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睿智,圣心難測,誰知道他在想什么!眰壬砟昧藗酒杯塞給他,圣懷璧親自為他斟了酒,“不過日后這朝中只有我們兄弟二人可以為父皇分憂了,我年紀小不懂事,二哥可要多幫看弟弟!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自家兄弟何必這么客氣?”圣懷玥喝了口酒,斜睨著他,“我聽說……你要大婚了?”
“市井流言都傳到二哥耳朵里去了,”圣懷璧眉眼彎著,笑得風流!澳阏f我娶令狐問君好不好?”
“你心里真喜歡她?”他試探著說。“這女人可不簡單,自小在外浪跡江湖,現在又做一朝丞相,你壓得住她嗎?”
“就因為她是丞相,不能讓她日后真的爬到我頭上去,所以才想著娶她回家做娘子最好。她背后是整個令狐家族,你知道咱們朝內多少重要的宮位都是令狐家的人坐看,都說擒賊先擒王,我擒住了令狐問君,不怕制不住令狐一族!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圣懷玥揮揮手,讓那些唱曲的伶人都退下,接看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看令狐問君不是個容易聽人擺布的女人,你還年輕,擇妻務必慎重。眼看你就是要被立為太子的人了,你若娶了她,以她的身分家世,肯定是要做正妻,日后便是要做皇后的。一國之后啊,你問過父皇的意見嗎?”
圣懷璧歪著頭想了想,“你覺得她這么不合適嗎?我看她倒是挺好的,我和她…也算是有些接觸,她為人處事很有分寸的!
“那是因為她現在說到底還是個臣子,等她若做了你的妻,可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脾氣了,我記得你大敗黑羽那一戰之后,為你設宴慶功,她就氣勢洶洶地來找你,不就因為父皇隨口說了句讓她做你的老師,她就連君臣之禮都忘了。四弟啊,這女人真的與你不般配,二哥是為你好,她還大你兩歲吧,二十二歲的老姑娘了,哪里還嫁得出去?你若想娶,天下那么多年輕美艷的女子都眼巴巴地等著嫁你呢。”
圣懷璧被他說得又笑了,“二哥說的有道理,天下絕色何其多,她令狐問君的確算不得什么。不過我若不娶她,再換一個女人,倘若仍不是我喜歡的,那又何必委屈自己呢?這普天下能入我眼的女人實在沒有一個,現在連娶個門當戶對的都不對了,那我真不知道該娶誰了……”
他喝得醉醒醒地就斜躺在了榻上,口齒不清,越說越含糊,快要睡著似的,還伸手將衣襟又向外扯了扯,將鎖骨之下的胸膛又露了大片肌膚出來。
他胡亂揮著手,拉住了兄長的袖子,“二哥,你家中那一正二側三個老婆,你最喜歡哪一個?”
圣懷玥低頭看著他的胸口,喉嚨似是被什么東西梗住,吞咽困難,艱澀地說!拔胰⒌娜四氵不知道嗎?不過是父皇的安排,都是為了江山穩固才塞給我的,不過是幾個蠢女人罷了,其實二哥一個都不喜歡,否則我為何要這樣苦口婆心地勸你?”
“女人都是那么蠢的?像令狐問君也算是讀過書的,難道也一樣蠢?”圣懷璧皺著眉,半張著眼看著他,“二哥,難怪你要喜歡男人了,現在連我都覺得還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更能心意相通,比如我心中想什么,你二哥就知道!
屋內這么燥熱,四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紅撲撲的臉像顆熟透的桃子一樣,泛紅的胸膛更是如玉的光滑,讓他哪里還把持得?
圣懷璧這最后的一句撩撥,終于讓圣懷玥繃斷了心里的那根防線,壓住他的雙手就吻了下去。
這回他也沒有掙扎,還扭動著身子與自己裹纏在一起,圣懷玥心里大喜,一邊吻看他的脖頸,一邊急急地扯開他的上衣,迫不及待地將他裸露的胸膛占為已有。
他哼哼兩聲,依然沒有反抗的意思,口中的酒香也被自己的火舌勾走了大半。
大片肌膚出來。
他胡亂揮著手,拉住了兄長的袖子,“二哥,你家中那一正二側三個老婆,你最喜歡哪一個?”
圣懷玥低頭看著他的胸口,喉嚨似是被什么東西梗住,吞咽困難,艱澀地說!拔胰⒌娜四氵不知道嗎?不過是父皇的安排。”
“二哥又和弟弟鬧!笔谚蛋胪瓢刖偷芈裨箍,兩條腿蹬了幾下,與其說是要把他蹬開,倒不如說像是在故意勾看他的腰。
圣懷玥見他今天居然這樣順從,心中簡直大喜過望,忙看將自己的衣褲都褪去了,將他翻過身來去拉他的褲子。
忽然門口一陣冷風灌進,清冷的女聲不合時宜地乍然響起,“兩位殿下,胡鬧是不是也該有個分寸?”
圣懷玥大驚,側頭就看見令狐問君一襲白衣冷冷地站在門口,門外雪花飛舞,原來不知何時已悄俏的下起了鵝毛大雪。
圣懷璧大半個身子都是赤裸的,倒比圣懷玥從容很多,他懶懶地伸手拉起自己的衣服,對她說!柏┫嘣趺蠢鲜莵頂嚾搜排d?”
令狐問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本相本來是有急事要找二殿下,聽說他到了雀靈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兩位殿下竟樂于這種……押戲,此事若傳揚出去,傳到陛下的耳朵里,兩位殿下可想過后果嗎?”
“你若不說出去,誰會知道!笔谚悼粗樕嗉t,正慌忙著衣的兄長,笑道!岸,別怕她,大不了就讓父皇知道去吧,反正你也不怕。”
“胡說什么?”圣懷玥溉聲警告,“若父皇知道了,我們比大哥的下場好不到哪兒去!”他尷尬地對著令狐問君解釋,“懷璧叫我過來改改戲詞,偏生我們倆喝了酒,一時意亂神迷,做了錯事,丞相就當沒看見吧!
她卻義正詞嚴地說!暗钕轮懒詈患蚁騺碇揖赣H臨終前將圣朝交付到本相手里,是父親的器重,更是陛下的器重,本相無論大小事,從來不會向陛下隱瞞的!兩位殿下身為皇子千歲,也要敢作敢當才是!
見她竟要轉身走,圣懷玥給圣懷璧使了個眼色,他便先跳起身將她攔住,笑看拉她的手道!皫煾赶葎e走,有話好商量。”
令狐問君甩開他的手,“殿下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本相今日來還有句話要提醒殿下,現在朝內沸沸揚揚傳說本相與殿下有婚約,真不知這流言是從何處傳出,本相正在傾力查證,一定要把那造謠之人抓住嚴懲!”
“好,我幫你去抓造謠的人,可是今天我和二哥這件事真的只是個意外而已!笔谚祷仡^對兄長眨著眼求救。
圣懷玥已經將衣服穿好,也忙湊過來說。“丞相大人剛正不阿固然是對的,但此事涉及皇室私隱,就是父皇也背定不愿意讓人知道,更何況現在朝內本就局勢不穩,太子之事剛過,父皇身體初愈,你若還拿這件事去和他說,豈不是雪上加霜?好了好了,咱們不提今天這事,你今日不是有事要找我嗎?”
“是關于張諾的事!绷詈鼏柧廊话逯,“二殿下應該記得本相之前和你提起過此人吧?此人與邱朕東一案有莫大干系,但是現在突然失蹤,殿下,本相當初只和你透露過此事,之后他人就不見了,請問殿下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是我放走他的?”他現在的心本就亂了,被她這清冷的眸子盯著,背脊又是一陣緊。
令狐問君說道!安⒎鞘潜鞠嗖幌嘈诺钕拢且驗榇耸聦嵲谑乔珊系锰柢E。請問殿下,他失蹤之前是否曾和殿下說過什么,或者殿下對他說過什么嗎?”
“我怎么可能對他說過什么?他不過是翰林院的小小修撰,平日里我們都不太會交談的!笔勋h心慌意亂,勉強編著謊話,“你若不信,我回翰林院去可以幫你詢問其他人,若有他的下落或消息,必定立刻告知丞相!
“二殿下的為人本相原是不會質疑的,但因為他是二殿下的手下,而最近朝內朝外又有各種奇怪的事情,明顯指向朝內有叛徒與外敵勾結。無論是三殿下兵敗,還是日前本相去玉陽所見所聞,無不昭示了朝內的叛徒絕非是個小人物的事實,二殿下可有線索告知本相嗎?”
“叛徒?圣朝之內哪里會有這樣的人!”圣懷玥皺著眉又看著圣懷璧,“四弟,你想得到嗎?”
他聳聳肩,“我哪里知道,難道會是大哥?可是他已經被抓起來啦,他被抓之后,這個叫張諾的才失蹤的吧?張諾一直在翰林院做事,說來也是無權無勢的,怎么能和敵人勾結?丞相大人別錯怪了好人吧?”
“是啊!笔勋h點頭說道!拔疫@幾日也想不通,老張這個人向來謹慎小心,這十幾年大概連圣都都沒出過,怎么可能和黑羽勾結到一起?說不定真的是丞相搞錯了。給丞相這消息的人丞相也該嚴查,是不是居心巨測之人故意制造假線索,想誤導丞相判斷錯誤?”
令狐問君站在原地證了半晌,才說!岸钕碌脑捁倘挥欣,但這張諾攜家潛逃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如問嫌疑重大……好吧,本相會讓人再去調查,若果然冤枉了他,本相定會還他一個清白。”
他擦了把額上的汗,對兩人笑道!凹热荒銈儍扇苏椅业氖虑槎颊f完了,那我就先走了。丞相改日可要到摘星殿來坐坐,讓我親手為丞相泡一壺好茶。”
圣懷璧說!岸缗莸牟柽B父皇都贊不絕口呢,丞相的面子好大,能讓二哥為你泡茶,我求了好幾次二哥都沒有答應!
她有點不耐煩地應付道。“好,改日本相會登門叨擾的!
圣懷玥又趁勢說!澳墙袢罩隆
令狐問君看了看兩人,長長一嘆,“本相又豈是不近人情的傻子,二殿下說的對,這是宮中秘聞,不能聲張傳揚,陛下又龍體欠安,更不宜拿這種事情去煩擾他,本相會守口如瓶的!
他松了口氣,又和圣懷璧使了個眼色,旋即便向兩人道別后匆匆離開了。
看著屋外的雪花卷走了圣懷玥的背影,令狐問君緩緩轉過身來,望著他悠然說道!澳氵@美色果然是男女通吃,我應該晚一點再進來,看看你還能怎樣應付他!
圣懷璧把嘴一撇,伸手勾住她的腰,“不安好心!就知道你是來看戲的,看你半天沒動靜,我還以為你真要打算看著他把我奸污了呢。”
她哼笑了聲,“堂堂皇子,用詞也成不精準了,你們兩人分明是你情我愿,怎么算奸污,最多只能說是茍合!
他眉梢高揚,“好啊,我與他是茍合不成,但是今日你也休想全身而退!”他伸手將她壓倒在榻上。
令狐問君皺眉抗議,“這榻太臟,我可不要躺!
圣懷璧知道她嫌棄這里是剛才圣懷玥躺過的,便笑看松手說。“好啊,里屋還有一張更好的,咱們去里屋說話!
“今天就算了!彼醋∷灰幘氐氖,正色地問道!八麆偛诺脑,你聽出破綻來沒有?”
“怎么可能沒聽出來,”他冷笑一聲,“你明明沒有說叛徒勾結的是黑羽,他卻一語點出,而且說得那么背定,明顯不是矢口瞎猜的。”令狐問君道。“以他的聰明,若非今天我們這一出攪亂了他的心神,他本不會露出破綻,等出了這門,他冷靜下來后就該想明白了!
“可惜你今日捉奸在床,手里握著他的把柄,他畏俱你揭露這件丑事,絕不敢再回頭窟謊,日后定會加倍防著你了!
她壁眉說。“今日這招實在是步險棋,若他不上當,我們就要和他撕破臉面了,可現在就算暫時嚇退了他,日后呢?”
“日后當然還得再找他的把柄,若實在找不出,就等著我登基那一天再辦他!現在有父皇在,我還不想借著父皇之勢處置他!
令狐問君看向他,“你是怕你父皇寒了心吧?”
圣懷璧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說話,只是向來帶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眉心漸漸擰出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