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婷直直瞪著天花板,不敢直視在她房間里光著屁股走動的男人,長針眼啦,店小二,來瓶二鍋頭灌暈她吧!
嗚嗚嗚,不要拉窗簾啦,冬天的英國難得有陽光,有太陽才有希望,天啊,她快嚇死了……
藍克丞躺回原來的位置,支著頭,看著身旁的小女人,昨夜放肆狂浪的小妖精天亮后變成龜縮的小鴕鳥,她處于極度惶恐中,繃著唇線,抱著被子直打哆嗦……
不過,這改變不了什么,盛燃火花不會因為她的躲避而熄滅。
他順著她顫抖的紅唇,視線往下移,帶笑的黑眸因聚焦在胸前的起伏而灼亮,他清楚明白羽絨被下是何等的春光,一時間他覺得那被子真是礙眼極了。
男人伸手——
“啊,不要……”女人捉著被子慘叫。
“不是不累?”男人低啞的嗓音好誘惑。
“天、天亮了……我、我今天有課……”她緊捉著被子抵死掙扎。
男人扯動著被子!岸贾形缌耍埣!
“不行不行,下午的課更重要,更重要……”她拚命搖頭,夾抱著被子滾到床邊,寧愿面壁思過,就是不看他!
藍克丞勾著笑,邪魅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我記得寶貝昨天可熱情了,從酒吧回到家里的一路上,整個人掛在我身上舍不得離開!
嗚嗚嗚,不要說不要說,酒乃萬惡之首!
“還不斷要求我吻你,你的鄰居一定感嘆原來你這么熱情!
不~~楚昕婷慌了,開啥玩笑,事情不用這么復雜吧?
不就是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嗎?!她不想討論昨夜自己的醉鬼行徑!
“藍律師,相信我,這、這是意外……”
“意外?”男人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黑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道不悅的厲光!笆菃?你這一說我倒是記起來,昨晚你尋找yi/ye/情的態度有多積極——莫非,我才是你所謂的,意外,?”
或者該這么說,如果昨晚他沒有依著消息,適時找到在酒吧狂歡的女人,那是不是代表,情況會豬羊變色大翻轉?今天在床上和她打情罵俏的是那個英國佬?!
思及此,藍克丞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悶氣卡在胸口,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打翻醋桶”?
藍克丞瞇起眼,厭惡這種感覺,真是了不起啊楚昕婷,能讓他如此不舒服,她果真是古今第一人,但也必須為她的挑釁付出代價!
還在面壁躲人的小鴕鳥根本不知道,大野狼即將出手,她這只被人吃了好幾輪的小白兔能躲到哪里?還在繼續哀號——
冤枉啊,大人,不管是偽BC還是藍變態,統統都是意外啦!
更何況,她又不見得會和偽BC○○XX,是藍變態突然跳出來,對她又吻又抱,她才會禁不住……噢!
“誤會誤會,那絕對不是積極,只是因為那個男人的眼睛是灰色的,很像BenedictCum——”
她閉嘴,氣悶到想撞墻。
她和他解釋這個做啥?!
男人冷笑。“不用怕,把話說清楚!
她是不怕啊,天知道,他們只是不小心有了肉體關系,她干么窩囊成這副德性?
不就是yi/ye/情嘛,你情我愿不是嗎?莫名其妙擦槍走火誰都怪不了誰,呿,她根本不用畏懼藍變態半分……
話雖如此,沒用的楚昕婷就是覺得他藏刀的笑容好可怕,她縮著背,打死都不愿再開口。
只是楚昕婷顧得了前頭顧不了后頭,她抱著被子躲邊角,直接把光溜溜的美背和翹屁股供人免費觀賞……
藍克丞勾著笑伸出手,手指曖昧地滑過她的背,直直刷過白嫩的翹臀。
“轉過來!蹦腥松硢〉孛,盛燃的欲火令刺激不斷攀升。
她抖著,怎么辦?怎么辦?
接下來會發生啥事誰都清楚,只是醉酒時是一回事,清醒時……噢,老天,她該怎么辦?
藍克丞靠近,結實的身體貼上柔美的嬌胴,手掌輕撫她顫抖的肩膀,指尖順著身體的曲線往下滑動。
“昕婷!彼p輕吮過她敏感的頸子,灼熱的唇加深力量,在白晰的粉肉上印下一道艷紅的印記。
她緊閉雙眼,交纏的雙手在胸前交握。
他手掌往前滑動,占有地覆蓋住一只豐盈,欺近她耳旁,吐著熱氣。“我沒有灰色眼睛,我也不是BenedictCumberbatch,記清楚,我是藍克丞!
楚昕婷直接石化,低頭瞪著胸前的手掌,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應該“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嗎?
這男人憑什么像是插旗宣示主權般的狂妄?
她實在氣不過,這輩子已經被爸爸高壓管教過頭了,沒必要多一個男人來湊熱鬧!
她繃著嗓音抗議。“藍律師,關于昨晚的事——”
“是意外嗎?我不介意幫你好好回憶!”
根本沒她發言的機會,藍克丞啃著她的脖頸,指尖甚至壞意挑逗,她是一道可口的食物,引誘著他大快朵頤。
這這這……突然的快意,令楚昕婷狠狠倒抽了口氣。
想躲,但身體又莫名其妙地弓向人家,藍克丞勾起笑,相當滿意身下嬌軀的誠實回應,他吻著她的頸子,手也沒閑著,大掌罩著渾圓的臀瓣揉捏。
她咬牙,差點尖叫!
“藍律師,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彼潜е蛔影l抖的鴕鳥,更是垂死還不忘掙扎的鴕鳥。
“然后呢?”
然后?!
她揪著眉!八{律師不覺得我說得很明白了嗎?”
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
就算她沒說出口,但不應該是這樣嗎?
“怎么?你想吃干抹凈不負責任?”男人問道,大掌的探索之路可沒停下。
楚昕婷驚恐地回頭瞪人,他在說什么火星話?!
“莫非每個和你上過床的女人,你都要人家負責任?!”她很單純地問了這個問題,卻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會不會挑戰藍律師窄小的心眼,讓他炸毛。
果然,藍克丞怒火和欲火整個大爆炸。
他當然生氣,基于律師的職業病,他可以輕易舉出三大點——
一、他要她。
二、他當場活逮她的獵男計劃。
三、事已至此,她竟還妄想云淡風輕裝作沒這回事?
楚昕婷真了不起,除了讓他打翻醋桶,還可以讓鮮少動怒的他,直接火山爆發。
“如果我要你負責呢?”他咬牙切齒。
楚昕婷更難回答了!柏撠?”
她想破頭也想不到,她要怎么負責?奇怪,這種經驗老道的花花公子,字典里還有“負責”二字?
“你怎么說?”他瞪著她。
“這、這、這……”楚昕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辜的小綿羊要怎么對大野狼負責?開天辟地沒聽過這種事。
“說不出來,就由我來告訴你!
小綿羊永遠不懂,所謂的負責,就是一遍一遍讓大野狼吃干~~抹凈!
藍克丞用力扯開她緊捉不放的被子,憤然將她轉過身,氣呼呼地想一口吃掉人家,卻被她嬌羞的模樣徹底震傻,像情竇初開的小毛頭,卡在半空中……
藍克丞瞬間停止呼吸。
眼前的美景讓他喉頭縮緊,高昂的yu/望像狂浪般竄起,俯身,他封吻住她,在她唇瓣上輾轉纏綿,楚昕婷一怔,睜著大眼瞪著在面前放大數倍的臉。
天啊,這是清醒后,體內沒有半滴酒精的第一個吻……
他閉著眼,睫毛長長的,甚至能摩擦到她的肌膚,男人睫毛這么長是要女人和長頸鹿怎么活?(長頸鹿的睫毛真的很長,請參考動物星球頻道~~)
她發愣著,藍克丞卻突然睜開眼,直盯得她一臉傻愣愣,他壞心地張嘴在她唇上輕輕一咬,力道控制得剛剛好,沒見血,卻又有痛覺。
楚昕婷被痛感拉回神,小臉炸紅,眸心慌張地閃爍,她伸手推開他,這樣的親密在清醒后,真的太、震、撼、了……
藍克丞卻握住她的手,唇貼著她的唇,命令道:“別動,閉上眼睛。”
“我……”她直覺想拒絕,卻正好給了他攻城略地的機會,才張口,那長舌就鉆了進來,毫不客氣地掠奪她的一切。
他吻著她,她的唇很軟,也很甜,他喜歡她的滋味,像甜美的果實,讓他不禁有些迷惑,想貪戀更多。
她柔軟的豐盈貼在他赤/luo的胸膛,他的唇刷過她敏感的頸子,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灼熱的吻一路往下移動,俯身含吮住一顆誘惑的嫣紅。
她渾身顫栗,心臟撲通撲通跳著,甚至忍不住shen/吟,喚了他的名字!八{克丞……”
這這這,這該怎么說?
在這情境,她叫他的名字應該不為過吧?
但對藍克丞而言,卻是大大的滿足,這就他的目的,他火熱熱的存在感,令她的小腦袋里不再留有那個灰眼BC的半點殘影!
“楚昕婷。”藍克丞低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澳氵@是在勾引我嗎?”那語氣,明顯被取悅了。
勾引?!楚昕婷瞪大眼,驚恐自己的失言,她搖頭,試著解釋。“我、我沒有,我、我不是……我、我根本——”
然后,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藍克丞再次覆上她的嫩唇,她嗚嚶嬌喘,小手無助地圈住他的頸項。
“嗯……”
兩人的舌尖軟膩地糾纏。
他滿意地勾起笑,貼著她微微顫抖的紅唇。“寶貝,我要你。”
……
結束。
完了。
慘了。
該糟了。
二鍋頭不夠看了,來根狼牙棒直接敲暈她吧!
楚昕婷依著他結實的胸膛喘著氣,上述那些壯烈的心聲就是她目前的心情。
藍克丞將她抱在懷里,他手指在她柔美的背脊上跳動,擁抱她的感覺真好,這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寸仿佛都是為他而生。
“你是哪間律師事務所派來的漂亮女間諜嗎?”
楚昕婷沒回話,當他發神經,她累到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要怎么反唇相稽?
他笑著勾起她的下顎,低頭印上一個響亮的吻。“你可口到讓我精盡人亡都甘愿,小妖精!
她瞪他一眼,熟悉的音樂聲響起,劃開曖昧的氣氛,那是她的手機鈴聲,楚昕婷不想理會藍變態的yin/言穢語,用力推開他,當男人退離她的身體之際,那種舒暢又空虛的矛盾滋味差點讓她尖叫。
但她沒時間多想,起身,忍著下半身的酸痛,從床底下撈起手拿包,接起電話——
“昕婷?”
“姐。”
“昕婷,雷聶說藍律師去找你,他到了嗎?”
“到了!
“你們什么時候見面的?”
“昨天晚上!
“他現在在哪里?”雙胞胎的神奇感應力讓遠在臺北的姐姐昕娉感到不安。
楚昕婷深呼吸,總不能告訴姐姐,藍律師正啃著她白嫩嫩的屁股當早午餐吧?
“姐,他找我有什么事?”
“雷聶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不是見過面了嗎?”
經由姐姐提醒,她才察覺不對勁,藍變態為什么要千里迢迢來到英國?聽姐姐的口氣,好像是特別來找她的……
“是見過面了……”楚昕婷轉頭瞪著對她屁股種草莓的色情狂。
莫非——
只是來找她上床?!