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樓去!顾鹕恚鹚。
她被動的隨著他走出接待室,在走道上,他們看見電梯前有人在等待。
「從這里比較快。」耿君旭帶著她往另一頭走。
徐蕓倩對工廠的地形不熟,壓根兒就不知哪里還有通道。
她沒有目標的緊隨著他,盯著他的大手緊握著她的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可她的心已是亂糟糟的。
到了走道盡頭,她瞥見眼前有一座運送貨物的電梯。
耿君旭按下紅色按鈕,電梯緩緩地上升了。
他推開拉門,帶她進里頭。
她有點怕,這里是五樓的高度,而這送貨的電梯幾近透明,且三面通風,可以看見戶外,教人很沒有安全感。
「怕什么?」耿君旭柔聲問,并拉上電梯門。
「我沒搭過這種電梯!」徐蕓倩怯怯地看著外面,寒意從腳底往上竄。
「有我在,別怕!顾麚ё∷募。
她紅著臉,輕輕地推開他的手。
「還生氣?」他再摟上去,大手定定地扣住她的肩頭,不容許她拒絕。
「我沒有!顾裾J。
「誰說沒有,都寫在臉上了!顾蛉さ卣f,瞅著她紅潤的臉頰。
她摸摸發燙的臉說:「哪有?」
「昨晚沒睡好?」
「嗯,你睡得很好嗎?」她是徹夜的輾轉難眠。
「是啊,夢里全是你!构⒕穸核
她噘起唇,瞪他,不知他是在說情話,還是笑話?
他瞥著她可愛的表情,冷不防的低頭吻住她,濕潤的焰火熱辣的燙進她口中……
她驚悸地推拒,他即時地按下電梯,電梯搖晃了下,發出巨大的聲響,往下滑去。
她無助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縮在他懷里,他笑著,手臂箝緊了她,吻得更深、更綿密。
她悄然心悸,除了緊緊的倚偎著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這樣一來她的拒絕竟變成迎合,她好無奈!
兩人身上的熱氣速度升溫,而電梯已停在一樓了。
他徐徐地放開她紅艷艷的唇,專注的眼瞥著她美眸緊閉的模樣,嗓音低醇的對她說:「到了,寶貝!
寶貝?他叫她寶貝嗎?
她還在昏頭,睜開雙眼,眼前只看得見他帥氣迷人的笑臉,其他的一切變得朦朧。
她努力地恢復理智,推開他,臉紅得像炸蝦,生怯地問他:「萬一,要是被人家看到怎么辦呢?」
「那又怎樣?」他推開鐵門,握住她的手,大步往停車場走,并不以為意。
「你不怕?」她半跑著,跟著他。
「怕什么?你是我的人!顾麕е娏鞯暮陧匾曀谎。
「我……不是!顾隙ǖ恼Z氣教她觸電似的心悸,要扯回手。
「你就是。」他沒有放手,不許她掙開,將她拉向自己,要她走在他身邊。
她困惑的心沒有答案,她完全不知道他為何說得如此篤定?
到了座車前,他開了后座的車門,要她和他一同坐在后座,她以為這就要回公司去了。
「送我去靖園!构⒕窠淮緳C去向。
「那是哪里?我們不回公司嗎?」徐蕓倩怯聲問。
耿君旭搖頭,表示他們不會再進公司,只說:「靖園是一個你一定記得的地方!
「我才剛從中部搬回來臺北不久,沒去過什么叫靖園的地方。俊顾静恢鞘悄睦。
「到了不就知道了?」耿君旭安然的笑說,握住她的小手,手指和她的扣在一起。
徐蕓倩不知該不該拒絕他的親密舉動,也真的愈來愈弄不清彼此的關系。
可是很奇怪,她待在他的身邊并沒有不安的感覺。
透過他的手、他的熱力、他溫柔的眼眸,她的心很恬適,她仍喜歡跟他在一起。
她不再發問,也不再多費疑猜,她安靜地坐著,默然地數著心跳,任由心底對他那一份信任停駐。
漫長的車程后,靖園到了。
車駛進一座碧草如茵的庭園里,徐蕓倩的眼睛為之一亮。
她這才知靖園是他的老家,原來這座屋子仍在。
在她讀高校時她便搬離開這里,當時她的舊家就已轉售給別人,所以她不曾再回到這里來,就連這次回臺北也沒有來過。
沒想到他的老家竟維持著一樣的風貌,那綠樹、草坪、溫馨的屋子都和小時候一樣。
許多的感情在她心里流轉,她想問他為何載她來這里,可她說不出半句話。
「下車吧,我的女孩。」耿君旭低沉地對她耳語,開了車門。
她雙頰發燙的隨他下了車,司機隨即將車開離。
「還記得這里是我們小時候的游樂園嗎?」他問。
「嗯!」徐蕓倩用力的點頭,站在草坪上,驚奇的環顧這記憶里才有的景象,問他說:「這里……為什么一點改變都沒有?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耶!我們都以為你搬走后,這里再也不會有人來住了!
耿君旭朗笑著,瞥著她孩子般亮麗的雙眼,雙臂圈在她纖細的柳腰上,低頭說:「當初搬到大直去時,爸媽也仍然保留著這房子,雖然沒有回來,但都有人定期打掃,你記得我之前說他們搬回士林了,他們就是住在這里!
「原來若宇就是和爺爺奶奶住老家?」
「是。
她笑逐顏開,一點也不想推拒他的擁抱,他的胸懷只讓她感到好溫暖。
閉上雙眼,她仿佛能看到舊時的他和她,他們在這草坪上嬉戲、追逐,他們壬牽著手,感情那么真實、純凈,百分之百的真誠,毫無雜質。
在生命中,他是她最難忘、難舍的人。
她從來沒有愛過別人,像愛他那么自然而然,她就是想親近他、關懷他……
她對他總有一份牽系。
她終于可以了解,那種無法割舍的感覺,只因為他是她生命中一直在等待著的人。
一個,她可以放心去深深的愛,全然對他敞開、付出的人。
「嫁給我好嗎?」耿君旭抱著她溫柔地問。
徐蕓倩訝然抬起眼,望向他認真又專注的黑眸,他在向她求婚,她想不到他會求婚。
「我以為……」她的小臉驀然嫣紅,眼中泛著淚光,她以為他不要她是因為不愛她。
他明白她要說什么,他俯著臉,在她的耳畔說:「不是不要你,是想要給你最完整的愛,除非嫁給我,否則我不會輕易的碰你,在我心里,你太純潔了。」
她心里轉著感動和感謝的熱流,淚眼婆娑的瞅著他。
「要嫁給我,當我的老婆嗎?」他拿出西裝口袋里的鉆石戒指,打開來給她,逗她說:「這絕對是真的戒指,不是草編的喔!」
「要!惯@是她內心深處等待著的一刻,他真實誠懇地向她求婚。
不只是一句戲言,它成了真實的、溫馨的情話,綿密的纏繞著她的心。
他執起她的手,為她戴上那只閃閃發亮的鴿子蛋。
「喜歡嗎?」
「很喜歡!」她深深地看著他眼中的情意,俊臉上的笑意,感動和喜悅的淚從她的眼中滑下。
「別哭!顾麎合麓轿侨ニ臏I。
「你真的愛我?」她任由他的吻暖燙地烙在她的臉上。
「真心愛你。」他全心的愛只給她,將她迎進他的未來,許她一個不變的承諾。
他的唇壓上她嫣紅的唇,熱烈多情地吻她。
她深情的回應,她的愛只給他,她一直是他一個人的。
兩人的愛,再也無須言語,只在彼此心間悸動,心底的快樂和踏實說明了,彼此是生命中那個「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