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做了什么……”居然殺了他豢養多年的巨鳥。
“我們能做什么,無所不知的宗主何不開天眼瞧瞧,小小伎倆難登大雅之堂!编藕撸约翰榘∷雌饋硐裆菩娜耸繂?難道會告訴他幫他打自己嗎?
“把那個東西給我!惫韻u神一伸手想搶,他不允許有任何自己掌握不住的變量。
“你要。磕蔷徒o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眼中藏著狡猾的杜千桃一使眼神,與之心靈相通的秦萬里立即會意,兩人不約同地將羅盤轉向蒼白如風的俊美男子,羅盤上的刻紋將一串咒語傳送到他們腦子里。
挪美亞,挪美亞,阿薩里戈巴烏……………挪美亞,挪美亞,阿薩里戈巴烏“啊?這是……反撲咒語,你們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不信小小羅盤竟射出人高的玄光。將鬼島神一籠罩在其中,他頓時凌厲地抱頭尖吼,人由立著漸漸彎腰,慢慢蹲身,繼而蜷成球狀倒地。
其實秦萬里和杜千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大約十分鐘后,原本一心要帶回巫女的鬼島神一雙目清明,竟開口問他們是何人,為何私闖他人居所。
他忘了自己為什么來臺灣,也不記得有巫女這回事,有關于鬼島家的巫現傳承全無記憶,心魔除卻,心靈純凈宛如初生嬰兒。
“咦,這樣就落幕了?”好象有些……失望。
秦萬里靜靜地收好羅盤,黑眸由下往上移,“覺得不夠刺激是吧!大小姐可以試試體罰!
“啊!什么?”
還沒回過神秘的杜千桃已被按在秦萬里大腿,面朝下,背朝上,重重大掌落在園嫩翹臀,一下、二下、三下……痛感直傳到大腦。
活了二十年,大小姐第一次挨打,她自覺丟臉地捂面低嗚。
“要丟捧花了,快去接,快去接,誰接到了就是下一個新娘……”
出人意料的,本以為秦萬里和杜千桃這對有情人會率先步入禮堂,沒想到結婚的竟是年近半百的杜春雄。
更教人跌破眼鏡的是,他娶的對象是年長他五歲的周姨,兩人因朝夕相處的照護而萌生相互扶持之意,決定共譜黃昏之戀。
不只眾人驚愕的掉了下巴,連“看透”世人的杜千桃也說不出話來,她的預知能力第一次失準,讓她陷入無法置信的低潮期。
周姨絕對不是美人,她微胖,圓乎乎的臉,瞇瞇眼鼻梁兩邊有數也數不清的雀斑,和美若天人的前任院長夫人根本是沒得比。
若要說其優點,大概是脾氣好、愛笑,有一付熱心助人的好心腸,接下來就……沒了。
只是,她陪杜春雄從南部回來后,取而代之的是溫婉沉靜的微笑,她嘴角上揚的弧度竟有幾份神似……“萬里,你看周姨笑起來的模樣是不是很像我媽?”她怎么毛毛的,每根寒毛都豎起來了。
一身筆挺西裝的秦萬里跟著眾人鼓掌!澳阆攵嗔,大小姐!
“可是她看人的眼神……你不覺得太溫柔了?”像是會說話似的,蕩漾著萬千柔情。
明明是一雙瞇瞇眼,怎么看就是一條縫而已,為什么她會有水汪汪的錯覺?
“戀愛中的女人自然溫柔似水。”
不解風情的男人下了注解。
“萬里,周姨她……”在看我。
還在朝她眨眼,詭異得很。
秦萬里將她的臉扳正,與自己對視。“在我心里只有大小姐你一人,不要再叫我看其他女人,她們在我眼里都一樣,只是會呼吸的人!
“萬里……”
杜千桃想解釋,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場婚禮從頭至尾都像是一場“陰”謀,他們是看戲的人,任人操控。
“囡囡,接捧花了!
“喔!媽,你叫我……”她叫周姨……媽?”
驀地睜大眼的杜千桃嚇得不輕,僵硬的身子接住從天而降的捧花。
“大小姐,下一個結婚的人就是你嘍!”周姨笑瞇瞇地瞇起小眼睛,說得好不愉快。
“你……你……”她地舌頭打結,完全說不出話。
“我們沒打算這么快結婚,至少要等大小姐大學畢業再說。”面容柔和的秦萬里代為回答,眼中包含不容錯認的深情。
“那可說不定,世事難預料!敝芤痰目跉馔蝗蛔兊酶行裕幌衲坎蛔R丁的廚娘。
她……她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的肚皮?難道是……不不不,不會的,一定搞錯了,杜千桃下意識以手蓋住小腹,拚命往下壓。
“是雙胞胎哦!明年三月出生!敝芤痰恼Z氣和伊秋水如出一轍。
“胡說,我明明看見只有一個女兒……”呼吸一窒,她濕了眼眶。
穿著白紗禮服的周姨對杜千桃比了個食指內彎,再向前伸出的手勢,也頓然領悟,是母親回來了,借由周姨的身體回到了他們身邊。
而那手勢的意思是—要乖喔,囡囡,不要頑皮,當個聽話的孩子。
原本沒結婚打算的大小姐和秦管家在一個月后締結終身,因為有了三個月身孕,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孩子最大。
又過了七個月,杜千桃作了一個夢。
“媽媽、媽媽,我來做你的小孩了,你要疼我哦,我會是最乖最乖的小朋友……”
她從夢中驚醒,抽痛的下腹提醒她羊水破了,一個小時后,她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一男一女。湊成個好字。
可是,當她看到咧嘴而笑的無齒小兒,深深的無力感涌了上來。
這不是老追在后頭,喊她媽的那小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