嗯!毕现男旭偡较,他瞄看她一眼,擔心的問:“你不舒服嗎?”
花妡已經虛弱的不想隱藏。
“對,腳水腫的很厲害!币驗閼言兴釛壸類鄣母吒拇⿲挵嫫降仔,可水腫問題仍舊困擾著她。
懷孕的女人真的很辛苦,撇開得頂著十個月的肚子不說,還有一大堆附帶的毛病。
“現在睡到半夜還會抽筋嗎?”席邢之擔憂的攏眉問道。
以往只要她一抽筋,席邢之會馬上起來幫她做舒緩的動作,但自從她搬出去以后,半夜抽筋痛得要死,就算呻吟大叫也不會有人理。
花妡越想越是委屈,她想念席邢之的溫柔,但一思及他的溫柔并非她專屬的……不行,她得忍下來,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溫柔而輕易妥協。
她咬著下唇說:“會,但只要忍過就好了。”
席邢之心頭一陣疼。“妡兒,搬回來家里住好不好?你現在這種狀況不比平常人,我很擔心!
“不,我不會搬回去的!被▕|很堅決。
席邢之暗自喟嘆,真不知道該拿花妡如何是好,難道他只能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