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哥,你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我好不容易才會臺灣一次,你竟然連約會都遲到。”潘幼美不已的嬌嗔抱怨。
“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趙京桓慵懶的笑笑。
“忘記?不會吧,你連找個借口安撫我都不肯喔!闭媸菤馑廊肆耍
趙京桓一派輕松,“好啦,這頓我請就是了。”
“那還差不多!迸擞酌酪桓彪m不滿意仍能接受的神情,但馬上又追加,“還有我看上一個包包,你買給我!
他無奈的搖搖頭,“你的包包已經多到可以開一間包包專賣店了,還要買新的?”
“你們男人就是不懂,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一件衣服,也永遠少一個包包跟一雙鞋!迸擞酌狼纹さ幕卮稹
“是嗎?應該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吧!本退挠^察,鐘岱霓就不是這樣的女人,她總是樸樸素素的,簡單的讓人感覺舒服。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沒能力買。拜托,桓哥,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你怎么可能比我更了解女人在想什么?”
“是這樣嗎……”
“不管啦,反正你一定要送我。”潘幼美驕縱的要求。
“你這丫頭,都被叔叔阿姨寵壞了。”趙京桓寵溺的回答。
“何止,兇手還包括你跟趙叔、容姨!彼櫚櫛亲幼隽藗鬼臉。
“真是拿你沒辦法。”趙京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也是,他們兩家是世交,連移民都選擇美國同樣的州郡,又各自為家中的獨生子女,從小雙方父母就把對方的孩子當成另一個孩子來疼愛,而女生的幼美自然得到更多的寵愛和呵護,就連他都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的溺愛著,所以才養成她現在這樣沒大沒小的態度。
“謝謝桓哥,我最喜歡你了。”潘幼美撒嬌的勾著他的手。
“算了吧,只是想討好處的時候才最喜歡我吧。”趙京桓搖搖頭嘆道。
“誰說的,我最喜歡你了!迸擞酌涝俅螐娬{。
“好好,多買一雙鞋給你可以了吧?”這丫頭。
“還要再加上一件衣服!彼肿煨φf。
“你說怎樣就怎樣!
“還是桓哥上道。”潘幼美開心的拍拍手,旋即像想到什么似的說:“對了,我這次回來可以住你家嗎?”
“住我家?”他不禁挑眉。
“怎么了?你干嗎這么驚訝?我以前又不是沒住過!彼蛄口w京桓臉上的神情,疑惑問道。
“呃,最近不太方便,你還是住飯店吧,我會為你安排最舒適的房間。”他可不想嚇到鐘岱霓。
“不方便?”潘幼美皺起眉頭,“桓哥,你該不會是在家里藏了個女人吧?”
他干笑幾聲道:“你別鬧了,這種玩笑不要亂開!币磺羞沒有確定下來,他認為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潘幼美側頭想了想,咧嘴道:“也對,我也不相信桓哥會把女人帶回家住。”雖然他的風流韻事不少,可還沒有一個女人成功綁住他呢。
“好了,快吃一吃,別忘了我們還要去買你的包包呢!彼恢圹E的轉移話題。
“還有衣服和鞋子!迸擞酌琅d奮的提醒。
他沒好氣的扯扯唇,“遵命,大小姐。”
。
奇怪了,他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家?
鐘岱霓不由自主的一直瞟向床頭柜上的腦中,眼看就快要十二點了,趙京桓卻還是沒有回家的跡象。
也是,今天是星期六,想必他跟朋友去狂歡了吧。
躺在床上,她突然煩躁的坐起身,心頭有股說不出的郁悶。
自從懷孕之后,她特別容易疲累,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就在床上躺平跟周公下棋去了。
但是今天,不知為什么,她躺在床上已經超過兩個小時,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耳朵還特別敏銳,房外的一點點聲音都會讓她精神一振,專注的傾聽著是不是趙京桓回家。
奇怪,她干嘛這么在意他什么時候回家。
他們雖住在一起,但并不代表他必須為了她這個大肚婆而提早返家。
畢竟,他們不是夫妻,他也不是她肚里孩子的爸啊……
突然,她的情緒沒來由的低落起來。
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她的眼眶不禁泛紅。
雖然她從來沒有后悔保有這個孩子,但是,仍難免懊惱自己竟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在那一夜荒唐的獻出自己的第一次。
她還記得那一夜,因為父母擅自替她安排婚約而跟他們起了爭執,她一時負氣沖出家門,決定不再當個乖乖女,找了個PUB喝下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接觸的酒精。
她記不起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醉的,模糊之中,她好像倒在某個男人的懷中傻笑。
他有一副溫暖的厚實胸膛,攔著她的手臂雖粗壯但卻很溫柔。
朦朧中,她還記得酒精解放了她,讓她拜托所有的桎梏,嘗試以往從來都不敢碰觸的禁果。
她的確有機會喊停,但他的吻是那樣火熱,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對那未知的一切充滿好奇,想要探索,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誘使人沉溺其中,仿佛與他結合是天經地義,根本沒有抗拒的理由。
回想起那一夜,迄今依然讓她無法遏制的臉紅心跳,為自己的大膽,也為那讓人窒息的發熱銷魂。
雖然那纏綿是如此旖旎,但隔天酒醒之后,她不禁亂了思緒,看著背對自己的寬大身軀,她一顆都不敢多做停留的穿戴好衣物,跌跌撞撞的沖出房間,連看一眼于自己共度一夜的男人容貌的勇氣都沒有。
她只知道他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短發,與肌肉賁張的結實身軀。
除此之外,印象中,他似乎有雙能魅惑人心的黑眸。
每當她看向趙京桓時,那模糊的影像就跟他重疊,每每讓她有種那天背影的主人就是他的錯覺。
或許正因為如此,所以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才會覺得他眼熟吧。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該有多好。
她的唇角因為這個幻想而彎起一抹甜美的弧度,但一想到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謬而抿緊嘴。
天,她在想什么?!人家只是因為同情而對她好,她就想要叫他當現成的爸爸嗎?
鐘岱霓啊鐘岱霓,你也未免太得寸進尺了。
像趙京桓這么出色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哪需要找一個像她這樣父不詳的孩子的女人為妻?
而且結婚當天老公就老跑,像她這種女人有哪個男人會想要她?
其實她并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有個終生伴侶,但只要一想到趙京桓絕不會把她列入另一半的考慮名單,就讓她涌起一種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惆悵,鼻子一酸,眼淚竟然莫名其妙的落下。
寂靜的夜晚,孤單一人的淚水逐漸泛濫成何,仿佛要將這陣子的所有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放聲大哭。
就在她哭的聲嘶力竭的時候,一道焦急的呼喚聲音突然自打開房門口傳來。
“岱霓?!”
鐘岱霓整個身子一僵,連忙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尷尬的回道:“你什么時候回、回來的?”她竟然哭道沒聽見他返家的聲音。
“我剛剛一進門就聽到你的哭聲,趕緊沖過來看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該死,他該堅持早點回家的。
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說:“沒事,我很好!
“才怪,如果你很好的話,就不會哭成這樣了。”他一點都不相信,伸手為她整理凌亂的發絲。
他心疼的話語,讓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潰堤了,“哇!”的一聲掩面哭泣。
“不哭不哭,噓,乖,有什么委屈都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她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你不要對我、對我這么溫柔啦,哇——”他不求回報的溫柔對待,更讓她感動的落淚不止,甚至想要對他撒嬌。
“好好,那……那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就要打你屁股了喔!迸滤薜锰珎,他努力嘗試著想逗她笑。
話落,腦中不禁浮現他動手打她屁股的畫面,竟讓他忍不住全身燥熱起來。
“一點都不兇!彼榇ぶ,他連恐嚇都這么溫柔。
看著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抹濃濃的不舍自他胸臆蔓延開來,讓他情不自禁的伸長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心疼的柔聲輕哄,“我怎么可能對你兇?乖,不要再哭了,哭多了會被寶寶笑喔!
“她才不會笑媽媽!彼煅史瘩g。
“是啊,她不會笑你,只會跟我一樣心疼而已!壁w京桓用手指輕柔拭去她的淚水,柔聲道。
他的聲音充滿憐愛,讓鐘岱霓忍不住心蕩神馳,凝眸望向他,卻剛好對上他溫暖的黑眸,心頭霎時重重的一震,濃郁的情感隨之往胸口漫開。
她那哭過得瞳眸宛若雨后般清澈,仿佛可以看透他的靈魂,將他赤裸裸的情感一覽無遺,令他困窘的紅了古銅色的臉頰。
時間似乎在他們之間靜止了,互相凝視的眼眸就像膠著似的無法分離,好像有種魔力將他們兩人的臉龐吸引靠攏,知道彼此的氣息交纏、溫熱的鼻尖相互輕觸。他們才如夢初醒的拉開距離。
天,她有發現在自己有多想要問她嗎?趙京桓心悸的想。
老天爺,他有發現她有多渴望感覺他唇瓣的溫暖嗎?鐘岱霓心慌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