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期舉行,盛大隆重卻不過于奢華,舉辦的地點就在京都一間如詩如畫的教堂里,雖是一間默默無聞的教堂,卻是外婆當初和外公結婚的地方,對織田家具有非常神圣的意義。
夏子曇一身剪裁俐落的白色西裝配紅色領帶,天生的衣架子讓他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非常耀眼奪目,四處擺滿的玫瑰,襯著他的俊美挺拔,有一種讓人誤闖仙境的錯覺。
藍曉希著迷不已地望住他,一顆心脹得好滿好滿。
她真的要嫁給這個男人了……
在離開臺灣之前,她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竟會嫁給仰慕已久的名服裝設計師夏子曇呢?就算作夢也不曾夢過的事,卻在現實中發生了,多么不可思議呵!她到現在都還無法相信。
夏子曇走向一身白紗的藍曉希,伸手執起她的手,望著她的一雙眼閃閃發亮,贊嘆的神情很明白的彰顯在臉上。
「你好美,我的新娘!顾芍再潎@著。沒有告訴她,她身上這件白紗是他親手為她設計、請人連夜趕工訂制的,怕她有負擔,怕她以為他居心不良,竟如此認真的對待這樁交易,所以他什么都沒說。
他說,我的新娘。
就算是假,藍曉希聽了心里還是甜蜜蜜。「謝謝……你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迷人的新郎!
他笑著,拉著她的手靜靜的站在神壇之前,感覺上方有一道光束照下來,把他和藍曉希團團包圍住。
是天神嗎?他勾起唇角、瞇起眼,仰頭承受這道光。
結婚儀式開始了,就像每一對要踏入結婚禮堂的新人一樣,程序固定而沒有一點新鮮感。
除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這一句,讓他期待。
傾身,夏子曇深深地吻住了藍曉希,在眾人的見證與掌聲之下,完成了這場神圣的儀式。
老實說,這輩子他本來是不打算結婚的,他是不羈的風,只能流浪再流浪,不相信自己會有停泊在某女子身邊的一天。
可是,此時此刻,當他拉著她的手站在神圣的教堂里,當他低頭吻住這女人的唇,感受到女人的嬌羞與甜美,他竟在那一剎那間覺得,他好像找到了愿意停靠的港灣,懶得再去流浪。
★★★
教堂的婚禮結束后,結婚晚宴就在織田家舉行。
在夏子曇的堅持下,晚宴采日式、西式并行,有露天調酒吧及琳瑯滿目的自助式餐飲,也有六星級飯店的日式外燴及現場樂團演奏,幾乎可以說是把六星級飯店大廳的軟硬體設備全拷貝過來,還多增添一抹自然風味及親切感。
織田家這張喜帖發得太晚,幾乎所有賓客都是匆匆趕來的,很多甚至得推掉重要約會才可以前來參加,包括夏子曇的國中死黨嚴莫臣和宋明熙。
「沒聽你說墜入愛河就趕忙結婚了,怎么回事?」宋明熙取笑的一拳揮了過去!改氵@家伙真不夠意思,每次來去都像陣風,連結婚也一樣,放眼望去沒看見任何一個巴黎名人,你的帖子不會只發給我跟莫臣吧?」
「是啊!瓜淖訒倚χc點頭。
宋明熙瞪大了眼!覆粫桑磕阏娴闹煌ㄖ覀?」
一旁始終沉默的高大男子嚴莫臣,此刻也勾起唇角,加入話題!改氵@婚不會是結假的吧?這么低調,是怕以后要離婚了很難看嗎?」
天啊……這兩個人又來了!
宋明熙長手一揚,捂住了嚴莫臣的嘴!肝梗乙詾槟銈円呀浐秃萌绯趿,你怎么就改不了習慣,在人家的婚禮上還咒人家啊?」
嚴莫臣扯下宋明熙的手,冷哼了一聲!肝腋某穑惠呑右菜悴煌!
聞言,夏子曇哈哈大笑!冈趺,你第二個老婆也很思念我嗎?還是你到現在都還很不甘心,你兒子跟我比較好?」
說起他跟嚴莫臣的淵源啊,真是一場很長很長的戲呢。
不過,對他而言,戲早就演完很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可對這個偉大的飯店業鉅子而言,恐怕是一輩子都會記住的傷痛吧?
「我兒子沒有跟你比較好!箛滥己苷J真的否認,卻只字不提杜絲曼,雖然他非常明白夏子曇這個人絕不會碰他的東西,但,對于某些事他很難不介意,或多或少都會把不良的情緒轉移到夏子曇身上。
夏子曇舉起手望望東邊望望西邊,再低頭瞧瞧嚴莫臣的后頭!腹至,你故意不帶沅兒和絲曼來參加我的婚禮嗎?不會吧!這樣小鼻子小眼睛的,怎么稱得上是堂堂大丈夫?」
又在胡扯了……
宋明熙在心里哀嘆,馬上往兩人中間一站!肝乙矝]帶老婆孩子,子曇,怎么不問問我?」
聞言,夏子曇瞪大了眼,很認真的挑眉問道:「不會吧?宋明熙,你的老婆也愛上我了?」
真是有夠欠扁的……宋明熙氣得牙癢癢。
「你這個新郎,怎么一點很幸福的樣子都沒有?老找碴!」就算他宋明熙為人一向隨和好相處,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讓人對他親親老婆說三道四的男人,要不是對象是夏子曇,真會一拳扁過去。
嚴莫臣冷睨了他一眼。「不就跟你說了,這個婚恐怕是結假的,不然就是……」
「奉子成婚?」宋明熙接著道,眉挑得老高。
夏子曇勾勾唇,舉起酒杯敬兩位老友!溉绻梢赃@樣,我也很想啊。來,喝吧,難得來一趟日本,難得參加本少爺的婚禮,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嚴莫臣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子曇。
這家伙,看來真的有心事,不過,酒量超好的他,要喝到醉,那他們這些旁邊的人可能早就倒地不起了。
★★★
新婚之夜,夏子曇是被人給扶進房的,滿身的酒氣,卻還是一臉迷死人的笑意,老說沒醉,長手卻過來抓住她的手,一直放在嘴邊親啊親地。
藍曉希見他一直抓領帶,不由得上前伸出雙手幫他把領帶拿下,再打開他的兩顆上衣鈕扣,讓他可以舒服一點,沒想到躺著的這男人卻伸手把她攬進懷,大手在她的俏臀上和纖細的腰間熱切的撫觸。
「夏子曇,你放開我……」她小聲抗議著,柔軟的胸部因兩人的貼近與她的扭動,而在他的胸前上下摩擦著。
「你好美,曉!瓜淖訒椅⑿Γ氩[著一雙醉眼睨著她,說有多惑人就有多惑人!肝蚁胛悄悖梢詥?」
「不行……」她虛弱不已的回答,從胸口上開始有一把火一直燒向她的臀,和她敏感的小腹與腰際,讓她的身子因為欲念而滾燙。
她說不,卻沒有很認真的推開他,甚至微微仰望著他那好看又性感的唇,聽到自己的心在強烈的怦跳。
他一身酒氣,卻又混雜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完全不討人厭,還有一股魅惑人的男人味。
如果,他真的要勾引她,再容易不過了,她根本半點抵抗力都沒有。
「我要吻,給我吻……」他突然翻過身把她壓在他身下,迫人的男性氣息漫天漫地的罩住了她,他試探性的用濕熱柔軟的唇掃向她的,她輕喘,紅著臉,幽幽怨怨地瞅著他。
他炙人的眸子再次鎖住她的唇,伸出舌尖溫柔綿密地滑過她微啟的小嘴,就只是這樣,她的身子已不住的顫抖,像朵惹人憐的小花。
「夏子曇……」她嬌弱無比的喚著他的名。
因為他的挑惹,那藏在睡袍之下的蓓蕾早已挺立脹痛,她的身體火熱而緊繃,像支包裹著火球幾乎要一觸即發的箭,繃得她難受至極。
她的這聲嬌柔輕喚,對他是一種百分之百的催情劑。
夏子曇的唇終是密密覆蓋上她的唇,大手探進她的睡袍之內,撫摸上她的大腿內側,那朵絕對嬌羞的花。
「啊……」
她受不住的嬌吟出聲,上半身不住地拱起,他扯去她的睡袍內衣,舔吻上她雪白的豐盈與柔軟,他摟住她像水蛇一樣纖細性感的腰,讓她可以更貼近他的火熱欲望,試探性的磨合著彼此……
那是一種折磨。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游走在邊緣,挑戰著擦槍走火前的那種快感,絕對是個酷刑。
他只是希望讓她的身體更溫熱一點,好承受得了他,她卻因欲火躁熱難當,而不住地扭動著她水蛇一樣的腰,在他的身下妄動,完全不知這樣的她搞得一向優雅的他也都快抓狂……
「乖,曉希,不要亂動!顾逯,怕自己的急進會讓她痛。
她卻哭出來,雙手緊緊抱住他寬大的背,努力的想要消除那緊張的窒悶,想要痛快的解脫……
他,終是不得不依了她,要不,真要欲火焚身而亡。
傾身,他將自己深深的埋入那股深幽的柔軟之中——
「啊……」她叫喊出聲,極盡所能的包容他,同時也落下了淚。
「對不起……」還是弄痛了她。
他的眸帶著一股歉意,卻半點也沒有悔意。
他想要擁有她……
對于真心想要擁有一個女人這樣的事,他夏子曇從來都不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