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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嬌妾 第十一章 公主嫁衣遭破壞(1)
作者:春野櫻
   
  春恩領(lǐng)著翠堤及一幫繡娘全心投入于工作中,只為如期交岀永樂公主的嫁衣,她們廢寢忘食,日夜趕制,雖然疲憊,但每個人的眼神都燃燒著拼搏的熱情。

  春恩將刺繡的部分交由蘇翠堤主導(dǎo),并由她分配工作。

  雖然霍曉濤的耳提面命意味著就連蘇翠堤都不可盡信,可她還是對蘇翠堤充分授權(quán)及信任,因為她相信人性本善,只要她用真心去對待,就能得到真誠的響應(yīng)。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蘇翠堤活了二十幾年,活成了男人要她活的形狀,可在遇月小筑里,她卻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春恩相信,就算蘇翠堤某種程度受制于婆母或丈夫,但只要能讓她找到自信并得到認(rèn)同,她一定能有勇氣活出自己渴望的樣子。

  十?dāng)?shù)人分工、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她們這幫娘子軍完成了永樂公主的嫁衣。當(dāng)大家將嫁衣穿在春恩找木工雕刻而成的人形模特兒上,每人的眼里都盈著感動、激動的淚水。

  這襲禮服是春恩依照永樂公主的身形及身分打造,她舍棄許多傳統(tǒng)鳳袍的元素,加入各種民族及世代的新意點綴。

  旗袍領(lǐng)上珍珠扣子,再參考韓服將禮服的腰線提高至胸線下方,金色寬邊腰封上以金、銀、藍(lán)、白、紅各色絲線繡上她自己創(chuàng)作的繡樣,不是傳統(tǒng)的牡丹富貴或龍鳳呈祥,而是以纏繞畫呈現(xiàn)出抽象、神秘及優(yōu)雅的氛圍。

  裙擺幅度呈A字線條,高雅大方,裙擺處再綴以珍珠、瑪瑙,以收畫龍點睛之效,頭飾及繡鞋帶了一點民族風(fēng),典雅又不失活潑。

  至于那兩疋白色宮紗,用來做為曳地裙紗,裙紗自腰間展開,猶如凰羽翼般,這襲禮服足以呈現(xiàn)出公主優(yōu)雅高貴的氣質(zhì)。

  裙紗上,蘇翠堤領(lǐng)著繡娘們繡上點點純白中帶著銀絲的水滴,顆顆晶瑩,隨著裙紗流瀉而下,美得不似人間之物。

  蘇翠堤看著這襲自己與春恩及其他女子一起完成的嫁衣,內(nèi)心激動,淚流不止。

  春恩轉(zhuǎn)頭看著她,伸出手去攬著她的肩。

  她淚目凝視著春恩,感動地道:「謝謝你讓我參與了這一切!

  春恩由衷地道:「不,是我要謝謝你,若沒有你,我是成不了事的,你真的很棒!

  聽著,蘇翠堤黯淡的眼底閃動著以往不得見的光芒,耀眼奪目。

  「春恩,」蘇翠堤直呼她的名字,「我從來不曾做過什么值得驕傲,值得被稱贊的事情,是你讓我知道,除了相夫教子、傳宗接代,我還有這點用處!

  「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繼續(xù)合作!顾裏崆榈匮?zhí)K翠堤成為她的合作伙伴,「我相信你一定能在自己的事業(yè)中尋著快樂、尋著自己!

  蘇翠堤眉心一擰,眼中才燃起的希望跟自信不知為何又忽地消失無蹤。

  所有人見到這襲顛覆傳統(tǒng),堪稱是標(biāo)新立異的嫁衣時,無一不發(fā)岀驚呼聲,饒是像霍騰溪那樣傳統(tǒng)守舊的人,也對這襲嫁衣贊不絕口。

  畢竟是公主的嫁衣,因此在霍府里能親眼見到這襲華服的人,除了霍家人跟主子跟前的貼身仆婢,其他人都無緣得見。

  可盡管不是人人都能見到,逶過口耳相傳,公主嫁衣已經(jīng)成了大宅子里的談資。

  明月聽照云院的婢女談起遇月小筑里那嫁衣,雖未曾得見卻也驚奇不已,一回到春華院便跟趙媛說起……

  「大太太,聽說春姨娘已經(jīng)完成公主嫁衣了,見過的人都說像是稀世珍寶般難得一見,您可想去瞧瞧?」

  明月只是個小婢女,不能隨意到遇月小筑去湊熱鬧,但要是趙媛去,她便有機會跟上,一睹公主嫁衣的廬山真面目。

  趙媛正專心繡著手上的腰帶,這是下次高天晴到盛京來的時候,她要送給他的,此時聽到明月的話,她那點心思,趙媛豈會不明白?

  「我半點興趣都沒有!顾沉嗣髟乱谎,「你有興趣就去看呀。」

  明月一聽,先是尷尬笑,旋即又賊溜溜地道:「這……奴婢也不是有興趣,只是……不甘心!

  趙媛斜瞥著她,「不甘心?」

  「是呀!姑髟鹿首饕荒槻黄,「說起刺繡,那可是大太太您的絕活,二太太哪是您的對手,要不是因為她跟春姨娘有好交情,如今能大出鋒頭的就是大太太您了。」

  趙媛聽著,淡淡地道:「我才不想出什么鋒頭!

  「話不是這樣說的,」明月繼續(xù)道:「那可是公主的嫁衣,一旦穿上公主的身上,所有參與的人都能出頭顯擺,不像大太太……您這腰帶繡得再好,也是圍在麗水城老爺子腰上,又有誰知道?」

  這是男人腰帶,而且是做給高天晴的,自然不能大聲嚷嚷,因此除了周嬤嬤,趙媛對誰都說是要做給娘家父親的。

  與此同時,周嬤嬤正好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聽見明月對趙媛說的那些話,立刻面露肅色。

  迎上周嬤嬤那直射過來的那兩道目光,明月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話。

  「明月,去把側(cè)屋打掃打掃!怪軏邒呙畹。

  明月一頓,狐疑地道:「不是昨兒……」

  「我看你是太閑,才會在那兒說些不當(dāng)說的話!怪軏邒哒Z氣嚴(yán)厲,「既然那么閑,就把側(cè)屋徹底再打掃一遍,那珠簾上的珠子,都一顆一顆給我擦亮了,明白嗎?」

  明月露出哀怨的表情,「周嬤嬤……」

  「有時間跟我討價還價,不如現(xiàn)在就去做事!怪軏邒叽驍嗨荒槢]得商量的樣子。

  眼見商議無望,明月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明月出去后,周嬤嬤兩眼定定地看著正專注繡著腰帶的趙媛,然后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周嬤嬤,外頭都在談?wù)撝?」趙媛問。

  「是的!怪軏邒哒\實地道:「要是小貓小狗也能說話,必然也是在談?wù)撍!?br />
  趙媛一聽,竟然勾唇一笑。

  「大太太!怪軏邒哒Z重心長地道:「再這么下去,您跟大爺就越是……」

  「我不在乎。」她知道周嬤嬤想說什么,但她不想談這件事。

  「大太太,您跟那位不會有結(jié)果的!怪軏邒咛嵝阎,「他已過了婚齡,如今受到器重,小有成就,或許已經(jīng)有不少人跟他提起婚事,恐怕……」

  「周嬤嬤!冠w媛抬眼,嘴邊是一抹笑,眼底卻是一縷愁,「不會的,他是愛我、要我的!

  周嬤嬤是趙媛的奶娘,也是最清楚趙媛脾氣個性的人,她跟高天晴這些年的情愛糾葛,周嬤嬤都看在眼里。

  偏偏趙媛是霍家的長媳,是霍曉濤的正室,除非霍曉濤休了她,否則她輩子都休想離開這只牢籠。

  「您逃不掉的,何不好好跟大爺相處呢?難道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您不羨慕、不難過嗎?」周嬤嬤說著,悲憫她的淚水忍不住落下。

  趙媛別過臉不看她,笑嘆道:「如今我與她相安無事,每三個月又能見到心上人,有什么不好的?別說了,讓我專心把活兒做完吧。」說著,她全神貫注地繼續(xù)繡著腰帶。

  瞧著她臉上那堅毅的、決絕的神情,周嬤嬤知道自己多說無用。

  「這……」看著那穿在人形模特兒上的嫁衣,春恩張著嘴,許久發(fā)不出聲音。

  因為那猶如鳳凰尾翼的裙紗遭到破壞,被剪成不規(guī)模的條狀,已失去原來的樣貌。

  她幾乎快哭出來了,這是她跟蘇翠堤以及其他人沒日沒夜,忙了一個月的心血,那裙紗更是這襲嫁衣的靈魂所在,可如今……

  「怎么會這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霍曉濤眼底迸射出烈焰般的怒意,轉(zhuǎn)頭狠狠瞪著負(fù)責(zé)看守遇月小筑的舒眉,怒聲斥問:「你是怎么看守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舒眉縮著脖子,害怕得顫抖起來,「我……我也不曉得……」

  「誰來過?」霍曉濤問。

  「老爺、崔姨娘、二爺夫妻倆、珠落小小姐,共他都是些隨身侍候著的人,沒、沒有閑雜人等來過呀。」舒眉眼中透岀驚悸惶恐的淚光,「我一直沒離開小筑,只有早上……啊,難道是……」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叫了一聲。

  「難道什么?」霍曉濤冷厲的目光一沉。

  「早上、早上我去了趟茅房,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從小筑走了出來,看那背影似乎是春華院的大太太……」

  霍曉濤一聽,倒抽了一口氣,「趙媛?」他眼底閃過一抹肅殺,一個旋身便走了岀去。

  春恩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破損的裙紗,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真是趙媛所為?趙媛真的那么氣恨她,不管她如何釋出善意都無用?

  走近人形模特兒,春恩心如刀割,服裝設(shè)計也是一門藝術(shù),所有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都像是創(chuàng)作者懷胎九月生下的孩子,而現(xiàn)在……有人殺了她的寶寶!

  她用顫抖的雙手捧起那破損的裙紗,細(xì)細(xì)地看著,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之處,破壞裙紗的人所下的每一刀都避開了紗上的刺繡,這人下手猶豫且留情,一點都不像是充滿了仇恨及憤怒。

  不,這不是趙媛所為,破壞裙紗者另有其人。

  轉(zhuǎn)過身,春恩露出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表情,「舒眉,你真看見春華院的大太太了?」

  迎上她質(zhì)疑的目光,舒眉一驚,「是真的,難道春姨娘不相信我?」

  春恩目光凝視著她,道:「舒眉,你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小茉跟著我到承明院,而你卻留在遇月小筑吧?」

  聞言,舒眉心頭一抽,一臉「心卻肚明」的表情。

  「舒眉,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了!勾憾魃袂閲(yán)肅地道:「你是我遷居小筑后,由崔姨娘撥給我的人,你到這兒來不只是侍候我,還得成為姨娘的耳目,是吧?」

  舒眉一聽,立刻就慌了,「春姨娘,我……」

  「我知道我從前待你刻薄嚴(yán)厲,你自然無法與我生出主仆之情,你若到姨娘跟前說了什么,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春姨娘……」舒眉突然跪了下來,泣道:「我娘病重時,是崔姨娘以兩倍的銀子買下我,我娘才得以把病治好,崔姨娘對我有恩,所以我……」

  春恩一嘆,伸出手去將她拉起,「哭什么?好好說話!

  舒眉點點頭,抹去眼淚,緩了緩氣,這才繼續(xù)道:「之前我確實都會把這兒發(fā)生的事回報給崔姨娘,可近來就算她問起,我也只是虛應(yīng)敷衍著,春姨娘您如今待我好,我心里是有感受的,所以……」

  春恩眼神一暖,再次問道:「好,那我再問你,你真看見她了?」

  舒眉點頭:「是真的,可是在大太太來到之前,昨兒晚上……」說著,她咬了咬唇,露出為難的神情。

  一瞬間,春恩明白了,其實在仔細(xì)看過裙紗破損狀況及程度后,她的心便已通透,她只是不愿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

  重重嘆了一口氣,春恩苦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說罷,她轉(zhuǎn)身大步朝著春華院而去,她得為趙媛平反,得阻止霍曉濤在盛怒及情急之下說出傷害趙媛的話,甚至是做出傷害趙媛的事。

  剛到春華院的門口,春恩已聽見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br />
  「不是我!」

  「舒眉說她早上看見你走出小筑,你……」

  「我是去了小筑,但我沒走進(jìn)側(cè)屋!」

  春恩快步地沖進(jìn)春華院,就見霍曉濤惡狠狠地瞪著趙媛,趙媛則抬頭挺胸、理直氣正地看著他,周嬤嬤跟明月則是一臉惶恐地站在一旁,不敢說、不敢動。

  她三步并兩步地跑向他們,氣喘吁吁地道:「等等!你別激動,聽我說……」

  她一出聲,四雙眼睛瞬間掃了過來。

  「春恩,那件嫁衣是你嘔心瀝血之作,我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它!」霍曉濤親眼看著春恩這一個月來廢寢忘食,日以繼夜地趕制著那件嫁衣,因為疲勞,她每天都紅著眼,也因為疲憊,她不知道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多少次。

  「不是她!勾憾餮凵駡远ǖ刂貜(fù)道:「不是她!」

  聞言,霍曉濤一怔,「什么意思?」

  「絕對不是她!勾憾鲾蒯斀罔F地道。

  趙媛、周嬤嬤跟明月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尤其是趙媛,在這府里,誰不知道她跟春恩水火不容,若有人破壞嫁衣,那她就算不是唯一的嫌疑犯也是第一嫌疑犯。

  可是春恩卻說絕對不是她?

  春恩目光澄澈地望向滿臉疑惑的趙媛,「我相信不是你,也知道不是你。」

  「你為何斷定不是她?」霍曉濤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fù)。

  在他眼里,春恩固然是天真可欺,但大部分的時候,她的心眼都是通透的,她不是傻,只是習(xí)慣以良善去對待每個人,即使對方并不領(lǐng)情。

  「一開始,我也覺得是大太太,畢竟她一直很討厭我!勾憾餮凵駵厝岬乜粗w媛,語氣平和地開口道:「可是一冷靜下來,又覺得不會是她。」

  這會兒,反倒是趙媛好奇了,問她,「賀春恩,為什么你……」

  「你是個敢愛敢恨、直來直往的人,盡管我如今得勢又受寵,你也沒因此有所顧忌,依然率直地表現(xiàn)出對我的厭惡及痛恨,」她看著趙媛笑道:「或許用會叫的狗不咬人來比喻你很不恰當(dāng),但我想……像你這樣性情的人,是不屑在別人背后放箭、使絆子的。」

  她這番話教趙媛無言,只是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曉濤,不是她!勾憾髯銎鹗臓,「絕不是她!

  霍曉濤眉心一沉,「那么是誰?」

  「是誰并不重要,」她說:「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盡快修復(fù)它!

  「可是已經(jīng)沒有宮紗了,我們也不能向相國夫人呈報此事。」他濃眉緊皺,懊惱地道:「要是嫁衣在霍府里遭到破壞的事情傳出,霍家恐會遭罪。」

  春恩秀眉微微一擰,難掩憂慮,但須臾,她又抬起臉,露出那太陽般燦爛的笑容,「還有三天,相國府才會差人來取回嫁衣,咱們還有時間呢!

  她的樂觀教霍曉濤哭笑不得,「你可有什么補救的方法?」

  「做不成鳳凰,那就讓公主變身花神吧!」她說著的同時,腦袋里已經(jīng)有了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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