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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咱倆慢慢撩 第二章 來自江南的靠山(1)
作者:寄秋
  “上香?!”簡氏挑了挑眉。

  當了祖母的她,容貌已見老態,眼角有幾條細紋,眼袋略微下垂,臉頰的肉松垮垮的像吊了一斤豬肉,且皮膚不再光滑,微帶灰敗的黯沉,曾經烏黑的頭發也出現不少銀絲,眼神少了明媚,多了鋒利。

  反觀不到三十歲的木氏,用貌美如花來形容也不為過,細眉若柳,不畫而黛,眼似秋水,風情萬種,細膚嫩肌,白里透紅,將江南美女的柔情似水展露無遺。

  雖然周姨娘的姿色不比木氏差,可是簡氏容得身分低下的伶妓,卻無法不妒恨宛如少女般美麗又氣質出眾的木氏,要不是為了木家的銀子,她早就想辦法弄死木氏了,不過她還是要想想辦法替自己出這口怨氣,她想讓木氏形同槁木。

  這是女人之間一種不死不休的恨,看著麗質天生的木氏,簡氏對于日漸腐朽的自己難以忍受,更別說在武平侯府的后院,木氏是唯一和丈夫拜過堂的女子,對她是個威脅。

  “是的,我想帶青琬和八郎到文覺寺上香,他們許久不曾外出了,我帶他們出去走走,順便求個平安!焙⒆觽儛灳昧艘矔灣霾,去郊外可以散散心,也可以開闊視野。

  簡氏面色一沉,冷笑道:“木氏,你可長了膽子了,在本夫人面前也敢以我自稱,你姨娘不想當了是吧?”

  “我本來就不是姨娘,我有侯爺親手簽的婚書,在身分上我也是他的妻子。”木氏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如同春雨溫潤的沁入春泥里。

  “放肆!誰讓你胡言亂語!侯爺只有一位元配妻子,那就是我,你有什么資格能與本夫人相提并論!彼詾橐患埢闀湍芊韱?簡直是天真得可笑。

  “當初侯爺上門時是以妻位求娶,有媒有聘,當年的顏縣官、如今的荊州知府也是座上賓,夫人就是不認也不行,除非你承認侯爺騙婚!逼鹣扔行┬奶摰哪臼喜桓颐髦秃喪辖袊蹋乐畠旱脑捲秸f越多后,她也覺得有道理,不知不覺便有底氣了。

  “木氏,你拿出地方官來威懾我,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不是忘了本夫人出身鎮國公府,普天之下有哪個官員敢和國公府作對?”就她那點小伎倆還上不了臺面,她一巴掌就能將人拍死。

  “京兆尹。”

  簡氏眼皮一抽!澳愀腋鏍?!”

  “為了正名,只好奮力一搏,就不知夫人賭不賭得起?”簡氏要顧及武平侯府的顏面,她可不用。

  “你竟敢威脅我?!”簡氏怒極拍桌。

  木氏眼神清正。“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免得你找不到人,以為我們娘仨被人擄走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允不允許,你們都要到文覺寺上香?”她哪來的底氣敢直接和自己對上?

  “是。”木氏此話一出,頓時心頭一輕,不免覺得這十幾年來這般畏懼簡氏實在很沒有意義也很冤。

  女兒說的沒錯,窮得只剩下一張面皮的武平侯府憑什么對她呼來喝去,府中一百多人全靠江南的木府養著,出錢的是大爺,她為何不能財大氣粗橫一回?最多丟失了臉面而已,他們還敢把她逐出府不成?

  以前她就是顧慮太多,擔心女兒太小無人照顧,會被惡奴欺負,又放不下年幼的兒子,怕別人想著法子害他,但她想了很多,卻沒想過這年頭有銀子的是老大,虧她還是家財萬貫的商家女,一本明帳擺在面前居然不會算,難怪她這些年吃了那么多虧,討都討不回來。

  “木氏,你今天要是敢踏出侯府大門,明日你就會收到侯爺的休書!焙喪嫌惺褵o恐,一臉鄙夷。

  “那好呀,我們就先來算算侯府借走的百萬兩嫁妝,你何時給休書我就讓人上門來拉嫁妝,到時可別不要臉的占著不還,我嫁妝單子還在,咱們來核對核對!蹦臼显秸f越興奮,原本就嬌美的面龐越發艷麗,恍若染了胭脂的海棠。

  “你……”簡氏像被掐住咽喉一般說不出話來,只能氣悶得瞪大眼。

  木氏的嫁妝早被她花得差不多了,光是女兒的陪嫁她就動用了不下二十萬兩,又拿了一些貼補娘家,而她自個兒也用了不少在妝扮上,還有一府的吃吃喝喝、爺兒們的花銷。

  武平侯府就是個空殼子,看著體面,其實在幾代人坐吃山空的情況下,真的是到了挖東墻補西墻的地步,想硬也硬不起來。

  “大夫人,你還想給我休書嗎?”看她紫脹著一張臉,木氏心里有說不出的快活,多年的郁氣一掃而空。

  簡氏怒極,精明的雙眼都發紅了。“滾——有多遠滾多遠,少在本夫人面前礙眼!”

  木氏螓首一點!奥闊┐蠓蛉烁嬷锏娜,從今爾后再無木姨娘,請稱呼我為二夫人!

  “你……”簡氏氣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

  “我不想狀告武平侯府騙婚,所以你也別逼我,不過你先入門為大,我不會占你元配夫人的位置,一聲二夫人我也能接受!闭f完,木氏并未行禮,秀頸一仰,直接轉身離開。

  直到出了正廳,木氏的十指指尖還在發著抖,她渾身冰涼,冷汗直冒,雙腿發軟,只能勉強拖著走,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她嘴皮打顫地道:“青……青琬,給我一、一杯熱茶!

  馬車內紅泥小火爐正溫著一盅熱湯,單青琬盛了一碗,遞給雙手抖著的母親,便吩咐車夫出發。

  漆黑的平頂大馬車內坐著母子三人,后面跟著一輛載下人的小馬車,五人擠一擠還帶上主子的隨身物件,幾件換洗衣物和鞋襪,以備不時之需。

  “姨娘,你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這么慘白?”單長溯擔心的問道。

  “從今天起要叫我娘,我不是姨娘!焙攘丝跓釡臼系纳碜优土似饋,后怕的露出虛弱的淺笑。

  “娘?”單長溯與姊姊神似的黑玉眸子漾著困惑。

  “咱們娘當初可是過了明路的,是讓爹帶著走正門嫁進侯府,只是府里有大夫人在,大家畏其勢大避而不談,硬把咱們娘當姨娘看待!眴吻噻䴕鈶嵉恼f道。爹是個沒用的,敢做不敢當,別人不問便順其自然錯到底,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了,還能走得掉嗎?

  “姊姊,你是說我們不是庶子了,跟大哥、四哥一樣是嫡子?”單長溯稚嫩的臉上有一絲企盼。

  “對,我們是嫡出!彼麄儾粫肋h被人踩在腳下,任憑宰割。

  單長溯欣喜若狂的往上一跳,小腦袋瓜子差點撞上馬車車頂!疤昧,我是嫡出,不是庶子。”

  “你很高興?”單青琬單手攬著弟弟的肩頭。

  他點頭如搗蒜。“嗯嗯!這樣簡家的表哥表姊就不會老說我笨,用手指頭戳我腦門,說庶子全是一群蠢豬!

  “他們什么時候說你笨?”為何她不知情?

  看來她做得還不夠多,才會讓弟弟被欺負,她得盡快強大起來,給自己找齊信任的人,好扭轉重生前的劣勢。

  “就在姊姊傷到頭的時候,他們一直嘲笑姊姊太笨了,居然用蠢腦袋去撞石頭,死了也是蠢死!辨㈡⒛菚r候流了好多血,地上的泥都被血染紅了,他們還笑得出來,真是太可惡了!

  “所以你和他們打架了?”單青琬摸摸他額頭上的一條疤,很細、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單長溯忽然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往車壁一縮!笆病裁创蚣,我才不做那種事!”

  “溯兒,你真的跟人家動手了嗎?”木氏心疼的摸摸兒子的臉,就怕他被人打傷了,有了暗傷不敢說。

  “沒有,沒有,姊姊什么也沒看見,我這是不小心絆到腳跌了一跤!彼s緊否認,卻克制不住眼神慌亂的四下飄移。

  “沒有就沒有,我和娘還會逼著你說是不成?不過挨了打也不能悶著不說,萬一傷著了怎么辦?”單長琬察看他的小手小腳,確定無傷才安心。

  “我知道了,姊,我以后不會了!北淮蚝芡,他不想打人也不要挨疼,可是別人老喜歡欺負他。

  “阿溯,過陣子姊姊給你找個小廝,再找人教你習武!彼纳碜庸翘盍,要鍛鏈鍛鏈。

  “我可以學武功?真的嗎?!”單長溯喜出望外,有模有樣的揮動小臂膀,好似一夕之間成了武林高手。

  “小心點,馬車內地方小,一不留神就會弄傷了自己!眴吻噻艿芎竽X杓輕輕拍了一下,要他安分點。

  “不會的,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我會護著娘和姊姊!彼行┠搪暷虤獾恼f著,一臉稚氣。

  “還不夠大,你要多吃飯,多讀書,明辨事理,日后做個有用的人,不可當個仗勢欺人的紈褲!毕氲降艿芮笆酪皇聼o成,只曉得逞兇斗狠,她心里不免憂慮。

  小孩子都不喜歡聽大道理,單長溯也一樣,馬上眉頭打結,掀開車簾子往外一瞧,岔開話題道:“。℃㈡,那是什么人,穿著一身紅衣袍,腰上還別了一把刀!

  “什么紅衣袍……”單青琬不太在意的瞄了一眼,隨即面色大變的將幼弟往回拉,迅速放下車簾子,小手飛快捂住他的嘴巴。

  見狀,木氏也跟著緊張起來,想問又不敢開口。

  又過了好一會兒,噠噠的馬蹄聲越過馬車而去,逐漸弱了下來,單青琬這才敢小口喘氣。

  “怎么了?”木氏也吐出了長長一口氣,趕緊問道。

  “是錦衣衛!眴吻噻÷暤幕卮。

  木氏一驚!盀槭裁丛谶@里出現?”

  “不清楚,也許是捉人!币彩堑沽税溯呑友沽,哪個不碰上,偏讓他們遇上了。

  “姊,什么是錦衣衛?他們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奔t色的很喜氣,上頭還繡著飛魚紋,十分威風。

  “那叫飛魚服,腰上的刀為繡春刀,他們執掌刑獄,巡查追捕,不管有罪無罪,進了詔獄很少有人活著出來,是相當可怕的酷吏,即使出得來,也會刷掉一層皮,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受罪!睕]人得罪得起。

  單長溯驚得白了臉!版㈡,我怕……”

  “以后遇到他們就閃遠一點,不然腦袋就沒了。”單青琬叮嚀道。

  單長溯往姊姊一靠,正要點點頭,忽然馬車外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哼聲,在日正當中時分帶來詭異的陣陣寒意——

  “他的腦袋太輕,本指揮使瞧了不中意,若是換了你這一顆,本指揮使倒是愿意試試刀。”沒有幾個人敢在背后談論他,小姑娘倒是勇氣十足。

  “鳳……鳳九揚?!”不會那么倒霉吧……

  重生前她只聽過此人六親不認,冷酷無情,在他面前沒有該殺不該殺,只有他想不想動手,上至皇親國戚,下到達官貴人,犯到他手上,全都不留情。

  死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千個,他從未失手過,從十三歲就進入錦衣衛,由正五品的鎮撫一路扶搖而上的升官,去年接下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手底下有一千五百名錦衣衛,但暗地里的手下有多少,恐怕連皇上也不知道。

  他不是一般的勛貴,一出生便是眾望所歸的繼承人,當今皇后是他一母同胞的姊姊,姊弟倆相差十一歲,但是鳳九揚也不是皇后駕馭得了的,兩人一旦吵起來便像仇人,不敢勸架的皇上通常會閃遠些,以免受池魚之殃。

  他同時也是一等侯文錦侯,和武平侯那種最末等的侯位不是在同一等級,武平侯爺想給鳳九揚牽馬還會被高傲的馬兒嫌棄,鎮國公府雖是一品位階,在文錦侯面前也得低頭,他狂傲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唯我獨尊,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

  “原來你還有點見識,認識本指揮使!币话牙C春刀劈破車壁,露出寒意森森的刀尖。

  “敢自稱本指揮使的,小女子相信在京里只有一人!闭l不想活了,連殺人如切豆腐的錦衣衛指揮使也敢冒充。

  “你不怕?”鳳九揚一收刀,馬車上出現寸長的裂縫。

  “怕!敝挥兴廊瞬粫X得害怕。

  “怕還敢接話。”果然是人傻無畏。

  單青琬拍拍抖個不停的弟弟,又以眼神安撫面無血色的娘親,其實她自己也嚇得肝兒直顫,但仍故作鎮定的道:“大人想殺小女子早就動手了,犯不著和小女子多說,小女子的腦袋也很輕,你砍起來不過癮!

  “磨磨刀也不錯!彪y得有個膽大的,不逗弄逗弄未免對不起自己。

  她冷吸了口氣,小心應對!按笕撕伪啬眯∨訉ら_心,小女子膽子小,被你一嚇就嚇沒了。”

  “哼!牙尖嘴利,敢在本指揮使跟前對上兩句的,你是第一人,本指揮使心情不壞,就饒了你一回!毕麓卧儆龅竭@么有趣的人可不容易,還是別把人嚇傻了。

  覺得被鄙視了,單青琬不知哪來的脾氣,忍不住嘲諷道:“要是你一肚子火氣,我們不就淪為刀下鬼,讓你當黃瓜砍著玩……”

  “青琬,閉嘴!

  “姊姊,別說了,他真會殺了你。”

  單長溯和木氏同時面色慌亂的拉了單青琬一下,她才有點怕的回過神,感覺脖子上涼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重生還沒多久呢,居然就這般挑釁殺神。

  “原來你叫青琬!钡故莻好名字。

  “你……你想殺我嗎?”單青琬的聲音再也禁不住,有些顫抖。

  “你是哪戶人家?”鳳九揚又問。

  “小門小戶,不值得一問。”難道還等你上門來大開殺戒?她又不是真犯傻,引狼入室。

  “無趣,到底還是怕了!睙o妨,錦衣衛沒有查不出的秘密,不過是調查一個毛沒長齊的小丫頭,更稱不上難。

  “大人,你該問天底下有幾人不怕你。”她怕他才是常理,死過一回的人特別惜命。

  “呿!走吧!別再讓本指揮使遇到你,否則……”他倒是愿意和她玩玩,看看她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一聽到他放行,抖如篩糠的車夫立即急揮馬鞭,飛快的駛向位于山頂的文覺寺。

  “橫刀、豎劍!

  “是,大人。”

  兩道黑影一左一右的現身。

  “去查查那位叫青琬的小姑娘是誰!彼雌鹚呐d趣了,有爪子的小貓兒令人血脈賁張。

  “是!痹捯宦洌瑑傻廊擞绑E地消失。

  一身醒目的飛魚服,一匹高大到教人害怕的黑馬,一人一馬獨行在官道上,見馬上俊美無儔的男子,再一瞅他腰上冷冽無比的繡春刀,塵土飛揚的大路上竟無一人。

  “瞧瞧這些人呀!本指揮使既無三顆頭,亦無六只手,為何畏懼如虎,紛紛走避?”一群人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鳳九揚雖然并未見到單青琬的人,但已將她惦記上了,他凡事不上心,從不為某人或某事停留,但他有股拗不過來的牛性,一旦什么人或事入了他的眼,那可是絕不放過的。

  “嘶!嘶!”馬首一仰,似在嘲笑無膽的百姓。

  “也許該砍幾顆腦袋立立威,本指揮使的威儀竟然有人無懼!兵P九揚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馬兒仰頸一嘯,踢著腿。

  “走吧!老家伙,該去執行任務了,那兔崽仔最好別被我逮住,敢跑?我讓他往后只能用爬的!”

  風揚沙,日照地,一騎快馬疾如閃電,如箭一般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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