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六冷著一張臉,氣呼呼的走著,活似誰欠了他銀子不還。
途中被寒五瞧見,關心地上前詢問。
「兄弟,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寒六沒好氣地道:「還會有誰?屋里那個狐貍精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不但挑嘴挑食,還把我當成跑腿使喚,居然叫我去買棗泥糕?大公子居然同意了,讓我去給她買,你說她是不是狐貍精?我乃四品護衛,居然叫我去大街上幫她買棗泥糕!」
寒五恍然大悟!敢I有加桂花的棗泥糕對不對?」
「沒錯!她還指定呢,一定要——咦?你怎么知道要加桂花?」
寒五舉高手,把拎著的桂花棗泥糕給他瞧!覆挥萌チ,我已經買回來了!
寒六呆愕住,接著一臉的不敢置信!改闳退I棗泥糕?」
寒五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這姑娘家都喜歡吃甜的,也在所難免!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寒六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伸手要去拿棗泥糕。
「干啥?」寒五忙收回手,一臉戒心。
「給我!购涑撩。
「不行,這是離兒姑娘要的,你想吃,自己去買!
想吃個鬼!他想把棗泥糕拿去喂豬——
寒六想搶,寒五不給,兩人為此演起了你追我跑的戲碼,看得其他仆人禁不住搖頭嘆氣。別說大公子近來變了性子,就連寒五和寒六也變得怪怪的。
兩人一追一跑,直到前頭走來一人,雙手負在身后,面色冷峻,一雙銳目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
「大公子!购遐s忙停下,恭敬地拱手施禮;寒六也急忙煞住,一臉正色的朝大公子拱手躬身。
寒倚天來回看著兩人,沉聲問:「你們在搶什么?」
寒五恭敬地把棗泥糕雙手奉上!阜A大公子,這是桂花棗泥糕,離兒姑娘要吃的。」
寒倚天看了一眼,淡問:「你買的?」
「是呀,屬下岀去辦事,回來經過攤子時順手買回來的!购謇蠈嵳f。
一旁的寒六聽了,眼角抖了抖,只差沒翻白眼。
「喔?」寒倚天挑了挑眉,如果他記得沒錯,他剛剛吩咐寒六去買,這寒五卻已經買回來了。
他打量寒五,見他一臉坦蕩,絲毫沒有心虛,沉吟了會兒,便點點頭,伸手將桂花棗泥糕拿來。
「辛苦你了,去跟庫房領銀子吧!
「是。」
寒五和寒六低頭恭送,寒倚天越過他們,往嵐姨娘的屋子走去。
直到大公子走遠了,寒六這繃緊的神經才放松,吁了一口氣。
寒五拿著一條帕子擦汗,一臉后怕地說:「嚇死我了!都是你,沒事跟我搶什么,幸好大公子看到了也沒怪罪我,真是驚險!
寒六忍不住罵他!改阋仓琅?既然怕還敢背著大公子去買,你明知那女人現在是公子的——咦?你哪來的帕子?」
「買的!购逍奶摰氐。一時不察,習慣性的就把帕子拿出來用了。
「買的?你一個大男人,買這種姑娘用的帕子?等等,我怎么覺得這條帕子有點眼熟——」寒六狐疑,見寒五一臉心虛的表情,他稍微一想,便猛然想起來了,倒了口氣,不敢置信的指著他。「是那女人的帕子。你你你——偷用她的帕子?」
「不是偷用,這是五兩銀子買的。」寒五更正。他手上那條帕子就是當初巫離要幫他擦汗時被他打掉、落在地上弄臟的帕子,當時巫離還因此拐了他五兩銀子,說要賣給他。
沒想到這帕子竟被寒五拾去,還當真用了。
寒六氣極敗壞的罵他。「你怎么敢——」想到不能太大聲,又趕忙壓低聲量,嚴正警告他!高@要是被大公子知道還得了,你想死嗎!」
寒五嘿嘿笑得不好意思!改惴判,我知道她是大公子的女人,我不會打她主意的,就是留個念想罷了!
寒六簡直快被他氣死了!不行,這帕子留不得,伸手又要搶。
「干啥?」
「給我!」
「女人的帕子你也要搶?」
寒六懶得跟他辯了。跟這家伙說話,只會減少壽命,直接去搶比較快,他這是為了兄弟的性命著想呀!
兩人再度演起你追我跑的戲碼,一前一后,跑得不見人影,留下一群干活的仆人暗自搖頭嘆氣。
寒倚天拎著桂花棗泥糕,抬腳跨進內院,在這院子里伺候的仆人們見到大公子來,上前見禮后便紛紛回避退下,因為大公子對屋內那女人的寵愛,眾人有目共睹,沒人會笨得待著,礙著大公子的好事。
寒倚天目不斜視,逕自越過所有人直往屋內走去,一進屋,便聽到滿穗的驚呼。
「姑娘,你別想不開,快把劍放下呀!」
寒倚天聽了心頭一緊,想也不想的沖入內房,就見離兒手上拿著一把劍,正在空中比劃著。
「你緊張什么,我玩一玩不行嗎?蕭大夫說了,我要多動動手腳,活絡筋骨,對傷勢有利。」
巫離懶得理妣,她好不容易弄了一把劍來,想試試身手,果然哪,她現在手腳無力,連拿劍都嫌吃力了。
她緊抿著唇,心有不甘,好似與自己賭氣一般,想耍出一個劍花的招式,卻拿不穩,眼看那劍尖就要傷到自己,嚇得滿穗驚叫岀聲。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寒倚天已經抓仼她,將她掞在懷里,順勢把劍拿來,沒讓劍刃傷她分毫。
「把劍還回去,傳我的吩咐,丟劍的人,自己去管事那兒領三十大板!顾淅涞拿睢
滿穗趕忙雙手接過劍,心驚膽戰地福身,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匆匆退出去。這離兒姑娘實在太頑皮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來一把劍。
巫離撇撇嘴,沒了劍,一點意思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
「我的桂花棗泥糕!」她欣喜地推開他的伓抱,去桌上拿過棗泥糕要拆開來吃。
寒倚天來到她身后,順手抱起她,將她放在自個兒的大腿上,好似這么抱著她,已經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巫離也不理他,逕自吃著糕,似乎完全忘了適才拿劍亂揮那回事。
寒倚天沉聲質問!笧楹瓮祫?」
她一邊吃,一邊哼道:「是你的手下太差,連把劍都護不好!
劍在人在,劍失人亡,那位丟劍的手下不會在意三十大板的懲罰,只會慚自己連劍都護不好,將會有一段時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寒倚天擰眉。她說得對,劍被偷,是那名手下無用,怪不得任何人,今日若是遇上刺客,那手下早已經沒命,這次是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她也該罰,她要什么都行亍,使喚寒五和寒六他也都默許,唯獨不可碰兵器。適才要不是他及時伸手,她已經把自己劃傷了。
他將她手上的棗泥糕拿過來,高舉著不給她吃。
巫離不由得一怔,擰眉嘟嘴。「給我!」
他依然不給她,而是冷眼盯著她。他在警告她不可偷劍,也在等著她的認錯賠罪。
巫離豈是好相與的?他不給她吃,她也不惱,反倒依偎在他懷里,一手伸進他的衣襟里,揉著他的胸瞠,存心挑逗他。
「不如你用嘴喂我好了,嗯?」她仰著臉,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著唇瓣,既妖且媚的勾引他。
寒倚天不為所動,但眼底卻透著星點火苗,緩緩把棗泥糕拿近,卻不是給她,而是自己咬了一口,含著嘴里,深瞳里映岀她的影子,好似在命令,想吃就自己來搶。
她雙腿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圈住他的頸子,送上嫣紅小羅,小舌滑入他嘴里,嘗那口甜而不膩的棗泥糕,逗逗他的火,也讓他嘗嘗自已銷魂勾人的味道。
寒倚天立即抱緊她,加重這個吻。她吃糕,他則吃她,空氣里盡是曖昧的氣息。
這女人總能輕易勾起他的欲火,她看似淫蕩又不守婦道,像是專門吸男人精氣的狐貍精,偏偏又是處子之身,而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將她的衣裙掀起,在她身上盡情展現自己要她的沖動,一點也不保留,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深入而輕啟唇瓣,吟唱岀最美的銷魂曲。
這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抓住了她。誰教這女人到現在仍一字不吐,把秘密守得嚴實,寧死也不肯吐露半句。
不過,她不說,不代表他查不出來。
他的掌心從她的背滑到柔軟有彈性的臀部,往內一壓,好讓自己更深入的攻占她,他的氣息則廝磨她的耳,低聲道:「我已經找到昭兒了!
當他說這句話時,雖然她看似沒反應,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訝異,不過更訝是的還在后頭呢。
「你猜凊,她跟誰在一起?」他托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字地告訴她。「真奇怪,我的嵐姨娘居然跑到她那兒去了!
總算在她眼中瞧見了點驚訝,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也夠他捕捉了。
她總是這么不驚不怵,讓他又氣又欣賞,而他生氣時,再也舍不得對她下狠手,他只想狠狠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