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手上拿著隨身碟的胡如英立刻從殯儀館回到蘇家,她進入自己的房間,打開筆電,雙手顫抖的插入隨身碟。
一會兒,聲音出來了。
「爸,蘇家老太婆真的要把公司股權和那些房地產全過戶給姑姑嗎?」
「聽說今天早上就要過戶,我中午再打電話問你姑姑!
「爸,這么一來,蘇家所有的財產不就都是我們的了?真是太棒了!」
「棒你的頭,是我的,不是我們的,我是你爸爸。」
「爸,別這樣啦,你還是先分一點錢給我吧,萬一你哪天又全部敗光的話,這樣你就可以來投靠我這個兒子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次我會好好經營!
「爸,原來這么容易就能把蘇家的財產全奪過來,那你當初也不用把仁佑表弟連車帶人撞下山谷了……」
「你給我閉嘴!我不是說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可是仁佑表弟其實人不錯!
「我當然知道仁佑是個好孩子,可是如果他不死,你姑姑的心會向著我們胡家嗎?她畢竟已經出嫁了,一定會向著蘇家,把蘇家所有的一切都給仁佑,F在沒有了仁佑,你姑姑只能依靠我們,才會把蘇家所有財產交給我們,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仁佑還活著,她還會這么做嗎?」
「好啦,我知道了!
聽完,胡如英悲痛的大叫一聲,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星期四晚上,范采霓打電話給孫易凡,詢問她是否可以明天傍晚就接孫翔宥到臺北,她會讓司機去接他的。
孫易凡問了孫翔宥,見兒子點頭,他便答應了,看來他們母子相處得很好。
因此,隔天傍晚,孫翔宥就被范家的司機載去臺北了。
沒想到孫翔宥北上沒多久,孫家來了個訪客,是胡如英。
胡如英上個星期辦完了蘇紀芳慈的后事,又處理了一些事情,今天才來找孫易凡。
她說有東西要給他,然后將一個紙袋放在桌上。
孫易凡打開一看,是元佑公司股權的轉讓書以及蘇家房地產的過戶數據,上面是他的名字。
「蘇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姓孫,你還是蘇家人,本來就該繼承蘇家所有的產業!购缬⒓t了眼睛,為了這些東西,她開朗孝順的好兒子竟那樣被害死了,對于她大哥的狠毒,她更是心痛萬分,無法原諒。
「蘇夫人,你……」
「我將搭晚上的班機離開臺灣,我兒子生前很愛到世界各地去旅游,臉書上都是他的旅游文章,每次他拍下很漂亮的照片,都會馬上傳給我看,他說他以后想當攝影師,把全世界的美景都拍下來,我決定去我兒子曾去過的國家、曾經去過的城市,還有他不曾去過的,我都會替他拍下來!瓜肫鸸郧捎仲N心的兒子,胡如英強忍著淚水,這些天她已經哭過很多次了。
梁惟喬向她道歉,「蘇夫人,對不起,害你這么傷心難過!
「不,梁小姐,你千萬不要這么說,我很高興你讓我知道真相,不然我絕對不會知道兒子其實是被害死的!购缬⑹钦娴母兄x梁惟喬。
孫易凡后來從梁惟喬那里知道了真相,也很同情胡如英,但同情是一回事,這和繼承蘇家的產業并沒有關系。
「蘇夫人,我想這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那天我說不想繼承蘇家的一切,并不是開玩笑的,蘇家的東西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請你收回去。」
蘇家人并沒有接過那個紙袋,而是道:「孫易凡,我還是那句話,雖然你姓孫,但你的確是蘇家人,總之,公司的股權和蘇家的產業全部交給你,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想離開蘇家,以后就算我回到臺灣,也不會再回蘇家了,我半輩子的不快樂都在那里,因此我不愿意再回去了!
胡如英昨天已把隨身碟交給她熟識的一個警察,正式對她大哥提起告訴,明天就會請她大哥到案說明,她已經把一切都交給律師處理了。
之后,胡如英沒有多待,很快便離開了孫家。
「喬,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晚上,躺在床上,孫易凡問著身邊的梁惟喬,只見她瞠著一雙圓眸,很努力在想事情,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親了下她的臉頰。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谷绻皇且稽c小錢,也許還可以捐出去,但那是一間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以及價值超過十億臺幣的房產,這不能放著不管,也不能隨便處理,但要怎么做,她還真不知道。
「我覺得蘇夫人是個可憐的媽媽!沽何﹩陶f著。
「喬,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以前我曾承諾過,長大以后要陪你一起去找你的爸爸媽媽!箚陶f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只有片段,這不是失憶,而是因為當時年紀小,因此不記得太多。
「記得!顾髞碛浧饋砹耍钙鋵嵨沂鍤q那年曾經來臺灣想要尋找親人,后來決定放棄,又回美國了,所以你不用陪我去找親人了!
「你十五歲時曾經回來臺灣?」孫易凡很驚訝,「為什么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收養你的長輩沒有跟你一起來臺灣嗎?」
梁惟喬想了下,最后還是決定跟他說自己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事。
雖然梁惟喬覺得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孫易凡卻聽得既心疼又難過,更多的是憤怒。
原來這就是喬為什么會加入威狄的原因,本來該被好好保護疼愛的十五歲少女,卻不得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為她無法依靠任何人,她只有自己。
梁惟喬發現他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原本平躺的她側過身看著孫易凡,他看起來似乎在為以前的她感到難過,但其實她早已經不在意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摸著那有些繃緊的俊顏,「易凡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能保護好自己了!
「喬,你后來沒有回去找克勞德跟他的妻子,好好跟他們算賬?」孫易凡問。
聽到孫易凡這么說,梁惟喬忍不住笑了聲。
雖然她的笑容很迷人,不過孫易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輕捏了下她的臉頰,「不準笑,我現在可是非常認真地跟你說話呢!」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點好笑。」
「哪里好笑了?」
「如果以前曾經欺負或為難過我的人,我都要回去找他們算賬的話,那我豈不是變得很忙!沽何﹩毯芟胝f,她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不會把時間花在那種無聊的事上。
「以前很多人欺負你、為難你?」孫易凡訝異。
梁惟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美國生活,不論是讀書還是打工,多少會遇上種族歧視,不過不是太嚴重,她以前還滿喜歡去學校上課的。
孫易凡就算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大概也知道她在美國的日子應該過得很辛苦,因此他不再追問這個問題,而是伸手將她抱緊一點,親吻她。
「喬,我愛你,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全忘了,以后你只要記住我對你的好就夠了!
「好。」梁惟喬點頭,他的確對她很好。
孫易凡吻著她,除去彼此身上的睡衣。
喬穿著機能性運動胸衣,就像件緊身迷你小背心,沒有任何扣環,第一次見到時,他還不太曉得要怎么脫下來,穿上如此緊身的胸衣,不會感到不舒服嗎?
「不會,看似繃緊,但彈性很好,而且很方便行動!沽何﹩陶f著。
現在孫易凡對于她的內衣已經脫得很順手了,內衣下是一對尖挺飽滿的乳房,俊顏俯在她胸前,恣意妄為的不斷親吻,或吸吮或輕咬,偶爾還會刻意留下吻痕,雪白乳房上盡是深淺不一的紅痕。
孫易凡可不是什么愛咬人的惡魔,而是每次他一吻上柔軟誘人的乳房,特別是咬上那小乳蕾,他發現那張總是淡定的嬌顏不只紅了,還會有著隱忍的表情。
臉紅可能是因為敏感,也可能是害羞,但又是在隱忍什么呢?
后來他才知道,她在隱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看到她又抿唇了,他吻上她的唇,含住了她柔嫩的小舌,深情舌吻一番,讓梁惟喬幾乎快要招架不住。
梁惟喬不知道孫易凡今天怎么了,特別愛纏著吻她,不只如此,她可以感受到男性灼熱的硬挺不斷在她腿間磨蹭,她不明白他在磨什么,以往他不是很快就進入了嗎?體內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油然而生,梁惟喬的身體因為想要被愛,甚至想要被填滿,而情不自禁地輕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