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烤魷魚再度前往渡船處,買票坐潛水船。
進了船艙底,等客人坐滿了之后,船開出海灣了,他們從船底的窗口看到海底景象。
“好暗喔,有魚耶!”邱雨瑤興奮地小聲說,牽著紀森一的手,像孩子般地開心。
“我還是第一次搭這種船。”紀森一跟她一起看眼前的奇觀,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我也是!彼矘返恼f。
“好玩嗎?”他頑皮地用臉碰碰她的臉。
“好玩!彼琼驳攸c著頭。
船在海底繞了一圈后回到岸上,兩人玩得差不多,回到民宿歇息。
“你覺不覺得吹了海風,頭發和身體都有海的味道,聞起來有點咸咸的,我想洗個澡,你呢?”邱雨瑤從行李袋里拿出兩人的換洗衣服,一回頭看見紀森一已經脫了上衣。
活生生的結實肌肉男,配上窗外的海景,堪稱春色無邊,看得她的春心也微微蕩漾。
“正有此意,全是海的味道!奔o森一聞了聞衣服,朝她走來,把衣服拿給她。
她伸手要接過衣服,沒想到他強而有力的大手直接把她拉進懷里。
她心慌地眨著眼,雙手擱在他裸裎的胸膛上,瞥向他深如大海的雙眼;說也奇怪,他們雖已有過肌膚之親,在面對他的熱情時,她不審會感到害羞。
“干嘛偷看我?”紀森一低啞地問她,黑眸緊緊地瞅著她,她可知她用害羞的眼神偷看他時,已挑動了他心里某種烈焰般的渴望。
“不行嗎?”她承認了。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們是夫妻!
“說的也是!彼肓讼耄笱劬πΣ[了,對他說:“好吧,那你快脫了褲子!
他瞪大了眼,反而有點訝異她那么快就決定了。
“這……”他躊躇了一下。
她笑彎了雙眼,笑著他。
他血氣猛然上升,臉紅了,放開她,走到一旁!翱!還是等一下好了!
“別等了,脫嘛!脫嘛!”她以為自己成功地捉弄了他,還不罷休,調皮地追在他身后扯著他的皮帶。
他閃躲她,她繞到他面前,小手拉開他的皮帶;他阻止,她格格笑著,小手亂扯一通,嬉戲中不小心摸到“他”不知何時長大了。
“呃!”他粗嘎地低吟,擄住她的小手。
她抬眼瞥他,發現他黑眸變得好深邃,表情痛苦卻又有說不出的狂野性感。
“我不玩了!彼榛厥郑娜坏赝笸。
他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攔截下來,擒在懷中,硬實緊抵在她的小腹下,邪佞地低頭道:“太晚了。”
“我們還沒洗澡,這樣你親我的時候,會吃到咸咸的海鹽喔!”她嬌聲說,知道自己闖禍了。
“我喜歡你所有的味道!彼麧饬业陌凳,懲罰般的吻,熱辣地竄進她口中。
他熾熱的大手狂野地探索她曼妙的身子,一寸寸地剝光她的衣物,炙熱的唇撫慰著她的頸子、胸乳……品嘗她身上海的香氣。
他盡情地抱她,她沉醉在他火熱的攻勢下,直到高 潮來臨,兩人在彼此的深處舒放,顫抖的身子密實的擁抱,歡喜盡在不言中。
“我幫你洗澡。”她手指微顫地輕撫他強壯的身子,摩挲著他古銅色的健康肌膚,讓他放松地俯臥在她身上。
“有這樣的服務?”
“你剛剛……太累了!
“那太好了,走吧!”他起身,拉起一絲不掛的她。
她腳步不穩,娥眉微擰地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他悉心地問。
“腿好酸喔!”
“還是爸比來替你服務好了!彼恍Γ直弁乱粨,抱起她走進浴室,關上門,兩人一起洗了快樂澡。
不久后浴室里又傳出愛的語聲……
新婚的兩人難舍難分,愛一次不夠,再來一次也不嫌多。
在這假期里,他們好心情地愛對方,享受結婚的狂喜。
告別海島的那天,邱雨瑤把要帶回家洗的衣服放到塑膠袋里,收好了之后由紀森一提行李,兩人愉快地搭船回臺灣。
大約黃昏,他們到達臺北,回到紀家。
邱雨瑤的漂亮婚紗仍保留著,但她的物品大多已隨她一起搬進紀森一的屋子里。
進家門后,兩人打算整理行李,再去隔壁見紀映君,陪她一起吃晚飯;怎知他們回到房里,行李還沒來得及整理,隔壁屋里的傭人梅嫂就匆匆跑來按門鈴。
紀森一前去聽對講機。
“先生、太太,我是梅嫂,你們回來了……”
“什么事?”紀森一問她。
“老太太生病了,你們快過去瞧瞧她。”梅嫂緊急地說。
“我這就去。”紀森一面色凝重地關上對講機。
“我也去!鼻裼戡幝牭搅,起身走到他身旁。
“嗯!彼罩氖,兩人一起去探望紀映君。
***
隔壁屋里——
梅嫂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紀映君的屋里!袄咸
“怎么樣,森一有什么反應?”紀映君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問梅嫂。
“先生好像很心急!泵飞┫蛩▓蟆
“那女人呢?”
“我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們已經過來了。”
“你去忙別的吧!他們要是來了,叫他們到我房間來見我!奔o映君起身回房去,把床上的枕頭墊高,她從窗子口看見兒子度蜜月回來,還以為兒子會先來看看她,誰知他和那女人進了屋子后就窩在屋里了,連來探望她都沒有,實在太過分。
她要不是叫梅嫂去騙他們,他們就不過來了,這口氣,她實在吞忍不下。
那女人把森一迷得昏頭轉向,棄她這老媽于不顧了。
總之她的兒子被搶走了,罪惡全算在邱雨瑤那女人的頭上。
“媽,你哪里不舒服?”紀森一和邱雨瑤急忙跑來,一進她的房里,紀森一就坐到床沿問她。
“沒什么,老毛病而已。”她是心理不舒服。
“是關節炎又犯了嗎?還有藥嗎?要不要我幫你拿藥?”紀森一立刻掀開被子檢查她的膝蓋。
“吃了,吃了,不用你麻煩!奔o映君見兒子擔心她,心情好了一點。
“媽,喝點水。”邱雨瑤貼心地倒來一杯水,雙手奉上。
“嗯,謝謝。”紀映君放到一旁,喝都沒喝,問她:“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邱雨瑤本來并沒有發現婆婆大人在生氣,但她說出“很開心”三個字之后,她突然警覺到婆婆銳利的眼色,那眼神不像生病中的人,倒像是在氣頭上。
她心想,“很開心”這三個字有說錯嗎?
沒有。
那是她有做錯什么嗎?她剛剛才進婆婆的房門,什么也沒做,只倒了杯水給婆婆。
問題一定出在那杯水了,婆婆大人不想喝水。
一定是這樣了。
“媽要不要喝牛奶,補充鈣質,我去幫你沖泡!鼻裼戡幥诳斓卣f。
“我不喝那些!
“那果汁呢?還是其他的?”她想討婆婆歡心。
“你是天兵嗎?聽不懂人話,我不是說不要了嗎?”紀映君斥了她一句。
邱雨瑤在這一刻傻住了,從小到大她的爸媽都沒用這種語氣斥喝過她;就算在生技公司工作,長官和同事大家都好溝通,好商量,她沒見過這壓人的聲勢和場面。
她傻傻地站在那里,心想該怎么辦?
右前方有閃亮的光芒在眨動,她移動眼珠子,接觸到紀森一在向她使眼色,好像要她別再問了。
她收到暗示,閉緊小嘴,不敢再說話,希望婆婆大人有大量原諒她第一次當媳婦,經驗多有不足之處。
她會改進的,她會像愛紀森一那樣地愛她。
愛應該不會錯了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