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豪在另一間浴室沖澡,洗完澡后緩步回自己的房間,在大床的床沿坐下,睞了眼傳出水聲的浴室。
他這算不算乘人之危?
無法否認他對現在在浴室的女人,有著強烈且完全沒道理的欲望,但他心里很清楚,她和自己以前交往過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說,單就現下這種狀態,就非常非常的不同。
他從沒有因為錢而擁有過任何女人,雖然不乏雙女人因他的身份地位與他交往,但因為他拿出錢而得到的女人,她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雖然他是沖動之下脫口而出,要她當他的女人,但她卻也令他十分錯愕的答應了,這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雖然他付出一千萬,但那并不是因為她開口要求代償,而是他自己看不過去,也不管她接不接受,雞婆的自作主張幫她還清。
說真格的,這種情況完全不關她的事,可他卻利用了她的感激提出如此卑劣的要求,連他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正當他在自我掙扎的當口,浴室的門正好打開,翁姿蕓頂著一頭濕潤微亂的發走了出來,發梢甚至還滴著水,身上穿著他留在浴室里的浴袍,浴室的熱氣烘托著她成熟的女性胴體。
只消那一眼,所有的理智與掙扎,全數由陸柏豪薄弱的道德感里抽離。
翁姿蕓紅著臉站在浴室門口,她不知道她該做什么或該有什么樣的反應,只覺得熱氣不斷由腳底往上竄,蒸紅了她全身的肌膚。
陸柏豪那雙深眸的眼像會吃人一樣,眼瞳里閃動著她不太明白的流光,她不覺扯緊浴袍的領口,浴袍里似乎還留有他身上濃濃的男人味……
陸柏豪瞬也不瞬的凝著她羞窘的神情。
直到這刻,他才認真的看清她的美,襯著飄散在空氣間的蒸氣,像誤入凡間的迷糊仙子;深沉的黑眸緊鎖著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細白頸項,幾乎不用經過大腦反射,他的欲望輕而易舉的在此刻為她而傾倒,悸動!
“過來!彼蛩斐鍪,聲音沙啞而性感。
翁姿蕓抖顫了下,不明白為何他的聲音會變得如此沙啞。
但這嗓音透著她似懂非懂的情/yu,詭譎的消弭了她心里的緊張,她著魔似的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灼熱的掌心,任由他將自己摟進懷里。
他輕啄著她粉雕玉琢的粉頰,帶來些微的刺麻跟戰粟,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陌生感受,下意識的以臉頰摩挲他帶著短須的下巴,然后吃疼的悶哼一聲。
“怎么了?”感覺她瞬間僵硬了下,他瞇起眼輕問。
“你的胡子會扎人!彼倭肃僮炜棺h。
他輕笑出聲,寵溺的以指腹搓了搓她細嫩的臉頰。“我天天都刮胡子,今天早上也刮了!
“哇~~那你的胡子長得很快耶!”她忍不住伸手輕觸他的下巴,然后察覺自己似乎主動了點,不好意思的趕快抽回小手,“呃,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很快的拉住她抽回的小手,他微哂的讓她在自己大腿上平穩坐好,“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不必對我說不好意思。”
她赧紅了臉,小手不依的想由他的大掌里抽離,但他握得好緊,讓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啊裁唇小岸歼@樣了?”
“告訴我,你為什么愿意?”他也不懂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問,但他不想她有任何一絲勉強,那至少可以讓他不那么鄙視自己。
“嘎?”她呆了,沒想到他會問得這么直接。
“你是為了那一千萬,所以才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嗎?”他臉部線條緊繃,他不清是為了她將自己待價而沽,揶或是自己不甚光明的要求“也,也不是啦!”或許有感激的心態,但她清楚那只占了其中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她對他說不出口的心動。
那是她身為小女人的秘密,在不懂他為何要她的此刻,她實在無法親口對他坦白。
“那是怎樣?”他挑眉,再問世。
“答應就答應了,哪有怎樣?”她被問急了,紅著臉答不出來,想起身閃躲他的問題,卻被他一把攫住腰肢動彈不得。“放開我啦!”
“才不要。”她不說就算了,不過她已經答應和他在一起,他斷沒有放手的可能,索性將她抱個滿懷。
“哇~~”翁姿蕓失衡的驚叫出聲,下意識的反手摟住他的頸項。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如黑鉆般的晶亮黑眸鎖住她的水眸,沙啞的輕問:“姿蕓,你是在挑逗我嗎?”
“?”挑逗?單純的她自傳知道怎么挑逗?翁姿蕓傻乎乎的眨著眼。
“說真的,你真的不后悔嗎?”不說答應成為他的女人的理由也行,但他至少得確定她沒有后悔的可能,不然他可真要唾棄自己了。
她眨眨眼,看見他臉上的緊繃,不禁輕笑出聲,神奇的也放松了自己的緊張他懊惱的蹙起眉心。“笑什么?”
“我突然發現,你也有比女人還羅嗦的進修!泵髦@是他對自己的尊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這樣的他實在太可愛了,害她不禁又更喜歡他一點點了。
“你說什么?我比女人還羅嗦?!”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會對自己有這樣的評價,黑了一張俊臉。
“是啊,答應了就答應了,不會后悔啦!”總不能白目的跟他說,與其被討債公司的人押走,不如就跟他一個吧?若換成是她,恐怕會暴跳如雷——她可沒這么笨!
其實不論能和他在一起多久,她永遠都會珍惜這難得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