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從昨日進了嵐姨娘的屋子里,把蕭大夫等人趕出去后,就沒再出來過,直接在屋里過夜,今日一早,還吩咐婢女滿穗把膳食送進屋內。
寒五和寒六一臉神情復雜。寒六不明白大公子在想什么,寒五則是若有所思,偶爾還嘆口氣,唯獨蕭大夫樂呵呵的喝著下人送上的水酒,嘴里還不停的嘖嘖念著。
「奇跡呀奇跡,本以為鐵樹不開花,原來是要遇上有緣人,這花兒才會開,老夫怎么沒想到呢!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才能達到陰陽調和,妙哉呀炒哉,老夫趕得巧,剛好趕上喝這杯喜酒!」
寒六聽得眼角抽動,忍不住道:「這哪是喜酒,那可是個狐貍精,一身的狐騷味,專勾男人!拐f著還暗中指了指一旁的寒五,示意蕭大夫去看。
蕭大夫頓住,繼而一臉恍悟!冈瓉泶蠊雍眠@口,老夫怎么沒想到呀?這平常女子哪能對付得了大公子的純陽之火,就是得找那天生媚骨的處子才行!
寒五和寒六聽了俱是吃驚,一齊看向蕭大夫。
「她是處子?」
兩人同時問出口,也同時頓住,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寒六是真的驚訝,寒五則是心疼。
寒五尷尬地咳了一聲,寒六則繼續追問。
「這怎么可能?蕭大夫,您搞錯了吧?」
蕭大夫切了一聲。「老夫剛才不是說了,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那女人若不是處子,如何能以純陰之身與大公子體內的純陽之火對抗?所以昨夜可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燭夜呢!」
寒五和寒六聽了咋舌,蕭大夫卻是呵呵笑!杆哉f,老夫喝的這杯說是喜酒也不為過哪!」
這時滿穗匆匆來尋蕭大夫,見到他們,上前福了福身。
「蕭大夫,大公子要奴婢過來傳話,女子第一次房事后該吃什么補身?請您開張膳食方子,我好讓廚房的人去做!
聽到第一次房事后,寒五和寒六又怔住了,沒想到蕭大夫說的一點也沒錯,還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大夫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撫著胡子笑道:「這容易,老夫這就寫方子。」
他讓人拿來文房四寶,提筆迅寫下三餐的膳食清單,寫的時候還停下來問滿穗屋里的狀況。
「這藥膳的幾副食材用量,還得視個人狀況而定,我問你,大公子和那姑娘昨日房事可勤?」
滿穗一臉的為難!高@……我也不知。蕭大夫您忘了,奴婢也跟你們一樣被大公子趕出來呀!
蕭大夫點頭!刚f得是。這么問好了,大公子喚你進去時,你可看見那姑娘了?」
滿穗立刻點頭。「看見了!
「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這事滿穗就清楚了,回答道:「是睡著的,而且睡得可沉了,我去換床被、枕頭時,她都沒醒過來呢!」
說到這個,滿穗想起當時看見那姑娘時還心驚了一把,她給姑娘洗身子時,那身上都是滿滿的青紫。
她曾經服侍過其他婦人,知道那是女人云雨過后所留下的歡愛痕跡,越是受寵的女子,身上的歡愛痕跡就越多,但是像那姑娘身上那么多的,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都不禁要為那姑娘捏一把冷汗了,大公子對那姑娘下手可真沒節制……
蕭大夫點點頭。「看來是房事過度了,這得多補一補才是。」
他把膳食清單寫好交給滿穗,滿穗領了單子,又急急福了福身,轉身匆匆去廚房。
蕭大夫回頭,一臉賊笑地對寒五、寒六道:「瞧,老夫說得沒錯吧,大公子這回是鐵樹開花了,而且是十年不開花,一開花就是十年哪,哈哈哈!」
寒五和寒六聽得臉皮都抽了,心想蕭大夫您會不會笑得太得意了?活像青樓的龜公。
內屋里,寒倚天正坐在床榻上,盯著依然昏睡中的女人。
從昨日到今早,他的確是要得狠了,連他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饑不擇食。
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肌膚,從頸子開始往下游移,青紫布滿她的全身,在窗欞投射進來的晨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每一處痕跡都在提醒著他,從昨日到清晨,他是如何蹂躪她的。
他向來自制,沒想到一日嘗了她的滋味,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停不下來,舍不得停,也不想停。望著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歡愛痕跡,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心情很好。
她一頭青絲披散在床上,身上每一處都沾染了他的烙印,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散發著誘人的媚意,美得驚人。
寒倚天撩起她一綹發絲。這頭發與他當初在船上拾到的發絲是一樣的,出自同一人,他擅長抽絲剝繭,知道當時在船上的是她,且對妹妹并無惡意,對他也無害意。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為何不解釋?
任寒倚天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這女人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她到底要什么?滿穗悄悄進屋,在簾外低聲求見,得了允許,這才輕手輕腳地掀簾而入。進來時,她連頭都不敢抬,始終低著頭,連說話都盡量壓低了聲音。
「大公子,早膳做好了,可要端來?」
寒倚天望著巫離,見她依然熟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想了想,吩咐道:「先熱著。」
這意思是不準吵醒姑娘了。滿穗心領神會,立即恭敬應道:「奴婢遵命!诡D了頓,又輕聲稟報!复蠊,蕭大夫要奴婢傳話,他等著給您把脈,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寒倚天一聽便明白了,蕭大夫名義上是要把脈,其實是想看他開葷后的臉色。相處多年下來,蕭大夫那德行,他還不了解?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狀況。
「知道了。」他起身更衣,卻沒讓滿穗服侍。這么多年來,因為禁欲,他已經養成不讓女子近身服侍的習慣,屋里也沒有丫鬟。
將自己打理好后,他吩咐滿穗!缚春盟,她若醒了,來告知我。」
「是!節M穗恭敬地福身。從大公子對姑娘的一夜寵愛來看,便知大公子非常著緊這姑娘,她只要把離兒姑娘伺候好了,便是有功。
大公子走后,滿穗將房門帶上,轉身回了內房,一進去就呆了,因為床上的姑娘正坐著,一邊捏捏肩膀的筋骨,嘴里一邊抱怨——
「終于走了,再不走,我可累死了!
滿穗呆愕,原來姑娘早就醒了。
「姑娘你……裝睡?」
巫離那雙刁蠻的美眸橫了她一眼。「當然啦,不裝睡,難道還醒著讓他繼續折騰嗎?你家大公子簡直是衣冠禽獸,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被他咬得沒有一處完好的。」
滿穗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不自覺臉紅了。她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當事人卻點也不害臊,還口聲聲地咒罵。
「活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處子就是處子,下手沒個輕重,平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一上床就原形畢露,我看淫賦跟他比,都要自嘆不如,甘敗下風!
這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大公子聽到還得了,也只有離兒姑娘敢說。
她輕咳一聲,安慰道:「姑娘別氣,由此可見,大公子是極喜歡姑娘的!顾f這話也是為了討好,認為一般姑娘家聽了這話肯定很高興,但她忘了,巫離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巫離冷哼道:「幸虧是我身強力壯,否則換作其他女人,肯定被他采陰補陽得沒氣了!
滿穗連忙捂住嘴,死死地憋著,告訴自己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巫離打了個呵欠,擺擺手吩咐!溉グ殉缘亩藖戆桑茵I了,得把精力補回來,免得他還未精盡人亡,我的氣就先被采光了!
滿穗連忙福身,退了出去,走時還低頭捂著嘴,憋著不敢笑。
在她去端飯之前,還記得將離兒姑娘醒來之事先去稟報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