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
冉綾覺得自己像被吸進神秘黑洞的宇宙飛船,不停地在旋轉,旋轉……
接著她隱約感覺自己被移動,原本就因醉酒而昏沉的腦袋更加暈眩,她抓緊那個會移動的物體,忍不住陣陣作嘔。
“喂,你可別吐!”那個“物體”發出男人粗嗄的嗓音警告。
這是誰?姜慎友?
不是,他的聲音要更輕柔、更好聽。
那么是阿喬?
唔,也不是。阿喬的聲音更爽朗些,不是這樣。
那么這到底是誰?啊,她的頭好痛……不想了!
那個人似乎正抱著她爬樓梯,在歷經一段不平穩的顛簸路程之后,她感覺顛簸平緩下來,然后她被放在一個柔軟平穩、像是床的地方。
“唔……呃……”她難受地打了個酒嗝,翻身抱住床上的枕頭,這才感覺舒暢許多。“好舒服,好想睡……”
她喃喃自語,雙眼緊緊閉上,意識逐漸迷離,壓根不知身旁有只大野狼,正欲對她伸出狼爪。
“你好美啊,冉綾。呵呵呵……”
阿光坐在床沿,伸出一根手指,沿著她柔嫩細膩的手臂,像惡心的蟲子似的,緩緩地往上爬。
他一直在等待今天這個機會,沒想到真的被他等到了,其它人早就和冉綾一樣醉昏了,討厭的看門狗阿喬也不在臺灣,而那個神經兮兮的精神科醫師更是不在跟前。今晚冉綾插翅也難飛,注定要成為他的人啦,嘿嘿嘿!
他一直想要她,她的美貌搔得他心癢難耐,還有就是她家的財產……他從口袋里取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巧數位相機,邪惡地勾起佞笑。
如果冉家的掌上明珠被人拍下不堪入目的裸照,還上網四處流傳,冉家還要做人嗎?所以為了換回照片,他們必定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而他不會笨得只要求幾千萬,或是一棟豪宅就滿足了,他會要求冉綾嫁給他。
娶了這個富家女,他后半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到時候要買豪宅、買游艇,或是玩女人、養情婦,都沒人管得著了。
“嗯……”
大概是賓館的空調不良,冉綾覺得渾身躁熱,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在床上翻動。翻滾之間,紅色小禮服的細肩帶脫落。
阿光饑渴地舔了下唇,先放下數位相機,猴急地爬上床。他準備先享用她,等事后再來拍幾張她被情欲洗禮過的性感模樣,讓她老頭氣到跳腳。
被情欲煽動的阿光目光開始轉為赤紅,眼中充滿邪惡的欲念。
他迫不及待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踢開褲子,像餓虎一樣撲上前去!偏偏,在這時有人敲門。
砰砰砰。
誰呀?阿光的身體僵住,不敢相信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居然有人來打擾他的好事。
考慮了一下,他決定不理會門外的家伙。
管他是誰?他與冉綾的“洞房花燭夜”比較重要!
“嘿嘿……”他獰笑著伸出手,打算扯下冉綾身上最后的一件敝體衣物,這時——
砰砰砰。不客氣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開門!”這回敲門的力道加重許多,叫門的語氣也變兇了。
到底是誰?阿光快氣炸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識相,非要破壞他的好事不可?
他穿上褲子,走到門邊不耐煩地吼道:“是誰?”
他本來想繼續裝死不理睬,但是門外的叫嚷聲不斷,讓他不得不回應。
“警察臨檢,快開門!”外頭的人叫喊。
他一聽到警察兩個字,寒毛立刻豎起,但是他也很油條,不立刻開門,還敢回嗆道:“你叫我開門我就開門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
哈,想騙他開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要看我的證件,我可以給你看,但是如果你再不開門,當心吃上妨礙勤務的官司!
阿光先將鏈條鎖掃上,然后才將門推開一條縫窺探,那名穿制服的警察依言出示證件,而他還真是個如假包換的警察。
阿光沒辦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解開鏈條,拉開門。
反正房里只有他和冉綾,他只要說他們是情侶就好,法律又沒規定情侶不準投宿賓館嘿咻,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沒想到拉開門之后,他才發現門外不只有警察,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認出那個人,立即露出驚慌的表情,因為此人正是姜慎友,他只見過他一次,卻是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
“冉綾!”
姜慎友用力推開他,快步沖進房間里。
。
他在得知冉綾行蹤不明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打電話給冉綾往來的一些朋友,幾番波折,終于問出她正在酒吧里飲酒作樂。
想到冉綾再度沉淪墮落,他心痛不已,立刻搭機趕回臺北。
然而當他趕到酒吧時,冉綾已經不見蹤影。他從服務生口中得知,冉綾已經喝醉,幾乎是意識不清地被架走時,他更加著急。
他向她的朋友追問下落,偏偏大家也喝得爛醉如泥,連眼皮都張不開,更別提回答他的問題。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家伙,還保有一絲清醒。
“冉……冉綾?”那人打著酒嗝傻笑!鞍ⅰ,阿光把她帶走了!
“阿光是誰?”他急忙又問。
“阿光是……呃,阿路的朋友!蹦侨税装V地回答。
姜慎友忍著氣,繼續追問:“阿路又是誰?”
“阿路是——他!”他指著身旁一名醉昏的男子,接著突然哆地倒下,隨即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為了找到冉綾,姜慎友用盡一切方法,才把阿路弄醒,終于問出阿光喜歡帶女孩上這間賓館,立刻報警請求協助,總算找到冉綾。
當他進入房間里,看到幾乎被剝光的冉綾,玉體橫陳地躺在床上,真是氣憤到不行。
“冉綾?你怎么了,要不要緊?冉綾?”他先用被子覆住她的身軀,然后緊張地呼喊拍打她的臉頰,但卻怎么也喚不醒她。
阿光見事跡敗露,趁隙想從門口落跑,幸好警察眼尖,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教他想跑也跑不掉。
姜慎友意外發現放置在床頭柜上的數位相機,更是怒火中燒,震怒到極點。
他大步走到阿光面前,向來崇尚文明、從未動手打過人的他,揮拳就先給他一記鐵硬的拳頭。
“你這混賬!你打算用數位相機做什么?”
這輩子從沒這么生氣過,他氣這個毫無羞恥心的渾蛋,竟想打冉綾的歪主意,更氣冉綾讓自己毫無抵抗能力地落人惡徒手里。
“。 卑⒐獬酝吹匚嬷淮虻搅鞅茄谋亲,立即向一旁的警察控訴:“你看,他打人!”
警察最是不齒這種無恥敗類,別開頭,假意梭巡四周!拔覜]看見!
阿光哇啦抗議,根本沒人理會他。
確定冉綾沒被“欺負”后,阿光被警察帶走了。
姜慎友忍著滿腹怒氣,徹夜未眠地守在床邊,直到天色大亮,驚險逃出狼口的美人兒才從酣睡中幽幽轉醒……
“唔……”
冉綾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接著掀開眼皮,茫然看著眼前陌生的世界。
恩,這是哪里?
首先她看見俗麗的亮紫色紗帳與頂蓬,接著望向屋內充滿綺色氣氛的裝潢,然后她低下頭,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紫紅色的大圓床上,再狐疑地轉身向旁邊一瞧,她看見一張熟悉的鐵青面孔。
姜慎友?!她驚喜不已,立刻翻身坐起來。
“姜!”她才剛要開口說話,他卻突然揚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