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尋一愣,傻傻地看著他。
「我也跟你說過,生完娃兒你就得走,以后我們概無關系,記得吧?」他又說,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冷意。
就算她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現在也聽得很明白了。
雖然他其實不是對她說,而是在對朗明月說,但是聽在她耳里,現在的她又是朗明月,叫她怎能沒感覺?怎能不心痛?
她對他的心動,一瞬間消失于無形,眸子黯下,有種說不出的苦楚在體內慢慢的泛開。
「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他真的很可惡,在要抱一個女人之前,先摧毀掉人家可能對他的所有情意。
她真不懂,之前的那個朗明月跟眼前這男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關系?讓他可以娶她為妻卻又不愿意愛她。
「我只是想再次提醒你,不要因為我對你的任何動作或溫柔產生不必要的情感與期待,我是怕你受傷!钩笤捒偸且f在前頭,雖然白紙黑字寫下了,可情感這種東西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他有必要一再提醒她。
說他冷情也罷,說他無情也可,他赫連麒看似溫文好說話,實際上就是個冷僻性子,什么事情一開始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女人當然也是,他一開始沒愛上她,以后當然也不會愛上她,既然如此,他就不想給人家留有一絲希望。
公事公辦是想徹頭徹尾讓她死了心,讓她更加的明白他赫連麒的心可以有多冷,她和他之間除了生意還是生意,不會因為他娶了她,或是她幫他生了娃兒而有所改變。
莫尋幽幽地望住他,滿是怨。
怕她受傷?恐怕她已經受傷了!
他的無情與溫柔同時存在著,讓她根本無處依從,怎能不怨?
怨這男人才短短幾個小時就讓她動了心!怨這個男人才短短幾句話就讓她才剛剛對他產生的好感被打到十八層地獄去!像他這樣的男人在現代倒是真的很適合當牛郎,因為他既無情又有情,對女人溫柔的同時卻又絕情。
「別告訴我你在生氣。」赫連麒接收到了她幽怨的目光,眸光一斂,低下頭,親吻上她的唇,盡是水般柔情。
她嬌喘著,迎視著他的眸很困惑。
「你跟我,不是可以為這種事生氣的關系,懂嗎?明月?」他邊溫柔低語,邊脫下她的衣,用他溫柔的指尖去撫摸逗弄她雪白柔嫩的胴體,像是說不出的依戀……
莫尋的身子顫動著,心也顫動著,在他溫柔的吻與指尖下,她根本就討厭不了這男人。
他卻說,他一輩子不會愛上她。
他卻要她絕不可以對他動情。
該死的……臭男人!壞男人!莫尋忍不住在心里頭罵著他,數十次、上百次,卻無法推拒掉他對她的溫柔……
不行!她不可以讓他這樣對她!叫她不要愛上他,可以!那他就得對她再壞一點!再狠一點!
她驀地把他埋在胸前的頭給推開——
他挑眉,不解地望住一臉羞惱的她。
「不要這樣!」莫尋冷著嗓子道:「白紙黑字只說要替你生個娃兒,對吧?這些虛偽的前戲就省了吧!反正你對我無情無愛,對我的身體也應該沒太大興趣才對,要生娃兒就直接到床上去,速戰速決吧!」
說完,莫尋轉身走到床邊,直接爬到床上躺下,然后隨便拉了薄被一角蓋著赤裸裸的身子,等著他上床來。看似很爽快,實際上她卻緊張得要命,指尖緊緊扯住被子,抓得都泛白。
她這等行徑,當真是出乎赫連麒的意料之外。
她剛剛說什么?速戰速決?赫連麒的眸瞇起,再好的脾性都要讓她的這句話給打散,更別提他根本就不是個好脾性的男人!
這世上哪個女人不愛讓人疼著惜著憐著愛著?就算他說他不愛她,他也打算給她享受所有姑娘家都想要得到的待遇,而且只會更多不會更少,她卻不領他的情?
把自己當妓女一樣的,當與他生娃兒是件擺明兒的差事?
他勾勾唇角,笑了,卻開始動手脫衣服,沒讓她失望的直接爬上床跪坐在她面前,伸手拉下了床幃。
莫尋睜著眼,看著眼前一身赤裸卻比他穿著衣服時還迷人強猛幾分的完美體魄,忍不住還是心跳了一下、臉紅了幾分,因為穿著衣服時看似風流翩翩、斯文優雅的他,脫光衣服之后卻有著比一般男人更完美更好看的身體,沒有大塊肌,卻肌理勻稱,線條迷人……
「看夠了嗎?」赫連麒笑問。
莫尋聞言,忙不迭羞惱的伸手遮住臉!改憧禳c辦事吧!
「當真要這樣?不后悔?對你的身體,我其實比你所想象的有興趣許多,在這方面,我保證可以滿足你,讓你快樂幸!
「不要再說了!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后悔!我不要一個假情假意的男人給我這樣的幸福快樂!」如果她接受了他給她的溫柔,她保證自己會深陷其中,到時再怎么努力爬都爬不出來了。
真是……太不可愛了。
他以為身為花娘的朗明月應該非常懂得在床笫之間曲意承歡,他以為聰明溫柔的朗明月就算知道他不愛她,也會在床笫之事上享受他可以給她的一切,因為,她對他并不是完全無情無意的,甚者,還比這個再更多了一點什么,只是她從不曾表現出來,他便假裝不知道。
但,她卻選擇讓他這樣對她?為何?
他費解的凝眉,說不上心頭的那股氣悶究竟是所為何來。
「既然如此,我會依你的意!拐f著,他曲起她的雙腿,將它們撥開,讓她那最羞人的私密處為他而敞開,然后將自己驀地置入她的兩腿之間——
「!痛!」她以為不會痛,卻該死的痛極了!
畢竟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花娘,就算賣藝不賣身,可也總不會還是個清倌吧?這太匪夷所思……可她偏偏好像是……
莫尋痛得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雙手緊緊扯住被單和床沿的一角,死命咬住唇才沒委屈的大哭出聲。
「怎么?你還是個處子?」對于這一點,赫連麒也感到意外不已。
他知道這個女人雖出身青樓卻一直都很潔身自愛,但,還是個處子這件事卻不得不讓他十分十分意外,如果他知道她還是完璧之身,說什么他都不會要她替他生娃兒而娶她為妻,或許,還可以讓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可如今……
「你是個笨蛋嗎?傻瓜嗎?把完好如初的身子給我這樣不愛你的男人,你的腦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這個始作俑者倒罵起她來了?
莫尋淚眼汪汪地瞪著他。她也很想知道啊,那個女人究竟見鬼的在想什么?
可是她好痛……痛到只想打人罵人咬人,根本就沒心情回答他那個連她都不知道答案的鬼問題!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瞪著他哭得淚汪汪的模樣、緊咬住唇忍住不哭的模樣,莫名地烙進他眼底深處。
俯低下身,他親吻上她眼角和頰畔的淚,一顆又一顆,溫柔得像是在親吻這世上最珍貴的珍珠,那樣的愛憐。
一邊吻著她,大手也跟著滑到了兩人接合處,那個使她疼痛到流淚的根源,他輕輕撫弄著,輕柔地、緩慢地,讓她的身體可以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而舒緩一些疼痛,甚至感受到喜悅。
「對不起,明月,是我的錯……」他在她耳畔柔聲低哄!笗苊篮玫,相信我,等等就不疼了……」
莫尋不想相信他,可是卻不得不信,因為在接下來的一連串愛撫與親吻中,她再怎么死撐,也忍不住在他的底下呻吟出聲,那是一種夾雜著極度亢奮與愉悅的叫喊,二十一世紀人們口中所謂的高 ch 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