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密閉的車廂里,南宮雅頭一回有種窒息的感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么,伊爾利絕對不會相信她的說詞,但她更加不可能把自己身份開誠布公,那無疑是自找死路,而她一向沒那么蠢。
“你想先從哪件事說起?”他打破沉默。
“你是指親姐妹還是堂姐妹的事嗎?”她抬起頭,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正在思索要如何說服他。
全都怪南宮芷那丫頭來壞事,她倒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她被他嚴刑逼供。
“你想先從采花大盜說起也可以。”他視線緊盯著前方,慢條斯理的說道。
采花大盜?
著是什么怪名?好歹她也是個絕色美女,不被登徒子給輕薄就該偷笑了,怎么可能去染指人家,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什么采花大盜?”她皺著眉頭,一臉茫然。
車子緩緩?吭谝慌缘目盏厣,伊爾利側身朝她猛然逼近,感覺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味再度蠱惑她的心,她屏氣凝神,美目瞪大,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為什么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仿佛在等待著情人的滋潤一樣?尤其那急遽加快的心跳頻率,看起來又好可口誘人……
STOP!
她在胡思亂想什么東西!這男人說她是采花大盜,分明是在污蔑她的人格,若說她有占人家便宜,也不過是“意外”吻了他,離采花賊的等級還差得很遠好嗎?
“你忘了你上回是如何熱情的吻我嗎?”他似笑非笑的用食指輕點她的唇。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吻你了?”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別在說謊了,你身上的香味我記得很清楚,”他作勢嗅了嗅她頸間的香味,那淡雅的花香,更證實了他的臆測。
孫佑歡就是那一晚的小偷,只是她潛進他的琴房,究竟是想偷什么東西?還有,她刻意接近他,是不是別有所圖?
“呵!這是“Midsummer”推出最新一季的香水,全世界有多少女人都擦同一款香水,你以此判定未免太過武斷!彼磻`敏的將他一軍。
“是嗎?但那一晚我還摸過她的身子,和你身材幾乎一模一樣……”他撫著下吧沉思著。
“你說什么?你摸她?”她錯愕的瞪大眼。
“是!既然有個美女對我投懷送抱,我不趁機多模幾下,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彼冻鲆荒ㄐ皻獾男θ荩∪萆隙嗔藥追中镑鹊男愿。
這個變態,那一晚 她壓根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被他占了便宜,她只記得那個綿密的深吻,沒想到這個偽君子,居然還趁亂偷襲她!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她好歹也是個女人,你這樣不是在占人家便宜嗎?”她氣急敗壞的指控。
“她占我便宜我都不計較了,你還反過來替她說話,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和她交情匪淺!彼馕渡铋L的睨著她。
他帶笑的瞳眸,讓她硬生生將到口的話全數吞了下去,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在他幾句話的挑弄下,早已蕩然無存?
要成大事,必定不能自亂陣腳,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換上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紅嫩的雙唇微微揚起,勾出一抹誘人的媚笑。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以一個女人的立場替她說話罷了!彼餍詠韨抵死不認帳。
反正只要她不承諾,他也沒證據證明是她,當天她可是做好完全的準備才潛進學校里的,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假日半夜不回家,還待在學校里看門,害她栽了個大跟頭。
更讓她意外的,是他的身手極為敏捷,儼然就是個練家子,看來伊家也很重視五育均衡發展!
“哦?是嗎?沒想到你這么有愛心,回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彼埜慌d味的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
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她就是那晚潛進琴房的女人,就算她嘴硬不承認,但他卻可以從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和反應做出判斷,他不得不打心底佩服她的偽裝技巧,這女人多變的樣貌,讓他頭一回感到迷惑。
她水靈般的美眸,流露出無辜的神情,精致無暇的美麗臉蛋上,彌漫著一股淡然的冷漠氣息,她可以清純,可以柔媚,可以狂野,可以冷漠,若不是此時他識破她的偽裝,他絕對不會發現她多變的這一面。
她像謎團,或許連名字都是編造出來的,思及此,他勾起她的下巴,濃灼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看著他不期然逼近的俊臉,她猛的呼吸微窒,心臟猛烈跳動著。
“你要做什么?”她氣息不穩的問道。
“我在想,那晚她是怎么吻我的!彼〈捷p揚,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飽滿的紅唇。
鮮艷欲滴,香醇可口。
動其思念,他迅雷不及掩耳的低頭覆上她微啟的朱唇,香甜的花果香再度沁入他的鼻間,吸入他的肺葉,他貪戀她身上的氣味,還有她誘人的軟馥紅唇,熟悉的觸感,讓他下腹一緊,大手大膽的扶上她白皙的雪頸。
敏感的頸間傳來一陣酥麻,她全身猛的一震,喉間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在靜謐的車廂里,更添曖昧,伊爾利俊眸微幽,腹中的欲火早已被她所點燃。
滾燙的唇舌親昵的糾纏繾綣,像是醇酒入吼醉了她的心,上回那個意外之吻,早已擾亂她一池秋水,如今她還任由他恣意掠奪,占盡她的便宜,甚至她還樂在其中,主動回應他的吻!
她雙眸倏地睜大,下意識的用力推開他的身子,伊爾利沒預料到她會有此一招,整個人反作用的向后跌去,龐大的身軀撞上身后的車門,讓他俊眉微攏,黑眸里還跳動著明顯的情欲。
“伊爾利,你別欺人太甚。”她喘著氣,嬌美的面容上,還泛著紅潤色澤。
“我欺人太甚?孫佑歡,是你先來招惹我的,記得嗎?”他扣住她的下顎,似笑非笑的覷著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蹙著眉,一臉無懼的回視他。
只要他不承認,他就無法證明她就是那晚潛進琴房里的賊,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獨愛的香水,竟會成了她暴露身份的元兇,看樣子下回她得換個香水。
她倔傲的神情,讓他興起征服的欲望,他靠近她的耳畔,舌尖極為挑逗的舔吻她敏感的耳垂,她身子如遭雷殛的向后一彈,整個人緊緊的貼靠在椅背上,圓潤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顆心急遽的跳動著。
“或許你根本不叫孫佑歡,那只是編造出來的名字,也或許你會接近我,是因為別有所圖,只要我動用我的勢力,就能查出你的底細,你認為你撒要自己招供,還是要我親自出馬?”他曖昧的舉動,卻蘊藏著不容忽視的迫力。
這男人不是泛泛之輩,能一手撐起伊氏集團的男人,有是伊正昌視為唯一的正統接班人,她絕對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像一般人一樣好打發,既然身份識破,就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等待下一次的時機到來。
“伊大少爺,我只能說你的想象力太過豐富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總機小妹,剛才我和小芷的說法不同,純粹是因為她是我爸媽收養的女兒,也是我的堂妹,所以我們才會有兩中說法,至于你說的什么采花大盜,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不要張冠李戴,胡亂栽贓!彼拈_他的手,動作迅速的打開車門,利落的下了車。
“站住!彼弥统恋纳ひ裘。
身后傳來他的命令,讓她柳眉為蹙,她南宮雅從來不接受任何命令句,一項都只有她命令別人的份,曾幾何時換別人命令她?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伊家大少爺,她也沒放在眼里。
反正行跡敗露,她只好在換個方法,去探聽出那本樂譜的下落,至于伊爾利,他并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為了預防事有變故,她的離這男人越遠越好,省的自己的一顆心,遺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